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40%即可, 否則等48小時後喲~  那名到寺廟找他的女子太過擔心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縣主身懷福運, 日後必能平安和樂。”明空大師沒有說更好的話, 因為他知道像賈迎春這樣的,沒有必要去吹捧她。


    若是說得太好了, 隻怕皇室就想著讓賈迎春進宮。入宮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情,明空大師也就不多說,來相國寺的很多人都是權貴。那些權貴要的不過就是一兩句好話, 有時候很多話都差不多。


    明空大師偶爾也會說幾句, 沒有說得太過。反正大富大貴之家的兒女,要不是有福氣, 又怎麽能生在那樣的人家呢。


    不是他忽悠人家, 而是沒有必要去說那麽多。天知道那些人會利用他說的話做什麽呢, 瞧瞧榮國府的那位賈元春, 就差說他賈元春福運滔天了。


    明空大師不可能去說那樣的話,也不可能多見賈元春這樣的人,就算見了,也不可能多說。


    賈迎春看向明空大師, 見對方瞧著她淡笑,便想這一位大師很和藹。


    “這就好。”太後聽到明空大師這話,笑著點點頭。


    大師沒有說賈迎春長得不像安遠公府的人, 這麽說來, 大師認可了賈迎春的身份。


    雖然安遠公府去調查了, 但是隻調查出那一位是一個孤兒。太後先前也聽安遠公府的人說來找過明空大師,但到底不如自己親耳聽到的實在。


    安遠公夫人自然也知道太後的心理,人啊,就得自己親耳聽到,親眼看見,那才不一樣。否則別人說的終究是別人說的,那就不大可信。


    賈迎春才不管他們到底在想什麽呢,她正盯著明空大師手上的佛珠手串,想著上麵有多少顆珠子。


    “這串佛珠手串,貧僧戴了多年,如今,便送給縣主吧。”明空大師見賈迎春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手上的佛珠手串,便把佛珠手串拿了下來,遞到賈迎春的麵前。


    不過是一串佛珠手串,明空大師倒也沒有那麽在意,反正他不缺佛珠手串。至於佛珠手串質量如何,這也不是頂頂重要的事情。


    佛在心中,好的佛珠也罷,不好的也罷,都一樣。


    “謝謝。”賈迎春乖巧地道。


    這一串佛珠手串一定很值錢吧,明空大師可是得道高僧,一定有很多人想要明空大師的佛珠手串吧。


    賈迎春琢磨著這樣的佛珠手串,還是別隨便送人,至於賣……就算她敢賣,估計也沒有幾個人敢買吧,這種東西可不好賣來賣去的。


    太後眼睛一亮,大師戴了多年的佛珠手串呀,沒想到大師竟然給了嘉和。這一位大師以前連先皇的麵子都不怎麽給的,當今皇帝還十分敬重明空大師,太後想要見明空大師,要是對方不想見,她也不能強逼著人家。


    他們這些人,皇親國戚也好,普通人也好,想要明空大師折的護身符都難。


    總而言之,太後認為賈迎春真了不得。


    宮鬥了那麽多年,年紀大一些,太後就更加信佛,嘉和是好的呢。


    明空大師點點頭,想到那位女子說的話,賈迎春曾經入異世,救過很多人,經曆不少挫折,但願她今生能過得好一些。


    他倒是不羨慕賈迎春有那麽多功德,因為那是很多人受災的證明。若別人沒有痛處,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那麽賈迎春又如何能得到那麽多功德呢。


    “可以送給珠哥哥嗎?”賈迎春想了想,又問,聽說賈珠還昏迷不醒呢,真是可憐。


    像賈珠那麽弱的身體,要是沒有東西護著,總歸不好。那些陰氣什麽的,總容易侵丨入賈珠的身體。要是賈珠不好了,他們就都寵著賈寶玉。


    這不是賈迎春想要的結果,所以她才當著明空大師的麵前說這樣的話。


    “可!”明空大師知道賈珠,榮國府二房的公子,那一位似乎不大好。


    “別人稍微對她好一點,她就一直記著。”安遠公夫人道。


    “不錯,性子好。”太後不覺得賈迎春做的不好,這麽小就這麽懂事,確實很優秀。


    榮國府,賈珠還沒有清醒,王夫人著急啊,再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賈老夫人得知賈珠還沒有醒,便過來了,待見過躺在床鋪上臉色不好的賈珠之後,皺起了眉頭。


    “禦醫怎麽說?”賈老夫人詢問。


    “說是受了驚嚇。”王夫人心痛,以前都好端端的,大兒子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事情,這一次怎麽就被大兒子遇上,還一直做噩夢。


    她已經讓人去找了馬道婆,就希望馬道婆能看一看。


    王夫人恨啊,大兒子那麽優秀,絕對不能出事。


    “受了驚嚇,哪裏有這麽嚴重?”賈老夫人不認為是簡單地驚嚇,賈珠還沒有弱到經不住驚嚇的地步。


    “這……”王夫人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跟賈老夫人解釋,絕對不能讓老夫人知道她放印子錢的事情,不能讓老夫人知道出了人命。


    “夫君最近太過用功讀書,身體本就不好。”李紈見王夫人為難,她連忙搭救婆婆,“夜裏受了涼,出去又受了驚,這才如此的。”


    李紈的身份低,本身就不得王夫人的重視。有了討好婆婆的機會,自然得說上幾句。


    “都是我照顧不周,才讓夫君如此的。”李紈把錯攬在自己的身上。


    王夫人見李紈如此,多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個兒媳婦也不是一無是處。


    賈老夫人沒有在這邊多待,很快就離開了,離開前吩咐他們,要是賈珠醒了,再通知她。


    一刻鍾後,馬道婆來了榮國府。馬道婆這種人,說沒本事吧,倒也有點小本事,能做一些事情,也能忽悠住人,要說她有大本事,卻也做不了多少事情。


    馬道婆見了賈珠之後,便道,“這怕是被克的,跟髒東西衝撞了。”


    這種說法最是常見,遇見玄乎一點的,說是被克的,再說個頭頭是道,也就行了。


    “克?”王夫人首先就想到了賈寶玉。


    “正是。”馬道婆知道榮國府的一些事情,也知道賈迎春成了嘉和縣主。要是賈迎春沒有成為嘉和縣主,還能說賈迎春不祥,如今倒是不能了,隻道,“這兄弱弟強,弟強兄弱,又有些孽債,約莫是要報應過來的,就是誰來償還。”


    馬道婆進榮國府之後,還使了一點銀錢問了一些事情。她以前便來過榮國府幾次,跟這邊的人沒有那麽熟悉,卻也不陌生,有錢能使鬼推磨,花點銀錢套消息,這後頭才能獲得更多的銀錢。


    正巧,她還認識給王夫人接生的一個穩婆。那穩婆得了王夫人不少銀錢,卻還是跟馬道婆說了一句,雖然沒有說太多,馬道婆也能猜到一二。


    估摸著那賈寶玉出生時沒有什麽好異象,否則那穩婆就不會覺得手上的銀錢燙手了。別看外頭傳賈寶玉銜玉而生,這一件事情不一定就是那樣的。


    於是馬道婆才說了這些話,王夫人放印子錢的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可她瞧見有人跑到賈珠的麵前,說什麽報應的。馬道婆就多關注了一下,還真讓她探查出一點信息呢。


    要想在京城這些勳貴圈子混開,就得消息靈通,還得連蒙帶猜猜出不少事情。否則又怎麽能讓那些貴婦信她呢,馬道婆這一方麵的本事不小。


    “孽債?”王夫人緊緊地抓著帕子。


    “正是,大公子本是個有福氣的人,奈何……”馬道婆歎息,“能鎮壓著的人走了,他身上的福氣便一點點地減少,再過一段時間,隻怕是要被沒吸沒了。”


    “鎮壓?”王夫人疑惑,是說賈寶玉吸收了賈珠的福氣,而能鎮壓賈寶玉的人走了嗎?


    府上走了的,也就是賈迎春啊。可賈迎春要是有福氣,怎麽出生沒多久就死了親娘呢,也不對,要是賈迎春沒有福氣,怎麽親娘成了安遠公府的千金,又成了永安郡主,而賈迎春還成了嘉和縣主。


    所以賈迎春還是有很大福氣的,而是賈寶玉有問題吧,果然啊,含著石頭出生的就是不好。


    “不錯。”馬道婆點頭,“福禍相依,前三年後三年,若是鎮不住,隻怕……”


    馬道婆沒有繼續說下去,就看王夫人如何想了。


    而王夫人確實是一個擅長腦補的人,前後三年,就是說她還沒有懷上賈寶玉的時候,賈寶玉就已經開始克人了,賈迎春出生沒多久,生母就去了,這也是這三年的事情。再往後三年,賈珠已經昏迷不醒,自己放印子錢的事情也被上頭知道了。


    那賈寶玉果然就是一個禍害吧,王夫人越想越覺得如此。她本來就不喜歡含著石頭出生的小兒子,現在就更加不喜歡了。


    馬道婆一看王夫人的表情,就知道有戲。她原本還想著要是沒有點名哥哥弟弟是誰,到時候還能算是賈璉。而王夫人這表情,估計是算賈寶玉吧,否則對方早就說大房的不是。


    “可有化解之法?”王夫人詢問,總不能弄死小兒子吧。畢竟小兒子現在算是祥瑞了,要是小兒子死了,對她也有影響。


    “不可親近。”馬道婆道,心裏想不管是賈寶玉還是賈璉,都不可能被安排到莊子上,“住著兩個院子,遠著些也就夠了。大公子最好住在向陽的地方,陽光充足一些。”


    說完之後,馬道婆又拿出一張符,“燒了讓大公子喝下,隻是這也治不了根本,還是得多加小心。”


    馬道婆倒是沒有說把出去的人請回來鎮著,她不想讓安遠公府得知她的行為,不想自己的行為不討喜。所以她必須玄乎神秘一點,不能點名,讓這些人去腦補才是正理。


    賈珠已經那樣了,禦醫也沒有什麽好法子,王夫人便信了馬道婆,讓人把符紙燒了給賈珠服用。


    實際上,馬道婆早就算過了,心想榮國府一定請那些大夫禦醫的看過,早就喝過藥。她再用一下符紙,賈珠估計也到醒了的時候。


    正如馬道婆所想,賈珠服用符水之後,很快就醒了。王夫人見賈珠醒了,就更加相信馬道婆的話,小兒子克著大兒子了。


    而還是嬰兒的賈寶玉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他正安安穩穩地睡覺呢。


    賈珠醒來之後,堅持要起床,還跪在了王夫人的麵前,“兒不孝,好在還有弟弟,他會替兒子孝順您的。您以後別再做那些事情了,兒承著。”


    “不,不可以!”王夫人見賈珠臉色蒼白,卻還堅持跪在地上,連忙拉著他,“你承著做什麽?”


    不是都說小孩子又容易被邪魔入體嗎?怎麽就不是賈寶玉呢,賈寶玉就是一個禍害吧,王夫人暗罵,這麽小就吸收兄長的福氣,那長大了還得了啊。


    賈珠不說話,眼裏帶有血絲,夢裏,有人追趕人,有人撕扯他的身體,太難受了。他現在隻要閉上眼睛,就想到夢裏那些難受的事情。


    王夫人見賈珠麵如死灰,更加驚恐,忙又讓到外麵的馬道婆進來,務必好生給賈珠看一看。


    “大公子可是做了夢?”馬道婆一進來就開問,瞧大公子這樣,一定是做了噩夢。做噩夢好啊,這才更好忽悠,才能把噩夢當作征兆。


    賈珠看了一眼馬道婆,被人攙扶起來,卻依舊什麽都不說,好像失了魂一樣。


    “兒啊,你倒是說話啊。”王夫人著急,可是她再著急也無用。


    就在這時,外麵有人來稟告,說是嘉和縣主讓人送東西給賈珠,還說是從相國寺從來的。王夫人一聽相國寺,忙讓人進來。


    王夫人拿到盒子之後,打開盒子,就發現裏麵是一串佛珠手串。


    “這是……明空大師的?”王夫人也曾去過相國寺,一拿起這一串佛珠手串便覺得不一樣,就想到了明空大師。


    “正是!”來人回答,“東西既已送到,我等也應去回報縣主。”


    馬道婆眼珠子一轉,便道,“縣主果然是個有福氣的,能得大師送常年佩戴的佛珠手串。”


    賈珠一聽,仿佛一下子就有了力氣,從王夫人手中奪過了那串佛珠手串。


    賈迎春看著安遠公夫人不說話,沒有掙紮,任由對方動作。


    一個被乳母和丫鬟欺負過的小女孩,沒有資格鬧騰,因為一旦鬧騰就可能被傷害。不用賈迎春說話,安遠公夫人就能腦補出她曾經受到的傷害。


    賈迎春越沒說話,越乖巧,安遠公夫人就越心疼。


    當安遠公回來時,就得知他的妻子抱了一個小姑娘回來。搶什麽的,安遠公才不可能那麽想。


    安遠公過去妻子那邊,正好就看見禦醫從院子裏出來。


    “好啊,他們真是夠狠的。”安遠公夫人拍桌,雖然禦醫沒說小姑娘的身體有多不好,但是才兩歲左右的孩子那麽安靜,多半是因為被虐得不敢多說話。


    “狠什麽?”安遠公進屋。


    “你外孫女被欺負了!”安遠公夫人咬牙,她剛剛已經讓人先抱著賈迎春去休息。


    這一會兒,安遠公夫人見到她夫君,想到她還沒有跟她夫君說那些事情。她便揮退左右,這才跟安遠公說她昨晚做的夢,說女兒死了。可是女兒不放心外孫女,這才求了鬼官讓她來找親人。


    “這孩子,還擔心我們不認她,說沒有信物,不求我們認她,就求我們幫幫她女兒。”安遠公夫人說到這兒,淚水盈滿眼眶,“說等她女兒長大後,她女兒會報答我們。”


    安遠公夫人想到這兒就心疼,他們找了那麽多年,都沒有找到女兒。讓女兒在外麵受苦,沒能在女兒活著的時候找到她,女兒現在就懇求這麽一點小事,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麽可能不伸手。


    這些年來,安遠公府的人一直都想找到安遠公夫妻的女兒,一直都沒有找到。


    安遠公聽到妻子說的話之後,感覺這一件事情挺玄乎,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夢。一般的夢境,不可能那麽清晰,也不可能連人家沒出門過的庶女名字都知道,還知道什麽時候生辰,多少歲。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安遠公也不好說不信,鬼神這種東西,也不能說人家要構陷他們,一個兩歲大的小孩子啊。


    “女兒讓我們去調查,就算查不出來。”安遠公夫人知道這種事情很難查出來,當初孩子那麽小,不記事,誰會去小孩子的長相,而且小孩子到長大,變化很大,“我也信她!”


    那種母親對女兒的信任,安遠公夫人不然認為那女子會騙她。


    此時,相國寺內,明空大師的麵前正跪著一個女鬼。這個女鬼便是賈迎春的母親,做母親就想為女兒鋪好路,哪怕她死了,她還想多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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