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君提醒您, 斐哥於72小時後抵達戰場  唐宥嘿嘿一笑:“都喜歡。”


    “唐兄, 做人不能太貪心。”另一身穿青衣的男子接話道。


    “我這叫花心, 不是貪心。”唐宥正色道, “我就喜歡漂亮的美人兒, 她們都漂亮, 所以我都喜歡,我有什麽辦法。”


    這話把陳玉宴幾人氣笑了,紛紛抓起身邊的東西就朝他打去, 唐宥被幾人追著閃躲,繞著席位跑了好幾圈。


    “唐宥你站住,你有種就給我站住!”


    “一點都不顧著咱們的兄弟情義,合著你吃肉喝湯,我們就舔盆啊?”


    一片吵鬧聲中, 謝斐帶著息雯緩步過來了,被追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唐宥兩眼發光,腆著臉就湊到了謝斐身邊,惡人先告狀道:“斐哥你看,他們居然聯手欺負我。”


    跟著追過來的幾人聞言狠狠瞪了眼唐宥:“活該,誰讓你犯賤。”


    唐宥還要回嘴, 謝斐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好了,宴會快開始了, 我先和息雯到位子上去。”


    “哎喲, 斐哥你居然帶了家眷?”唐宥說著探過頭看向躲在謝斐身後的息雯。


    聽到“家眷”二字時, 息雯的臉就已經開始泛紅了,現下幾雙眼睛唰唰唰看過來,她直接羞的用手捂住了臉。


    謝斐微微側身擋住幾人的視線,並以手隔開唐宥的腦袋,看著他道:“息雯性子嬌弱,你別嚇著她。”


    唐宥不爽的看向陳玉宴幾人,問道:“我長得很嚇人嗎?”


    那幾人默契的點點頭,隨後又開始了一輪新的你追我趕。


    等唐宥他們鬧夠了回到席位,主席位上就傳來了一道男聲:“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九皇子駕到——”


    所有人都紛紛站起來行禮,四位皇子依次入了座,大皇子微笑著示意眾人入座。


    宴會開始舉行,下人們捧著一盆盆形狀各異、顏色斑斕的菊花放在了庭院四周,頓時一股股菊花的清幽香氣彌漫了整個園子。


    前麵的基本上都是常見的盆景菊、萬壽菊、金盞菊、三色菊等普通菊花,而走在最後的幾位下人,他們小心翼翼的抬著菊花放到宴席中央,眾人都好奇的伸長了脖子,下一瞬立刻震驚的瞪大了眼,居然是珍貴異常的綠牡丹、墨荷、鳳凰振羽和西湖柳月,這可都是千金難買之菊啊。


    “多謝各位的賞光,前來參加賞菊宴,為表謝意,本宮特意派人搜尋到了這幾盆絕世之菊,就請諸位盡情欣賞吧。”大皇子笑著舉杯說道。


    眾人附和著喝下酒,二皇子勾起唇畔,笑了笑道:“大哥,光是賞菊未免有些太過無趣了,在座的小姐們都精通琴棋書畫,不如我們舉辦一場比賽吧?”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隻是不知這賭注為何物好呢?”五皇子撫掌附和道。


    二皇子眼裏精光一閃,道:“就以這四盆珍菊為獎勵吧,大哥可舍得割愛?”


    “有何不舍。”大皇子神情淡淡的道,隨即問向眾人,“諸位小姐以為如何?”


    在座的千金小姐們來參加宴會的目的本就是為了揚名京城,再則今日宴會上來的不是世家貴族的公子,就是寒門之中的有才之士,甚至還有四位尚未娶妻的皇子。這些男子們個個都前途不可限量,若想得到他們的青睞,這不就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眾位小姐都心照不宣的默認了,隻有息雯,她此刻正專注的看著庭院中央的那四盆菊花,特別是那盆綠牡丹,它外層花瓣呈淺綠色,濃綠的心瓣向上卷曲,碧綠如玉,晶瑩欲滴,炫彩奪目。


    與此同時,遠處的陳冰兒望著摩拳擦掌準備表演才藝的各位小姐,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她從出生就生活在鄉下,擅長的隻是打水做飯、洗衣砍柴這等粗活,至於琴棋書畫、閨秀技藝這些她是一竅不通,雖說到京後她也開始學習,可是自己也不過學習了短短半月,又如何比得上這些從小刻苦學習的千金小姐們呢,她怕是少不得要被人嘲笑了,隻希望不要連累了梁大哥……


    宴會中間很快搭好了一個簡單的表演台,禮部尚書家的李小姐自告奮勇第一個上台表演,她一曲笛子吹得悠揚婉轉,引人入勝;緊接著是戶部尚書蔣家的小姐,她柳腰款款,蓮步嫋嫋的跳了一首蹁躚舞;清貴之家的盧小姐彈了一手極美妙的琵琶曲;左相府的閨秀劉小姐一副妙手丹青甚至引來了美麗的蝴蝶!


    這樣難得的機會,這些小姐們都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拿手絕活,眾人看的眼花繚亂,紛紛拍手叫好,一時間還真有些分不出高下。


    就在眾人猶豫不決的時候,唐宥的目光落到了謝斐和息雯的身上,他微笑著道:“大皇子,安平公主還沒有表演呢!”


    說著,他討好的看了眼謝斐,道:“斐哥,讓你家公主彈一曲吧,小爺我早就耳聞安平公主琴藝高超,可惜上次太後壽宴我錯過了,這次你就滿足下我,讓我飽一飽耳福唄。”


    謝斐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淡淡道:“我無所謂,息雯願意就行。”說著,他側頭看向了身邊的息雯。


    息雯微揚小臉,一雙清澈的眸子裏滿是渴望,她抿抿唇有些猶豫道:“我,我喜歡那盆綠牡丹……”


    “那就去吧,有我在,別害怕。”謝斐點點頭,清淺一笑道。


    息雯喜出望外的點點頭,不自覺的笑了,語氣輕快道:“那我就獻醜了。”


    說著她便起身走到台子上,輕拂衣袖,施施然坐到了琴台前,一雙白皙勝雪的纖纖玉指就這麽擱在琴弦上輕輕撥動起來。


    琴音如泉水般清泠作響,聲音婉轉纏綿,恰似高山流水相逢,轉而又如黃鶯鳴叫,隨著手指漸漸加快,那琴聲更是越發清越空靈,繼而又變得纏綿悱惻起來,彈奏間息雯驀然抬眼看向謝斐,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謝斐的眼神專注而有情,霎時間息雯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隻剩他們二人。


    眾人看著兩人郎情妾意的樣子,隻覺得這琴聲都越發使人陶醉了,化作一個娉婷曼妙的仙子在兩人之間婉轉糾纏。


    一曲結束,大家還陶醉在其中,待息雯回了席位,眾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向息雯投去驚羨與讚歎的目光:“安平公主的琴技實在高超,我等真是難以望其項背啊。”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我今日才算是真正見識了!”


    眾人興致高昂的議論起來,息雯甚是羞澀的低下了頭,她素白的手在桌子底下攪動著手帕,白皙的臉頰早已紅的燙人,連脖子和耳朵都染上了絲絲紅暈。


    謝斐側眸看著身旁的嬌小女子,清冷的眸子裏染上了幾分笑意,不動聲色的道:“彈得不錯。”


    他的聲音很低,息雯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愣愣的抬起頭,正正對上他低頭淺笑的眸子,心間霎時間酥酥麻麻了起來,紅著臉結結巴巴的道:“多,多謝誇讚……”


    眾位小姐使盡渾身解數的表演最終卻為息雯做了嫁衣,雖然她們也承認安平公主的琴藝的確無一人能及,但是讓她們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們真的非常不甘心。


    就在小姐們皺眉想著對策的時候,戶部侍郎之女李小姐正好看見陳冰兒嘴角含著淡淡的冷笑,她心頭怒火一氣,遂冷聲說道:“看陳小姐這幅胸有成竹的樣子,莫非是有什麽更好的才藝,不如表演出來讓大家欣賞一番?”


    剛還熱鬧萬分的宴會瞬時間安靜了下來,僵持間,陳冰兒皺著眉開口道:“李小姐,冰兒出生鄉野,並不擅長什麽琴棋書畫,隻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李小姐聽了這話,眼睛一亮,心下不由得高興了起來,要的就是你不擅長,既然安平公主一曲豔壓群芳,那麽就由你再來襯托一下我們好了,當下立刻笑道:“陳小姐不必謙虛,你既然能入了梁大人的眼,定然是有什麽不凡之處,還請你不吝賜教,也給大家表演一下吧。”


    兩人談話間,其餘千金小姐們也想通了其中關竅,紛紛邀請起來。之前梁邵看到息雯彈琴時和謝斐眉目傳情,心中本就不爽,現下也不顧陳冰兒的為難,腦子一熱,道:“冰兒你就去表演一個吧。”


    梁邵想得很好,他以為隻要是女子,就會有一兩樣拿得出手的才藝,卻不知,陳冰兒能吃飽穿暖就不錯了,哪兒還有閑錢去學習什麽琴棋書畫,更不用說鄉野之地哪會有什麽技藝大家,所以就算有錢也是學不到京中女子這般高的技藝的。


    陳冰兒無法,隻好起身去了台子上,四周投來千金小姐們等著看自己笑話的惡意目光,在眾人的催促聲中猶豫了一會兒,她心一橫嘴一張,唱了一首自己鄉間的山歌。


    其實這首歌唱的還不錯,特別是陳冰兒自身的聲音本就惹人喜愛,但是這些千金們的技藝哪個不是經過千錘百煉而成,可想而知,陳冰兒這種清湯寡水般的歌曲實在是上不得台麵。


    剛開口唱了幾句,那些公子小姐們便忍不住笑了起來,漸漸地笑聲越來越大,陳冰兒的臉紅成了一片,嗓子眼就像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了,她顫抖的嘴緩緩抿緊了,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


    強忍著淚水再次開口,唱完後陳冰兒一步一步踉蹌著回了位子,她身邊的梁邵虎目圓瞪,臉色鐵青,看到陳冰兒慘白的臉,他不僅沒有安慰,反而惱怒的扭過了頭。


    “是啊是啊,這就是才子佳人的典範啊!”


    一片讚歎聲中,梁邵突然聽到旁邊的一位小姐和同伴說道:“幸好皇上改了賜婚,這謝世子分明就是完勝梁邵嘛,真羨慕公主得了世子這麽好的夫婿。”


    “我之前聽人說,梁邵說隻有這天底下最出色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可是大齊的公主他看不上,京中的大家閨秀也看不上,偏偏看上了那個村姑,原先我還覺得那村姑配不上他,現在看來,兩人甚是般配啊。”


    說著幾人就掩嘴笑了起來,梁邵眉心跳動,濃濃的憤怒襲上心頭,他用力咬著牙,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星,一雙眼氣得通紅。


    這時候天色也不早了,大皇子起身笑道:“今日賞菊宴真是精彩萬分,安平公主拔得頭籌,你可先選擇一盆菊花。”


    息雯巧笑倩兮,嘴角兩個梨渦若隱若現:“我要那盆綠牡丹。”


    兩個下人小心翼翼的抬著綠牡丹送到息雯麵前,交給了她身邊的侍衛,隨後等其他三位小姐選完剩下的珍菊後,大皇子就宣布宴會結束,眾人紛紛告辭離開。


    梁邵是走的最快的,他連和眾人寒暄的心情都沒有,甚至都沒等陳冰兒,腳下生風直接幾步就出了庭院,乘坐馬車離開了。


    等陳冰兒小跑著出來,隻能看見馬車漸行漸遠的影子了,她隻好含著淚小跑著追喊:“梁大哥,你等等我啊,梁大哥——”


    也不知梁邵是沒聽見還是不想回來,最後,還是大皇子派了馬車送陳冰兒回府。


    回到府裏,家裏麵靜悄悄的,陳冰兒拉住守門的新任管家問道:“梁大哥回來了嗎?”


    管家指了指後院,小聲道:“老爺臉色鐵青,一回來就讓人給他備了幾壇酒,如今正在房裏喝著呢。”


    陳冰兒點點頭,轉身去了廚房,她知道梁邵的心情非常不好,可是空腹喝酒傷身,他宴席上也沒吃什麽東西,說不得半夜就餓了。


    半個時辰後,陳冰兒就用食盒裝了三個梁邵喜歡的小菜、一碗清粥和一碗醒酒湯去了後院廂房。房門大開著,屋子裏有些昏暗,陳冰兒抬腳輕輕走了進去,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她不適的捂住了鼻子,將食盒放在桌子上,從一旁雜物櫃裏找到火折子點燃了蠟燭。


    昏暗的房間頓時亮堂起來,陳冰兒轉頭看向梁邵,他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淺眠著,俊朗的臉龐沐浴在柔和又溫暖的燭火下,因為煩悶而輕輕皺著眉頭,嘴巴開開合合,也聽不清他在嘟囔什麽。


    笑著靜靜看了一會兒,陳冰兒才把飯菜一一從食盒裏拿出來在桌子上擺好。


    梁邵聽到聲音,低聲不滿的哼了哼,隨即皺著眉睜開了眼,抬起頭便看見笑的一臉溫柔的陳冰兒,又垂眸看了眼桌上的飯菜,神色不悅道:“撤下去。”


    陳冰兒一愣,溫聲勸道:“梁大哥,你吃些吧,我特意做了你愛吃的菜,清粥有利於溫養身子,酒後吃一碗最好了。”


    “我不想吃,撤下去。”梁邵皺眉道。


    陳冰兒猶豫了一會兒,咬咬唇沒忍住,端起醒酒湯遞到梁邵跟前:“那,那你把醒酒湯喝……”


    梁邵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麵上染上一層薄怒,一時失控甩手就打翻了她手中的碗,煩躁的吼道:“你煩不煩啊,我都說了不吃!”


    滾燙的醒酒湯灑了陳冰兒一手,她柔嫩的肌膚瞬間紅了一片,空氣一時間凝固了,梁邵麵上露出一絲後悔,他張張嘴想說什麽,卻又皺著眉閉上了。


    陳冰兒垂著頭、捂著手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蹲下身子,一點一點的拾起碎片放入食盒,然後默默的轉身向門口走去。


    梁邵垂著眸看著桌子,一股後悔的情緒縈繞在心間,悶悶的,讓他異常難受。


    走到門口,陳冰兒捏緊了手裏握著的食盒,遲疑了一瞬後低著頭小聲問道:“梁大哥,你是不是後悔答應娶我了?”


    “我……”梁邵抬頭,皺著眉看著陳冰兒瘦弱的背影,猶豫道。


    “梁大哥對不起,冰兒知道,冰兒今日給你丟臉了,害你被人嘲笑。”陳冰兒雙眸裏盈滿了淚花,一滴一滴順著臉龐落到地上,她聲音甕甕的哽咽道,“可是就算你討厭冰兒了,冰兒也依然喜歡你。”


    說完,她就單手捂住嘴快步跑了出去。


    梁邵心間更加難受了,他閉上雙眼,一手扶著額頭揉了揉,睜眼就看見滿桌的飯菜,全都是他喜歡吃的,悔恨的情緒瞬間淹沒了理智,他猛地起身追了出去,剛跨出門檻,就撞見陳冰兒端著碗新的醒酒湯正要進門。


    陳冰兒眼圈紅紅的看著他,疑惑道:“梁大哥,你要去……”哪兒?


    下一瞬,梁邵一把就將她抱進懷裏,嘴唇輕輕附在她耳邊,語氣堅定地說道:“冰兒,我們成親吧。”


    陳冰兒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手裏的碗“哐當”一聲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她抬起手緊緊的攥住了梁邵的衣裳,淚眼朦朧的笑道:“好。”


    當晚梁邵就派人去接自己父母族親前來京城。


    賞菊宴十日後,謝斐收到了梁邵輸給自己的那幅《山水秋明水墨圖》,隨畫而來的還有一張燙金婚柬。


    婚柬是邀請謝世子七日後前往梁府參加梁邵和陳冰兒的婚禮,並特意注明可攜帶親眷。


    七日的時間轉瞬即逝,這日一早,謝斐便進宮接上息雯前往梁府,一路暢行無阻,很快便來到梁府門前的街道,平日裏安靜的大街今日卻車水馬龍,遠遠的就看見梁府外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馬車走走停停,好一會兒才在梁府門前停下,謝斐扶著息雯下了馬車,兩人相攜著走進梁府,陸七招呼著身後的侍衛把賀禮送上。


    梁府裏四處都掛著紅燈籠,貼著紅喜字,喜氣洋洋的,看到謝斐和息雯,一路上不斷有人行禮問好。


    謝斐和息雯身份貴重,位子自然在正堂大廳裏。


    正堂裏四周掛著大紅色的綢帶和帷幔,正堂中央的桌子上放著明亮的貼金紅燭,打眼一瞧,一片紅紅火火。


    兩人剛剛入座,梁邵和陳冰兒就在一片恭喜聲中開始拜堂行禮了,三禮過後,新娘子被喜婆扶進了新房,梁邵則被眾人拉住開始灌酒。


    過了一會兒,息雯羞紅著臉支支吾吾的對謝斐道:“世子,我,我想去如廁。”


    謝斐點點頭:“那我派人叫汀蘭過來。”


    “不用了,她才剛剛下去吃飯,我找個丫鬟帶我去就好了。”息雯連忙道。


    “行,那你快些回來。”沉默了一瞬,謝斐叮囑道。


    息雯乖乖的點了點頭,然後找了個丫鬟帶自己去了茅廁,等她出來後,卻發現帶她來的丫鬟不見了,今日梁府繁忙,想來是被人叫走了吧。


    思及此,息雯對著麵前的岔道口,眨著眼開始回想來時的路:“是這條吧,咦,似乎是這邊這條……哎呀,不管了,就走這條,走錯就走錯!”


    走著走著,她漸漸發現四周的環境很陌生,開始懷疑起自己走錯了路,可是繞了一圈又一圈,她還是沒找到對的那條路。息雯漸漸心慌了,她四下觀望著,急切的期盼能有個丫鬟出現,可是整個園子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出現。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前麵出現了一座涼亭,隱隱看去好像有人影晃動,息雯一喜正要走過去,涼亭裏卻傳出了男人的聲音:“冰兒,你快回新房,我等下就回來,哪有新娘子自己掀了蓋頭跑出來的?”


    息雯一驚,這聲音的主人赫然便是梁邵,從他話中可知,另外一人就是他的新婚娘子陳冰兒了。


    這時又傳來陳冰兒嬌嬌抱怨聲:“相公,冰兒心中擔憂嘛,我剛剛才知道今日安平公主也來了,你為什麽要邀請她?你是不是……還喜歡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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