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裏麵幹嘛？進去都一個小時了。”
“別不是出事了吧？”
“她晚上一回來就有點不對勁，你們有沒有發現？”
吳瞳敲了敲浴室的門，“音然，你還好麽？”
淅淅瀝瀝的水聲終於停下，江音然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我沒事，馬上就出來了。”
大家終於鬆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坐位。
沒多久，浴室的門終於被推開，江音然穿著睡衣走出來，一邊擦頭發一邊拉開衣櫃的門，在裏麵挑衣服。
嗯……該穿什麽好呢？
“我一會兒出去一趟，可能會很晚回來。”
寢室長有些驚訝，“大晚上的你要出門？？現在都快9點半了，你不是堅定10點以後不在外麵的嘛？”
“和朋友約好的，之前答應過人家，也不好反悔的對吧？”
江音然她挑了件粉色t恤和背帶裙，換好衣服，對著鏡子綁了馬尾，大晚上的她也不高興化妝了，就塗了一層淡粉色的口紅，噴了點香水，背了個和衣服風格很相近的小書包，踩上白色帆布鞋就準備出門。
說是不化妝，但是又忍不住小小打扮了一下，出門前，她問大家，“你們要吃什麽晚上給你們帶零食呀？”
喬喬&寢室長：“周黑鴨！”
吳瞳已經爬上床在做空中踩自行車運動，“我減肥，還是不吃了。”
“各位拜拜，祝你們好夢。”江音然衝著裏屋的室友揮揮手。
當寢室門關上之後，喬喬和寢室長互相對視了會兒之後，湊近交流。
“約會去了吧？”
“我覺得肯定有問題！”
唯有床上的吳瞳輕描淡寫，“人家長得漂亮，自然生活多姿多彩呀，我們凡人可羨慕不得。”
*
江音然一路小跑走到了校門口，校門口的右側有一個涼亭，周圍被茂密的樹葉遮擋著，涼亭的旁邊就是一片小樹林，所以看著很隱秘，是晚上情侶私會親熱的絕佳去處。
她過去的時候徐在禹已經在那邊等著了。
他依然一身低調的衣褲，為了不被人發現還帶著帽子和口罩，這架勢頗有演諜戰劇的風範。
她跑過去問：“等很久了麽？”
“沒有，剛到一小會兒。”
“哦，那我們走吧。”
或許是電視電影看太多的緣故，江音然總害怕學校附近潛伏著各種狗仔記者，或者那些私生飯，就等著徐在禹出校門逮個正著，所以剛走到校門口，她就伸手阻攔，“等等，我先出去看看敵情，等確定安全了你在出來。”
“……”
江音然剛踏出校園，就感覺辮子被人拉了一下。
“？？？”
徐在禹無奈輕笑一聲，“傻不傻？沒事的。”
“哦，這我就放心了。”江音然拉拉書包帶子，“不過我們去吃海底撈真的可以麽？”
就在兩小時前，徐在禹突然在她麵前提起吃飯的事情，她原以為這種事人早忘了，沒想到居然還記在心裏。請吃早餐好像沒什麽誠意，於是她就提及吃其他的，大北京有挺多私密的餐廳，她可以去定，沒想到這位少年脫口而出就今天，還是海底撈。
這真的很玄幻的。
徐在禹淡定道，“放心吧，沒問題。”
“喔，也是，”北方氣候幹，江音然摸摸有些癢的鼻子，“畢竟你都去過酒吧了。”
“……”
*
等他們到海底撈的時候已經超過十點，這家店二十小時服務，雖然第二天是工作日，但依然還有不少人在門口等位，好在徐在禹有提前訂好包間，服務員見他們來，就把人帶進去了。
不對啊？這裏的包間得提前3天預訂才會有，難道是蓄謀已久？
想到這裏，江音然嘴角露出一絲笑，原來他早就想著要和自己去吃飯啦？
包間有專屬的服務員服務，一坐下就有人遞交熱毛巾，又送上ipad。徐在禹把ipad放到她麵前，“女士優先，你來點。”
“要不我們點四宮格吧？要有個番茄，有個骨湯。還要有個麻辣牛油，”江音然轉過頭問了問徐在禹，“啊對了，你能不能吃辣？不能的話我們點菌湯好了。”
某個少年突然來了有種不服輸的勁兒，“當然，我媽是四川人，我從小吃辣長大的。”
“厲害啦，那我點個牛油麻辣鍋。”講到這裏，江音然來了勁，“我其實超喜歡吃辣的，可是我那幾個室友有兩人是廣東人，平時出來吃火鍋都不吃辣的。”
“她們沒吃室友已經很好了。”
“…………”
徐在禹突然來了個段子，這讓江音然很驚訝，她選了一點菜又把ipad推到他麵前，“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又不是胡建人，不過你居然知道這個梗？”
徐在禹：“我平時還是上網的。”
“上網還不知道大豬蹄子？”
提起大豬蹄子，徐在禹整個人就不好了。
這個梗流行的那段時間他剛好在劇組忙著拍戲，自然沒有很多時間上網刷微博，後來那天被莫名叫了之後他信以為真，還和小潘分享了新學會的詞匯，結果在微信那頭被這個比自己大十歲的男人嘲笑了一番。
這才知道這大豬蹄子是什麽意思。
看著小姑娘俏皮靈動的雙眼，他實在覺得這女孩實在淘氣的很，有時候像個小貓咪，純真可愛，有時候又像個狡猾的小狐狸，忍不住想靠近。
為了方便點菜，他們挨著坐著，在人際交往距離中的親密距離，江音然低頭認真地看著菜單，偶有碎發輕輕蹭過他的下巴，帶來淡淡的清香。
他不由得吸了吸鼻子，這次不是蜜桃味，還是帶著一絲茉莉清甜的花香味，讓人聯想到夏日的午後，鮮花盛開的花園，還有隨風飄起的白裙子。
還真的……挺香的。
不過很快，他意識到這樣子似乎不太禮貌，馬上轉移了視線換了個話題，“所以，你是哪裏人？”
我是你的心上人。
江音然差點脫口而出，還好最後忍住了，就算再喜歡也不會主動說喜歡，作為一個射手座女子應有的原則。
她眨眨眼睛：“我是魔都鴨。”
？
這又是什麽梗。
*
點完菜之後，一道道菜陸續上來，到底是同齡人，加上有火鍋的加持，這頓飯兩人吃得酣暢淋漓，等吃火鍋吃得差不得時候，江音然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她微微愣了下，丟下一句“我接個電話哈”之後就出去了。
走出餐廳，外麵基本上已經沒人了，整個商場也是空落落的，火鍋店附近的店都關了，唯有角落一個吊娃娃機獨自美麗。
“喂，媽媽什麽事？”
媽媽聲音的分貝有些大，“你怎麽現在還接電話？這都幾點了還不睡？你現在在哪裏？”
江音然看了看時間，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都快12點了。
還好附近很安靜，她壓了壓嗓子，假裝是在很安靜的地方，“我，我現在在寢室看書啊，趕論文呢。”
那你也要早點休息，別太累了啊。”老媽表示理解，畢竟有些大學的確沒有想象中那麽輕鬆，“對了，囡囡啊，你這次國慶回家麽？你一個暑假都沒回來，媽媽都想死你了。”
說到這裏，江音然愣了半響，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媽媽，我還是不回來了，國慶可能學校還有事。”
雖然她也很想媽媽，想家裏人，還想土豆，但是回家就意味著還要再見到一個人。
就是那位固執的爸爸。
其實小的時候他們一家四口氛圍很好，爸爸媽媽寵她，還有個哥哥可以天天欺負，隻是等到兩個孩子相繼長大，有了自己的愛好和理想時，整個家庭的氛圍就變得不一樣了。
高中的時候江音然立誌要考戲劇學院，在不影響學習的情況下，她就已經開始學著寫故事，看很多很多電影和小說，可偏偏遭到父親反對，覺得她這就是浪費時間，影響學習，更覺得她就不應該考他眼裏的三流學校。
父親固執，可她也傲，當時瞞著老爸自己偷偷摸摸去北京參加藝考，高考誌願表也是準備兩份，瞞著她上交了那份自己要考的。
紙始終包不住火，當通知書下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藏，就被父親發現了。
這父女倆的關係瀕臨破滅，她挺著一身傲氣收拾東西麻利滾蛋，還丟下豪言：“放心吧，我一定會做出一番成就的，到時候就要你為你說的話後悔。”
老爸也不服輸：“好啊，你沒點成績就別給我回來。”
江媽媽：“誒喲，你爸他就是更年期，你睬他幹什麽，有我在，我看他也不敢說你什麽。”
江音然看著娃娃機發呆，突然想去夾娃娃，“媽媽您說的我都懂，可我現在一定要做給他看，告訴他，我肯定行的，而且前段時間我們剛吵過架，所以還是不回來了。”很快，女孩展開笑顏，“在學校挺好啊，我可以跟著社團出去看看，您不是說要多增加增加世麵，開闊眼界的嘛？”
江媽媽歎了口氣，“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一個人在外麵也要小心哦。”
和媽媽掛掉電話，江音然走到娃娃機旁，掃碼設置了十局，就想掉出裏麵那隻玻尿酸鴨，可是那爪子每到關鍵時刻就不給力，一輪下來，什麽都沒夾到，她喪氣地拍了拍那娃娃機，小聲抱怨，“大騙子！就知道欺負人。”
“你這樣肯定抓不到的。”
耳邊傳來徐在禹的聲音，沒有戴帽子口罩，輕裝上陣。
小姑娘讓了位，氣呼呼地說：“那你來！我就給你買3局，贏了算你的”
徐在禹倒是淡定，一隻手握著把手，目光專注地看著娃娃機，靈活地翻了兩下，然後按下按鈕。金屬爪子夾起那個娃娃，完全不出任何岔子的把那隻玻尿酸鴨丟到了洞裏。
？？？
這年頭，連娃娃機也看臉了麽？
3次下來，他一共抓了兩個玻尿酸鴨，還剛巧是一公一母，湊情侶鴨。
徐在禹蹲下把兩隻鴨都給了江音然，一臉“看吧，我厲害不？”的驕傲和自豪。
江音然問：“哇你怎麽這麽厲害？”
“因為手巧。”
嘻嘻嘻，手巧。
不行，不可以這樣。
江音然搖頭，把腦袋裏的髒想法甩掉，然後從懷裏拿出一隻男版鴨鴨給徐在禹，“諾，這是給你的獎勵。”
徐在禹也沒有拒接，接下鴨鴨，放到包裏，“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學校吧。”
“好。”
都快十二點了，是不早了。
才走兩步，江音然猛地想到什麽，停下腳步，一臉懵逼地看著“海底撈”這三個大字。
“完了，我們女生寢室有門禁的，回不去了怎麽辦？”
“別不是出事了吧？”
“她晚上一回來就有點不對勁，你們有沒有發現？”
吳瞳敲了敲浴室的門，“音然，你還好麽？”
淅淅瀝瀝的水聲終於停下，江音然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我沒事，馬上就出來了。”
大家終於鬆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坐位。
沒多久，浴室的門終於被推開，江音然穿著睡衣走出來，一邊擦頭發一邊拉開衣櫃的門，在裏麵挑衣服。
嗯……該穿什麽好呢？
“我一會兒出去一趟，可能會很晚回來。”
寢室長有些驚訝，“大晚上的你要出門？？現在都快9點半了，你不是堅定10點以後不在外麵的嘛？”
“和朋友約好的，之前答應過人家，也不好反悔的對吧？”
江音然她挑了件粉色t恤和背帶裙，換好衣服，對著鏡子綁了馬尾，大晚上的她也不高興化妝了，就塗了一層淡粉色的口紅，噴了點香水，背了個和衣服風格很相近的小書包，踩上白色帆布鞋就準備出門。
說是不化妝，但是又忍不住小小打扮了一下，出門前，她問大家，“你們要吃什麽晚上給你們帶零食呀？”
喬喬&寢室長：“周黑鴨！”
吳瞳已經爬上床在做空中踩自行車運動，“我減肥，還是不吃了。”
“各位拜拜，祝你們好夢。”江音然衝著裏屋的室友揮揮手。
當寢室門關上之後，喬喬和寢室長互相對視了會兒之後，湊近交流。
“約會去了吧？”
“我覺得肯定有問題！”
唯有床上的吳瞳輕描淡寫，“人家長得漂亮，自然生活多姿多彩呀，我們凡人可羨慕不得。”
*
江音然一路小跑走到了校門口，校門口的右側有一個涼亭，周圍被茂密的樹葉遮擋著，涼亭的旁邊就是一片小樹林，所以看著很隱秘，是晚上情侶私會親熱的絕佳去處。
她過去的時候徐在禹已經在那邊等著了。
他依然一身低調的衣褲，為了不被人發現還帶著帽子和口罩，這架勢頗有演諜戰劇的風範。
她跑過去問：“等很久了麽？”
“沒有，剛到一小會兒。”
“哦，那我們走吧。”
或許是電視電影看太多的緣故，江音然總害怕學校附近潛伏著各種狗仔記者，或者那些私生飯，就等著徐在禹出校門逮個正著，所以剛走到校門口，她就伸手阻攔，“等等，我先出去看看敵情，等確定安全了你在出來。”
“……”
江音然剛踏出校園，就感覺辮子被人拉了一下。
“？？？”
徐在禹無奈輕笑一聲，“傻不傻？沒事的。”
“哦，這我就放心了。”江音然拉拉書包帶子，“不過我們去吃海底撈真的可以麽？”
就在兩小時前，徐在禹突然在她麵前提起吃飯的事情，她原以為這種事人早忘了，沒想到居然還記在心裏。請吃早餐好像沒什麽誠意，於是她就提及吃其他的，大北京有挺多私密的餐廳，她可以去定，沒想到這位少年脫口而出就今天，還是海底撈。
這真的很玄幻的。
徐在禹淡定道，“放心吧，沒問題。”
“喔，也是，”北方氣候幹，江音然摸摸有些癢的鼻子，“畢竟你都去過酒吧了。”
“……”
*
等他們到海底撈的時候已經超過十點，這家店二十小時服務，雖然第二天是工作日，但依然還有不少人在門口等位，好在徐在禹有提前訂好包間，服務員見他們來，就把人帶進去了。
不對啊？這裏的包間得提前3天預訂才會有，難道是蓄謀已久？
想到這裏，江音然嘴角露出一絲笑，原來他早就想著要和自己去吃飯啦？
包間有專屬的服務員服務，一坐下就有人遞交熱毛巾，又送上ipad。徐在禹把ipad放到她麵前，“女士優先，你來點。”
“要不我們點四宮格吧？要有個番茄，有個骨湯。還要有個麻辣牛油，”江音然轉過頭問了問徐在禹，“啊對了，你能不能吃辣？不能的話我們點菌湯好了。”
某個少年突然來了有種不服輸的勁兒，“當然，我媽是四川人，我從小吃辣長大的。”
“厲害啦，那我點個牛油麻辣鍋。”講到這裏，江音然來了勁，“我其實超喜歡吃辣的，可是我那幾個室友有兩人是廣東人，平時出來吃火鍋都不吃辣的。”
“她們沒吃室友已經很好了。”
“…………”
徐在禹突然來了個段子，這讓江音然很驚訝，她選了一點菜又把ipad推到他麵前，“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又不是胡建人，不過你居然知道這個梗？”
徐在禹：“我平時還是上網的。”
“上網還不知道大豬蹄子？”
提起大豬蹄子，徐在禹整個人就不好了。
這個梗流行的那段時間他剛好在劇組忙著拍戲，自然沒有很多時間上網刷微博，後來那天被莫名叫了之後他信以為真，還和小潘分享了新學會的詞匯，結果在微信那頭被這個比自己大十歲的男人嘲笑了一番。
這才知道這大豬蹄子是什麽意思。
看著小姑娘俏皮靈動的雙眼，他實在覺得這女孩實在淘氣的很，有時候像個小貓咪，純真可愛，有時候又像個狡猾的小狐狸，忍不住想靠近。
為了方便點菜，他們挨著坐著，在人際交往距離中的親密距離，江音然低頭認真地看著菜單，偶有碎發輕輕蹭過他的下巴，帶來淡淡的清香。
他不由得吸了吸鼻子，這次不是蜜桃味，還是帶著一絲茉莉清甜的花香味，讓人聯想到夏日的午後，鮮花盛開的花園，還有隨風飄起的白裙子。
還真的……挺香的。
不過很快，他意識到這樣子似乎不太禮貌，馬上轉移了視線換了個話題，“所以，你是哪裏人？”
我是你的心上人。
江音然差點脫口而出，還好最後忍住了，就算再喜歡也不會主動說喜歡，作為一個射手座女子應有的原則。
她眨眨眼睛：“我是魔都鴨。”
？
這又是什麽梗。
*
點完菜之後，一道道菜陸續上來，到底是同齡人，加上有火鍋的加持，這頓飯兩人吃得酣暢淋漓，等吃火鍋吃得差不得時候，江音然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她微微愣了下，丟下一句“我接個電話哈”之後就出去了。
走出餐廳，外麵基本上已經沒人了，整個商場也是空落落的，火鍋店附近的店都關了，唯有角落一個吊娃娃機獨自美麗。
“喂，媽媽什麽事？”
媽媽聲音的分貝有些大，“你怎麽現在還接電話？這都幾點了還不睡？你現在在哪裏？”
江音然看了看時間，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都快12點了。
還好附近很安靜，她壓了壓嗓子，假裝是在很安靜的地方，“我，我現在在寢室看書啊，趕論文呢。”
那你也要早點休息，別太累了啊。”老媽表示理解，畢竟有些大學的確沒有想象中那麽輕鬆，“對了，囡囡啊，你這次國慶回家麽？你一個暑假都沒回來，媽媽都想死你了。”
說到這裏，江音然愣了半響，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媽媽，我還是不回來了，國慶可能學校還有事。”
雖然她也很想媽媽，想家裏人，還想土豆，但是回家就意味著還要再見到一個人。
就是那位固執的爸爸。
其實小的時候他們一家四口氛圍很好，爸爸媽媽寵她，還有個哥哥可以天天欺負，隻是等到兩個孩子相繼長大，有了自己的愛好和理想時，整個家庭的氛圍就變得不一樣了。
高中的時候江音然立誌要考戲劇學院，在不影響學習的情況下，她就已經開始學著寫故事，看很多很多電影和小說，可偏偏遭到父親反對，覺得她這就是浪費時間，影響學習，更覺得她就不應該考他眼裏的三流學校。
父親固執，可她也傲，當時瞞著老爸自己偷偷摸摸去北京參加藝考，高考誌願表也是準備兩份，瞞著她上交了那份自己要考的。
紙始終包不住火，當通知書下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藏，就被父親發現了。
這父女倆的關係瀕臨破滅，她挺著一身傲氣收拾東西麻利滾蛋，還丟下豪言：“放心吧，我一定會做出一番成就的，到時候就要你為你說的話後悔。”
老爸也不服輸：“好啊，你沒點成績就別給我回來。”
江媽媽：“誒喲，你爸他就是更年期，你睬他幹什麽，有我在，我看他也不敢說你什麽。”
江音然看著娃娃機發呆，突然想去夾娃娃，“媽媽您說的我都懂，可我現在一定要做給他看，告訴他，我肯定行的，而且前段時間我們剛吵過架，所以還是不回來了。”很快，女孩展開笑顏，“在學校挺好啊，我可以跟著社團出去看看，您不是說要多增加增加世麵，開闊眼界的嘛？”
江媽媽歎了口氣，“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一個人在外麵也要小心哦。”
和媽媽掛掉電話，江音然走到娃娃機旁，掃碼設置了十局，就想掉出裏麵那隻玻尿酸鴨，可是那爪子每到關鍵時刻就不給力，一輪下來，什麽都沒夾到，她喪氣地拍了拍那娃娃機，小聲抱怨，“大騙子！就知道欺負人。”
“你這樣肯定抓不到的。”
耳邊傳來徐在禹的聲音，沒有戴帽子口罩，輕裝上陣。
小姑娘讓了位，氣呼呼地說：“那你來！我就給你買3局，贏了算你的”
徐在禹倒是淡定，一隻手握著把手，目光專注地看著娃娃機，靈活地翻了兩下，然後按下按鈕。金屬爪子夾起那個娃娃，完全不出任何岔子的把那隻玻尿酸鴨丟到了洞裏。
？？？
這年頭，連娃娃機也看臉了麽？
3次下來，他一共抓了兩個玻尿酸鴨，還剛巧是一公一母，湊情侶鴨。
徐在禹蹲下把兩隻鴨都給了江音然，一臉“看吧，我厲害不？”的驕傲和自豪。
江音然問：“哇你怎麽這麽厲害？”
“因為手巧。”
嘻嘻嘻，手巧。
不行，不可以這樣。
江音然搖頭，把腦袋裏的髒想法甩掉，然後從懷裏拿出一隻男版鴨鴨給徐在禹，“諾，這是給你的獎勵。”
徐在禹也沒有拒接，接下鴨鴨，放到包裏，“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學校吧。”
“好。”
都快十二點了，是不早了。
才走兩步，江音然猛地想到什麽，停下腳步，一臉懵逼地看著“海底撈”這三個大字。
“完了，我們女生寢室有門禁的，回不去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