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君提醒您,斐哥於72小時後抵達戰場  折騰到半夜, 滿室旖旎, 淩亂的床鋪上,息雯累得睡了過去, 謝斐披上外衣,隨口吩咐了句讓人換床鋪, 然後抱著她就去裏間清洗了, 待他們回來時床鋪已經換好了。


    兩人相擁著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息雯就醒了。


    她輕輕動了下,才發現自己被謝斐緊緊的抱在懷裏,腰上還擱著他有力的臂膀,自己的背脊貼著他的胸膛, 息雯的小臉不爭氣的紅了,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夜的點點滴滴, 怕自己越想越多,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拿開謝斐的手, 小心翼翼的繞過他下了床。


    吃過早膳後, 謝斐牽著息雯的手去前廳請安,順帶認識一下家中的各房族親。


    整個請安的過程異常祥和, 眾人看著謝斐清冷的神色, 也不敢多加為難, 不過半個時辰兩人就回了院子。


    接下來息雯在謝王府的日子是越來越甜蜜悠閑, 而一街之隔的梁府卻是另一番景象了。


    天還沒亮,整個梁府主院還是靜悄悄的,陳冰兒穿著麻衣提著桶步履蹣跚的朝廚房走去,新婚不過將將兩個多月,她的身子卻消瘦的厲害,兩頰有些凹陷,臉色蠟黃,精神也萎靡不振。


    等她燒好水、做好飯,隔壁院子就傳來了梁母的聲音:“死丫頭,你怎麽還沒把水端過來啊,今天是不是偷懶起晚了?”


    聽到聲音,陳冰兒後背一寒,快速把鍋裏的熱水舀到木桶裏,然後喘著粗氣疾步送到隔壁去。


    梁母還在廊下罵罵咧咧,看到陳冰兒,她的臉色更難看了,一雙眼睛嫌棄的盯著她:“好吃懶做的婆娘,我兒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看你這副晦氣的樣子,難怪新婚之夜就讓我兒躺在床上度過,明明是個鄉村野婦,還想當官夫人?也不知你這狐狸精給我兒灌了什麽迷魂湯,好好的公主駙馬不當,偏偏要娶你這村姑……娶就娶了吧,誰知你還惹到了謝王府,害得我兒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個月……”


    陳冰兒對梁母的叫罵聲好像習以為常一般,一臉麻木的忙活著。


    就在這時,隔壁廂房裏傳出了梁邵不耐煩的大喊聲:“大早上吵什麽吵,煩不煩啊!”


    梁母頓時住了口,帕子一甩,瞪了陳冰兒一眼就回了屋。


    陳冰兒看著四周悄悄打量自己的下人、丫鬟,不由悲從中來。


    ……


    那日梁府大婚之夜,梁邵被打吐血,陳冰兒身體和精神也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大夫看了過後讓兩人躺在床上安心靜養一段時間才行。


    誰知第二日一早,梁府的醜事在整個京城已經傳遍了,梁家族親原本是來京想托梁邵攀點關係打通家族生意的,誰知梁邵當晚就得罪了皇家,怕受到牽連,於是他們紛紛連夜離開了。


    梁父自從梁邵偷跑去參軍後,在族中的威信就下降了許多,族中人都嘲笑他教子無方,使得他丟盡了麵子,最後他憤然從旁支中過繼一個孩子培養起來,至於梁邵,梁父直接就當沒有過他了。


    直到京城來人說梁邵當了大官,梁父的臉上才重新有了光彩,他興衝衝的上京參加婚禮,結果怎麽也沒想到,不僅麵子沒掙回來,反而惹惱了族親,使得自己的族長之位岌岌可危,當下便氣憤的離開了梁府,隻留下心疼梁邵的梁母待在京城中照顧兒子兒媳。


    梁母自己出身不高,所以對陳冰兒也沒什麽偏見,況且又是兒子喜歡的女子,在他們二人受傷情況下,梁母對二人都關愛有加。


    可惜好景不長,謝斐和息雯大婚那日,八人抬花轎繞城一周,經過梁府門前時異常熱鬧,府裏許多丫鬟婆子都跑去圍觀了,她們嘰嘰喳喳的在門口說起了皇上本欲將安平公主賜婚自己兒子,偏偏梁邵鬼迷了心竅,抗旨也要娶陳冰兒,又說起了梁邵新婚被打是因為陳冰兒吃醋,偷跑出新房去找兒子,兒子哄她時說了句安平公主是藥罐子,剛好被謝世子聽見了,從而導致後麵一係列的事情。


    梁母端著藥碗站在眾人身後聽了個徹底,她立即想到了新婚那晚梁邵大口大口吐血的樣子,心裏如挖心撓肺般難受,雙手控製不住的一顫,藥碗哐當一聲落在地上碎了。


    她立馬慌慌張張領了丫鬟婆子去了陳冰兒的房間,因為梁邵和陳冰兒都受了傷,所以兩人暫時沒住到一起,現在卻方便梁母找她算賬了。


    陳冰兒精神受創嚴重,梁母砸開房門時她正在閉目養神,梁母現在心裏恨毒了她,再看她一副享受的樣子,怒火叢生,兩步上前一把抓住陳冰兒的頭發就往地上拖,嘴裏罵道:“別人家都是媳婦兒伺候婆婆,你倒好,還真會享受!我家邵兒娶你可不是讓你當官夫人的,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不快起來幹活!”


    “娘,娘!您這是怎麽了?”陳冰兒本就頭痛,頭皮被這麽一拉,一股戰栗直竄上腦袋,她慌忙用手捂住頭,嘴裏焦急的說道。


    “別叫我娘,我可沒喝你敬的媳婦茶!”梁母雙眼赤紅的看著陳冰兒,就像看著仇人一般,眼含利刃,唾沫橫飛,“你就是個倒黴鬼,掃帚星!我兒子遇見你後就沒出現過好事,先是害的我家邵兒沒了駙馬之位,降了官職,新婚之夜又因為你受傷不輕,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你就是個克夫命,我決不同意你成為我梁府的媳婦,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個妾!”


    梁母一邊說,一邊又想起了自己這幾天當牛做馬的伺候這個害了自己兒子的賤人,心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可是她的寶貝兒子,雖然有些叛逆,但確卻是她心間肉啊,居然讓個不知來曆的村姑給害成了這樣!


    想到這裏,她突然記起了剛來京城時兒子說陳冰兒父母雙亡的事來,心裏驚疑起來,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陳冰兒,冷聲道:“不,你不能進我梁家門,你這個喪門星,我決不允許你禍害我梁家!”


    陳冰兒頭暈目眩,心裏惡心的欲吐,猛然聽見梁母陰森森的話語,身子一哆嗦,心裏升起無限恐懼,麵色死白的看著梁母,強忍著不適支吾道:“娘……你這是,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你個天煞孤星,離我兒子遠一些,現在就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梁母指著房門口,盯著陳冰兒的臉惡狠狠道。


    陳冰兒被嚇得打了個激靈,慌忙拉住梁母的褲腳焦急道:“娘,娘!我不要!我是梁大哥明媒正娶的妻子啊,我不走,我不要走……”


    ……


    謝斐站在窗前,望著窗外大片大片妖豔的彼岸花出神。


    他實在是好奇那縷魂魄是誰,為何自己對她有著莫名的好感……更加讓他難以想象的是,以自己幾萬年的修為居然連她的蛛絲馬跡都沒找到,她就像從沒出現過一樣,不存在於這個世間任何角落。


    輕輕撚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謝斐勾起嘴角笑了,他有預感,他們一定還會再見,到時候自己絕對要抓住她。


    寂靜的幽冥橋頭,後土嫋嫋婷婷的踏了上去,走到橋中間,她低頭朝橋下看去,原本渾濁的黃泉水好似清亮了一絲,流淌間也靈動了幾分,看著這一幕,後土美目裏快速劃過詭異的亮光,滿意的笑了起來。


    許久後,她才再次抬步,幾息之間就出現在了洞府外,看了眼正在出神的謝斐,她掩著嘴笑道:“不知地藏王大人想什麽想得這麽認真呢,連人家這麽大個美人兒都沒看見,該不會是去了趟人間就留戀不已了吧?”


    謝斐抬眸輕掃了她一眼,淡淡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麽事進來說吧。”


    後土美目一瞪,嬌斥道:“沒情趣。”


    謝斐恍若未聞,轉身就躺在了美人榻上,拿過一旁桌上的酒壺,仰頭便喝了起來。


    清冽的酒香盈滿屋子,後土推門踏進了屋子,眼中精光一閃,袖子一揮搶過謝斐手中的酒壺:“這便是你師父釀造的‘人間玉露’?你小子也不知道孝敬孝敬我老婆子。”


    說著她便抬首豪邁的灌下酒,喝了兩口,她砸吧砸吧嘴蹙著眉道:“這酒味兒怎麽有些不對?”


    謝斐修長的手執著書卷,看也沒看後土,淡然道:“這是我釀的。”


    後土聞言白眼一翻,隨手將酒壺丟到一邊,不高興的一屁股坐在了桌邊。


    “你找我所為何事?”謝斐不勝在意的掃了一眼,淡淡問道。


    “哦,就是來看看你任務完成的怎麽樣。”後土慵懶的倚在桌邊,白皙的皓腕斜撐著腦袋,懶洋洋的說道。


    畢竟事關那人,不得不謹慎一些。


    謝斐轉眸看向後土,清冷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他心間有了一絲猜測,後土有秘密瞞著自己,而這個秘密很可能與那縷魂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後土被他看的後背一涼,幹笑著準備打起哈哈:“這不是……”


    話剛出口,牛頭馬麵一臉焦急的出現了:“大人,那些關押起來的厲魂中有一個執念太深,屬下有些壓不住她了。”


    “哎喲,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做事了啊。”說完,她袖子一揮便立刻消失了。


    謝斐深邃的黑眸看著後土消失的地方,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打起來,麵上無波,眼裏卻閃著不明意味的笑意。


    嗬,有意思,看來這個任務不簡單啊。


    謝斐轉頭看向麵前站著的牛頭馬麵,輕聲道:“把她帶過來。”


    兩人領命退下,片刻後他們就帶著一個麵無表情的女孩進來了,許是因為骨折,她在走動間雙腿有些跛,女孩身上穿著一身染滿了鮮血的校服,整個人仿佛從血裏撈出來的一樣,及肩的頭發因為染了血黏糊糊的貼在臉頰上,下巴處還有血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


    女孩臉上平靜無波,那雙眼睛裏沒有怨恨,隻有不甘,她看著謝斐堅定道:“我要做交易,立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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