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君提醒您, 斐哥於72小時後抵達戰場  蘇音怔了怔,她其實也說不清現在自己對魏小琴是什麽感覺, 有失望,有傷心,有不甘, 偏偏沒有恨。


    輕輕歎了口氣, 她緩緩道:“我想,我不後悔遇見她,我隻是不願再和她一起走那條長廊了。”


    “我和她, 就彼此放過吧。”說完, 她輕輕閉上眼笑了起來。


    聽她如此說, 謝斐反而有些欣賞蘇音了,這世間許多人時常後悔自己的選擇,總是想著當初如果那樣的話該多好, 其實就算他做了另一個選擇, 最後他依然會後悔, 這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安慰的借口罷了,讓自己過的更心安理得一些。


    隻是謝斐想不到, 一個心性如此堅定的女孩居然會跳樓自殺。


    也許再怎麽悲慘的事情,旁人都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吧,隻有身處其中的人, 才能體會到那般絕望的痛苦。


    崔判官不知何時悄悄地出現了, 他將寫好的厲魂冊遞給蘇音, 蘇音毫不猶豫的簽下了名字, 下一刻就化作一縷輕煙飄進了冊子裏。


    ……


    謝斐睜開眼的時候,一縷陽光透過潔淨的窗戶照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都散發著如玉的光輝,高挺的鼻梁在臉頰上投下淺淺的陰影,卷翹的睫毛折射出閃閃的亮光,刺眼的陽光下,他眯著眼慢慢從臂彎裏抬起了頭。


    許是因為剛醒,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有些淩亂,他慵懶的靠著椅背,一手撐著下巴,睡眼惺忪的打量起四周。


    這是一間非常寬敞的教室,一排排桌椅整齊的排列在教室中間,大概是因為才開學不久,教室裏同學們三五成群的圍在一塊閑聊著,四處都洋溢著歡聲笑語。


    謝斐的位子在最後一排,前排幾個男生的談話聲清晰地傳進他的耳朵。


    “媽的,老子就說和蔣徽那小子分在一個班沒好事,你看看這一天天的,全都在聽那些老師誇他,他沒聽起繭子,老子耳朵都反射性失聰了!”


    “那你學學斐哥啊,睡覺可破。”


    “那不行,這學校就是斐哥家的,他不學習也沒人敢管他,老子要是學斐哥,老子的老子非把老子打成孫子!”


    “哈哈哈哈,你他媽就是個慫貨,學習成績還不是斐哥一句話的事兒,你老子又不會來查崗,你怕什麽啊?”


    “老子就是慫怎麽了,信不信老子告訴你們老子,有本事你們都不要慫……”


    哦。


    原來這次自己成了那個總是睡覺的校霸啊,還是個學渣校霸。


    謝斐不爽的皺了皺眉,他不是很喜歡學渣這個稱呼,堂堂地府之主怎麽能被人叫做渣?再說蘇音自己就是個學霸,以她的性格,不太會喜歡上學渣。


    嗯,倒是校霸,還挺好聽的。


    一片打鬧聲中,謝斐轉過頭,抬眸看向對麵靠牆獨坐的蘇音,她一頭秀發被紮成了高高的馬尾,因為埋頭看書,發梢就這麽垂在她白皙的臉頰旁,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手裏握著的筆輕輕抵在微微翹起的嘴角旁,安靜美好的就像一幅迷人的畫卷。


    “斐哥你醒啦。”聊的火熱的幾人中,楊傑最先發現謝斐醒了,他一邊招呼著謝斐,一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蘇音,然後他興奮地對其餘幾人眨眨眼,示意他們向那邊看。


    周誌威看了眼後,拖著椅子往後一靠,側過身趴在桌子上,賊兮兮的調侃道:“哎喲,斐哥你也有情竇初開的一天啊,我還以為你隻會和周公約會呢。”


    圍上來的幾人也七嘴八舌的湊熱鬧,心直口快的劉硯道:“斐哥也喜歡新來的小妞?”


    “會不會說話,什麽小妞,以後叫蘇姐!”


    “哦哦?蘇姐!”劉硯立馬星星眼的看著眾人,興奮道,“咱們萬年學渣團終於要迎來學霸了——”


    楊傑拿起桌上的書一卷,就敲到劉硯的頭上:“怎麽說話呢,什麽學渣團,我們是校霸,校霸知道嗎?”


    “是的,校霸是不需要成績好的。”周誌威鄭重的點點頭,拍著劉硯的肩語重心長的說,“石頭啊,做校霸就要有做校霸的覺悟,你見過哪個校霸成績好的?不要癡心妄想了,好好跟著斐哥把我們校霸團發揚光大才是正事啊!”


    “恩恩,威哥你說的對。”劉硯揚起稚氣慢慢的臉,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


    這時周圍又圍了幾個人上來,七嘴八舌的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我家裏那幾個婆娘也是,天天吵天天鬧,一會兒這個哭了,一會兒那個受傷了,煩都煩死了!”


    “是啊是啊,我娘和我婆娘也天天為了爭管家權吵來吵去,就這麽點小事吵得我頭都大了。”


    “你們隻是吵架,我家裏的直接上手互打,鬧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一群人爭爭吵吵中,最先問梁邵話的那位官員打斷了眾人說話,小眼睛一眯,嘿嘿笑道:“各位,你們如此煩惱,可需要我給你們解解愁啊?”


    一人立刻問道:“你有好法子?那快快說來聽聽。”


    “嘿,別急別急,你們跟著我先去一個地方,保準你們把什麽煩惱都忘了。”


    眾人一聽,紛紛起哄道:“好好,那現在就走吧,我倒要看看是什麽好法子!”


    梁邵夾在眾人中,躊躇道:“我,我就不去了吧……”


    眾人聞言,紛紛勸道:“去見見也好啊,你不是也煩惱嗎?”


    “是呀,大家一起去,你怕什麽?”


    “就是就是,管那麽多呢,走吧走吧……”眾人說著便拉著梁邵一起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梁邵衣衫不整、滿麵春風的搖搖晃晃回到了府,他剛打開門就看見陳冰兒端坐在床榻邊定定的看著自己,他笑著道:“早,早啊。”


    一陣酒氣和胭脂味直撲上陳冰兒的臉頰,她臉色一僵,頓時清楚了自己相公昨晚去了秦樓楚館那等地方逍遙快活,心中瞬間翻騰起怒火,卻強笑著問:“梁大哥,你昨日徹夜不歸怎麽也不派人給家裏說一聲,讓冰兒擔心了一整晚。”


    “我讓富貴回來說了啊,怎麽……他沒告訴你嗎?”梁邵脫下外套丟在榻邊,鞋子一脫便躺上了床。


    陳冰兒一驚,瞬間明白是梁母那個老墳婆作怪,讓自己白白擔心,她眼中利芒一閃,袖中的雙手狠狠抓住自己腿上的肉,臉色不變的又道:“梁大哥,你昨日去了哪兒?”


    聽到此話梁邵本來有些心虛,隨即又想起昨夜的快活和同僚的話,他不耐煩的道:“管那麽多煩不煩,你自己不給我碰還不準我去青樓玩玩兒啊。”


    陳冰兒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梁邵,他還是自己熟悉的麵容,可是為什麽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的心間又用上了一股酸澀,這股酸澀直衝大腦,讓陳冰兒的眼裏瞬間盈滿了淚水。


    梁邵煩躁的轉過頭,身子一挺起了床,道:“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我又沒死你哭什麽哭!整天哭喪著一張臉,真是煩死了,你自己慢慢哭吧!”說著一手拿過外套,然後就出了門。


    陳冰兒狠狠掐著自己的手心,一張小臉煞白,唇角都被咬出了血,眼圈赤紅一片,豆大的淚珠滴滴滑落臉頰,忍了許久終究還是跟著出去找梁邵了。


    與此同時,聽聞兒子和陳冰兒又吵架了的梁母滿心歡喜的派人把梁邵請進屋,把昨晚她連夜選出來的女子畫像一一打開,挨著介紹起來。


    梁邵今早才從溫柔鄉中出來,那滋味還在心中縈繞,看著畫上女子嬌美的容顏,又想到剛才陳冰兒那張消瘦蠟黃的哭臉,而且她又不讓自己碰,自己也需要傳宗接代,幾番思索下來,梁邵同意了梁母納妾的建議。


    母子倆一個想著溫柔鄉,一個興高采烈的準備納妾之禮,都沒有注意到門外一道消瘦的背影漸漸走遠。


    當晚吃過飯不久,整個梁府的人都昏了過去,一道單薄的身影靈巧的在梁府各個屋子裏竄進竄出,一身素黃麻衣都被浸染成了鮮紅色後,她這才駕著一輛馬車連夜出了城,而這一切都被隱藏在暗中的陸七看了個仔細。


    幾日後,住在梁府周圍的人家紛紛聞到了梁府傳出來的腥臭味,眾人組織著一起推開了梁府的大門——一股惡臭迎麵而來,眾人白眼一翻惡心的隻嘔,紛紛用手帕捂住了鼻子,環視間隻見整個梁府已經是屍橫遍野,到處都是幹涸的血跡,屍體上是飛來飛去的蒼蠅蚊蟲。


    除了蒼蠅蚊蟲,竟然連一隻活物也沒有!


    發生了這麽大的慘案,眾人連忙上報了京城衙門,捕快和仵作也連忙趕來,檢查後發現所有人基本都是一刀斃命,除了正屋裏的梁母。


    她仰麵躺在床榻上,床鋪由於被鮮血浸染已經全部發黑了,四肢被繩子固定在床的四個角上,血肉模糊一片,一雙眼睜的大大的,臉上全是痛苦猙獰表情,下巴處有兩道青紫的手印,嘴裏被手帕塞得滿滿的,胸口是二十多個刀眼,刀刀避開要害處,腹部被人用刀劃開,整個下半身就像剖成了兩半,裏麵的器官不翼而飛。


    畫麵慘烈的就算是經驗豐富的仵作都不忍直視,整個梁府隻有梁母一人是活生生受盡折磨死去,還死得如此痛苦,可想而知行凶之人是有多恨她。


    捕快們清點了梁府屍體後,發現沒有梁邵和陳冰兒,他們立刻上報了朝廷。皇上本就不喜梁邵,聽聞消息後立馬發布了通緝令,至於梁府,為了防止人心惶惶和傳染病,皇上直接下旨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在遠離京城的羅湖村村外,一輛馬車悄悄地駛進了一個隱蔽的山林後,緩緩停在了一座布滿灰塵的院子前。


    車簾掀開,陳冰兒穿著一身新的素白裙子出來了,她打開門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扶著梁邵跌跌撞撞的下了馬車,梁邵狠狠的別過臉,雙眼紅的發腫,因為手腳經脈被劃斷,他全身無力的搭在陳冰兒身上,他想掙紮,可是卻隻能想想,他現在就是個廢人,任陳冰兒為所欲為。


    陳冰兒吃力的將他帶到床榻上躺好,隨後她搬著一個大大的箱子進來了,打開箱子一股惡臭迎麵而來,她不以為意的從裏麵拿出一個盒子,慢慢走到床榻邊坐下,將盒子打開遞到梁邵眼前,笑著道:“梁大哥你看,這就是孕育孩子的地方,娘不是說我生不出孩子嗎,所以我就把她的子宮拿來了,我們很快、很快就會有我們自己的孩子了!”


    說到最後,陳冰兒的眼裏爆射出攝人的光芒,一隻手顫抖著撫上梁邵的臉頰。


    梁邵驚恐的瞪大了雙眼,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在這個瞬間他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在戰栗,一股寒意從腳跟子直直竄上頭皮,他張著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管是在馬車上醒來並知道陳冰兒殺了梁府上下十餘口人,還是知道了自己手腳筋被挑斷,甚至在馬車上和陳冰兒貼身相處的那幾日發現了她精神異常,梁邵都沒有感受到恐懼,他的心中從始至終隻有滿滿的恨意。


    然而在這一刻,一股濃濃的懼怕卻他的心底翻湧而上,讓他以為自己身處噩夢之中,目光中原本的恨意在一瞬間消失殆盡,剩下的隻有扭曲猙獰的恐懼和害怕,他的眼睛瞪得老大,駭人至極。


    一個聲音從內心深處傳來——我不要和她在一起,她是瘋子,瘋子!快逃,逃出去!


    梁邵張大嘴想要大喊大叫,可是破碎的聲帶隻能發出嘶啞的悲鳴,他拚命的扭動四肢,想要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可是他才剛剛翻個身,陳冰兒已經收好了盒子,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她溫柔的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一個玩物一樣,笑容寵溺而嬌美:“梁大哥,你想去哪兒?”


    “啊啊啊……”梁邵渾身哆嗦著使勁兒的搖頭,表示自己哪兒也不去。


    陳冰兒柔柔一笑,一把抱住他的腦袋,輕撫著他的臉龐,細聲細語道:“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你哪兒也不能去。你隻要走一步,我就剜了你的膝蓋骨,讓你一輩子都躺在床上陪著我。你也別想尋死,你隻要尋死一次,我就拔掉你的一個指甲蓋,讓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她還在自己耳邊溫柔的絮叨著,就像是情人在耳鬢廝磨一般,可是梁邵的臉上滿是絕望之色,這種絕望,是對死的渴望。


    而他清楚的知道,這種絕望的痛苦隻會愈加強烈,且會一直伴隨著他,直至死亡。


    “……梁大哥,冰兒真的好愛好愛你,我要永永遠遠和你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真好,那個討人厭的老墳婆不在了,終於沒有人可以阻攔我們了,你也完完全全的屬於我了,除了我再也沒有別的女子和我搶你了。”


    “梁大哥,我們的誓言真的實現了呢,一生一世一雙人……”


    看到這幕,謝斐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憤怒,息雯是他帶來的,這是他的人,是他庇護的人,可是他卻沒能保護好她,讓她遭受了沉重的打擊。


    梁邵,陳冰兒。


    很好,你們很好。


    謝斐清冷冷的眸子帶著無比的寒意一瞬不瞬的死死盯著涼亭中的兩人,一股股黑煙縈繞在他身邊,周身的氣勢瞬間駭人至極,聲音陰冷的讓人不寒而栗:“梁邵。”


    陸七跟在謝斐身邊,直接被這股氣勢嚇得頭皮發麻,大熱天的他的背後卻冒出層層冷汗,直直冷進四肢百骸,凍得他忍不住渾身發顫,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道:“世,世子……要不要?”說著,陸七以手做了個割脖子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問道。


    謝斐卻沒有回答他,他涼薄的眸子掠過涼亭,直直看著不遠處火紅的新房,想起了之前因為息雯久不回席,他擔心之下帶著陸七和汀蘭出來找她時,不小心撞見了正在準備合巹酒的丫鬟,嘴角微勾緩緩露出了淡漠的笑意:“殺了他真是便宜他了。”


    陸七一愣,疑惑的問道:“世子您的意思是?”


    謝斐轉眸瞥向陸七,直到看得陸七手腳發麻了,這才似笑非笑地道:“他不是想傳宗接代嗎?”


    “本世子卻要讓他斷子絕孫!”


    陸七瞬間明白了世子的意思,他垂著眼恭敬的應道:“是,屬下明白,這就去辦。”說完,陸七身影一閃,人就不見了。


    等陸七辦好事回到謝斐身邊時,一群和梁邵相熟的軍營粗人正簇擁著他進入新房。唐宥等人見天色將晚,他們又和梁邵隻是點頭之交,正欲告辭離開,卻看見謝斐起身跟著去了新房,於是他們幾個也跟著去了。


    “梁邵,快挑開新娘子的蓋頭,讓俺們看看新娘子是何等的嬌俏的人兒,居然迷得你美酒都不喝了。”


    “是啊是啊,梁邵你可真是重色輕友,我們兄弟幾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喝喝酒,可是你卻隻想著美人兒,該罰該罰!”


    “罰酒三杯,三杯交杯酒,新娘子也一起罰。”


    吵鬧聲中,梁邵挑開了陳冰兒的蓋頭,待陳冰兒嬌怯怯的睜開眼,梁邵和他身後的一眾兄弟都愣住了。


    陳冰兒容貌清麗,長得本就不錯,今日又畫上精致的妝容,頭上戴著繁複的珠釵,這樣嬌俏的美人兒眼含春波,激的這群久旱成災的粗人們紅了眼,暗自咽了咽唾沫。


    這時旁邊的喜婆帶著丫鬟笑盈盈的迎了上來,先將生餃子喂給陳冰兒吃了一口,笑著問道:“生不生?”


    陳冰兒嬌羞的垂下眸子,怯怯道:“生。”


    這一道嬌嬌的的聲音讓梁邵心間頓時蕩漾了起來,他轉眼便看見自己身後的幾人眼神癡迷的盯著自己的妻子。


    看這幾人被自己妻子迷得魂不守舍的樣子,梁邵的心中又是自豪又是不爽,他一邊自豪於這幾人的表現極大程度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一邊又不爽自己的妻子被別的男人看見,矛盾之下,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欲望,梁邵微微側身擋住那幾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不悅的道:“好了好了,新娘子也看了,還不走,等著我趕你們嗎?”


    其中一人最先回過神來,他伸手拉了拉其餘幾人,嘿嘿一笑道:“梁邵,你別想逃,喝了三杯交杯酒,我們立刻走!”


    說著,他的眼角餘光還快速掃了一眼陳冰兒嫣紅的嘴唇,美人兒喝酒的時候最迷人了,不過過眼癮他今晚必定輾轉難眠。


    另外幾人聞言也七嘴八舌的附和起來,梁邵一看這幅情景,知道不喝了交杯酒他們絕不會輕易離開的,遂命令喜婆到了三杯酒,和陳冰兒手挽著手喝了。


    “行了吧?”梁邵翻過酒杯,示意滴酒不剩,然後催促道,“快走快走,春宵一刻值千金,本大人要洞房了!”


    說著,梁邵大手一推,幾人直接就被推到了門邊,他們一邊叫喚著去喝花酒一邊推搡著正要跨出房門,就在這時,一股強大、陰冷又恐怖的氣息忽然在門外降臨,梁邵這幾人常年在戰場廝殺,對危險的感知本就要強於旁人,幾人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幾乎瞬間停下了手同時望向門外。


    “你想要洞房,恐怕的先問問本世子答不答應。”謝斐穿著一件黑紅色金絲袍,雙手負在身後緩緩朝眾人走來,一步一步,威壓越來越重,就像踏在了幾人的心上一樣。


    那幾人感覺有些不妙,謝斐剛才那話分明就是在說梁邵,他們和梁邵雖是兄弟,卻沒到為他得罪謝斐的程度,再說看謝斐這氣勢,就算他們幾個湊到一起,大概也打不過吧。


    這樣想著,幾人連忙恭敬道:“世子,我等……”


    一句話還未說完,謝斐寬大的袖袍一甩,直接將幾人卷出房間摔到了一旁,他清冷的眸子瞥了狼狽不堪的幾人一眼,淡淡道:“滾,本世子不打無關之人。”


    眾人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他們從來不知道溫文俊秀的謝世子竟然強到這種地步,這還是人嗎,他們不禁在心底問道。


    躺在地上的幾人心中的震驚隻多不少,他們居然都不是謝世子的一合之敵,所以聽到謝斐的話,幾人吭都不敢吭一聲,捂著胸口低頭哈腰的連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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