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君提醒您, 斐哥於72小時後抵達戰場  接下來息雯在謝王府的日子是越來越甜蜜悠閑, 而一街之隔的梁府卻是另一番景象了。


    天還沒亮,整個梁府主院還是靜悄悄的,陳冰兒穿著麻衣提著桶步履蹣跚的朝廚房走去,新婚不過將將兩個多月,她的身子卻消瘦的厲害, 兩頰有些凹陷,臉色蠟黃, 精神也萎靡不振。


    等她燒好水、做好飯,隔壁院子就傳來了梁母的聲音:“死丫頭, 你怎麽還沒把水端過來啊,今天是不是偷懶起晚了?”


    聽到聲音,陳冰兒後背一寒,快速把鍋裏的熱水舀到木桶裏, 然後喘著粗氣疾步送到隔壁去。


    梁母還在廊下罵罵咧咧,看到陳冰兒, 她的臉色更難看了, 一雙眼睛嫌棄的盯著她:“好吃懶做的婆娘, 我兒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看你這副晦氣的樣子,難怪新婚之夜就讓我兒躺在床上度過,明明是個鄉村野婦,還想當官夫人?也不知你這狐狸精給我兒灌了什麽迷魂湯, 好好的公主駙馬不當, 偏偏要娶你這村姑……娶就娶了吧, 誰知你還惹到了謝王府,害得我兒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個月……”


    陳冰兒對梁母的叫罵聲好像習以為常一般,一臉麻木的忙活著。


    就在這時,隔壁廂房裏傳出了梁邵不耐煩的大喊聲:“大早上吵什麽吵,煩不煩啊!”


    梁母頓時住了口,帕子一甩,瞪了陳冰兒一眼就回了屋。


    陳冰兒看著四周悄悄打量自己的下人、丫鬟,不由悲從中來。


    ……


    那日梁府大婚之夜,梁邵被打吐血,陳冰兒身體和精神也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大夫看了過後讓兩人躺在床上安心靜養一段時間才行。


    誰知第二日一早,梁府的醜事在整個京城已經傳遍了,梁家族親原本是來京想托梁邵攀點關係打通家族生意的,誰知梁邵當晚就得罪了皇家,怕受到牽連,於是他們紛紛連夜離開了。


    梁父自從梁邵偷跑去參軍後,在族中的威信就下降了許多,族中人都嘲笑他教子無方,使得他丟盡了麵子,最後他憤然從旁支中過繼一個孩子培養起來,至於梁邵,梁父直接就當沒有過他了。


    直到京城來人說梁邵當了大官,梁父的臉上才重新有了光彩,他興衝衝的上京參加婚禮,結果怎麽也沒想到,不僅麵子沒掙回來,反而惹惱了族親,使得自己的族長之位岌岌可危,當下便氣憤的離開了梁府,隻留下心疼梁邵的梁母待在京城中照顧兒子兒媳。


    梁母自己出身不高,所以對陳冰兒也沒什麽偏見,況且又是兒子喜歡的女子,在他們二人受傷情況下,梁母對二人都關愛有加。


    可惜好景不長,謝斐和息雯大婚那日,八人抬花轎繞城一周,經過梁府門前時異常熱鬧,府裏許多丫鬟婆子都跑去圍觀了,她們嘰嘰喳喳的在門口說起了皇上本欲將安平公主賜婚自己兒子,偏偏梁邵鬼迷了心竅,抗旨也要娶陳冰兒,又說起了梁邵新婚被打是因為陳冰兒吃醋,偷跑出新房去找兒子,兒子哄她時說了句安平公主是藥罐子,剛好被謝世子聽見了,從而導致後麵一係列的事情。


    梁母端著藥碗站在眾人身後聽了個徹底,她立即想到了新婚那晚梁邵大口大口吐血的樣子,心裏如挖心撓肺般難受,雙手控製不住的一顫,藥碗哐當一聲落在地上碎了。


    她立馬慌慌張張領了丫鬟婆子去了陳冰兒的房間,因為梁邵和陳冰兒都受了傷,所以兩人暫時沒住到一起,現在卻方便梁母找她算賬了。


    陳冰兒精神受創嚴重,梁母砸開房門時她正在閉目養神,梁母現在心裏恨毒了她,再看她一副享受的樣子,怒火叢生,兩步上前一把抓住陳冰兒的頭發就往地上拖,嘴裏罵道:“別人家都是媳婦兒伺候婆婆,你倒好,還真會享受!我家邵兒娶你可不是讓你當官夫人的,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不快起來幹活!”


    “娘,娘!您這是怎麽了?”陳冰兒本就頭痛,頭皮被這麽一拉,一股戰栗直竄上腦袋,她慌忙用手捂住頭,嘴裏焦急的說道。


    “別叫我娘,我可沒喝你敬的媳婦茶!”梁母雙眼赤紅的看著陳冰兒,就像看著仇人一般,眼含利刃,唾沫橫飛,“你就是個倒黴鬼,掃帚星!我兒子遇見你後就沒出現過好事,先是害的我家邵兒沒了駙馬之位,降了官職,新婚之夜又因為你受傷不輕,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你就是個克夫命,我決不同意你成為我梁府的媳婦,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個妾!”


    梁母一邊說,一邊又想起了自己這幾天當牛做馬的伺候這個害了自己兒子的賤人,心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可是她的寶貝兒子,雖然有些叛逆,但確卻是她心間肉啊,居然讓個不知來曆的村姑給害成了這樣!


    想到這裏,她突然記起了剛來京城時兒子說陳冰兒父母雙亡的事來,心裏驚疑起來,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陳冰兒,冷聲道:“不,你不能進我梁家門,你這個喪門星,我決不允許你禍害我梁家!”


    陳冰兒頭暈目眩,心裏惡心的欲吐,猛然聽見梁母陰森森的話語,身子一哆嗦,心裏升起無限恐懼,麵色死白的看著梁母,強忍著不適支吾道:“娘……你這是,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你個天煞孤星,離我兒子遠一些,現在就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梁母指著房門口,盯著陳冰兒的臉惡狠狠道。


    陳冰兒被嚇得打了個激靈,慌忙拉住梁母的褲腳焦急道:“娘,娘!我不要!我是梁大哥明媒正娶的妻子啊,我不走,我不要走……”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朝外麵望去,廊下梁邵被下人扶著慢慢的走過來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老遠就能聽見他重重的喘息聲,走動間膝蓋似乎還有些無力。


    陳冰兒兩眼閃爍著淚光,楚楚可憐的看著梁邵,哭泣道:“梁大哥……救救我,娘……要趕我走,我不想離開你啊,我是你的妻子,這是我的家啊!”


    聞言梁邵臉色瞬間發白,眼裏閃過一絲焦急,腳下的步子也快了幾分,慌忙道:“娘,您為什麽突然要趕冰兒走,之前不都是好好的嗎?”


    梁母冷笑一聲道:“她這個天煞孤星不送走難道留在府裏克你嗎?”說完梁母又苦口婆心的勸說起來,“邵兒,你聽娘的話,她是個不祥之人,你想想看,自從你遇見了她你遇到了多少麻煩,不僅前途沒了,還在新婚夜被人打了一頓,以後還不知道釀出什麽大禍來呢!”


    梁邵微微皺起了眉頭,娘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思及此他的心有了些些動搖。


    陳冰兒看著梁邵有些驚疑的目光,她的心底蒙上了一層惶恐不安,唯恐他真的丟下自己,連忙哭喊道:“我不是不祥之人!梁大哥,你忘了嗎,是我救的你啊,是我不眠不休的照顧你……”


    她的哭聲中,梁邵的心念直轉而下,他重新抬眸看向梁母,堅定道:“娘,冰兒說的不錯,當初是她在羅湖村救了我,她絕不是不祥之人,她是我梁邵的救命恩人,更是我梁邵的妻子。”


    陳冰兒的心終於落了地,她輕輕笑著吐出一口氣,扣著門框的手有些卸力,啪塔一聲落在了中衣上,一手的血就這麽印在了衣服上。


    “娘,求您不要趕走冰兒。”梁邵雙眼希翼的看著自己娘親,哀求道。


    梁母心裏的恨意更深,她的邵兒居然就被這個狐狸精三言兩語給迷惑了,甚至還和自己這個母親爭論起來,但是她了解自己的兒子,他是個十分叛逆的人,他認定的事絕不會輕易改變,現在和兒子對上,不是個明智的決定,梁母無可奈何下決定暫時先放過陳冰兒,先把兒子對她的感情轉移了再說。


    可是,也不能就這麽簡單的放過她,一想到之前幾天自己當牛做馬的伺候這個賤人,梁母就渾身不舒服,她忍了心中的怒火道:“想讓我放過她也行,隻要她保證以後聽我差遣,我就留下她,讓她繼續當我梁家的媳婦。”


    “娘您這說的是什麽話,冰兒是您的兒媳,她當然是聽您的差遣。”梁邵鬆了口氣,笑著道,說完又看向陳冰兒,“冰兒你說是吧?”


    陳冰兒有股不好的預感,她覺得這話不能答應,看著梁母嘴角的冷笑她張嘴欲拒絕:“我不——”


    梁邵卻打斷了她,焦急的催促道:“冰兒,快答應,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看著他眼裏的希翼和懇求,陳冰兒的心忽的軟了,她努力忽略了心底的不安,皺著眉頭,咬著嘴唇低聲道:“是,冰兒聽憑娘的差遣。”


    “很好,那你就回房好好歇著吧。”梁母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緩緩道。


    梁母走後,陳冰兒揚著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撲進了梁邵的懷裏,哽咽著哀求道:“梁大哥,我……我想回到新房,我不要一個人呆在這裏了,我害怕……”


    梁邵也明白陳冰兒心中的顧慮與惶恐,他心疼的拍拍她的後背,哄著道:“好好好,別哭了,哭的梁大哥心都疼了。”說著又抓起她的一隻手,輕輕的吹了吹,“傻丫頭,這麽拚命幹什麽,你就先出府逛逛,等我到時候再接你回來就好了嘛。看看這手,流著麽多血,快回房我給你抱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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