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咚咚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一行人也沒有什麽心思聊天,而是匆匆朝外麵跑去。


    他們也算比較幸運,沒有碰到追上來的人,可是阿德羅這艘鋼鐵巨船的地盤就這麽大,而且他們絕對沒有阿德羅的人熟悉這艘巨艦,所以就算他們有一時的運氣躲過這些人,也不可能一直躲開這些人的搜捕。


    很快顧雲澤就出聲示意眾人停下腳步,船長和安晴回頭看向顧雲澤,船長問道:“顧總怎麽了,是不是跑不動了,我們輪流背你吧。”


    顧雲澤擺了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有沒有想過,阿德羅的人已經連我們那艘豪華遊輪都控製住了,這兩艘船都被阿德羅的手下控製著,就算我們跑回到豪華遊輪上也沒有任何意義。”


    實際上好像的確如顧雲澤所說的,就算他們跑回到豪華遊輪上有什麽意義,不是一樣是在羊入虎口,等著被阿德羅的人帶回去。


    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同樣這麽想的,那些腳步聲來到了他們之前的客房,看見客房的情況後,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急匆匆地到處搜尋,而是變得緊慢有序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阿德羅什麽指示。


    聽到顧雲澤這麽說,幾個人臉上又露出了頹然的表情,是啊,就算他們從客房跑出來了又有什麽用。


    “顧總,那現在怎麽辦?”就連船長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破開現在的局勢,阿德羅的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他們身上配的還有槍,而顧雲澤船上的大家都是養尊處優出來遊玩的富貴人,怎麽可能是阿德羅的人對手,他們早晚還是會被阿德羅給抓回去。


    顧雲澤沉吟了一下:“我覺得我們現在最好不要急著回去,阿德羅的人一定也會覺得我們想要跑回到豪華遊輪上把船開走,我倒是覺得我們現在不如先藏在阿德羅這艘鋼鐵遊輪上等待時機。”


    “可是你還在發燒。”陸晟有些擔憂地看著顧雲澤。


    顧雲澤擺了擺手:“隻是一個晚上沒什麽問題,等到明天他們放鬆對看守回遊輪路線的警惕,我們再想辦法回去,而且我是這樣想的,就算我們現在回去了,遊輪還是一樣要在海上飄著,不如我們想辦法從阿德羅的船上弄通訊儀器如何,隻要想辦法聯係到外界,我們就有救了。”


    船長張了張嘴,也為顧雲澤的想法震到,難怪顧雲澤能在短短數十年把家裏的企業發展壯大:“顧總,您可真是大膽瘋狂。”


    “過獎了。”


    顧雲澤也不是無緣無故想出這個辦法的,雖然業內有人評價他果斷大膽手狠心硬,但其實每一次的瘋狂都有一定的把握,而這一次顧雲澤之所以會想要順阿德羅船上的通訊,也是因為源一的表現。


    他之前就已經見識過源一的厲害,但是沒想到源一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也不知道這孩子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麽,是不是船長口中所說的海妖,不過不管怎麽樣,就衝這孩子對他的情義,他也會一直護著這孩子的。


    “既然不回去,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其他人都被顧雲澤說服了,隻能說顧雲澤的確很有本領,能讓別人不知不覺地跟著他的想法行動,不管他的想法聽起來有多瘋狂。


    剛才的那些念頭隻在顧雲澤腦海中轉悠了一瞬,現在這個狀態下顯然不是思考源一身份的好時候,因此顧雲澤很快就回過神來,看向源一道:“依依,你現在還能聽到那孩子的哭聲嗎,你能不能找到那個孩子被關在哪裏?”


    “顧總,您還想救被關起來的孩子?”船長有些驚訝,他看著麵前這位病的有些虛弱的男人,眼中隱隱透著佩服。


    陸晟卻是了解自己這位從小到大的玩伴的,雖然外界總說顧總心狠手辣,冷硬的像塊石頭,但實際上那隻是商場上的手腕,顧雲澤本人其實是個很有底線也算是比較有道德感正義感的商人了。


    他不會同情不該同情的人,但是如果遇到危難中的弱小者,還會忍不住伸出手幫一把,如果顧雲澤不是這樣的人,當初也就不會讓船長靠岸救下孤島上趴著的源一了。


    像是今天這樣,哪怕自己也身處危境,可是得知船上有被關起來哭求的孩子,依舊會想辦法把這些孩子救上來。


    陸晟當下就笑著頂了頂顧雲澤的肩膀:“想做什麽就做,兄弟支持你,沒想到我陸晟也有扮演英雄的機會,這一次的海上航行也算是給我無趣的人生添點刺激,足夠我回去說很久了。”


    但安晴有些不能接受,她麵色焦急聲音略有些尖了,帶著焦急恐懼的黑眸盯著顧雲澤:“顧總,我們現在已經自顧不暇了,哪裏還有能力去救一個不知道什麽情況的孩子,顧總,如果您相救那個孩子,等我們脫困了您打個報警電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不會有人怪您什麽的。”


    對於顧雲澤說要順阿德羅的通訊器,安晴隻是有些排斥害怕,但並沒有太多意見,因為順到通訊器也是能幫他們脫離困境,隻要不是讓安晴去正麵杠那群海盜就沒關係。


    可是聽到顧雲澤要順路去救一個沒有關係的孩子,還是在這樣危險的海盜老窩中,安晴就十分不樂意了,她沒想到傳言中心狠手辣的商界新貴顧雲澤居然是這麽聖父心的一個人,不顧他們幾個人的生命安全去救一個陌生小孩。


    如果他們是強勢方,海盜是弱勢方,對於救一個受難孩子的事情,安晴自然是沒什麽話可以說。


    可是現在他們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不知道那些海盜要對他們做什麽,在這樣的情況下顧雲澤卻聖父心發作要去救人,顧雲澤難道不知道他自己都是個需要照顧的病人嗎,還是他看到源一有異於常人的力氣,就覺得源一這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就是屏障了。


    安晴的怨念自然不必細說了,她臉上也顯示了出來,臉色發黑有些憤憤不已。


    顧雲澤隻是看了安晴一眼,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隻是淡淡地道:“我並沒有強求你跟過來做什麽危險的事情,安小姐,你是個女孩子,確實不該讓你和我們這些男人混在一起做什麽危險的事,你可以先尋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著,那些海盜也暫時不會拿你怎麽樣,你可以等我們做完這些事再與我們匯合。”


    安晴的臉色變了又變,如果不依靠這幾個男人,憑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弱女子能在海盜船上做什麽,最後也躲不過被海盜賣掉或者玩弄的命運。


    打從得知自己上了什麽船後,安晴就很有自知之明,也想到了最壞的打算,不過好在顧雲澤幾人看上去很可靠的樣子,這才讓安晴沒有特別恐懼,所以她怎麽可能孤身一個人回到海盜窩裏,她寧願跟顧雲澤幾人在一起。


    見安晴不再說話,顧雲澤也沒有浪費時間同安晴細說什麽,而是看向另外兩個人道:“我隻是覺得我們躲在那孩子的地方比較出其不意,我想阿德羅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會跑到那裏去,更何況關押的是沒有什麽反抗能力的孩子,阿德羅這些人也會放鬆警惕的。”


    幾人聽了顧雲澤的解釋,才知道顧雲澤是做了什麽打算,更是佩服顧雲澤腦子靈活心思縝密。


    有了源一這樣的怪力蘿莉做武力擔當,又有了顧雲澤這樣腦子靈活的霸總,一時間眾人竟然不覺得淪落到海盜窩裏有什麽恐怖可怕了,相反船長和陸晟甚至生出了一種腎上腺急升的興奮感。


    而安晴則是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羞愧地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了。


    解釋完了之後,顧雲澤看向了源一:“依依,可以辦到嗎?”


    源一點了點頭,一語不發地領著眾人朝哭聲來源處走去,她不是真正的人類,所以並沒有陸晟船長還有安晴這些人那樣複雜多變的心思,也不像幾人那樣感到恐懼害怕,雖然她也搞不清楚什麽是海盜,為什麽這幾個人會情緒這麽激動。


    因為對她而言,海洋中並沒有什麽能威脅到她,除了讓她變回原身吃空海域的恐懼。


    至於被顧雲澤等人恐懼的這艘船上的船員們,在源一眼中就是還不夠她塞牙縫的渺小陸生人類。


    雖然這些陸生人類手中都有可以威脅到她擬態人身安全的所謂槍支。


    源一領著顧雲澤幾人一路順著阿德羅這艘鋼鐵巨輪的樓梯朝下走,也不知道源一是怎麽辦到的,她走過的地方居然都完美避開了阿德羅船上的手下們,一路有驚無險地來到了船艙最底層,來到了那個悲呦哭聲所在地。


    然而讓所有人驚愕的是,他們並沒有看見顧雲澤口中所謂的孩子。


    巨輪最底層,一片冰冷黝黑,潮濕森寒的水汽撲麵而來,他們耳中隻聽得到水聲泠泠,似乎有什麽生物在這片漆黑的巨輪水底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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