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不足80%顯示防盜章, 登錄晉江文學城搜索書名看正版  可惜哭了一會兒還是沒人應,白若臻就不哭了,累的慌也沒人捧場沒意思,而且從小她娘就教育她, 無謂的犧牲一點用處沒有, 眼淚該哭的時候掉,不該哭的時候就收著。


    隻是裏屋悉悉索索的哭聲卻吵醒了外間睡著的人, 白建生推推打呼嚕的婆娘,“秋蘭同誌,快醒醒, 我聽著若臻在哭, 是不是醒了?”


    “醒了?”李秋蘭蹭的坐起來披上破棉襖就往裏麵走, “謝天謝地, 總算是醒了,可嚇死我了。”


    白若欣擠在炕腳,翻個身嘟囔一句, “擠死了。”


    李秋蘭回身拍了她一巴掌就往外走, 也不知道是因為誰二丫頭才變成這樣的, 現在還嫌擠, 早幹嘛去了。


    昨天的時候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正巧是放糧的日子, 李秋蘭打發白若臻和白若欣去糧站領糧, 誰知回來的時候腳下滑了一腳把腦袋磕石頭上去了, 糧食撒了, 人也磕暈過去。


    不想從醫院回來就發高燒迷迷糊糊一直沒清醒過來,幾個孩子害怕不肯過去睡,便都留在外頭大床上了,如今聽見哭聲了,李秋蘭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落回肚裏去了。


    李秋蘭進了裏屋,摸著燈線吧嗒一聲拉開了屋裏的燈。


    剛擦幹眼淚的白若臻被突如其來的亮光嚇了一跳:呀,什麽東西,好嚇人。


    白若臻看清來人驚慌失措,發現不是小梨,而是一個穿著怪異的中年女人,“你、你......”


    還未你完,白若臻腦子裏突然出現另一份記憶,再看向眼前的女人,白若臻知道了,奧,這是她娘。


    念頭剛起就把她嚇了一跳,她娘可是護國大長公主,咋變成了一個穿著破棉襖的中年婦人了!一點都不如她娘好看。


    白若臻似乎想到了什麽驚恐的在燈光下伸出手然後摸摸臉,差點嚇哭,這不是她呀,她哪有這麽瘦啊,肯定不好看。


    還有,她這是在哪裏?她的陛下呢,她的小梨呢?


    白若臻不管原主的記憶,委屈的嗚嗚的又哭了起來,哭自己命苦,明明是皇後的命現在卻成了可憐的小草。


    李秋蘭看著她又哭了,腦門子直跳,不明白自己這個平日裏挺潑辣的閨女怎麽一下子變得愛哭起來,擰眉過來坐到床沿上,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燒了,還難受?哭啥,白浪費力氣,吃點飯容易嗎,非得哭哭哭,真是好日子過多了不知道珍惜了。”


    白若臻聽她一說覺得也對,當即收了哭聲,這會兒有人提醒她也感覺肚子癟著了,紅著一雙兔子眼睛委屈噠噠的看著眼前的“娘”,小聲道,“我、我餓了。”


    “我說啥來著,白浪費力氣。”李秋蘭沒好氣道,“忍著吧,天亮了給你煮大米粥吃。”一大家子吃飯從來就沒有剩下的時候這大半夜的就是想給她口吃的都找不著。


    李秋蘭給她蓋好被子,又絮絮叨叨的囑咐了一通這才在白若臻的震驚中關上燈出去了。


    她的‘娘’竟然不給她飯吃,還要忍到明天早上!


    白若臻越發肯定了自己成了一棵小草的事實。


    待李秋蘭出去了,白若臻縮著身子躺回去了,滿腦子都是倆小人兒在打架,一個是她,一個是另一個姑娘,白若臻知道,那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可她一點都不想留在這裏。


    一點都不好,都不給她飯吃。


    迷迷糊糊的,白若臻睡了過去,再睜開眼時外麵已經天色大亮。


    外麵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白若臻眯了眯眼,柔聲道,“小梨,誰在外麵吵鬧,拉出去打板子。”


    “你說打誰板子,你起來打呀。”門簾子被掀開,一個二十歲左右身穿打補丁棉襖梳著麻花辮的姑娘怒氣衝衝的進來了,看見白若臻醒了,指著她便道,“你撒了糧食還長本事了,還不如直接磕死算了。一大家子的糧食沾了泥巴怎麽吃,現在還裝病,裝啥裝。”


    白若臻看著眼前的姑娘眨眨眼,奧,原主的大姐啊。脾氣可真衝,這要是在他們大周朝這樣的姑娘肯定嫁不出去。


    她想著然後無奈的歎氣搖頭,可把白若欣氣壞了,上來就要打她,“你搖頭幹啥,我說的不對嗎,我看你這丫頭就是欠打。”


    “你、你”白若臻驚恐的往床裏頭縮,“你壞。”裝委屈啥的她可拿手了,嫁入宮裏第一天皇帝表哥就被她的哭迷住了,還說她溫婉可人。


    白若欣愣了愣然後哈哈大笑,“老二你不會是摔壞腦子了吧。”


    “你才腦子壞了呢。”白若臻小聲說了然後忿忿不平的看著白若欣,所有人都誇她好說她天生就是當皇後娘娘的命,當然她也這麽覺得,雖然大婚前她也沒見過皇帝表哥,可她娘說了,皇帝表哥長的好地位尊貴,隻有皇帝能配得上她,像她這麽尊貴的人也隻能勉強嫁給皇帝了。


    唉,這人實在太壞了,怎麽才能回去啊,她還要回去跟她的皇帝表哥圓房呢,還有好些這妃那妃的沒鬥呢。


    可惜她如今在這不知名的地方,這裏的人穿衣服古怪不說,頭發居然都剪了,說的話也稀奇古怪,就是原主白送給她的那些記憶她也稀裏糊塗的,要是露了餡不知道會不會挨打。


    這裏太窮了,一點都不如大周好。


    不止窮,人也不好,就這個原主的大姐,明明是因為這個壞女人追著原主奚落拿指頭戳原主的時候原主才摔倒的,現在還倒打一耙,真的壞透了。這要是在大周她一定讓她的皇帝表哥把這女人綁起來打板子。


    唉,可惜她現在窮的連飯都吃不上,真是太委屈她這個皇後了。


    白若臻下了結論,動了動身子,突然臉紅了,她想如廁了。


    也得虧了她娘四個兒子卻隻有她一個閨女,二叔三叔家的妹妹們礙於她娘的麵上,即便她考的很差也不笑話她。


    唉,這一方麵她竟然覺得和原主出奇的相似。


    咳,白若臻打算合上書睡覺的時候,白若欣嗤笑一聲,“就你那德性還看書,看得懂嗎你。”


    白若臻抬頭看她一眼,把書翻的嘩嘩響,“我樂意,我高興。”說完把書嘩啦啦甩了甩才放到枕頭底下,“管得著嗎你。”


    “你!”白若欣氣急,胸膛起起伏伏好半天才哼了一聲,“是,我管不著,反正等過了年你就滾蛋了,愛看就看吧。”


    白若臻白了她一眼,突然覺得不裝柔弱,不裝可憐就這麽懟回去還挺爽的。


    也是,這裏不是大周,這裏的女人多得是白若欣這樣的,有啥事都嚷嚷出來,甚至不高興了還能打一架,這在大周是萬萬不允許的,所以在大周她可不得老老實實的偽裝自己,把自己偽裝成白蓮花啊。


    哎呦,似乎這裏的日子除了窮了點也沒什麽不好的,就是不知道她娘會不會傷心了。


    唉,想到這兒白若臻就很憂心,隻是想多了也沒用歎了口氣躺下,白若欣哼了一聲,然後嘴裏哼起了小曲兒,白若臻雖然知道她是在向她示威,可她還是在白若欣不甚優美的小曲兒中睡著了。


    白若欣看著白若臻睡過去了,氣的也不唱了,把枕頭拍的啪啪響,這回白立強不樂意了,皺著眉道,“大姐,你幹啥呢。”


    “沒幹啥。”白若欣有些生氣白立強的態度,惡聲惡氣的說完了也躺下睡了。


    白立強心裏存著事兒,半宿沒睡好。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李秋蘭難道還沒有去上班,白若臻出去的時候李秋蘭正收拾桌子,看著她起來了,便說,“咋不多睡會兒。”


    “不睡了。”白若臻說著,伸手幫忙。


    這時候白若欣和白立強起來了,白若欣對李秋蘭道,“媽,你和爸有空幫我打聽打聽工作的事兒唄,我也想為家裏做點啥呢。”


    李秋蘭一聽到這個就來氣,碗一放就訓道,“你還有臉說,當初給你找了食堂的臨時工多麽好的工作,可你倒好生生的因為偷吃給弄沒了,我咋就生了你這麽個貪吃的閨女。”


    被揭了短,白若欣臉上掛不住了,氣急敗壞道,“媽,都過去多久了,那時候小還不允許我做錯事了。”


    “小?”李秋蘭看她這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那時候十七還算小嗎?”她伸手指著白若欣道,“瞅瞅你這樣子,一點大姐的樣子都沒有,竟然算計自己妹妹去頂替下鄉,說出去也不嫌丟人。”


    白若欣無所謂的哼了聲,反正她如今不用下鄉,別人愛咋說就咋說唄,眼下最重要的是工作問題,“媽,要不你把工作給我吧,以後我養你。”


    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李秋蘭看了她一眼,道,“想都別想。”


    說完李秋蘭就要去叫白立善和白若雲起床吃飯了。


    這時白若臻突然道,“大姐,你不是說等你和姐夫結了婚,姐夫替你搞定工作,還能過個一年半載的把我也弄回來嗎?”


    白若欣的臉上頓時起了冷汗,昨天的時候白若臻沒在她媽跟前提這事兒她還以為也就不提了,結果現在又說了出來,難道是故意的?


    而李秋蘭也站住了,疑惑道,“啥?你姐夫?誰把你也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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