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教室的時候,老師已經進教室了,老師是一名正值壯年的河馬。


    眾所周知,河馬是能夠整天待在水裏的生物,他們的體形僅次於大象與犀牛,他們是雜食動物,是個葷素不忌的主,偏偏他們又是群居動物,經常聚集在一段河流居住。


    人們往往會被他們憨厚的外表欺騙,他們幹起架來,戰鬥力max,雖說他們喜歡吃水草,但是,沒有水草吃吃肉也沒什麽,這樣的葷素不忌,大大的提高了他們的成活率。


    成年的河馬除了人類以外,幾乎是沒有天敵的。


    畢竟,帶著激光武器的人類簡直可以說是開外掛一般的存在,開掛算什麽本事,有本事赤手空拳肉博呀!


    奧利弗一名嚴肅的老師,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溫博進入教室了,他清了清嗓子,摁著遙控器,開始今天的課程。


    教室裏的光線逐漸變暗,投影儀上播放著無邊無際的草原,一條大河綿延著,給生命帶來生機,隨著旱季的到來,河裏的水從漸漸變少,到逐漸幹涸,到河流的生物越來越多,但是,河裏的水卻越來越少,一場由幹旱引起的戰爭,一觸即發。


    畫麵到這裏既停止。


    奧利弗:“同學們,這就是我們今天的課題—幹旱,有人能夠告訴我,你們從這段影片裏看出了什麽。”


    小象站起來說道:“能夠食用的植被越來越少了,小草都幹枯了,河水也越來越少了。”


    奧利弗點了點頭,“肯尼同學觀察的很細致,還有同學有不同的意見嗎?”


    花豹弟弟趕忙站了起來,“河邊周圍能夠捕捉的獵物越來越少了。”


    “嗯,非常好,你們都坐下吧。”


    奧利弗對兩人的概括進行了一個總結,“隨著天氣變得日漸炎熱,河流幹涸,植被枯萎,這種時候食草動物會進行遷移,那便是離開這個地方,尋找植被豐美的地方,我想問同學們一個問題,作為一名獵手,你會離開自己的領地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誰都不會放棄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


    換一個角度來說,如果獵手隨著跟獵物的遷移而遷移,那麽他就會離開自己的領地,自己的領地就會變成一塊無主之地,他隨時都有可能進入其他人的領地,這意味著什麽呢?他隨時都有可能受到同類的攻擊!


    俗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


    絕大部分的頂級獵手都屬於獨居動物,為什麽?因為如果獵手過多,會造成過度的捕殺,而造成食物短缺。


    所以,領主一旦發現有同類在自己的領地裏捕獵,他們會想方設法把對方驅趕出去,哪怕是付出血的代價。


    因為一定區域的食物是有限的,對方獲得越多的食物,這意味著領主就會失去很多的食物,兩者之間存在的是競爭關係。


    旱季的到來,意味著能夠獲得食物越來越少,獵手的生活會日漸艱辛,不想活活餓死,那就得更努力的捕獵。


    如果他們經常捕食的獵物遷移了,那麽他們就會選擇其他的代替品,甚至有時候不惜鋌而走險!


    拿獅子來說,食物充足的時候,他們往往不會自己去捕獵,他們往往會去掠奪其他獵手的食物,他們不僅體格強壯,打架起來又是三五成群,完全沒有帶怕的。


    雖說花豹會把自己的食物藏在樹上,但是,沒有什麽用,你以為就你會爬樹呀?


    當然,倒黴的不止是花豹,鬣狗同樣倒黴,他們完全不是獅子的對手,幾隻鬣狗對一隻獅子,興許還有勝算。


    一旦獅子開團,鬣狗除了跑,沒有更好的辦法。


    打又打不過,不跑能怎麽辦?


    然而,旱季的到來,食物的大量緊缺,能夠捕食的獵物就那麽一點,一旦失手,就得餓上一天的肚子。


    幼崽成活率很低,主要就是來自旱季的食物短缺,成獸尚且能忍得住,挨個三五天,但是,幼崽完全忍不了那麽久。


    沒有食物,意味著幼崽不僅吃不到肉,母親還沒有奶水,它們隻能巴巴的跟在父母身邊,活生生的餓死。


    正所謂,虎毒不食子。


    哪有做父母的不愛孩子的。


    生活的壓力就擺在這裏,獅子不得不鋌而走險,把目光放到更具危險性的獵物身上,水牛。


    這些家夥用著鋒利的牛角,一旦成年獅被他們的角狠狠的頂到,不死也是重傷,命不久矣,當然,有甚者會當場喪命。


    然而,饑餓是最好的催化劑。


    連一向不參與捕獵的雄獅也會參與進這場盛宴,雄獅的鬃毛是力量與威武的象征,他們不是不會捕獵,而是他們的鬃毛太顯眼了,會妨礙他們潛伏,有家室的雄獅往往都是靠老婆養著的。


    獅群捕獵往往有兩種策略。


    麵對個頭小一些的獵物,她們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直接把對扳倒,咬斷對方的頸部,讓對方窒息而死。


    麵對個頭大一些的獵物,她們往往得想方設法的拖住對方,逼迫對方倒下來,或者半跪下來,獅子往往會咬住對方的尾巴,爪子緊緊的扣住對方的皮肉,借此留住對方。


    獅子們會前仆後繼的衝上去,憑借集體的力量將對方拖住,找到機會咬住對方的喉頸,或者咬住對方的鼻子。


    奧利弗冷冽一笑,“饑餓會讓獵手更加的狂暴,他們的性情會比平時更加凶猛,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捕獲獵物。而你們這些吃草的,願意成為別人的盤中餐嗎?”


    食草的瞪羚發出了小聲的抗議,“不願意!”


    瞪羚體態嬌小,肉質細嫩,是不少獵手心中理想的美餐。


    雄性瞪羚也會長角,它們的角又長又尖,看起來十分漂亮,可是,它們角的用途往往是用來爭奪伴侶和爭搶領地的。


    為什麽不用來進攻敵人?這一看就迎頭痛擊!


    因為瞪羚的底盤低呀,它們的個子不夠高,長得又纖細,跟水牛一比,它們簡直就是文弱的書生。


    你一低頭,人家一找到時機,往脖子上一咬,一首涼涼就響起了。


    所以,瞪羚遭遇攻擊,往往會跳著跑起來,他們是短跑健將,他們會每小時80千米的速度快速奔跑,跑一個小時下來,都不會覺得累。


    然而,他們的天敵是獵豹。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奧利弗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果你們不想淪為別人的食物,你們必須反應得更加機敏;當然,作為一名獵手,你們不想餓死的話,動作就得更加的敏捷。”


    在這其中,沒有誰比更誰更善良,這是物競則天的自然選擇!


    進化的方向,往往是雙向的。


    一堂課下來,幼崽們顯得有些懵懵懂懂,它們常年在人類的豢養之下,哪會體會先輩生活的辛苦。


    奧利弗遺憾的搖了搖頭,結束了這堂課。


    見老師走出教室了,聽得熱血沸騰的花豹哥哥一點點的壓低身子,小尾巴安靜的貼著地麵,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前麵的小瞪羚。


    坐在後麵的溫大貓看到了這一幕,正想開口。


    花豹哥哥猛的發起進攻,向小瞪羚撲了過去。


    瞪羚是出了名的膽小,一聽見風吹草動,馬上撒腿就跑。


    這一排排的課桌,對於善於跳躍的瞪羚來說,是可以輕鬆越過的屏障。


    花豹哥哥撲了空,還差點撞到課桌,铩羽而歸。


    見此,溫博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沒出事,太好了。


    難得的大課間,他趕忙打開背包,給鄰桌的小象送去精美包裝的草莓。


    “肯尼,這是給你的禮物。”


    一時之間,肯尼的臉色古怪得很,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在自然界中,生物都是自過自的,縱使大象是群居動物,但是,他們往往是以家庭為群居單位。


    分享食物在自然界,往往是兩者之間存在血緣紐帶,家人的愛更多是無私的。


    如果兩者沒有血緣關係,那就意味著,對方可能是在向你求偶。


    在發情期,雄性會想方設法的博得雌性的歡心,贈送食物,其中的一種方法。


    肯尼內心微妙不已,他是帥氣的男孩子啊!


    可是,人家隻是一番好意,他平白無故的拒絕,又顯得太敏感太反常了。


    他猶豫的接下了草莓,低著頭,說道:“謝謝。”


    溫博笑道:“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喜歡。”


    聞言,肯尼便別過臉來,耳朵泛著可疑的微紅。


    溫大貓帶的肉幹,早就在大班被瓜分幹淨了,包裏隻剩下一些新鮮的水果。


    他琢磨著,既然帶來了,幹脆就先把水果分給同學吧,至於吃肉的同學,他明天再多帶肉幹來分給他們。


    畢竟,水果這種東西擱不了太久,新鮮的時候吃掉最好,放久就不好吃了。


    他隨後拿出一個蘋果交給驚恐未定的小瞪羚。


    小瞪羚剛剛受到花豹的偷襲,受了驚嚇,如今又來一隻獅子,她哪裏吃得消啊,光光是聽到腳步聲,自己就跑得老遠,連溫博說什麽,她都沒有仔細聽。


    無奈之下,溫博隻好用尾巴卷著蘋果,放在她的桌上。


    溫大貓背著背包主動的跟食草的同學攀談著,勇敢的拿出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


    雖說他沒有什麽惡意,但是,同學們難免會對他有看法,畢竟,獅子是吃肉的,誰知道他送這禮物是不是別有用心呀。


    聰明一點的,還懂得婉言的拒絕;性格暴一些的,在他靠近的時候,就發出示威的嗷嗚聲,連靠近都不讓他靠近。


    花豹弟弟—文森特軟綿綿的躺在墊子上,一邊耐心的幫哥哥梳理毛發,一邊詢問道:“哥哥,他在幹嘛呀?我怎麽看不懂呀。”


    花豹哥哥—特倫斯揚了揚尾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用爪子拍了拍弟弟的小腦袋,“笨!”


    挨了一爪子的文森特一臉的迷糊,小腦袋往哥哥的下巴蹭過去,孜孜不倦道:“哥哥,那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嘛?”


    特倫斯看著“愚蠢”的弟弟,驕傲的揚著下巴,“獅子是吃肉的,還是吃草的?”


    “吃肉的!”文森特快速的回答道。


    特倫斯快速的揚起尾巴,“有句話叫做黃鼠狼給雞拜年,你聽過沒有?”


    “什麽意思?”


    “這句話的意思是,黃鼠狼最喜歡吃的就是雞,他怎麽會去給雞拜年呢?自然是包藏禍心!”


    “你別看他現在對這些同學熱絡著,他指不定就是想要用這些糖衣炮彈打動獵物,讓獵物放鬆警惕,在獵物疏於防備的時候,上去哢嚓一口,你懂我的意思吧!”特倫斯衝著弟弟擠眉弄眼道。


    “你沒有發現他隻送禮物給吃草的嗎?像我們這樣食肉的,他一個禮物都不送,這樣區別的對待,是不是暗藏什麽玄機?”


    特倫斯的飼主是一名議員,平時沒少在家看職場宮心計,在主人的言傳身教之下,他更加善於揣測別人的心理。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聞言,文森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錯愕不已,驚呼道:“哇,他好聰明!”


    特倫斯用尾巴捂住他的嘴巴,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你心裏知道就行了,你以後要注意一點,不要去觸這轉學生的黴頭。”


    “好的。”文森特謹慎的點了點頭。


    在溫大貓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已經被人貼上了老謀深算,心機深沉的標簽。


    如果兄弟倆的所思所想,傳到馬修的耳朵裏。


    那絕對能讓馬修笑到眼淚流出來。


    現在的幼崽都是怎麽想的呀?溫博都蠢成這樣了,還能給他貼一個老謀深算、心機深沉的標簽,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肯尼悶悶不樂的看著桌上的草莓,心頭有一股說不出的微妙。


    這個禮物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他本來是想要等放學,好好的跟溫博聊一聊草莓的事情。


    他想了很久的措辭,怎麽把禮物推回去,怎麽樣不傷害溫博的自尊心,怎麽樣說才算是委婉。


    結果呢?他發現溫博似乎給每個食草的同學都送了禮物。


    按理來說,在這個時候他緊繃的心情應該慢慢鬆弛下來。


    可是,他並沒有,心裏還有幾分埋怨的意味。


    什麽嘛,原來每個同學都有……


    這不是意味著,他想了那麽多都是自作多情嗎?


    他還以為溫博對他是特別的……


    溫大貓送了一圈禮物以後,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背包減重以後,他感覺輕鬆不已,舒服得直哼哼。


    開心!


    他的目光不經意的一撇,正想著要不要跟肯尼搭話,卻見肯尼苦著一張臉,憤憤不已的盯著桌子上的草莓,仿佛他與草莓之間有著血海深仇一般。


    溫大貓疑惑道:“肯尼怎麽啦?”


    突然被點名的肯尼猛的從自己的情緒中醒了過來,目光有些閃躲,悶悶不樂道:“沒什麽。”


    溫大貓宛如一個知心大哥哥一般,大膽的湊了過去,耐心的詢問道:“怎麽了?誰惹你不高興嗎?”


    肯尼小聲道:“沒有……”


    “那怎麽了?我感覺你好像不太開心。”


    肯尼看著他明亮的黑眸,悶聲道:“你剛剛給我送了草莓。”


    “嗯,怎麽啦?是草莓不好吃嗎?”溫大貓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肯尼委屈巴巴道:“然後,你給大家都送了草莓……”


    看他的眼神,宛如看一個活脫脫的渣男。


    聞言,溫大貓恍然大悟,趕忙解釋道:“不是,你誤會了。”


    肯尼嘟囔道:“我誤會什麽了?”


    明明事實就擺在眼前!


    “我今天帶了很多的水果,但是,隻帶了一個草莓,我記得你上回說,你喜歡吃草莓,我就帶了一個草莓。”


    “雖然包裝的紙盒都一樣,但是,我不知道大家愛吃什麽,所以,每種水果都挑了一些,分別放進紙盒裏,但是,草莓隻有一個哦。”


    肯尼將信將疑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呀,不信的話,你看到班上有同學吃草莓嗎?”


    聞言,肯尼趕忙四處張望著,確實沒有看到有同學吃草莓,長抒了一口氣。


    溫大貓猶豫道:“你不會生氣了吧?”


    聞言,肯尼趕忙把頭甩過一邊,氣呼呼的表示,“我當然生氣啦!”


    “我還以為隻有我一個人有禮物,沒想到大家都有禮物……哼!”


    雖說肯尼嘴巴上說著很生氣,但是,尾巴卻歡脫的甩成螺旋槳。


    哦豁,我的草莓是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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