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40%即可,否則等48小時後喲~  賈老夫人還想要榮國府先輩的餘蔭,哪裏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與其讓賈寶玉在二房克著賈珠,讓賈寶玉待在榮慶堂是最合適不過的, 她也知道如何處理,能把握尺度。


    “是。”王夫人應聲。


    王夫人出了榮慶堂之後,又去看了賈珠。


    賈珠的身體比前兩日稍微好一些, 不過他還是擔心要出事。親娘放印子錢的事情,一定得解決,不然, 他的身體不可能好, 他不想死!


    瞧見親娘來了, 賈珠就要問印子錢的事情。


    “母親, 您想兒子死嗎?”賈珠直接問王夫人這話, “您能不能收一收手?還是您有了寶玉弟弟, 就不要我這個兒子了嗎?”


    賈珠必須跟王夫人表明態度,不管賈寶玉如何,他都不願意自己死。憑什麽就不是弟弟出事,而是他出事呢, 就因為弟弟銜玉而生嗎?


    這太可笑了,明明自己那麽努力, 根本就沒有做損陰德之事, 結果呢, 母債子償, 就得是他嚐。


    賈珠這幾天一直都在想這一點,上天不公啊!


    可要說上天不公,上天卻又是公的,否則就不會有母債子償這一件事情了。他的母親放印子錢,傷害了那麽多人,所以上天讓母親的兒子要接受懲罰。


    難道他想活著就那麽艱難嗎?隻怕就算他跟母親斷絕關係都無用吧,因為他們的小動作瞞不過上天。


    王夫人聽著賈珠的哭求,她當然想兒子活得好好的哪裏敢去想兒子不好。不放印子錢就不放,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好王子騰交代的事情,得有人出來頂包。


    過來的路上,王夫人思考邢夫人放印子錢的可能性,以及邢夫人身邊的人陽奉陰違的可能性。可惜邢夫人實在是太過無用,邢夫人本身就無用了,說這位身邊的陪房放印子錢,估計是更沒有人相信了。


    王夫人真不想把周瑞家的扔出去,可是其他人又不好頂著。


    “兒啊,為娘怎麽可能讓你死呢。”王夫人紅著眼睛,“不放了,收手了。你舅舅之前來府上,就是說這一件事情的,不能再放下去,皇上也開口敲打了。這下,你放心了吧。”


    王夫人把皇帝搬了出來,“為娘不但不能繼續放,還得讓人出來頂著。”


    “……”賈珠靜靜地看著王夫人,這讓他說什麽。


    他總不能說這是王夫人的過錯,不能說不讓人出來頂包。作為兒子,賈珠還是希望王夫人能好,見好就收,不能太過。


    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賈珠更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那就是他不是二房獨一無二的存在了。他們都更加關注賈寶玉,想著銜玉而生的賈寶玉會不會更加出色,指不定就想他早點死,那麽賈寶玉就能繼承二房了。


    人一旦有了這種思想就停不下來,賈珠現在就是如此,他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就會不斷地去想,不斷地去想。還想著自己要是活著,等被大家寵著長大的賈寶玉長大之後,賈寶玉會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比如認為他是銜玉而生的,怎麽就沒有繼承二房的家產呢,不能繼承爵位,那是因為他不是大房的,可他是二房的,怎麽就不能繼承二房的呢。


    賈珠想他不能再跟過去那樣了,父母不隻有他一個兒子,他得多為自己考慮一些。


    王夫人見賈珠不吭聲,心想這一件事情也怪自己,她哪裏知道那些人竟然衝撞了賈珠,更沒有想到那些死去的人還不放過賈珠。那些人怎麽就不找自己,怎麽就找賈珠呢,說到底,賈珠就是代替她受過的。


    這讓王夫人對賈珠心懷愧疚,既然心懷愧疚,那就得彌補他。


    “這都要出事了,不,已經出事了,你都成了這樣,為娘怎麽可能還做那等事情。”王夫人保證道,“石浮,你相信我,娘絕對不會做傷你的事情。”


    縱然賈政不知道賈寶玉是含著石頭出生,還對賈寶玉抱有期望,甚至認為小兒子會比大兒子又出息。


    賈珠期望皇帝是真的過問了,希望王夫人不再放印子錢。人若要死了,至於母親,他真的不去思考,他以前多在前院,跟王夫人的感情沒有那麽深。再者,以榮國府和王家的勢力,姨母還薛夫人,他的母親絕不可能出事。


    大房那邊,邢夫人原本還想著賈珠要是出事了,看王夫人怎麽高傲。沒想到賈珠那麽快就好了,不過賈寶玉和賈珠相克,這也夠了,還以為王夫人生下什麽寶貝呢,這不還是有問題。


    要是賈珠真的死了,那看王夫人還笑不笑得出來。


    不過賈珠還是別死的好,邢夫人暗想,要是賈珠活著,那二房才熱鬧呢。


    “夫人,聽他們說嘉和縣主是個極有福氣的。”費大娘是邢夫人的陪房,即使跟著身份低的邢夫人,她還是喜歡那些下人們捧著她一點。她素日最不喜歡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周瑞家的處處壓著她,讓她得彎腰。


    主子邢夫人在王夫人的麵前都沒有多大的臉麵,費大娘在周瑞家的麵前,自然就更沒有臉麵。


    因此,費大娘表麵跟周瑞家的說說笑笑的,實則非常不喜歡周瑞家的。


    “珠大爺之前沒什麽事,都是因為有縣主鎮著。”費大娘打聽清楚了,說什麽賈寶玉福氣大,實則就是一個災星,“前三年,後三年,當初,永安郡主估摸著也是被那塊玉給克著的。”


    榮國府是大,隻不過這些丫鬟下人的嘴巴都沒把門。打聽消息也容易一些,何況王夫人為了隔絕賈寶玉和賈珠接觸,也沒有阻止這些消息傳出來。


    也許王夫人是想讓別人認為賈寶玉福氣太大,旁人在他的身份待不了。可這種換一層意思,那也說得過去,那就是賈寶玉是有大福氣,不過這種福氣都是踩著周邊的人上去的。


    “若是這樣,倒是不好跟他多接觸。”邢夫人不大相信賈寶玉沒出生時就克著人了,不過既然有人那麽傳,那就傳唄,反正賈寶玉又不是她的兒子。


    府上估計也就是賈政想著對賈寶玉這個小兒子好了,想著小兒子銜玉而生有大出息;賈老夫人知道賈寶玉含著石頭出生卻謊報銜玉而生,就算寵著那也是要養廢;賈珠雖然不知道賈寶玉含著石頭出生,卻也跟弟弟有了隔閡;而王夫人已經認定賈寶玉是災星。


    “是哩。”費大娘點頭。


    皇宮,皇帝聽到榮國府的探子來報,便覺得這個榮國府也是好玩,竟然能折騰出那麽多事情。那就折騰吧,皇帝轉頭吩咐太醫院,讓他們務必醫治好賈珠,讓賈珠好好地活著。


    那個馬道婆說的話不錯,賈寶玉這樣的就是克著別人,要吸收別人的福氣。


    雖然很多開國皇帝不是家破人亡之人,就是曾經生活艱苦之人,家裏本就沒有什麽親戚。但百姓沒有去想那些開國皇帝是不是克著人了,皇帝琢磨著賈寶玉不是銜玉而生麽,那就銜著吧。


    若是那些百姓知道賈寶玉是要吸收旁人福氣的,百姓會不會想賈寶玉要是當上皇帝,也得吸收他們的福氣。這樣的人當皇帝,那就不是為百姓好,而是要從百姓身上吸收福氣,也許就成了一世皇帝,後代就是亡國之君,不用多後代,也就是賈寶玉的兒子就是亡國之君了。


    皇帝琢磨著馬道婆這樣的小人物還是有點用處,暫且留著,何況那些百姓中,素來不缺這種神棍。


    “王家那邊如何了?”皇帝詢問順天府尹。


    “因著賈珠生病,緩了兩日。”順天府尹道,王夫人放印子錢的事情必定得有一個人出來頂著,即使不能解決王夫人,這也算是開了一道口子。讓所謂的四大家族知道朝廷沒有那麽無用,不可能不處置四大家族。


    順天府尹大體能猜到皇帝的思維,那就是利用王夫人震懾那些勳貴,同時也讓他們變得自以為是,有腦子的就知道該低頭,沒有腦子的就繼續鬧騰。日後再處理,誰也不能說話。


    等到第二天,順天府尹便直接帶著人去了榮國府,順天府不可能等著王子騰通知,王子騰又不是皇帝。


    一個被乳母和丫鬟欺負過的小女孩,沒有資格鬧騰,因為一旦鬧騰就可能被傷害。不用賈迎春說話,安遠公夫人就能腦補出她曾經受到的傷害。


    賈迎春越沒說話,越乖巧,安遠公夫人就越心疼。


    當安遠公回來時,就得知他的妻子抱了一個小姑娘回來。搶什麽的,安遠公才不可能那麽想。


    安遠公過去妻子那邊,正好就看見禦醫從院子裏出來。


    “好啊,他們真是夠狠的。”安遠公夫人拍桌,雖然禦醫沒說小姑娘的身體有多不好,但是才兩歲左右的孩子那麽安靜,多半是因為被虐得不敢多說話。


    “狠什麽?”安遠公進屋。


    “你外孫女被欺負了!”安遠公夫人咬牙,她剛剛已經讓人先抱著賈迎春去休息。


    這一會兒,安遠公夫人見到她夫君,想到她還沒有跟她夫君說那些事情。她便揮退左右,這才跟安遠公說她昨晚做的夢,說女兒死了。可是女兒不放心外孫女,這才求了鬼官讓她來找親人。


    “這孩子,還擔心我們不認她,說沒有信物,不求我們認她,就求我們幫幫她女兒。”安遠公夫人說到這兒,淚水盈滿眼眶,“說等她女兒長大後,她女兒會報答我們。”


    安遠公夫人想到這兒就心疼,他們找了那麽多年,都沒有找到女兒。讓女兒在外麵受苦,沒能在女兒活著的時候找到她,女兒現在就懇求這麽一點小事,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麽可能不伸手。


    這些年來,安遠公府的人一直都想找到安遠公夫妻的女兒,一直都沒有找到。


    安遠公聽到妻子說的話之後,感覺這一件事情挺玄乎,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夢。一般的夢境,不可能那麽清晰,也不可能連人家沒出門過的庶女名字都知道,還知道什麽時候生辰,多少歲。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安遠公也不好說不信,鬼神這種東西,也不能說人家要構陷他們,一個兩歲大的小孩子啊。


    “女兒讓我們去調查,就算查不出來。”安遠公夫人知道這種事情很難查出來,當初孩子那麽小,不記事,誰會去小孩子的長相,而且小孩子到長大,變化很大,“我也信她!”


    那種母親對女兒的信任,安遠公夫人不然認為那女子會騙她。


    此時,相國寺內,明空大師的麵前正跪著一個女鬼。這個女鬼便是賈迎春的母親,做母親就想為女兒鋪好路,哪怕她死了,她還想多做一點。


    她暫時還沒有托夢給女兒,托夢給女兒沒用。還是得先做好其他的事情,她怕自己的時間不夠,沒有安排好。就算沒有那麽快投胎,她也不能一直待在人世間,所以她得為女兒鋪好路,光光托夢給安遠公夫人不夠,她怕他們不信。


    世人多信得道高僧,方氏也知道明空大師有些本事,估計大師也可能看出女兒的異樣。女兒身上有很多功德,還曾經去過異世界,方氏想要懇求明空大師。


    方氏把她懂得一些玄學,以及送女兒去異世的事情,還有女兒在末世的艱苦。明空大師不是那種道貌岸然的大師,方氏沒有說女兒覺醒空間,稍微說一下女兒做了很多善事,有些奇特的能力,懇求大師幫一幫她女兒,幫女兒的一些能力過一下明路。


    興許安遠公夫人會來相國寺詢問明空大師呢,方氏沒有信物,沒有證據,就隻能依靠血脈感應。可這個世界又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有時候頂多就是覺得某個人親切一點。


    明空大師確實有不少能耐,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鬼物。但那些鬼物都不敢接近寺廟,眼前這個鬼物身上帶有一些功德金光,可見這一位生前不是壞人。又聽聞那賈迎春的事跡,明空大師哪裏還能不明白呢,可憐人哪。


    “阿彌陀佛,施主安心吧。”明空大師沒有廢話,說要不要確認這一位說的是不是真的。


    一個母親為了女兒犧牲那麽多,還到了女兒所在的異界。本以為女兒能過得好,卻沒有想到女兒過得更苦。


    明空大師也不喜歡跟人故弄玄虛,沒有必要說一大堆的話。


    方氏想跟女兒說些話,又怕嚇到女兒。她不大想女兒知道那些事情,想要女兒安安心心地生活,又擔心女兒覺得她自己奪了別人的身體。那本來就是女兒的身體,隻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不想女兒卷入神仙曆劫的那些事情。


    隻是穿越時空之後,她現在暫時沒有那麽多的力量。隻能先懇求明空大師,來日,若是有機會再見女兒。


    明空大師看著空蕩蕩的禪房,那一名女子真的是一名偉大的母親。


    當天下午,安遠公就讓他大兒子來相國寺找明空大師,雖然安遠公想要妻子有個念想,但還是得慎重一些。安遠公世子不知道明空大師是否還在寺廟裏,他還是過來,要是大師在,大師若願意見就見,若是大師不見,那就看看能不能預約時間。


    “她來過。”明空大師親自跟安遠公世子說的,卻沒有多說其他的。


    安遠公世子之前就已經從父母那邊得知過那女子托夢的事情,如今又聽明空大師這麽說,便越發確定那個女子必定是他妹妹無疑。一個鬼物竟然能到寺廟裏,這說明那個鬼物必定是個心善的,做過不少善事,否則又怎麽能進寺廟呢。


    “多謝大師。”安遠公世子鬆了一口氣,心想那女孩是真的外甥女,他必定會對她好些。反正府裏也沒有女孩,母親和妻子他們都想要女孩,外甥女來的正好。


    安遠公世子急急忙忙從國公府趕到相國寺,又從相國寺趕到國公府。回到府中,立即就跟他父母說了明空大師說的那句話。


    “查還是得查。”安遠公道,隻有真正去查了,才知道自己的女兒以前過的都是什麽日子,又怎麽流落到榮國府的。


    “是。”世子應聲,他明白父親的意思,不是不信,而是得了解那些事情。


    安遠公夫人得知明空大師說的話之後,越發心酸,女兒是擔心他們不信,又擔心外孫女過得不好,才一次一次地求人。就憑著那女子做到這一點,不管賈迎春是不是她的親外孫女,她都護著,何況她真的相信賈迎春就是她的親孫女。


    而賈迎春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她還在逗小奶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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