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君提醒您, 斐哥於72小時後抵達戰場  魏小琴素白的雙手緊緊捏住畫本, 刷刷刷往後翻了好幾頁, 越到後麵她的臉色越加難看,最後氣的狠狠把素描本摔在了地上, 攤開的本子上赫然便是蘇音的畫像。


    原來蔣徽開學第一天就看上了蘇音, 隻是蘇音家境普通, 使他不得不望而卻步。


    他後來之所以向魏小琴表白, 一是因為她家境殷實, 二是因為她和蘇音是閨蜜。蔣徽想借著魏小琴暗戀自己, 打入她們兩人內部,他相信在自己的手段下,蘇音絕對會愛上自己, 等自己和魏小琴結婚奪得豐富的財產後再立刻離婚娶她。


    而班裏傳出的流言蜚語, 實際上也是蔣徽暗中推動的。


    魏小琴不知其中內情, 她惱怒之下隻覺得是蘇音背叛了自己,認為蘇音也喜歡蔣徽, 並且還暗中勾引他。她又想起自己還傻傻的讓蔣徽教蘇音打籃球、做數學題,這麽一想,她猛然覺得自己是被蘇音利用了,甚至之前蔣徽讓自己邀請蘇音一起吃飯、一起學習說不定都是她這個賤人設下的詭計!


    這晚之後, 魏小琴對蘇音的態度突然就變了, 蘇音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她隻是發現魏小琴突然不和自己一起吃飯了, 也不再拉著她的手去上廁所了, 更加不會和她在qq上天南海北的聊天了,她的身邊開始有了越來越多的朋友,和她們有了越來越多的約會,明明以前放學後會等著自己的人突然開始冷漠的說‘那我先走了’……


    蘇音的心有些慌了,魏小琴是她的朋友,她唯一的、最好的朋友,從認識的那一天起,就像是命運一般。


    終於在一個周五的晚自習後,蘇音拉著魏小琴的手向當初兩人發誓的體育倉庫跑去,然而半路上,兩人再次被蔣徽後援團團長堵住了,她說她隻找蔣徽的女朋友,她又問她們兩人到底誰才是蔣徽的女朋友。


    魏小琴害怕的後退了一步,她的呼吸聲都有些粗重了起來,蘇音看著嚇壞了的魏小琴,她心髒跳動的聲音仿佛近在咫尺,抿抿唇,蘇音毫不猶豫的拉住魏小琴的手,悄聲讓她等下看準時機快跑,並讓她去找老師求救。


    說完蘇音便猛地推了魏小琴一把,同時上前一步擋住了那幾人。


    魏小琴不知所措的往前奔跑著,她不停的跑著,身後那些人辱罵和扇耳光的聲音在風聲中漸漸消失了,她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就像是要從喉嚨裏蹦出來了一樣,直到跑出校門,上了來接自己的汽車,她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司機聽見魏小琴粗重的呼吸聲嚇了一跳,他急急忙忙的從口袋裏拿出藥片,扭開水遞給她,魏小琴腦中還是一片空白,耳朵裏也什麽都聽不到,她愣愣的接過水和藥片,呆呆的看著前方出神。


    許久之後她才回過神來,魏小琴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被那群凶惡的女生狠揍時的情景,她張嘴就準備要喊司機陪自己去找老師,然而腦中卻瞬間劃過了那本被自己撕得粉碎的素描本。


    最終她還是狠下心讓司機回家了,一路上魏小琴都在心中安慰著:沒事的,不過就是再被打一頓,大不了明天給她帶最好的藥水。再說,這也是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搶別人男朋友的下場……


    然而魏小琴卻不知道,蘇音再也沒有明天了——因為她為了讓魏小琴不被追上,使了渾身解數拖住了那幾人,被激怒後的幾人決定好好教訓這個攔路的賤人,於是拖著蘇音去了一條小巷,然後打電話喊來了幾個街頭混混。


    幽暗寂靜的小巷深處,蘇音掙紮著想要反抗,然而卻被狠狠的扇了幾個耳光,她整個人摔倒在地,昏沉間就被幾人按住手腳,兩三下扒去了衣服,蘇音搖著頭嘶喊“不要”,他們就笑的越發開心。


    各種調笑聲中,一道痛苦又嘶啞的嗚咽聲,幽幽響了半夜。


    第二天淩晨時分,蘇音從小巷裏醒來時,她無神的望著天空,隻覺得渾身麻木,破碎的校服撒了一地,而她就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渾身淤青、滿布傷口的躺在地上,旁邊亮著的手機上正無聲的循環播放著昨夜她經曆的一切。


    中午下課時,蘇音站在教學樓樓頂看著下方嬉笑著從教室裏蹦湧而出的同學們,那一瞬間她想起了第一次和魏小琴見麵時她笑著的臉、想起了她們躲在書後說的那些悄悄話、想起了一起手拉手去廁所時的那條走廊……


    然後,在所有的一切自她腦中崩塌的刹那,她閉著眼縱身一跳,就這麽摔了下去,瞬間在地上砸開一片血花,四周蕩開一層又一層的驚叫聲。


    “不過如今愛卿也尋得佳人,雖然不如安平聰慧美麗,但也清秀可人,加之她又是你的救命恩人,朕想愛卿也必定十分滿意,當真是皆大歡喜啊。”皇上挑挑眉,笑著感慨道。


    皇上一笑,眾人跟著笑了起來:“是啊,恭喜皇上得乘龍快婿,恭喜梁將軍抱得美人歸。”


    四周傳來道賀的笑聲,可是聽在梁邵耳裏,字字句句都是嘲笑,他們在嘲笑他有眼不識金鑲玉,嘲笑他丟了西瓜揀芝麻,嘲笑他……


    “不——不是這樣的……”梁邵神情恍惚的四下看著,一張張熟悉的臉上都是嘲諷的表情,他踉蹌著低聲說道,他已經完全忘了陳冰兒,忘了自己之前說的話,隻知道心中的不甘和難堪,他循著心底的聲音喊道,“皇上!您明明已經為臣和安平公主賜了婚,怎麽能再次賜婚別人?”


    “都說皇上金口玉言,您說的話怎麽能說改就改?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以後天下萬萬百姓如何再相信您說的話啊!”梁邵越說越激動,最後甚至失控的嘶喊了起來。


    一語出,眾人吃了一驚,果然是鄉野莽夫,什麽話都敢說,幸好沒將女兒許配給他,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好奇的朝梁邵望去,誰也沒發現陳冰兒僵硬著身子立在一旁,藏在袖子裏的兩隻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隱隱有鮮血流出。


    聽到此話,皇上的臉色變得鐵青,目光犀利的盯著梁邵,抓起桌上的果盤就用力朝他砸了過去:“朕為何撤了原來的聖旨再轉而賜婚謝斐,這不應該問你嗎?是你梁邵自己失蹤,害得安平遭受莫大的屈辱。如今你雖完好無損的回來,卻枉顧賜婚私下娶妻,絲毫沒將朕的聖旨放在眼裏,朕沒拿你是問已經是開恩了。”


    “居然還說朕朝令夕改!到底是誰無法無天!”


    梁邵在皇上的怒吼聲中回了神,他的臉瞬間變得煞白,額頭冷汗直冒,他張開嘴想為自己辯解,腦袋裏卻一片空白,什麽都說不出來。


    謝斐坐在自己位置上遠遠的看著,臉上卻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不過是一點幻境,梁邵便深陷其中,如此看來,這人心智十分脆弱。


    不過也該猜到的,不然此人也不會稍有成就便驕傲自滿,不會因為息雯貌美便覺得自己愛上了她,更不會因為陳冰兒的不入流的引誘而深陷。


    好好的宴會變成了鬧劇,皇上惱羞成怒的喝道:“梁邵殿前失儀,來人將他押下去,等待發落!”


    待一切平靜後,皇上已經沒有心情繼續宴會了,他轉過頭對皇後道:“宴會就勞煩皇後主持了,朕先行一步。”


    今日看了一出大戲,眾人精力還很旺盛,皇後重新安排了歌舞,未幾,大廳又恢複成了之前那般熱鬧的樣子。


    唐宥等人也蹭到謝斐身邊,幾人嘻嘻哈哈的說著剛才的鬧劇,謝斐卻看見息雯悄悄離開宴會的身影,他想了想,也悄悄起身跟了上去。


    從大廳側門出去,是一條長長的回廊,回廊兩邊是繁茂的樹木,回廊的不遠處,是一座立在湖泊中央的八角涼亭。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輪圓月高高的掛在夜空上,涼亭四周是懸掛著的小巧燈籠,暖洋洋的燭光透過薄薄的糊紙倒印在平靜的湖麵上,台階上放著一簇簇鮮豔的牡丹花盆。


    息雯臉色蒼白的獨自坐在台階上,雙手交叉在胸前環抱著自己的肩膀,螓首微低,下巴擱在白皙的手臂上,消瘦的肩膀一聳一聳的,低聲抽泣著。


    謝斐無聲無息的走近涼亭,沉默了一會兒,從袖子裏摸出一方手帕遞了過去。


    迷蒙的視野裏突然出現了一隻拿著絲帕的手,指尖修長,骨節分明。


    順著這隻手,息雯抬起頭看向了來人,這人穿著金絲素白錦袍,長得豐神俊朗,眉眼溫潤,赫然便是宴會上驚豔眾人的謝斐謝世子。


    息雯怔住了,愣愣的都忘了哭泣,卷翹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一雙明眸裏還氤氳著水汽,眼眶微微泛紅。


    謝斐莫名的想到了懷裏的那隻白兔玉飾,他的眼神暗了暗,拿著帕子的手又往她跟前遞了遞。


    息雯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帕子,甕聲甕氣的道:“多謝世子。”


    謝斐無聲的點點頭,緩步踏上階梯,徐徐走進了涼亭。


    息雯用帕子抹去眼淚後,有些躊躇的看著謝斐,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著進去,手裏的帕子是否還還給他。


    就這麽一晃神的功夫,謝斐已經坐在桌子邊喝著美酒了,也不知這酒哪兒來的,她也記不清剛才謝斐是否帶了酒來。


    像是察覺到她的目光,謝斐朝她看了過來,聲音清清冷冷的,像他的人一樣:“要喝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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