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你懂的  因為織田作一看就是不擅長處理這種修羅場的類型。


    以及……他不會吐槽。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呢?”


    “接下來啊……應該是去清理屍體吧?”織田作說完之後停頓了一下, 看向我,“這個任務沒問題麽?”


    “沒問題啊。”看樣子是我最近太乖巧了導致織田作忘記了他是從哪裏把我撿回去的了,我不由得提醒對方, “反正不會比兩個月前的屍體更多了吧?”


    龍頭戰爭的孤兒——目前的我的身份就是如此。


    而且上頭也給我準備了完美的父母雙亡的檔案,絕對挑不出錯。


    雖然上頭培養我花費了不少心力、但是在把我丟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放養了, 以至於我都出來有三個月了, 依舊不知道自己具體是要幹什麽的。


    我覺得政府的效率真的太低了!


    “清理完屍體之後還有任務麽?”


    “暫時沒有,就待命吧……之後先去吃午飯。”


    “是大叔家的咖喱麽?”


    我說的大叔是一家西餐館的店主, 年過半百、胖乎乎的,頂著一個大大的啤酒肚。發際線也很符合他的年齡和體型,平時都笑眯眯的。


    織田作是這家小餐館的常客,很喜歡他家的咖喱, 每周都要去三次。


    順便提一句, 這咖喱超辣。


    清理完屍體之後就如織田作所說的開始了待命。


    這一天的工作挺輕鬆的,果然底層就是容易摸魚。


    晚飯過後,織田作去酒吧找朋友一塊喝酒了,而我則是乖乖呆在家裏,跟我一群愚蠢的歐豆豆們說自己今天所經曆的。


    “今天我和織田作一起處理了一起修羅場事件……”


    “什麽是修羅場?”


    “笨蛋!就是那種啦!因為腳踏多條船從而引起的戰鬥場合!”


    “……幸介你怎麽知道的?不說清楚你今天就要被我吊起來打了。”


    ***


    lupin酒吧————


    “我說啊, 織田作先生……”阪口安吾歎了口氣。他穿著一身西裝、戴著圓框眼鏡,說話的腔調和一身行頭就像是哪來的教授一般, 光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他是黑手黨的一員,還是位置相當重要的情報員。


    然而此刻不是工作時間, 他也隻是在閑聊:“你的大女兒就這麽來港黑沒問題麽?”


    被他問及的紅發青年想了想今天早上的事情, 點頭:“應該沒問題吧?她的能力比我強。”


    就像是本來他要被夾在中間兩頭挨罵的調停事件, 對方不到半小時就解決了,並且全程都是她在說,他和另外兩位當事人都沒有插話的餘地。


    論人際關係的處理上來說,他的“長女”的確比他強多了。


    然而阪口安吾可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隻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你就不反對大女兒這個說法了麽?!”


    織田作一臉遲疑:“哎?因為她的確是我收養的孩子中最年長的……”


    “……算了!我不該指望你吐槽的!”阪口安吾扶額。


    “什麽什麽?織田作你的女兒加入港黑了?”開口的人是一位黑發少年,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語調歡快。現在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絕對看不出他是港口黑手黨的一員不說,還是位置頗高、並且已經凶名在外的。


    “……你們真的就完全不吐槽女兒這個設定麽!?”阪口安吾在一瞬間覺得有些空虛寂寞,不過好在他也習慣了,很快就自己開啟新話題,“說起來……那孩子是你收養的麽?她還說加入港黑是為了弟弟妹妹……都是你收養的孩子?我以為織田作先生收養\孩子的話會收養更小一點的……”


    “嘛……千咲她的話,情況有點特殊。”織田作想起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的場景,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意來,“那個時候我本來是想收養一個落單的五歲的孩子……然後對方說他有老大了。”


    “老大……是你的那位長女麽?”


    “雖然說是老大,其實就是她保護著那四個孩子活下來。她得知我想收養那些孩子後就讓那些孩子跟我走,但是那些孩子不肯。”織田作說著,喝了一口酒,“然後我就一塊帶回家了。”


    “喂,別說得跟撿流浪狗一樣的輕易啊……”阪口安吾注意到了重點,“這麽小就能成功地拉幫結派穩固團體還讓下屬衷心跟隨,她倒是挺有成為黑手黨的潛質的。”


    “她的能力的確很強,學東西很快,不過在此之前我還真不知道她竟然有加入港黑的想法……”織田作說著還有些好奇,“千咲說加入港黑是為了弟弟妹妹?”


    “是啊。”阪口安吾麵無表情的,“她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自己家裏經濟緊張並且父親都要喝不起酒了,所以決定出來工作給家裏減輕負擔。”


    “這樣子啊……”織田作感慨道,“看樣子讓千咲擔心了呢……”


    “……重點是這個嗎?!”


    而另一位聽完了則是哈哈大笑出聲,眼神發亮:“聽起來織田作的女兒和織田作一樣都很有趣啊!我是不是該將人挖到我手下來?”


    織田作眉頭一皺,看起來有些為難:“這個還是算了吧……”


    “沒錯,那孩子看起來更希望和父親一起工作。”阪口安吾說完之後忽然覺得有點害怕——他似乎越來越接受父親這個設定了。


    “嗯?倒不是這個原因……”織田作解釋道,“因為她有自己的理想。”


    “……理想?”


    “嗯,她說打算在底層混日子攢錢補貼家裏,然後等到成年的時候就壽退社。”(注:壽退社,結婚的同時從公司辭職。)


    “……”一時之間,阪口安吾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隻能有些恍惚地回道,“的確很有理想了。”


    就從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來說,這個理想真是又平凡又合理,充滿了普通人的氣息,就是總覺得充滿了莫名的槽點……說起來誰家十四歲的孩子會是這樣子的理想啊?!


    而太宰治則是微微一笑:“看樣子是個明確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的人呢。”


    想起當時對方找到自己麵前自薦時的眼神和淡定對答的態度,阪口安吾讚同地點點頭。


    “啊,對了,織田作先生。”三人的話題就此撇開後,阪口安吾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那孩子真的有幻覺異能麽?”


    “嗯,不過目前能力還挺弱的。她也基本不用異能。”織田作喝了一口酒,回憶起來,“我上次見她練習,還是為了讓別人以為她遞過去的一千元是一萬元。”


    阪口安吾:“……???”


    而太宰治則是一臉可惜:“聽起來更讓我遺憾了……我的手下都是一群無趣的家夥。”


    “你的話會帶壞長女的吧?”阪口安吾說完之後突然悲哀地發現長女這個稱呼他也說順口了。


    然而更悲哀的是,這麽明顯的槽點身旁的兩人卻完全沒有要吐槽的意思。


    ***


    “啊……下雨了……”我看著外麵的天氣,擱下手中的《周刊jump》,小心地打開臥室的門,確認小蘿卜頭們都睡得很熟後,再度輕輕關上門,走到門口去檢查傘。


    家裏有的三把傘都好好地呆在傘架上,我換上鞋出門,哼著《倫敦大橋垮下來》的童謠小調去接人。


    織田作經常會去一個名叫lupin的酒吧,和他在龍頭戰爭的時候認識的朋友一起喝酒。


    我記得除了之前我去自薦的阪口安吾之外的另一人是……


    “你就是織田作的長女麽?”和我搭話的少年看起來就比我大兩三歲的樣子,一頭黑發一看就並不怎麽打理、蓬鬆的情況下還顯得有些亂,額頭上還纏著繃帶,但是看起來又不像是受傷了的人。


    “應該是的……”我一臉遲疑地回答完,將手中的傘遞過去,有些懷疑地看向織田作,“你應該沒有在外麵有別的孩子了吧?特別是比我大的那種。有的話我會哭的。”


    “噗——咳咳咳……”阪口安吾看起來是被酒嗆到了。


    “沒有的事。”織田作站起來,伸手揉揉我的腦袋,另一手接過傘,“辛苦了。”


    “我剛好要趁著關門時間去搶購超市的特價蔬菜,所以是順路的。”說完後我轉身就走,沒打算打擾對方和朋友們的聚會。


    而這個時候,織田作叫住了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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