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瞎雞掰亂吼以後,小崽子們感覺神清氣爽。


    大合唱什麽的, 真的是太好了!


    一番充電之後, 小崽子們恢複了活力,又再次踏上尋找水源的道路。


    在肯尼這位初級導遊的帶領之下, 最終他們在深夜的時候,到達了河道, 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們終於到了啊啊啊啊啊……”小斑馬亨利興奮的叫喊道。


    小崽子們奔波了一天,好不容易找到水源, 心頭的喜悅難以掩飾。


    眼看著水塘就在眼前,有甚者撒腿就往前衝,恨不得馬上一股腦的紮入河道裏,享受水的甘甜。


    溫博卻不敢掉以輕心,奧利弗老師說過, 水塘是大型的狩獵場,周圍危機四伏。


    見亨利一副冒冒失失的模樣, 溫博趕忙叫住他,“等一下。”


    經過上午的事情, 溫博積威不小, 見他板著臉, 小崽子們不敢貿然行動,瞅著他的臉色行事。


    溫博隨意的抓起路邊的小石子, 往河道裏一拋, 石沉河底, 他一連拋了好幾個石子。


    肯尼疑惑的看著溫博的舉動, 反問道:“溫博,你這是在幹嘛?”


    他的話音剛落,河水裏閃過一雙光潔透亮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顯眼。


    那是鱷魚……


    亨利嚇得打了一個寒顫,哆哆嗦嗦道:“那、那是……”


    “鱷魚。”溫博簡明扼要道。


    亨利慫巴巴的看著他,失落的低喃道:“那,那怎麽辦啊?”


    “我覺得我們可以分成兩組,每一組在喝水的時候,必須有兩人放哨,放哨的人輪著來,這樣一來,大家既能夠都喝到水,又能夠盡可能的保證安全,一旦發現危險靠近,馬上撤退。”


    分組的原則很簡單,吃肉的一組,吃素的一組,溫大貓帶著吃肉的小崽子,肯尼帶著吃素的小崽子。


    一窩蜂的紮在一個地方喝水,實在是太顯眼了,再說了,密集的站在一個地方,萬一遇到危險,很容易發現踩踏事件。


    累了一天,小崽子們的心思多少有些渙散,碰到水更是恨不得一口悶。


    溫大貓一麵補充著自身水分,一麵留意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跟食草同學不同,獵手往往都是夜行俠,晝夜的輪換根本不會影響他們的視野,反倒是讓他們變得更加敏銳了。


    文森特的情況很不好。


    雖說一路上同學都照應著他,帶著他走了一段又一段路,但是他的傷口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惱人的小蒼蠅一直緊隨其後,不停的啃食著他的傷口。


    他現在連走路都有一些晃晃悠悠的,大腦很難集中精力。


    特倫斯見弟弟神情恍惚,趕忙喊來溫博,焦急道:“溫博怎麽辦啊?文森特好像不行了。”


    雖然這些都是意料中的事,但是,看著花豹兄弟眼巴巴的模樣,溫大貓又覺得不忍心,不忍心歸不忍心,他能夠什麽辦法呢?這又不是平時在學校裏,受傷了還能夠去校醫室消毒。


    他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確定我的想法是否正確,但是我會盡力而為。”


    特倫斯磨蹭弟弟的腦袋,小聲道:“溫博,謝謝。”


    “河道邊上不安全,你先帶他去前麵的樹頭,我做一些準備,一會就到。”


    “好的。”


    溫大貓屁顛屁顛的跑到肯尼那邊,找來了外援加裏,並且把肯尼一塊叫了過來,“手術”過程中肯定會用到水,來來回回往返運水不僅沒有效率,還耽誤時間,所以他找來了“消防員”肯尼。


    然而,肯尼是食草組的小組長啊,他這麽一來,幾乎是把整個小組都帶過來了。


    兩個小組在飲水以後,再次會師。


    “你們摁住文森特,無論他一會怎麽哭喊,你們都不要讓他亂動。”


    這裏沒有什麽麻藥。


    這意味著,文森特必須要用意誌力扛過去,一旦手術期間亂動,很容易功虧一簣。


    菲利普一屁股坐住他的小腿,親哥哥特倫斯一屁股做住他的前肢。


    文森特:“???”


    你們確定這是一個病人應有的待遇?


    “手術期間,文森特可能會大出血,血腥味可能會引來敵人,在此期間希望大家能夠多多幫襯,盡量讓文森特能夠完成手術。”


    在同學們充滿“愛意”的目光之下,文森特的手術開始了。


    “消防員”肯尼首先用水衝洗了他的傷口,疼得他直吸氣。


    然而,這隻是漫長手術的第一步。


    “醫生”加裏上手了,他衝著文森特的傷口大大出手,企圖擠出肮髒的膿血。


    “啊啊啊啊啊啊,痛痛痛,不要按啦……”文森特淒厲的嚎叫劃破了天際。


    他下意識的想要掙紮,但是,他的四肢被人坐得死死的,他想要翻身都做不到,疼痛反複的刺痛著他的神經。


    “忍著點,弟弟。這都是為了你好!”


    “對呀對呀,文森特忍一下就過去了。”


    文森特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要咆哮一句,有本事你們來試試,會疼死的好嗎!


    加裏的動作並沒有因為慘叫而停止,文森特的傷口已經感染了,他盡可能把文森特身上的膿血擠出來。


    場麵一度血腥。


    溫博見火候差不多了,把用尾巴釣上來的水蛭放文森特的傷口,看著這些白色的蟲子,不少雌性當場惡意得直作嘔。


    “溫博,你把蟲子放到文森特身上做什麽啊?”


    “對呀,他已經很痛苦了,你不應該這麽欺負他!”


    “就是就是!”


    麵對同學正義的聲討,溫博解釋道:“這水蛭有大作用。”


    在中世紀裏,就有醫生把水蛭放到人生上,放血療法曾經風靡一時,放血療法能夠能夠改善受損血管的血液流動。


    據《本草經》上記載,水蛭有“主逐惡血、瘀血、月閉,破血瘕積聚,無子,利水道。”的作用。


    水蛭能夠分泌一種叫做水蛭素的唾液,它能夠抗凝化淤,並且會幫助身體血液循環,促進傷口愈合。


    最主要的是,水蛭作為生物醫療,它們會對捕食的宿主進行局部麻醉,你完全感覺不到自己被吸附,等到它們吸飽了,還能夠自己從傷口上滾下來。


    經過一番科普,小崽子們才知道這不起眼的小蟲子有這般作用。


    剛剛釣上來的小黑蟲,如今脹大了好幾倍。


    興許是擔心這些小蟲子把文森特吸幹,溫博隻在傷口處放了兩隻。


    畢竟,這是在野外,周遭根本就沒有醫療器材,很多生物在受傷以後,幾乎是靠著意誌力在硬熬,身體的修複靠得全是自身的免疫功能。


    兩隻小黑蟲圓滾滾的從文森特傷口處爬下來,一副茶餘飯後的愜意。


    “醫生”加裏表示,用完的水蛭不要扔,可以哢吱哢吱的吃掉,味道鮮美,“雞肉味”真香!


    兩位醫療兵就這樣在作業完畢以後,被主治“醫師”吃了。


    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醫療兵一走,文森特的傷口逐漸愈合,傷口處開始慢慢的凝結。


    肯尼在他傷口凝結以後,不敢直接往他的傷口處噴水,隻要把水往天上噴,水珠打濕著他的毛發,盡可能的洗去他身上的血腥味。


    在這危機四伏的大草原,獵手的嗅覺都格外靈敏,一旦被其他獵手嗅到味道,文森特就會變成備受攻擊的對象。


    見他傷口好一點以後,加裏迅速跑去河邊,抓起一把黝黑泥巴往文森特的傷口處抹。


    特倫斯疑惑的看著他,“這是幹嘛呀?”


    為什麽要把泥巴抹到傷口處啊?


    “杜絕感染。”溫博簡明扼要道。


    當然,他說得杜絕感染不是常規的那種感染,而是來自蒼蠅的感染,蒼蠅最喜歡生物的傷口,而且尤其煩人,怎麽趕都趕不走。


    泥巴幹了以後,會在傷口處形成一層薄膜,這層薄膜能夠有效的抵禦蒼蠅的進攻。


    在有限的資源裏,溫博能夠想到的方案也就這麽多了。退一步來說,他又不是正兒八經的醫生,能夠想到那麽多,已經不錯了。


    要知道,貓科動物一向是優雅強大的代名詞,然而,如今的文森特別說優雅強大了,簡直就像一個《變形記》剛出來的農村娃子。


    一番處理以後,溫博開始思考晚飯怎麽搞。


    食草的小崽子還好說,這附近有茂密的植被,一時半會餓不死的。


    但是,食肉的小崽子應該怎麽辦啊?他們可是無肉不歡的主!


    在野外想要吃肉,隻有一種辦法—捕獵。


    雖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但是,溫大貓看了看自己的小爪子,心裏泛起了漣漪。


    這裏的小崽子多數都是未成年呀,爪子不夠鋒利,牙齒還是乳牙,無論是身體力道還是捕殺效率都難以於成獸相提並論。


    溫大貓越發的覺得生活多艱。


    然而,小崽子們可看不懂溫大貓的憂鬱,他們好不容易才抵達湖道,這裏有豐茂的食物,就意味著有食草動物在附近大規模的生活。


    興許是溫博帶了一個好頭,這一路上大家都搭把手,一路扶持著才到這裏。


    小崽子們並沒有捕獵的目標放在自己的同學身上,年輕氣盛的小崽子們根本沒有帶怕的,很快就在附近找到了一個角馬群,他們宛如貓見耗子似的,咋咋呼呼的就衝過去了,什麽埋伏,什麽偷襲,什麽策略,通通拋之腦後。


    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區區角馬罷了,有什麽可怕的?


    然而,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在他們認知裏,應該四散逃開的角馬群,一個都沒有跑不說。


    人家根本就不怕他們,他們咋咋呼呼的衝過來,角馬也頂著碩大的牛角向他們衝過去。


    看著鋒利的牛角,小崽子們直接懵了,被嚇得趕緊逃跑,麻利爬上了樹。


    #論爬樹技能的重要性#


    溫博內心毫無波動,甚至笑出聲。


    這叫什麽?很傻很天真!


    你以為角馬那麽好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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