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會在一天半後恢複正常, 給寶貝們帶來不便請諒解啊。


    她神情焦慮,正搜腸刮肚地尋找借口把話圓上,就聽見白亦陵淡淡地說:“嗯,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王海雲和王夫人都吃了一驚,隻聽對方道:“在王大人過世之前,我已經將信物還了回去, 咱們之間婚約早就不算數了。王小姐你跟郭公子的事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今天過問的種種, 隻是查案需要。”


    他的語氣不重, 王夫人卻覺得仿佛挨了個耳光一樣,訕訕說道:“芳草的這些話,也根本就不能證明她沒有殺人……”


    白亦陵道:“但她確實沒殺。”


    此言一出,芳草和王夫人同時抬頭, 兩人麵上的神情一喜一怒, 對比分明,詫異之情卻是一分無兩。


    王夫人道:“怎麽可能,那衣服——”


    她的目光在地上梭巡, 剛才白亦陵向芳草問話的時候, 就把之前王暢剩的那件鬥篷和零碎布料扔在了芳草麵前, 此時王夫人一低頭就撿了起來,說道:“衣服上的布料和她家搜出來的布頭分明是一樣的!”


    白亦陵道:“布料一樣,但針腳不對。”


    看個衣服還要注意針腳, 王夫人確實沒有想到。剪剩下的布頭上有的繡著花樣, 她連忙對比了一下, 發現果然是一個針腳綿密,反勾而成,一個針腳稀疏,式樣疏朗。


    這就說明芳草確實用相同的布料做過衣服,但是衣服被他人掉包。掉包的人是誰雖尚待調查,最起碼芳草的嫌疑已經不存在了。


    【機智斷案,慧眼識人,改變芳草原命運,獲:養生熱敷包一個。】


    【積分:+50】


    白亦陵聽見加分的聲音,忍不住回頭看了陸嶼一眼,不知道他這個積分是怎麽給出來的,結果正好見到蹲坐在桌上的小狐狸正在專注裏看著自己。


    白亦陵覺得自己可能樂糊塗了,因為他居然仿佛在狐狸的黑色眼睛中,看出了某種屬於人類的情緒。


    他移開目光,王家兩母女氣勢洶洶而來,此時連招呼都沒打一個,灰溜溜地走了。


    白亦陵看了在地上跪著的芳草一眼,說道:“現在證明了你是清白的,你也可以走了。”


    芳草給白亦陵磕了一個頭,低聲道:“謝大人為奴家洗刷冤屈,奴家方才言語不當,給大人您謝罪了。”


    白亦陵心道我還要謝謝你,要不然恐怕也帶不出剛才王海雲那一番話來。


    想到這裏,芳草卻又安慰他道:“不過反正那郭偉河死都死了,他根本及不上大人萬一,您也不必跟那種人置氣。”


    白亦陵一怔:“你說郭偉河死了?怎麽死的?”


    芳草想了想:“好像是……失足落水。”


    白亦陵皺眉道:“這麽巧?”


    芳草連忙道:“奴家不敢欺騙大人。就在王大人出事之前的幾天,他還提起這事,說是什麽郭大公子出事之後,郭家隻能重新由郭老爺主持……啊,就是他被燒死的當天,本來還約見了郭老爺談生意呢!”


    芳草離開之後,白亦陵立刻吩咐閆洋:“闊達,你帶著人去王家外麵盯著點,輪流休息,不要大意了。”


    閆洋道:“六哥懷疑王家那對母女?”


    白亦陵道:“隻是覺得有嫌疑罷了,但證據尚且不足,隨時盯著。阿宏,去查一查郭明偉這個人和郭家。對了,還有楊準,繼續審。”


    眾人紛紛答應下來。


    白亦陵這一天過得忙忙碌碌,根本沒有功夫去想其他的事情,直到晚上回了府閑下來,他才記起白天係統好像發放了一個什麽“熱敷包”。


    白亦陵:“係統,能否解答一下,養生熱敷包是幹什麽用的?”


    係統很快給出了答案:


    【養生熱敷包,專門緩解由於先天不足或後天中毒所引起的寒疾,有舒筋活血,強身健體的奇效。


    治療過程中,如出現身體疼痛,感覺喪失等症狀,均為正常現象,請問宿主是否需要現在開始治療?】


    白亦陵的寒疾是從小留下的病根,很多年了都沒治好,係統重裝係統的時候,生命時長都差點清零了,病倒是原封不動給保存了下來。


    他幾年前嚴重的時候,就連冬天出門都要捧著手爐,非常的不爺們,現在隨著內力的精進已經改善了很多。但如果真的有辦法醫治,那當然是再好不過。


    白亦陵的性格一向都挺硬氣,聽係統說的輕描淡寫,也沒把“身體疼痛、感覺喪失”這八個字當成一回事,說道:“那開始吧,有勞。”


    他這回卻真是想的有些簡單了。


    話音剛落,一陣針紮般的疼痛就猛然襲上每一處經脈,白亦陵眼前陡然一黑,五髒六腑都好像翻了個個,耳畔一陣轟鳴過後,竟是連聲音都聽不見了。


    果然是身體疼痛,感覺喪失,係統倒是真沒一個字不準的。


    這一瞬間他連冷汗都下來了,咬著牙沒出聲,把這陣疼硬扛了下來,手指卻是一緊,按得手下桌麵咯吱一聲響。


    眼下已經快到了就寢時間,陸嶼本來正在床上懶洋洋趴著,聽到動靜向那邊看了一眼,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渾身的毛都炸開了。


    他不是不能變成人,而是化成狐狸的模樣對傷勢更有好處,也容易修煉。


    但現在看見白亦陵突然成了這樣,他幾乎來不及細想什麽,小狐狸從桌上一躍而下,轉身之際,已經變成了一個身穿暗紅色錦衣的青年,正是陸嶼的本來模樣。


    他衝上去,一把將白亦陵攬入懷中。


    忘記了強行化成人形帶來的不適,也忘記了需要隱藏的身份,陸嶼急急搭上他的脈:“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這話說出來之後,連他自己都是一怔,但接下來就被白亦陵的情況吸引了注意力。


    脈象紊亂,隱約感到寒氣與熱氣相互衝撞,對方似乎根本沒有聽見他的問話,什麽都沒有回答。


    陸嶼眉頭深皺,這時,咽喉處卻忽然一涼,低頭看時,白亦陵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一柄巴掌長的匕首,明晃晃地架上他的脖頸。


    他心裏也跟著一涼,第一個反應是——他又要殺我。


    但這個念頭一閃,陸嶼就隨之意識到了自己的多心,白亦陵的手穩穩架著,卻沒有下一步的舉動,這應該是他久經訓練之後的本能反應。


    無論他怎樣的身體狀態,處於怎樣的境地,都必須要保持冷靜沉穩,伺機反戈,不能輕信任何人。


    陸嶼沒動彈,兩人僵持不動。


    他就著這個姿勢俯身凝視白亦陵,能感覺到對方的臉色愈發蒼白,手卻端的很穩。


    如果沒記錯,他今年才十九歲。


    陸嶼“唉”地一聲重重歎了口氣。


    他把心一橫,沒理會那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手掌抵在對方心口處,將一股真力輸了進去,直到覺得白亦陵情況有所好轉了才緩緩收手。


    心中忽然感到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自己居然會無緣無故去救一個疑似的刺客——這妥協前所未有。


    自從被捅了兩刀之後,反倒好像欠了這個人的,看到他,會心疼,會依戀,會妥協。


    真是邪了門了,這他娘的……是什麽原理?


    這個時候,白亦陵看不見東西,也聽不見聲音,更見鬼的是,他甚至連嗅覺和嗓子都不靈光了,可是在黑暗、寂靜與劇痛的包圍中,他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


    多年的警覺讓他舉刀,對方卻未曾躲閃。那人用力摟著他的肩膀,手上的力氣那樣大。


    白亦陵感覺自己的臉仿佛貼在對方的胸口上,柔滑的衣料後麵,是他目前僅能體察到的體溫。


    然後就是圓融溫厚的真力湧進體內,緩慢梳理著他亂成一團的經脈,幫助藥性發揮。


    白亦陵將刀慢慢地挪開了,但沒有徹底收起來,他摸索著在對方的手背上寫了八個字。


    “多謝兄台,請問何人?”


    那個人撤開手掌,沒有回答,扶著他靠在床上,又細心地在他身上搭了棉被。


    緊接著,他就無法感覺到對方的存在了。


    白亦陵無奈,他這時看不見也聽不著,總不能硬扯著人家交流,初步確定對方沒有惡意之後,隻好老老實實地運氣調息,希望能夠早點恢複。


    陸嶼倒是沒走,他在思考白亦陵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


    這邊還沒得出一個結果,房門已經被“咯吱”一聲推開,白府門房李老頭的孫子李全躡手躡腳地走進來了。


    他晚上應該在外間值夜,本來是怕打攪白亦陵休息,才可以放輕了腳步,結果開門第一眼,看見的卻是房間正中站著的一名陌生男子。


    李全乍見到他,幾乎是不自覺地抬了下手,仿佛擋光似的在額前一遮,片刻之後定了定神,才眯著眼睛重新看過去。


    這個人的模樣初看驚豔,細觀華美,眉目口鼻無一不精致到了極點,長身玉立地站在那裏,就仿佛珠玉照眼,神采翩然。


    一身尊貴灑落之氣,便所謂公子王孫,天潢貴胄,恐怕也不外如是。


    他生平所見之人,除了白亦陵之外,再沒有能比得上這位公子的了。


    對方似乎將整個夜色都照亮了,李全恍惚了一下,才意識到這裏應該是自家主子的臥房。


    此言一出,芳草和王夫人同時抬頭,兩人麵上的神情一喜一怒,對比分明,詫異之情卻是一分無兩。


    王夫人道:“怎麽可能,那衣服——”


    她的目光在地上梭巡,剛才白亦陵向芳草問話的時候,就把之前王暢剩的那件鬥篷和零碎布料扔在了芳草麵前,此時王夫人一低頭就撿了起來,說道:“衣服上的布料和她家搜出來的布頭分明是一樣的!”


    白亦陵道:“布料一樣,但針腳不對。”


    看個衣服還要注意針腳,王夫人確實沒有想到。剪剩下的布頭上有的繡著花樣,她連忙對比了一下,發現果然是一個針腳綿密,反勾而成,一個針腳稀疏,式樣疏朗。


    這就說明芳草確實用相同的布料做過衣服,但是衣服被他人掉包。掉包的人是誰雖尚待調查,最起碼芳草的嫌疑已經不存在了。


    【機智斷案,慧眼識人,改變芳草原命運,獲:養生熱敷包一個。】


    【積分:+50】


    白亦陵聽見加分的聲音,忍不住回頭看了陸嶼一眼,不知道他這個積分是怎麽給出來的,結果正好見到蹲坐在桌上的小狐狸正在專注裏看著自己。


    白亦陵覺得自己可能樂糊塗了,因為他居然仿佛在狐狸的黑色眼睛中,看出了某種屬於人類的情緒。


    他移開目光,王家兩母女氣勢洶洶而來,此時連招呼都沒打一個,灰溜溜地走了。


    白亦陵看了在地上跪著的芳草一眼,說道:“現在證明了你是清白的,你也可以走了。”


    芳草給白亦陵磕了一個頭,低聲道:“謝大人為奴家洗刷冤屈,奴家方才言語不當,給大人您謝罪了。”


    白亦陵心道我還要謝謝你,要不然恐怕也帶不出剛才王海雲那一番話來。


    想到這裏,芳草卻又安慰他道:“不過反正那郭偉河死都死了,他根本及不上大人萬一,您也不必跟那種人置氣。”


    白亦陵一怔:“你說郭偉河死了?怎麽死的?”


    芳草想了想:“好像是……失足落水。”


    白亦陵皺眉道:“這麽巧?”


    芳草連忙道:“奴家不敢欺騙大人。就在王大人出事之前的幾天,他還提起這事,說是什麽郭大公子出事之後,郭家隻能重新由郭老爺主持……啊,就是他被燒死的當天,本來還約見了郭老爺談生意呢!”


    芳草離開之後,白亦陵立刻吩咐閆洋:“闊達,你帶著人去王家外麵盯著點,輪流休息,不要大意了。”


    閆洋道:“六哥懷疑王家那對母女?”


    白亦陵道:“隻是覺得有嫌疑罷了,但證據尚且不足,隨時盯著。阿宏,去查一查郭明偉這個人和郭家。對了,還有楊準,繼續審。”


    眾人紛紛答應下來。


    白亦陵這一天過得忙忙碌碌,根本沒有功夫去想其他的事情,直到晚上回了府閑下來,他才記起白天係統好像發放了一個什麽“熱敷包”。


    白亦陵:“係統,能否解答一下,養生熱敷包是幹什麽用的?”


    係統很快給出了答案:


    【養生熱敷包,專門緩解由於先天不足或後天中毒所引起的寒疾,有舒筋活血,強身健體的奇效。


    治療過程中,如出現身體疼痛,感覺喪失等症狀,均為正常現象,請問宿主是否需要現在開始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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