請支持正版, 謝謝  顧雲澤並沒有像陸晟那般緊張,隻是哈哈笑了兩聲,誇獎道:“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抹香鯨呦鳴了兩聲, 像是為顧雲澤的誇獎感到高興自豪,顧雲澤靜靜地等著抹香鯨寶寶開心玩,他才伸手摸了摸抹香鯨寶寶的前額, 繼續道:“寶寶,我幫你逃出這裏, 你幫我一個忙好嗎?”


    抹香鯨寶寶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顧雲澤,整個鯨魚寶寶僵在了水上,像是為顧雲澤的話感到驚愕, 接著它興奮地用尾巴拍打著水麵, 整一大隻不停地在水中竄動著, 水浪被抹香鯨寶寶甩了過來, 拍了顧雲澤一臉水。


    顧雲澤又低低地咳嗽了起來,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珠, 含笑看著興奮躍動的抹香鯨寶寶,靜靜地等著抹香鯨寶寶安靜下來。


    抹香鯨寶寶也沒有料到竟然有人會把自己放出去, 想到能夠重新回到寬闊的大海, 在海中嬉鬧捕魚,抹香鯨寶寶的心中就充滿了歡愉,這才無法控製地躍動了起來, 不過興奮了一會兒, 抹香鯨寶寶還是想到了剛才那個人類說的話, 它再次安靜下來,浮到了顧雲澤身前,大大的眼睛盯著顧雲澤,似乎是在期待顧雲澤接下來的安排。


    顧雲澤抬手拍了拍抹香鯨寶寶的前額:“寶寶,待會我希望你能用力地撞欄杆,把遊輪撞的晃動起來,你能做到嗎,而我會替你打開籠子,我見過這艘遊輪類似的遊輪,也是為了大型捕魚工作製造出來的,遊輪底部都有水箱牢籠用來安置捕出來的魚類,機動開關就在這裏,隻要我能找到開關並且啟動它,牢籠底部就會出現一道小小的籠口,你努力一下應該能夠出去。”


    顧雲澤的記憶中,那艘類似的遊輪是漁船用來放魚的,隻是漁船捕撈的魚沒有像抹香鯨這麽大的魚,所以那道籠子口也並不大,隻是為了方便漁民進出取貨,而阿德羅這艘遊輪的具體情況如何,顧雲澤並不能肯定,現在隻希望他們也為了方便取貨,所以將牢籠鑄造的大一些,畢竟他們偷獵的可是抹香鯨。


    抹香鯨寶寶的身體有六米長,這艘鋼鐵遊輪足足有近百米長,以抹香鯨寶寶的體型想要撼動阿德羅的鋼鐵遊輪還是有些吃力,可是撞動遊輪卻是很容易做到的。


    其實剛剛被抓進來的時候,抹香鯨寶寶也想過撞開這個鋼鐵牢籠,可是人類的工具實在是太厲害,它直接把自己撞暈了都沒能撼動鋼鐵半分,後來受了苦吃了痛之後,抹香鯨寶寶再也沒有做過這種傻事,如今聽到顧雲澤這麽要求它,它心裏有些害怕,可是想出去的欲·望壓倒了一切,抹香鯨寶寶還是興奮地長長呦鳴了一聲,又在水中高興地翻了個個,表示自己同意了顧雲澤的請求。


    顧雲澤笑了笑,看懂了抹香鯨寶寶的意思,他摸了摸抹香鯨的鼻子:“謝謝你寶寶。”


    抹香鯨寶寶又開心地呦鳴了一聲,接著它轉身潛進了水中,然後船艙地就整個晃動了一下,是水下的抹香鯨寶寶撞上了鐵欄杆。


    顧雲澤扶住欄杆穩住身形,隨著抹香鯨寶寶一次一次的撞擊,船艙晃動的也更厲害了,這隻抹香鯨寶寶的確十分聰明,知道一直對著一個點去撞,這樣船體傾斜的才會更厲害,欄杆邊身形不穩的顧雲澤卻露出了笑。


    知道抹香鯨寶寶堅持不了太久,顧雲澤打開手機探照燈就開始尋找起下方的開關,船艙底下實在太黑,大部分又浸在水中,所以給顧雲澤的搜尋增加了困難,不過顧雲澤並沒有焦急,而是一點一點地從模糊的記憶中翻尋當初的細節。


    然而讓顧雲澤失望的是,他找遍了水麵上所有地方,都沒有看到那個開關,想到下方因為自己的計劃不停撞擊著欄杆的抹香鯨寶寶,顧雲澤咬了咬牙,脫掉了外套,將手機裹在一個袋子中,縱身潛入了水下。


    手機在水底發出蒙蒙的光芒,涼氣從顧雲澤皮膚一路侵襲到內部,顧雲澤強忍住想要咳嗽的欲·望,咬牙在水下摸索搜尋著,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抹香鯨寶寶停止撞擊的瞬間,他摸到了水下的那個開關。


    另一邊,最先出去的船長和源一暢通無阻地來到了阿德羅這艘鋼鐵巨船的船長室。


    之所以會暢通無阻,主要還是歸功於源一的獨特本領,一路上瞧見永遠都能靈活避開來人的源一,哪怕之前已經見過了,但是船長還是由衷地表示驚歎。


    雖然船長一直懷疑源一的身份,但是此時此刻他不由地慶幸身邊有源一這樣逆天的小姑娘存在。


    有了源一這個作弊器,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船長室,然而在船長室門前他們卻遇到了麻煩。


    因為船長室中竟然站著大概四五個人,他們如果就這麽進去了,絕對會被阿德羅船上的人發現,那樣偷方向儀器的事情就失敗了。


    船長皺眉看著船長室中的人,他咬了咬牙道:“依依小姐,我想辦法引他們出來,你進去偷方向儀器。”


    然而船長話音剛落,鋼鐵遊輪突然晃動了起來,剛開始船長還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緊接著他發現這根本不是錯覺,鋼鐵遊輪正在以一種不正常的頻度晃動著,一瞬間船長的表情有些難看,他喃喃地道:“難道阿德羅的這艘遊輪壞了,那我們豈不是都要被牽連。”


    船長室的人很顯然也留意到這種異象的發生,其中一個黑人應該是船長,他的臉色頓時變了一下,直接站起來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好像是船艙底下出了問題,難道是那隻抹香鯨?”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抹香鯨剛來的時候就撞過牢籠,可是後來大概是受了教訓,老實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會兒不知道又怎麽發了瘋繼續撞起了籠子。


    黑人船長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操,可千萬別讓它撞出事,它要是死了就沒有價值了,還等著用它來釣其他大的抹香鯨,之前老大不是說了這兒有抹香鯨族群嗎,而且死鯨的價值可比不上活鯨。”


    黑人船長罵完之後朝旁邊幾人道:“你們趕緊下去看看。”


    站在外麵的船長表情變了一下,他想到了還留在船艙底下的顧雲澤:“糟了,顧總。”隨即他想到了什麽:“不對,這不會是顧總故意的吧。”


    此時船長室的眾人已經推門走了出來,船長擔心被幾人看見,連忙拉著源一躲到了旁邊的雜物間,等到船長室中的人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他已經來不及去想底艙的顧雲澤,而是和源一一起進了船長室。


    那個黑人船長沒想到阿德羅找了幾天的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裏,臉色不由變了一下,瞪著船長和源一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你們想幹什麽?”


    可是那個黑人船長還沒來得及叫出聲,源一直接上前一步走到船長麵前,黑黝黝的眸子盯著船長,接著那個黑人船長和之前門前的看守一樣,直接閉眼暈過去了。


    而船長一刻也不耽擱地過去開始拆導航儀器,很快就把阿德羅船上的導航儀器完整地拆了下來,導航儀器大概有一個小巧輕薄本這麽大,船長從旁邊扯落了一個窗簾,將導航儀器裹了起來抱在懷中:“我們走。”


    阿德羅也同樣感受到船艙的晃動,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之前幾個小時,他的手下將兩艘船都查了一遍根本沒有找到顧雲澤幾人的身形,而看守另一艘船的人更是說,壓根沒見到顧雲澤幾人從船裏出來,也就是說顧雲澤一行人依舊躲在他們這艘船上。


    同驚慌的船長不同,在感覺到船身不停搖晃的時候,阿德羅眉頭陰鷙地蹙著,豁然站起身冷冷地道:“打開船上監控。”


    他們這艘船上安裝的有監控,但並不是能監控船的所有角落,而且他們航行是為了盜獵,所以監控並不會時常開著,偶爾有閉路的時候,往往飄在麥德羅海域上等候抹香鯨族群經過的時候,監控基本上都是關閉的,如今一直查不到顧雲澤幾人的下落,阿德羅去開了監控。


    阿德羅手下的人立刻領命,用聯絡器吩咐監控室的人開監控,而阿德羅則大步朝監控室走去。


    源一麵無表情,盯著劉晚明晃晃戳在自己麵前的細長指頭,克製住一口咬掉的衝動,源一字句清晰地道:“你奪我食物,我和你決鬥,勝者拿走食物,敗者死。”


    搶食物就是約決鬥,嗯,聽上去沒毛病,吃貨的世界普通人表示不懂。


    顧雲澤眉毛抖了抖,雖然他知道劉晚說的不是實話,但是怎麽也沒想到事情起因居然是這個,源一也就算了,劉晚難道就不嫌丟人嗎?


    旁邊的陸晟也忍不住扶額,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他早就忍不住笑出聲了。


    “你……”


    同在三樓餐廳時候的情況一樣,劉晚又被源一堵個半死,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忿忿地用眼睛瞪著源一。


    劉晚不說話,源一卻有話要說,她麵無表情地看著對方,黝黑的眸子讓劉晚骨子裏發冷,就聽源一道:“既然你又出現在我麵前,那就是說你並沒有逃避決鬥的意思,既然是這樣,我們就繼續吧……”


    說著源一看向劉晚身後的顧雲澤:“我是在應她的決鬥,沒有欺負她的意思。”


    源一暫時沒有更換潛伏地的打算,也不想因為誤會被顧雲澤這位族長驅逐,所以她要向對方說明,這是海中約定成俗的公平對決,更何況先行挑釁的是對方。


    見源一又如同之前那樣看向自己,甚至有向自己走過來的打算,劉晚頓時炸了,躲在了顧雲澤身後,尖銳地叫道:“表哥,她就是個神經病,看看,這是你親眼看到的吧,正常人哪有動不動把人扔下去決鬥的,這可不是我亂說的,你趕緊把她鎖起來,鎖到船底下去,等上了岸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


    源一隻是向顧雲澤說明一下情況,接著就腳步不停地走向劉晚。


    受到刺激的劉晚頓時抓著顧雲澤的手臂尖叫起來:“表哥,她過來了,神經病又要過來殺我了,表哥你快把她關起來,快關起來。”


    眼見源一要拽住劉晚的手臂,顧雲澤伸手擋住了源一:“等等……”


    源一看向顧雲澤,黝黑的眸子中沒有半分情緒,隻是那樣靜靜地盯著對方,等待對方的解釋。


    “表哥,快喊人上來把她抓走,快,她可是什麽都不懂的神經病,別讓她傷到你!”


    見源一一眨不眨地盯著顧雲澤,劉晚驚的聲音都變調了,直到現在源一在水中盯著她的眼神還深深印在她腦子裏,那種眼神——冰冷、凶戾、沒有半分人類的情緒,所以劉晚才這麽堅定不移地認為源一不是正常人。


    腦子裏被劉晚吵的嗡嗡響,顧雲澤煩躁地捏了捏鼻梁,厲聲打斷劉晚:“夠了!”


    劉晚像被掐住脖子一樣住了聲,她的臉瞬間漲紅了,她委屈地看向顧雲澤:“表哥……”


    顧雲澤的眸子泛著冷意:“劉小姐,我和你可沒有什麽親戚關係……”


    “表……”在顧雲澤的注視下,劉晚乖乖改變了稱呼,她委屈地快哭了:“顧先生,對……對不起。”


    顧雲澤卻絲毫沒有被劉晚楚楚可憐的神態打動,他態度冰冷地道:“劉小姐,我想劉老板應該提醒過你登船的注意事項吧。”


    劉晚委屈蒼白的臉再一次泛紅,她難堪地低下頭。


    “我希望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如此失儀的事情發生,劉小姐,你可是淑女。”顧雲澤加重了淑女兩個字,然而不管顧雲澤的目光還是唇角禮儀性的微笑,都冰冷通透的讓劉晚恨不得直接鑽進地縫裏去。


    很快,顧雲澤唇角禮儀性的笑容也收起來了,他冷漠地看著劉晚,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劉小姐,你將不會再有第二次登船的機會,請走吧。”


    劉晚已經羞恥的不想見人了,她哽咽了一聲,捂著臉匆匆逃離了會客室。


    源一看著劉晚離開的背影,她皺起了眉,半晌源一扭頭看向顧雲澤,認真解釋:“我和她是公平約鬥,我沒有欺負她。”


    源一認為顧雲澤是覺得自己是在欺負他族人,所以才將對方從這裏趕走,阻斷她們之間的決鬥。


    對著源一,顧雲澤就不像麵對劉晚那樣不講情麵了,相反他的態度很明顯地柔和了下來,目光也泛著幾許寬和:“我沒有說你在欺負她。”


    顧雲澤朝陸晟揚了揚下巴,陸晟會意離開了會客室。


    在陸晟將源一請上來前,陸晟將源一醒來後的表現簡單地同他說了下,據陸晟說,源一的表現有異,思維似乎同常人不大一樣。


    而這會短短的接觸,也讓顧雲澤肯定了這件事,不過據陸晟分析,源一很有可能是因為受了巨大的刺激,才導致心智思維乃至情緒都有異常,也就是說源一的這一切反應,可能是心理上對自己經曆的那段海難的逃避。


    從陸晟那兒得知了源一的情況後,顧雲澤對源一的態度自然就柔和了下來。


    源一皺眉不解地道:“那你為什麽讓她走?”


    顧雲澤沒有接源一的話,而是朝源一招了招手,領著源一走到了會客廳後方的沙發上,顧雲澤讓源一坐到了高高的沙發上,他自己則坐在了一個小凳子上,平視著源一的目光:“依依,叔叔可以叫你依依嗎?”


    源一對此倒沒有異議,她點頭:“可以。”


    顧雲澤的語氣也變得柔和下來,如果這一幕讓其他人看到一定會大驚失色,不過很顯然顧雲澤本身極少這樣姿態和藹的說話,所以他的表情和語氣都有些僵硬。


    不過好在在場的兩個人,一個是看不見自己的神色,一個是壓根意識不到人類的表情差異。


    “依依,你還記得自己遇到海難的時候是在什麽地方和誰在一起嗎?”


    聽到這裏源一有些明白了,對麵的這個輪船頭領顧總,是真的將自己當成了人類幼崽在照顧,他並沒有認出自己異類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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