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會在一天半後恢複正常, 給寶貝們帶來不便請諒解啊。  係統繼續解釋:【上任宿主為了解決劇情bug,需要完成“令陸啟討厭白亦陵”成就。而被一個不喜歡的人糾纏,是厭惡對方的最充分理由。】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 白亦陵也沒什麽不明白的。


    陸啟自私多疑, 善於收買人心,但卻不會付出真的感情, 對於他來說,下屬都是利用的工具, 主從之間除了收服與效忠,不該有其他的東西。


    所以韓憲故意裝作喜歡陸啟, 陸啟為了讓他更好的效忠,也假意應付了他一陣子,利用過後又一腳踹開。


    如果白亦陵沒有恢複的話,陸啟會繼續對韓憲反感又利用,韓憲也會始終對陸啟愛慕又效忠, 一直到最後對方成就大業之後將他處死,劇情的bug就算是圓滿解決了。


    為了加強解釋效果,係統還給白亦陵播放了一段韓憲更改成功之後的劇情:


    【陸啟的目光落下來,那張驚豔當世的麵容展露在他麵前, 露出的卻是絕望而又怯懦的神情,似乎沒有以前那樣漂亮了。


    他不鹹不淡地說:“你可記得本王曾說過, 不喜歡貪心的人?”


    白亦陵低聲道:“我並不貪求名利……”


    “不, 你可以貪求名利。”陸啟打斷他, 輕飄飄地說道, “隻有知道你要什麽,本王才能放心地讓你替我辦事。但,想要在本王心裏獲得一席之地,卻是你沒有分寸了。”


    白亦陵結結巴巴地說道:“可是,幾日之前,王爺明明也說心悅於我,如今……是提供的情報出了什麽問題嗎?還是什麽別的差事沒辦好?您說,我都去做!”


    陸啟淡淡地說:“本王心悅於你的時候,你要心裏隻有本王。本王說不喜歡你了,你也不該糾纏——這話本王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賞賜給你的東西,你可以拿著,但不能主動要。”


    他說罷轉身要走,白亦陵卻又在後麵大聲問道:“敢問王爺,是否因為劉公子才會厭棄屬下?”


    陸啟甩開他道:“你錯了,本王可以因為任何一個人厭棄你,也可以因為你而厭棄任何一個人,端看你的表現。”】


    看完這段描述的白亦陵心情複雜,如果可以,他希望下次多花點積分,讓係統不要頂著他的名字講故事。


    陸啟的行為純屬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可惜了,那隻不過是韓憲心目中的完美劇情。


    對於白亦陵來說,從看到自己在書中的結局開始,這個人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經完全顛覆。他幫助陸啟辦事,不過是為了報恩而已,這麽多年過去了,那些恩情也早就已經還完。


    書中的一切並沒有在現實中真正發生到他的頭上,白亦陵不打算“複仇”,但也不希望重蹈覆轍。說到底,撇清關係才是最省心省力的。


    臨漳王竟然親自來到,王尚書府上上下下都是一陣騷動,王夫人連忙站起來,帶著府上眾人行禮。


    白亦陵的目光與對方一碰,又淡淡挪開,也跟著躬下/身去。


    他平靜道:“見過王爺。”


    陸啟有些走神。


    對方微微低著頭,從這個角度隻能看見頸後潔白如玉的皮膚,以及側臉優美卻又冰冷的輪廓,他與自己對視的眼底,毫無波瀾。


    現在這幅模樣,要比之前那蒼白可憐的樣子順眼許多,但,也疏離了很多。


    陸啟自己心裏也明白,其實他對白亦陵的感情並非完全排斥,但是這種不自覺的著迷情緒更是他所反感的。


    成大事者,怎可被私情左右?


    比如眼下,他又忍不住琢磨起這個人來了。


    陸啟眼神一冷,抬手道:“都起來吧。”


    等到大家寒暄一番落座之後,陸啟又說道:“本王正跟子音下棋,忽然聽說了王大人的噩耗,便來到府上探望。過怒過悲均是傷身,夫人還要節哀才好。”


    “子音”是劉勃的字,陸啟這樣稱呼他,顯見對其人的重視。


    王夫人心裏有了底,欠身謝道:“多謝王爺關懷。可是夫君剛剛去世,妾身滿腔悲憤,隻想快些找到凶手,這位白大人卻隻是詢問一些案情無關的問題耽擱時間……”


    她說著話,又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淚,劉勃本來就跟白亦陵不合,聞言立刻抓住機會,半譏半諷道:“原來白指揮使都是這樣辦案的?”


    白亦陵淡淡道:“是。事無巨細,出人意表,往往是我辦案的方法,也經常收獲意想不到的線索。”


    劉勃:“……”


    陸啟臉上掠過一絲笑意,隨即又立刻隱去。


    劉勃也差點被白亦陵的話給氣笑了,一時有些口不擇言:“白指揮使倒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要查案,多耗費一刻便是多給凶手一分逃脫的機會,你問些不相幹的問題不說,磨蹭到現在連屍體都沒抬過來,怎麽?是故意拖延時間,怕人看出什麽嗎?”


    他這話幾乎是等於直接指著白亦陵的鼻子,說他消極怠工,有意包庇了。


    白亦陵微微一笑說道:“這麽懂辦案的事,你查?”


    兩人果然是不投脾氣,這兩句下來又說擰了,劉勃霍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這時在一邊看戲的陸啟開口道:“子音。”


    劉勃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告罪坐下。


    陸啟這才轉向白亦陵:“白指揮使,王大人剛剛過世,王夫人和劉公子想要快點找到真凶也是人之常情。你還是專注查案吧,閑話少說。”


    他這話明顯就是向著劉勃,白亦陵波瀾不驚地道:“是,王爺。”


    陸啟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有些不痛快。


    白亦陵揚聲道:“俊識!”


    他叫的是常彥博的表字,常彥博從外麵進來,給陸啟行了禮,白亦陵問他:“王大人的屍身抬過來了嗎?”


    常彥博道:“是,隻是……”


    王夫人惦記亡夫,立刻焦急起來,身體前傾,衝他說道:“那為什麽不趕緊抬進來!”


    常彥博看著白亦陵:“這……”


    白亦陵道:“都聽王夫人的,抬過來吧。”


    一直躲在筐裏暗中觀察的陸嶼神色有些古怪。


    他眼光毒辣,剛才僅是白亦陵和陸啟之間的簡單幾句對話,就能讓陸嶼隱約感覺到雙方似乎不大對勁。他本來正望著這一幕沉思,就聽見了白亦陵讓人將屍體抬進來的命令。


    陸嶼想起王暢好像是被火活活燒死的,幾乎是立刻就猜出了白亦陵這條命令會造成什麽樣的效應。


    他瞟一眼毫無所知的王家親眷,再移開目光,正好看見白亦陵半側著頭,抿去了唇邊一抹微薄的笑容。


    ——就像是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竟然讓人聯想到“可愛”這兩個字。


    陸嶼的心裏也被這絲笑感染了些許愉悅。


    笑意未達眼底就被壓下,他的大尾巴卷回來,抽了一下自己錯亂的腦殼。


    【積分:+2】


    莫名其妙的白亦陵:“???”


    很快,王大人的屍體就被蓋在一塊白布下麵抬了進來,白亦陵站在旁邊,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們要看自便。


    王夫人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站起來,推開身邊的差人,自己撲了上去,劉勃的雙眼也緊盯著這具屍體,但不同於姐姐的傷心,他反倒顯得有些興奮。


    劉勃肯定是認為白亦陵出於什麽目的不想讓大家看到屍體,被陸啟責備之後迫不得已,才讓人把屍體抬上來。他和姐夫的感情一向不算親近,比起這個,更加樂於看到死對頭為難。


    他看著王夫人一把將蓋在王暢身上的白布掀起來,然後整個人都傻了。


    她的位置正好擋住了劉勃的視線,劉勃連忙道:“姐,怎麽了?”


    他一邊說一邊向著王夫人走去,就在這時,回過神來的王夫人尖叫一聲,扔掉白布,連滾帶爬地向後躲去。


    劉勃一眼看到屍體,腿都軟了,被她一撞,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還是傻的。


    他們看到的,這還是人嗎?!


    麵前的屍體焦黑蜷曲,麵目猙獰,全身上下皮肉翻卷開裂,幾乎已經不成人形。這還在其次,尤為可怖的是,他身上的很多部位還在向外滲著黃水,僅是在地上放置片刻,那黃水已經浸透了裹屍的白布,開始向四周流淌。


    王夫人的後背抵在椅子腿上,退無可退,驚恐到了極點,反倒忘記了自己應該做點什麽,隻是瞪著眼睛,直勾勾看著丈夫的屍體。


    婢女壯著膽子過來扶她,王夫人剛要起身,忽然覺得手有點濕黏,低頭移開,發現由於剛才撲的太快,手上竟然也沾到了一點黃水。


    她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劉勃用袖子掩住口鼻,亦是幾欲作嘔,勉強控製著沒有失態,甕聲甕氣地道:“我姐夫的屍體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白亦陵抬了下手,隨著屍體一起進來的仵作解釋道:“王爺、劉公子,各位有所不知,這被燒傷的屍體皮膚受損,極易發生水腫或滲液,王大人會變成這幅樣子也是正常。方才指揮使吩咐小人將屍體稍作處理再抬進來,以免嚇到各位,是小人手慢了沒處理妥當,請王爺恕罪。”


    在仵作說話的時候,常彥博和楊準站在稍遠的地方,常彥博無意中一轉頭,卻看見楊準額角上都是汗水,不由奇怪道:“咦,這種天氣,你竟還覺得熱嗎?”


    楊準搖了搖頭。


    另一邊,劉勃聽了仵作的話,臉上有些發紅。


    雖然這仵作還算會說話,聲稱是自己處理不當才會嚇到在場的人,但剛才在這個廳裏的人都明白,是他們連原因都不問,硬說是白亦陵是有所隱藏,對方這才會下令將屍體抬上來的——自作自受。


    事實心照不宣,硬是辯解隻會顯得難看,劉勃悄悄看了看陸啟,幹咳一聲說道:“原來如此,倒是我疏忽了。”


    陸啟溫言道:“你也是關心則亂……”


    “王爺!”


    他話音未落,一個人突然衝出來,在距離陸啟幾步遠的地方跪了下去,卻是楊準。


    楊準總算下定了決心,在眾人的驚詫注視下,鼓足了勇氣大聲說道:“小人澤安衛從事楊準,有事上報王爺。”


    庭中陡然一靜,常彥博忍不住上前半步——楊準是白亦陵的下屬,究竟有什麽事,他不向自己的上級匯報,而是突然弄出來這麽一出?


    陸啟也有些意外:“講。”


    常彥博心中有點不安,悄悄看了白亦陵一眼,隻見對方的表情倒是十分平和。


    他剛剛稍微鬆口氣,就聽見楊準驚人一語:“小人懷疑,殺死王尚書的凶手就是北巡檢司指揮使,白亦陵!”


    白亦陵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


    ——忍了好半天,終於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踴路大街跟白府的距離不算太遠。澤安衛中,白亦陵所屬的北巡檢司主管刑偵緝捕,處理各種離奇案件。


    王尚書是朝廷命官,死法又離奇,白亦陵出府之後,上了馬就向事發地趕去。


    很嚴肅的一件事,但隨著他縱馬馳過長街,係統突然振奮,一下子變得風騷起來——


    【騎術精湛,吸粉成功,積分+1!】


    【袖子被風吹起,造型飄逸,積分+1!】


    【被姑娘癡迷凝望,吸引芳心,積分 +1!】


    白亦陵:“……”


    雖說略有聒噪,不過聽著積分不停上漲的滋味還是挺爽的,他暫時容忍了係統叨逼叨的行徑。


    白亦陵跟幾個當值的手下在半路遇上了,一行人還沒有到地方,就聽見前方不遠處人聲鼎沸,議論紛紛。


    他身後一個高大俊朗的青年見狀,大聲喝道:“澤安衛辦事,閑雜人等退避!”


    “澤安衛”三個字一出,圍成圈看熱鬧的人群頓時散出一條路來,露出中間一具焦黑的屍體。


    屍體的不遠處,一個小廝正坐在地上哀嚎,謝泰飛麵色蒼白地站在另一頭,被身邊的隨從扶著。


    白亦陵剛好看見小廝衝謝泰飛嚷了什麽話,還沒聽清,隻見對方就從旁邊的鐵鋪門口抓了把剛打好的鐮刀,照著謝泰飛砍了過去!


    這一下太過突然,刃光閃過,人群中爆發出無數尖叫,小廝附近的人連滾帶爬地躲閃。


    白亦陵一提韁繩,徑直縱馬向前飛馳,將近人群的時候,他飛身而下,撲向小廝。


    這一馳一撲何其瀟灑,係統激動,陡然提高了聲音:


    “帥氣的登場!跳下馬時要在半空轉個圈落地才能體現逼格,好的,白亦陵!動作完成滿分!”


    白亦陵身形閃過,衣袂飄飛,在小廝手腕上一搭一扣,那把差點傷人的鐮刀轉眼間就已經到了他的手裏。跟著他順勢一送,鐮刀的刀柄撞中了小廝的中穴,將他製住。


    從奪刀到點人,前後也不過幾息的光陰,街道兩旁的人原本大聲喝彩,看清他的麵容之後又是陡然一靜,心醉神迷,唯獨係統聲嘶力竭:


    “搶刀!搶刀!搶刀!白亦陵立功了,白亦陵立功了!在這一刻你不是一個人,你代表整個澤安衛,代表整個係統,出了風頭!太過癮了,個人形象飛速飆升,增加100積分——”


    白亦陵差點一頭紮進地上:“閉嘴!”


    其餘的人也紛紛下馬。剛才喝令眾人退下的青年名叫常彥博,是兵部侍郎的小兒子,他看著地上焦黑扭曲的屍體,驚疑問道:


    “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周圍也沒地方著火,人怎麽就燒成這樣了?”


    這場景太過可怕,旁邊圍觀的人群當中,除了寥寥幾個膽大的姑娘在觀望以外,剩下的大多都是成年男子。


    聽見他詢問,一個較為膽大的漢子主動說道:“沒有什麽地方起火。官爺,您是來得晚沒看見,火苗是自己從這個王尚書老爺的身上,冒出來的!”


    常彥博看看地上十成熟的王尚書,驚問道:“你說什麽?”


    漢子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這事從頭到尾小人都在場,可是看的真真兒的,王大人本來是坐著轎子打街上過去,他前麵還有一頂轎子,上麵的官爺小人不認識。後來那位爺好像是派人叫王大人,要跟他說什麽。兩人下轎,站在街邊,然後沒說兩句話,大人身上‘呼’地一下子,就那麽憑空著起來了!”


    聽他講話的幾個澤安衛也被對方講的這一下子“呼”的牙根發酸,常彥博看看白亦陵,見他一揚下巴,於是又問道:“沒救嗎?”


    “救了救了,哪能眼睜睜看著人燒死呢!”


    那人咂了咂嘴,歎息道:“可是實在燒得太快了,當時王尚書叫的那個慘呐!聲音瘮的我一身雞皮疙瘩,眨眼間連人形都看不出來了,大夥就隻能見到一團火在地上滾。等拿了水桶把火澆熄的時候,這人都沒氣了。”


    他一邊說,周圍的人一邊點頭應和,還有人插嘴補充:“喏,大人們看看那邊的官爺,就是方才跟王大人說話的那個。”


    說話間,仵作也已經背著箱子匆匆趕到,白亦陵讓他驗屍,自己順著漢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跟謝泰飛四目相對。


    他嘴唇略勾,淺笑拱手:“謝侯爺,沒想到咱們這麽快就再見著了。”


    謝泰飛想起自己走出白府時那句“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還讓不讓人活了?打臉也不帶這麽快的。


    事實上,他也確實算得上是黴運當頭,這一天過了大半就沒遇上一件好事。


    在這件事發生之前,王謝兩人挨了白亦陵一通損,幾乎是被趕出了白府的,各自心裏都憋著一口氣,但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得不勉強端起一副相處和諧的架勢一同離開。


    否則“謝侯爺同王尚書同去白府,出門之後麵色不虞,形同陌路”的消息傳出去,引起他人猜測,傷的還是謝家和王家的麵子。


    謝泰飛坐在轎子裏,被人抬著走了一會,逐漸冷靜。如今事成定局不能改變,但如果因為一時意氣把王家由同盟變成寇仇,對他也半點好處都沒有。


    正因如此,他才會把王暢從轎子上叫下來。本來打算利用這件事跟對方談些條件,結果條件沒有談成,反而親眼目睹了一場“火燒活人”。


    謝泰飛早年征戰沙場,見過不少世麵,一個大活人在麵前活活燒成了炭,他雖然受驚不小,舉止倒也算鎮定。


    直到這時被直接跟白亦陵碰了個正著,謝泰飛覺得自己掛在腦袋上的臉皮岌岌可危,心裏堵得吐血,一臉僵硬地重新講述了事情經過。


    他的說法卻是與周圍的群眾們說的沒什麽兩樣。


    白亦陵想著案情,倒也沒空跟謝泰飛較勁,聽完之後剛要開口,身邊走來一人,低聲道:“指揮使。”


    他一轉身,來人是個瘦高的青年,名叫楊準,是他轄下一名普通軍士,此刻楊準正押著王暢的那名意圖傷人的小廝。


    小廝本來被白亦陵點了穴道,剛剛為了向他問話,楊準把穴道給他解開了。


    他對白亦陵稟報道:“大人,這小廝說王大人出了意外,他就算回去也活不成了,所以想著不如死的剛烈一點,情急之下才會出手傷人。”


    白亦陵和楊準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立刻就心照不宣了。


    王暢的夫人劉氏出身將軍府,非常彪悍,16歲就打死過在街上調戲她的登徒子,是個遠近聞名的母老虎。現在王暢死了,跟著他的小廝估摸著也是害怕被王夫人一怒之下給殺了,所以想著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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