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喂, 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醉酒後的女人, 總是要比往常的膽子要大上許多。


    若是擱在從前,她哪敢當著裴譯的麵,將“賠錢貨”這三個字說出口啊。


    裴譯的鼻尖傳來陣陣紅酒的香氣, 配合著女人身上獨有的味道,竟是令他有幾分癡迷。


    他閉眼, 深吸了口氣, 仿佛要將這股好聞的味道深深地刻在自己的心間。


    見他一直不說話,還閉著眼, 看似一副不願理睬她的樣子,舒悅頓時就不開心了,右手舉起, 一個巴掌,拍到了裴譯的臉上。


    這個力道並不算重,猶如小貓抓癢般, 更是撓得他心間一片燥熱。


    “你怎麽這麽小氣?”她嘟著嘴, 那模樣好似撒嬌。


    裴譯原本故作鎮定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龜裂。


    他莫名就覺得有些渴了, 喉頭不斷滾動, 咽了好幾口口水, 依舊於事無補,心在這一刻再也靜不下來了。


    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隻得極其不舍地將女人纏在他脖間的手給強製性地扯了下來。


    好在舒悅並未再亂動, 蜷縮著身子, 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沉沉地睡去了。


    折騰完這一切後,裴譯長長地吐了口氣。


    看著女人那安靜的睡顏不由得自嘲一笑。


    隨即發動車子,回了裴宅。


    寧嫂一開門便見裴譯抱著滿身酒氣的舒悅走了進來,不禁蹙眉,擔憂詢問,“小悅這是怎麽了?喝這麽多酒?不會是少爺和她吵架了吧?我見少爺最近總是早出晚歸,別不是你故意冷落小悅,傷了她的心吧?”


    寧嫂的想象力也是極為豐富的,她這個做保姆的,也是操碎了他們少爺的終身大事。


    見裴譯沉默不語,寧嫂更覺自己猜對了,氣得跺了跺腳,恨鐵不成鋼道,“少爺,你怎麽能這樣呢?小悅多好啊!又會做飯,長得又漂亮,最重要的是,她明明已經走紅了,卻仍不忘初心,你自己想想,就裴氏旗下的那些女藝人,各個擠破了腦袋想嫁進裴家,為的是什麽?她們不是真心愛你啊!他們是看中了裴家的錢!”


    寧嫂說了這麽多,裴譯卻隻是無奈歎息,“悅悅這麽睡著了容易著涼,寧嫂若是想批評教育我,也等我將她安頓好了再說行嗎?”


    寧嫂眼神一愣,這才懊惱地拍了拍腦門,“你瞧瞧我這脾氣!走走走,我陪你一起上去。”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裴譯的回答幹脆利落,寧嫂倒是被他的話給唬住了,呆愣在原地,待兩人已經回房,她才想起什麽似的,衝著裴譯的背影高喊,“少爺,你自己一個人能行嗎?”


    讓他一個習慣了被人服侍的大少爺,去照顧別人,真的能行麽?


    裴譯抱著舒悅上了二樓,女人因為喝過酒的緣故,臉色酡紅。


    或許是吹了風的緣故,她有些鼻塞,從而導致她的的嘴巴微張,呼吸並不是十分順暢,睡得也很不安穩。


    裴譯略微擔憂,打了盆溫水,替她擦了擦臉。


    許是睡夢中被人突然打擾,她不舒服地嘟囔了幾聲,眉頭皺得更深了。


    下樓,他衝了杯蜂蜜水,剛準備上樓,便聽到大門處一陣聲響,他的父親裴誌遠半醉半醒間,被司機攙扶著走了進來。


    裴譯眼眸微抬,無聲嘲諷。


    從他懂事以來,父親這個詞於他而言,便是陌生與可悲的存在。


    裴誌遠很少管他,不論他做什麽決定,他都處於一種放任狀態,哪怕是這次他與舒悅結婚,在這之前,從未與裴誌遠提前多說過一個字,待他知曉後,也隻是淡淡點頭,仿佛他這個兒子是生是死,在他這裏都不值一提。


    從前,他不明白為何自己的父親經常不歸家,母親也從不過問,就仿佛家裏沒有這個人般,冷漠得不似真人。


    後來,他漸漸明白了,他的父親隻是家族聯姻下的犧牲品,從未愛過自己的母親,在裴誌遠的心中一直都有一個永遠也無法遺忘的白月光,但就是無法在一起。


    久而久之,母親的心便冷了,也不再過問與裴誌遠有關的一切了。


    從那以後,裴譯便發誓,自己一定不會步父母的後塵,他一定要找一個自己喜歡,且對方也喜歡他的人共度一生。


    若有人問他,可曾因為自己的父親而流過淚?答案是肯定的。


    年少時,他也會期望那所謂的父愛,也會因父親的冷漠而難過,可漸漸地,他卻發現自己連那一丁點的傷心也不再有了,他的心早已麻木——對於這所謂的親情,所謂的父子。


    *


    滿身酒氣的裴誌遠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看見裴譯那淡薄的眼神,心頭一滯,莫名就升起了一絲愧疚。


    這些年,他將自己求而不得的所有痛苦與無奈,都加之在了裴譯的身上,這個當時還隻有幾歲的孩子身上。


    他對他冷漠疏離,一次次幻滅他對父愛的最後一絲奢望。


    哪怕他深知這樣是不對的,但仍舊沒辦法直視裴譯的那雙眼,他的眼睛像極了薛祁薇,就仿佛一次次提醒著他,那是他背叛愛情的可悲證據。


    裴譯並未指望裴誌遠能和他說些什麽,轉身便準備離去。


    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裴誌遠卻在此時叫住了他。


    他的背脊微微僵硬,眼神有一瞬間的怔忡,卻仍未回頭,依舊背對著裴誌遠。


    “是叫舒悅吧?”裴誌遠開了口。


    裴譯點頭,不知他究竟想說些什麽。


    “我聽寧嫂說,她幾天前已經搬了過來。”


    裴譯冷嗤,倏地轉身,眼神銳利如刀,逼視著裴誌遠,不放過他臉上的每絲表情變化,“所以呢?”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她也來這麽久了,我……這個做公公的也沒對她表示些什麽。”說著,他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這裏是一百萬,算是見麵禮,密碼……640813。讓她喜歡什麽就買什麽吧。”


    裴譯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止不住地狂笑,連密碼都是那個女人的生日,薛祁薇在他的眼裏又算什麽?


    裴譯笑得極為誇張,笑到最後,眼神裏卻隻剩下一片淒涼,“你這算什麽?又拿對我的那一套來對待我最愛的人?這些年裏,你除了給我和媽錢,你還會什麽?你真以為我們稀罕的是這?”


    他氣息極端不穩,來來回回吸氣吐氣了許久,才總算是壓下了心底裏洶湧而至的怒火,頓了頓,他繼續道,“若是你有真正相愛之人,當初就不該放棄!既然放棄了,就該好好地珍惜眼前人,可是你呢?既辜負了心愛之人,又傷害了我媽的心!”


    裴誌遠捂著眼,頹然後退了幾步,在他即將跌倒在地時,司機老王適時地扶了他一把,勸說著,“少爺,您就少說兩句吧,董事長的身子已經一年不如一年了,實在是經不起你的刺激了。”


    裴譯冷哼一聲,不再停留,連再多看裴誌遠一眼都覺惡心。


    他怔怔地望著那本該溫熱的蜂蜜水,早已涼透,就好像是他此刻的心般,麻木到連一絲疼痛也感覺不到了。


    他自顧自地倒了那杯早已涼透的蜂蜜水,又重新泡了一杯,這才上樓,再次坐到了舒悅的身邊,柔聲喚著她的名字,“舒悅。”


    或許是因為他的聲音太小,女孩並未動作,仍舊處於睡夢中。


    裴譯見狀,提高了音量,“舒悅,醒醒,先把這杯蜂蜜水喝了再睡,不然你明天起來頭會痛的。”


    宿醉後的不適,裴譯比誰都了解。


    這些年裏,為了工作,他沒少應酬,喝多了宿醉,頭痛欲裂,胃裏火燒似的難受,那已是常事了。


    但他並不希望舒悅與他遭受同樣的痛苦,一丁點也不願。


    她就該在自己的悉心嗬護下,過著她想要的且恣意的生活。


    隻要她開心,他便什麽也不求了。


    *


    這一切的一切,醉酒後的舒悅自是不會知曉。


    她的動作並不配合,雙手下意識地抗拒,一心隻想睡覺,連眼皮子都不曾動一下。


    裴譯沒法,隻得俯身,左手端著杯子,右手繞過她的後背,將她托了起來。


    舒悅嘟囔了幾聲,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幹嘛?”


    她的嗓音略微沙啞,帶著幾分被人吵醒後的起床氣。


    “喝了它,你明天就不會頭痛了。”


    舒悅看了眼裴譯,又看了看那杯蜂蜜水,腦袋脹痛地捏了捏太陽穴。


    爾後,她從裴譯手中接過杯子,一股腦地喝了個幹淨。


    裴譯滿意地點了點頭,本以為舒悅喝完後,又會躺下繼續睡去,誰知她卻突然起身。


    “去哪兒?”他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老婆你最大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綠妞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綠妞妞並收藏老婆你最大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