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你懂的  在得知和大表哥的同屆畢業生有一位殉職了的時候, 我開始有些擔心起來——按照這個死亡率沒等我畢業表哥就死了,那豈不是最後一麵都要見不上了?


    所以我開始了賣力的表現,爭取提前畢業。並且在這個過程中還在夢裏拜師了。


    在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自己壓力太大精神出了人格分裂出了一個小夥伴來陪我, 但是很快我就相信了他是所謂的幻術師, 然後因為我有天賦所以能進入我的夢境和我交流。


    至於為什麽我相信了……因為我覺得我的審美是不允許我的小夥伴留那種發型的。但是看在這位年紀比我還小的師父的確很厲害,我也就暫時忍了對方的發型。還別說,看多了就有一種迷之美感。


    總之, 就這麽混著,到了我十四歲那一年, 橫濱有了一次牽扯重大的大型混戰——龍頭戰爭。


    【那是發生在兩年前、包括港口黑手黨在內的數個黑社會組織之間的大規模鬥爭。以某個異能者的死為契機, 圍繞著失去所有者的五千億黑錢,關東地區的黑社會展開了一場流血與殺戮之宴。其結果是大部分不法武裝組織都遭受了近乎毀滅性的打擊。】同時,也有一個組織因為這場戰爭崛起了——港口黑手黨。


    當然,我並沒有參與這場戰爭, 我才是個十四歲的孩子而已啊。


    不過因為這場戰爭,導致我提前畢業了,並且走上了和表哥一樣的老路——當臥底。


    理由也很簡單。港口黑手黨在龍頭戰爭之後嚴重缺人, 肯定會擴招一波,而像我這樣子經過培訓的、年紀又小的, 特別適合進去。


    總之,在經過一係列的突擊培訓之後, 我被上司扔到了龍頭戰爭後期的街頭。平均在街上走十分鍾就會遭遇一次襲擊的可怕街頭, 同時也有許多孩子變成了孤兒流離失所。


    而上頭要我做的, 就是混進這批孤兒中, 然後混入港口黑手黨。


    “人生真是充滿了無法言說的悲傷啊。”在龍頭戰爭徹底結束後,我坐在屍體堆上,一個人發呆,開始覺得自己可能被組織騙了。


    說好的會有白道的自己人來接應我的,為什麽都過去快半個月了還沒來?!我裝了老半天的孤兒淘了一個星期的屍體了!在警校學的那些東西最後應用的地方都感覺很不對啊!?


    都快和其他孤兒混熟了!手下有四個小蘿卜頭快要成為孤兒中的大姐大了!隔壁的熊孩子團體還劃分勢力範圍給我上供了啊!?再不來我都能自己成立新組織了啊!?雖然一看就是不法未成年組織!


    “老大!大事不好了!”


    “都說了別那麽叫我!”我不悅地扭頭,看著來人,“怎麽了,幸介?”


    “真嗣他被港黑的人抓走了!”


    “……嘖,果然是名字的問題吧?就跟那小鬼說了那個名字不吉利了!他還是個黑發弱雞!”我扶額,沒好氣地站了起來,“怎麽惹上的?”


    “因、因為真嗣他餓了……”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老子能給你們弄來吃的!不要在外麵給我惹麻煩!龍頭戰爭才過去多久啊誰知道在外麵走的人都是些什麽人!”


    被我吼的刺蝟頭黑發少年一下子變得淚眼汪汪,聲音帶上了哭腔回吼道:“可、可是大家也想給老大減輕負擔啊!”


    “閉嘴!都說了不要叫我老大!給我乖乖呆在這裏!”我氣衝衝地站起來,惡狠狠地嘀咕著,“等我出去了就把接應我的和給我發布任務的人全殺了。”


    不過還沒等我找到真嗣,就被真嗣引來的人逮住了。


    我讓剩下的三個小蘿卜頭躲在我的身後,看著來人,眯起眼睛,潛意識覺得這個人有些危險。並且在幾個來回之後便確定了——這個人身手很好,我打不過。


    既然是港黑的人的話……依照這種能力,職位一定也不低吧。


    “喂,幸介。”我壓低聲音道,“如果情況不對的話你帶著優和克巳快逃。”


    “我不要!我不會背叛老大的!”幸介抓著我的衣袖,衝著那頭大聲喊道,“真嗣你這個叛徒!”


    剩下的優和克巳一個五歲一個六歲,也跟著喊著。


    而真嗣則是漲紅了臉,一下子變得淚眼汪汪,衝著身旁的紅發青年大聲哭訴道:“你騙人!你明明說過是要收養我們不會對老大動手的!”


    “……啊?收養?”我跌坐在地上,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人,從一開始的如臨大敵一下子變得鬆懈下來,籲了口氣,“你打算收養他們麽?那是一件好事,帶走吧。”


    “我才不要和老大分開!”


    “我和老大一起!”


    “老大!他一定是你之前說的那種把我們偷偷騙去賣掉的人!不然為什麽想要收養我們這麽多人!又沒有好處!”


    “……”我看著三個死死抱著我的胳膊不鬆手的小屁孩,沉默了下來。


    問題是再不把你們解決了我也想要把你們賣掉了啊。


    “你是他們之中的老大?”紅發青年開口了,聲音不急不緩的,走過來在我麵前蹲下,抬手揉揉我的腦袋,“不是收養他們,是你們。”


    “……”我用狐疑的目光看著他,試圖判斷真偽,“你是黑手黨吧?事先聲明,我知道我是個好苗子,但是不會加入黑手黨的。”


    青年點點頭,笑了笑:“雖然我是黑手黨,不代表你們也要加入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在確認對方說的是真心話的時候,我眨了眨眼,一下子覺得好心酸,眼淚唰得一下子就下來了:“政府一點都靠不住啊!”


    說好的找人來接應我!結果最後還是一個無關的黑手黨看我太可憐了收養我啊!


    “哎?政府麽……好了好了,別哭了。你叫什麽名字?”


    “……千咲。”我哽咽了一聲,遲疑了片刻後決定報出自己的全名,“降穀千咲。”


    我身旁的幾個孩子跟著報名。


    “我是降穀幸介。”


    “降穀優。”


    “降穀克巳。”


    “……”算了,看在能給我打掩護的份上,這個硬是跟我姓的舉動我認了。


    就這樣子,原本應該由人接應的我,憑借著自己的本事搭上了黑手黨的這條線。


    而同時,我在跟著這位收養我的黑手黨回家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收養人不是我料想的高層,而是底層人士。怪不得之前說讓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過這不怪我,我的判斷沒有錯,我的收養人的確能力很強。可是不知為何他很佛,夢想是當個小說家,整天摸魚幹一些瑣碎的事情,完全不摻和大事。但問題是他還很喜歡孩子,之前就收養了一個2歲的叫咲樂的小女孩,再加上我們拔出蘿卜帶出泥的一幫子,單人的薪水要養活六個孩子和他自己,實在是容易入不敷出。


    所以結果黑手黨也靠不住啊!!!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人果然隻有自己!


    在家裏連續兩個月赤字、並且依舊沒有找到接頭人(ps我懷疑對方已經死了)之後,我自己找上了港口黑手黨的情報部去自薦。


    這,也是我的臥底生涯的開始。


    ————國家安全委員會直屬情報科橫濱分科實習生六條千咲,親筆


    ***


    “……你說你的異能力很適合加入情報部?”


    我想了想自己的異能和上頭對我的吩咐,點點頭,慢吞吞道:“是的。我的異能力是能讓他人產生幻覺。”


    “幻覺……稀有的精神控製係麽……你加入港黑的理由是什麽?”


    “啊……”我張了張口,一臉肅穆,緩緩開口道,“您知道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種說法麽?”


    “……哈?”


    “我的父親是港黑的底層人員,工資太低了。而我下頭有五個弟妹,最大的也才七歲。家裏快要揭不開鍋了,父親最近連酒都很少喝了。所以我決定出來工作,給家裏減輕一點負擔。”


    “……哎?這、這樣子麽?”問我話的青年皺了皺眉,扶了扶眼鏡,“呃——你的父親是……”


    “織田作。”我說完之後,才意識到這不是我那辛苦的老父親的全名,於是再度說了一遍,“織田作之助。”


    考核人一愣:“你認識我?”


    “嗯,我聽織田作說起過,你是他的朋友,阪口安吾。”我笑眯眯道。


    “雖然聽說織田作先生收養了龍頭戰爭之後的孤兒……”阪口安吾看起來有些無奈,“所以你真的有異能麽?”


    “嗯,我可沒有說謊哦。”


    隻不過……我的異能並不是讓人產生幻覺,而是讓人失憶。


    我的異能【我已不在】,以接觸對方為前提發動,能讓被接觸者失去所有有關我的記憶,並且沒有次數限製。當然也有製約,發動必須要接觸對方三秒以上,以及不能操縱刪除哪段記憶,而是一次性清零。


    在我十歲的時候因為突然的異能暴走,而第一位中了我的異能的便是我的雙胞胎哥哥。


    這個異能看起來沒有什麽殺傷力,但是作為善後收尾來說再方便不過了。可以說警局那邊一得知我的異能就把我後續的方向給定了——去當臥底。


    所以我的異能是我最後逃脫的保命符,不可能告訴敵人的。


    但是港黑的話,如果一點異能都沒有,要成功混進去估計也挺難的吧。倒不是說港黑不接納非異能力者,而是如果我想混得安穩的話沒點自我能力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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