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君提醒您, 斐哥於72小時後抵達戰場  苦澀的笑了笑, 梁邵哽在胸間的鬱氣頓時化作一口鮮血噴出, 陳冰兒被濺了一臉, 濃重的血腥味嚇得她止了哭, 慌亂地抬起雙手捧住梁邵的臉, 擔憂的小聲道:“梁大哥, 你沒事吧?”


    梁邵慘白著臉虛弱的搖搖頭:“我沒事, 冰兒,梁大哥是不是很沒用?”


    “不, 梁大哥……很厲害……”陳冰兒紅腫著眼說道。


    謝斐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 開口打斷道:“今日隻是個小小的懲罰, 對你們膽敢侮辱本世子未婚妻的懲罰。”


    聞言梁邵恨恨的抬起頭, 目光淩厲如劍,氣急敗壞道:“我們何曾侮辱過你的未婚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真是可笑!”他冷哼一聲,接著道。


    “後院涼亭。”謝斐淡淡道,“你不會忘了‘藥罐子’三個字吧?”


    梁邵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受此大辱居然是因為自己誘哄陳冰兒的那番話,他低低的笑了, 最後竟像是瘋了一般的仰天大笑。


    等謝斐帶著陸七走了很遠後,前來湊熱鬧的賓客們這才敢出聲說話,一片議論聲中, 唐宥幾人這才漸漸回過神來。


    唐宥心悸的喘著氣,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 喃喃道:“剛才那人真的是斐哥?”


    陳玉宴下意識哆嗦了一下,愣愣的點點頭:“是吧……是斐哥吧。”


    “斐哥……什麽時候這麽恐怖了?”另一人問道,“還是說斐哥一直這麽恐怖,隻是深藏不露?”


    “不知道。”陳玉宴臉色慘白的搖搖頭,“我隻知道以後千萬不能惹斐哥,噢對了,安平公主也不能惹。”


    “對對對,剛才斐哥不是說了嘛,這梁邵就是因為侮辱了安平公主,這才被他給收拾了。”唐宥使勁兒的點了點頭。


    在場的其他人也心驚不已的點點頭,紛紛決定等下一回去就立刻告誡族中子弟,特別是喜歡八卦的夫人小姐們,千萬不要惹到安平公主,什麽藥罐子之類的話就算是在家裏也不準說,誰知道謝世子有沒有安排人監視自家府邸,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陸七跟在謝斐身後,不可思議的看著世子的背影,他從來不知道世子竟然有著如此恐怖的實力,不,不僅是他,恐怕整個大齊都不知道。


    還在胡思亂想之際,謝斐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陸七,備馬,我要進宮。”


    “是。”陸七恭敬的答道,腳下生風瞬間消失了,哪知幾息後他立刻又回來了,“世子,安平公主的馬車還在外麵等著您。”


    乍然聽見此話,謝斐眼裏閃過一絲訝然,隨即不動聲色的挑挑眉,一雙清冷的眸子溫潤了許多。


    他本以為息雯今日如此傷心,定然早已回了皇宮,卻不想她居然還等著自己,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梁府門前,汀蘭默默的站在馬車前,看到謝斐,她福了福身:“世子爺。”


    謝斐點點頭,袍子一撩,一腳便踏上了馬車,輕輕掀起車簾,入目便是息雯雙手抱膝楚楚可憐的坐在車廂角落裏,小小的腦袋埋在臂彎了,嬌弱的肩膀一聳一聳的,一看就知道她在默默哭泣。


    “有我在,哭什麽?”謝斐眼底極快的劃過一絲溫柔,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歎息道。


    息雯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完全沒發現謝斐上了馬車,猛然聽到謝斐有些無奈的歎息,頭頂上也傳來他大掌溫柔的撫摸,剛還聳著的肩膀登時一動不動了。


    她愣了一息後,這才慌忙從臂彎裏抬起頭,雙手一邊胡亂的在臉上擦著,一邊憋著嘴甕聲甕氣道:“我才沒哭。”


    謝斐眉目舒朗一笑:“還沒哭?臉都成小花貓了。”


    “真的嗎?”息雯眨了眨泛紅的眼睛,抬頭嬌嬌楚楚的看著謝斐。


    她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水波閃亮,卷翹的睫毛上還沾著兩滴晶瑩的淚珠,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至極,謝斐的手在袖子裏緩緩撚動了玉扳指。


    息雯看謝斐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立刻相信了他說的話,直起身子越過謝斐就要去勾小桌子上的銅鏡。


    謝斐眉目間染上幾分笑意,他一手虛環著她的腰,一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騙你的。”


    息雯鼻子一皺,坐好後拿著銅鏡細細查看了一番,這才鼓鼓臉嬌斥道:“討厭,幹嘛騙我?”


    謝斐低低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聽到謝斐笑了,息雯一愣之後也跟著抿嘴笑了,小心翼翼的用餘光打量起眼前的人,一身黑袍玉帶,清俊的臉上有幾分淺淺的笑意,一舉一動都讓人賞心悅目,他還文武雙全,溫潤如玉,這樣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息雯的小臉悄悄紅了,心髒隱隱發抖,她捂著自己心如擂鼓的胸口,清楚地明白,她愛上了謝斐。


    可是自己真的配得上他嗎?


    息雯驀然又想到了梁邵的話,歡喜的心瞬間被澆了一盆涼水,嘴角的笑容微微凝固了,明亮的眸子也暗淡了下去,她雙手顫抖的撚著衣角,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謝斐,我就是個藥罐子,這輩子都離不開湯藥,也不能給你傳宗接代,這樣……你還要娶我嗎?”


    謝斐抬眸深深的看著息雯,點頭道:“當然。”


    “可是……”息雯一驚,脫口道。


    “沒什麽可是,我是因為你是你才娶你,而不是為了傳宗接代娶你。”謝斐不容她反駁的堅定道。


    息雯看著他清冷眸子中的堅定,抿抿嘴放棄了掙紮,心中卻莫名的鬆快了許多,順從的點點頭:“哦……”


    謝斐看著她這副柔順的樣子,無聲無息的笑了:“聽話,別胡思亂想了。”說完又想到她剛才在宴席上也沒吃什麽東西,遂又問道,“餓嗎?”


    “恩。”息雯乖巧的點點頭。


    謝斐起身下了馬車,伸出一隻手遞給她道:“走吧。”


    “去哪兒?”息雯扶著他的手也下了馬車,疑惑的問道。


    謝斐笑道:“難得出一次宮門,帶你去看看夜景,嚐嚐民間小吃。”


    聞言息雯驚喜的抬起了頭,一雙大眼晶亮晶亮的,笑容明媚:“恩!”


    心滿意足之後,息雯終於踏上了回程的馬車,馬車平穩的前行中,她終於困倦的閉上了雙眼。


    等到了宮門,被汀蘭和丫鬟扶上床榻時,她還嘀咕了兩聲“謝斐”才死死睡去。


    第二日醒來時,已經日曬三幹了,息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入目便是自己閨房的雕花大床。她呆呆的躺在床上,正回想著自己昨兒是怎麽回來的時候,汀蘭笑容滿麵的掀開了簾子:“公主公主,奴婢有個好消息等不及想要告訴您。”


    息雯轉眸看向她,問道:“什麽好消息?”


    “今日早朝梁邵告假,我聽人說是因為昨兒他被世子爺單方麵揍的下不了床了!”汀蘭一邊掛起簾帳,一邊笑著道,“一夜之間全京城都傳遍了,上到前朝後宮,下到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件事呢!”


    謝斐揍的梁邵下不了床了?


    他為什麽要揍他啊……


    息雯心間隱隱有了一絲猜測,但她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於是偷眼瞧著汀蘭,耐心的等她接著說時,汀蘭卻笑著不言了。


    她心裏跟貓抓似的癢癢,忍了半晌終究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謝斐為何要揍他?”


    汀蘭服侍了公主這麽多年,哪兒還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她就等著公主開口問自己,聞言後立刻笑開了花,揶揄道:“聽說世子是衝冠一怒為紅顏,這紅顏嘛,當然就是公主您啦!”


    息雯小臉一紅,啐了汀蘭一口,把她趕了出去,轉頭自己卻輕勾嘴角偷偷笑了起來,臉頰邊浮現出了兩個小小的梨渦。


    謝斐衝冠一怒為紅顏後,息雯明顯感受到眾人對自己的態度有了極大的改變,以前那些貴夫人、小姐們對自己都是當麵恭敬,背後還不知道怎麽嘲笑自己,而現在誰家看到安平公主不是臉帶殷切的笑意。


    皇後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連她都不得不感歎,謝斐對自己女兒真的是極好。


    轉眼就到了謝斐和息雯的婚期,謝王府的門前從昨日就沒斷過前來送禮的人,馬車來來往往,停了又走的這些多半是沒資格參與婚宴的,但安平公主和謝世子的大婚,哪怕是沒資格,他們也必須派人送禮道賀。


    婚禮當日一早,息雯穿著一身火紅的鳳冠霞帔被同樣著一襲火紅色婚服的謝斐扶上了花轎。


    上百發禮花齊鳴,鑼鼓喧天,禦林軍開道,八人抬花轎繞著京城遊了一圈後才抬入謝王府中,謝斐牽著息雯的手帶著她進了正堂,在喜婆的指導下兩人行完了三禮,然後息雯就被丫鬟嬤嬤們簇擁著送進了新房。


    息雯端坐在鋪著鴛鴦戲水錦被的床上,她雙手置於膝上,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時,房門傳來了聲響,謝斐帶著淡淡的酒氣進來了。


    “竟然是這樣……”息雯不敢置信的看著謝斐,半晌後苦笑了一聲。


    “世人大多同情弱者,嫉妒強者,對其他人來說,公主你是強者,所以梁邵遇襲失蹤明明與你無關,而你卻被傳成了克夫命,這是因為有很多人都在內心嫉妒著你,她們就像躲在暗處的毒蛇,趁你不備就會狠狠的撲上來中傷你。”


    “她們不會因為你體弱多病、遭受退婚而同情你,隻會陰險的補上一刀然後歡欣鼓舞——公主又怎麽樣,還不如她們呢。”


    息雯震驚的瞪大了眼,嬌弱的身子晃了晃,瞠目結舌道:“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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