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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這個肖冬琛,一進到茶室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像剛才在畫展上那樣熱絡。不過這樣倒也好,秦矜正好鬆了一口氣。


    聊了兩盞茶的時間,宋嵐的話匣子那是越聊越開,旁邊的肖冬琛幾次暗示她, 宋嵐都沒注意到。


    秦矜第三次起身給幾人斟茶,臉上的笑都僵了。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道——當個大家閨秀好累……


    終於, 這肖冬琛防了半天,宋嵐還是把話題拉到了秦矜身上。


    “秦矜,你和冬琛都是同齡人, 肯定話題多,你們要不要留個聯係方式呀?這樣方便以後你們……”


    “媽……”肖冬琛趕忙伸手去拉宋嵐。


    要是許遲知道他肖冬琛敢勾搭他的人, 說不定明天許遲就拿著手術刀上門了。


    【叮鈴——】


    茶室的玻璃門被人推開, 鈴鐺碰到門板發出清脆的聲響, 四人不自覺的都望了過去。


    肖冬琛看清門口的人, ‘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咽了咽口水。這大白天的真不能念叨人,這念著念著人就來了……


    許遲抬手示意工作人員不用招呼他, 大步走到四人的桌旁。


    秦矜反應慢了半拍,許遲都站到身邊了她才反應過來:“你怎麽來了?”


    於鈺琴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你看我都忘了,你們倆有事對吧?快去吧。”


    秦矜不解的眨眨眼, 看看於鈺琴, 再看看表情有些不對勁的許遲。剛想問怎麽了, 就被許遲牽住了手。


    “不好意思宋阿姨,我得帶秦矜走了,”許遲說著就看了肖冬琛一眼,勾著一抹笑說:“媽,冬琛和宋阿姨最近剛回國,你多陪他們聊會兒。”


    話音一落,秦矜還沒完全明白發生了什麽,就被他拉走了。


    走出茶室,秦矜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胳膊,“我們就這麽走了,不好吧?”


    許遲隻好放慢腳步,側過身問她:“你想回去陪他們喝茶?”


    秦矜果斷搖頭,但又覺得把兩位長輩放在那不禮貌,抿著唇說:“可是宋阿姨……”


    許遲停下來,抬手揉亂她的頭發,解釋說:“那個宋阿姨,凡是遇到單身的適婚女子,就想給她兒子撮合撮合,你還想回去嗎?”


    “撮、撮合?”秦矜傻愣愣的重複著,明白過來馬上搖頭說:“我才不要。”


    說完就拉著他大步朝前走,生怕那個宋嵐從茶室裏追出來。


    走到許遲車旁,秦矜突然意識到其中的不對勁。


    “你怎麽會來?”


    一個小時前,秦矜給他打電話那會兒,他貌似還在診所裏呢。


    許遲怔住了,胡亂解釋說:“肖冬琛約我晚上吃飯,聊到你們和宋阿姨在一起,我就過來了。”


    秦矜聽得雲裏霧裏,隻能點點頭認同道:“你別說,那個宋嵐阿姨真的對我蠻熱情的,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許遲順路送秦矜回家,但也因為自己隨口編的瞎話,失去了今晚一起吃飯的機會。


    沒一會兒,車子就停到了秦矜家樓下。


    秦矜解開安全帶,很善解人意的說道:“你快去找肖冬琛吧,我自己上去就行。”


    說完就推開車門,在下車前不忘提醒他說:“酒吧那個活動在周六晚上七點半開始……你會來的,對吧?”


    “嗯,周六我直接從診所趕過去。”許遲點頭應著。


    秦矜滿足的說好,關上車門,一步三回頭的看他,直到進了電梯,這才放聲尖叫。


    “他答應我了,答應我了——”秦矜恨不得在電梯裏連蹦幾下。


    雖然早上許遲已經答應過她了,但被他送回家,然後約好下次去哪裏見。這種感覺,很像戀愛的感覺。


    ***


    秦矜從電梯裏走出來,心情倍兒好的哼著小曲,剛打開家門,就聽到身後的那扇門被人打開了。


    轉身看見徐斐娜穿著一身緞麵的睡裙靠在門框上,秦矜忍不住打趣道:“徐大小姐,今晚沒約人呀?”


    徐斐娜嗤笑了一聲,揚著下巴說:“別貧,我特意在家等你呢。”


    秦矜眨著眼睛,張開雙手上前抱住她:“天呐,你不會是擔心我被許遲他媽媽欺負,特意為我留門吧?”


    徐斐娜一臉嫌棄的推開她,撇著嘴說:“我擔心你?那我應該擔心許醫生的媽媽有沒有被你嚇到,瞧你一驚一乍的。”


    “那要讓你失望了,”秦矜故意裝著深沉,“他媽媽對我挺好的,帶我去看了畫展,我還陪著她和她朋友喝茶呢……”


    秦矜想到許遲出現在茶室的那一幕,又忍不住給徐斐娜講了。


    “又是許醫生送你回來的?”徐斐娜問著。


    “對啊,已經第三次了哦,”秦矜抱著徐斐娜的胳膊,一頓蹭:“把我家‘黑仔’打入冷宮也有一陣子了,能換來許遲送我到家,好像還不錯?”


    “你啊,之前說什麽有了老公也絕不會忘了‘黑仔’,看你現在……”徐斐娜笑著伸手點了點秦矜的腦門。


    鬧了一會兒後,徐斐娜不禁想要提醒她。


    “秦矜……”


    “嗯?”秦矜看她有話要說,隻好站直身子:“怎麽了?”


    “你有多喜歡這個許醫生?一到一百,有幾分?”


    秦矜咬著下唇想了想,認真的回答說:“九十九分。”


    “為什麽?”


    “那一分在他吧,我到現在還不確定他對我是不是……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秦矜說到這,突然有些頹然。


    轉身倚在牆上,秦矜鼓著腮幫長呼一口氣,說:“斐娜,我有幾次覺得他對我是有感覺的,但我又不確定……”


    “好比我親他的時候,他沒拒絕我啊,還摟我來著。”


    “還有啊,今天他突然出現在茶室,和我說那個宋阿姨是想撮合我和她兒子,但我總覺得他是專門來找我的……”


    說到最後,秦矜抬頭看著徐斐娜說:“我已經很認真的告訴他了,我喜歡他。”


    “秦矜,作為你的好朋友,我這陣子都特別支持你追許醫生。但我忘了告訴你,主動追求的那一方,會很辛苦的。”


    徐斐娜勾著她的肩,說著其中的道理:“你會為了他,凡事都委曲求全。會不得已改掉自己的習慣,從穿衣打扮到興趣愛好……這些你都要舍去,再回頭來看,你還覺得這樣值得嗎?”


    秦矜低頭看著手裏的鑰匙,不禁愣了愣。


    好一會兒回過神來,笑著對她說:“如果剛好他也喜歡我,那不就是滿分了嘛。”


    盡管秦矜沒有直接回答她,但徐斐娜也算看出來她是真的喜歡許遲了。


    徐斐娜聳聳肩,適當的潑潑她冷水,也就不再這麽嚴肅了。


    “這周六你們約好了?”


    “嗯,約好了。”秦矜惦著鑰匙,對那天很是期待。


    “那作為姐妹,姐姐我就祝你旗開得勝,早日拿下許醫生!”徐斐娜說完摸摸胳膊,剛要轉身回家,又對秦矜說了句:“女人追男人,這個度要把握好,不然男人不懂得珍惜的。”


    “還有,現在你都明追了,如果他周六那天還不跟你表態……”


    秦矜馬上接過話說:“我懂,我周六就跟他攤牌!”


    ***


    另一邊,許遲剛把車子開上主路,就接到了於鈺琴的電話。


    靠邊停車,於鈺琴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許遲,改天你帶秦矜來家裏一趟吧。”


    第9章<br/><br/>  要是說,這女人是水做的,那秦矜這會兒一定是臨近沸點的一大鍋熱水。<br/><br/>  錢佳妍沒想到秦矜會張口來這麽一句,有些尷尬的摸摸頭發,笑著說:“也是,看牙這種事挺私密的,是我考慮不周全。”<br/><br/>  說著,錢佳妍就繞過秦矜,握著門把手轉身對許遲說:“那我就在外麵等你了。”<br/><br/>  秦矜盯著她,直到她關門離開,這才收回視線。<br/><br/>  “她叫什麽?”秦矜抬頭問他。<br/><br/>  “錢佳妍。”許遲隨口說著,上前一步將診室的門反鎖上,看得出是防止錢佳妍一會兒闖進來。<br/><br/>  秦矜放下包,主動坐上治療椅,撇著嘴說了句:“我不喜歡她,很不喜歡。”<br/><br/>  許遲從桌上拿過她上次的診斷結果,彎著嘴角說:“看出來了。”<br/><br/>  秦矜向後躺下,視線緊跟著他一秒也沒移開,“你們剛才在聊什麽?”<br/><br/>  天知道那個錢佳妍在他診室裏賴了多久?<br/><br/>  許遲拉過她頭頂的照光燈,沒有絲毫隱瞞的回答:“她約我中午一起吃飯。”<br/><br/>  秦矜聞言一愣,兩隻小手緊緊地揪著衣角,聲音悶悶的問道:“你答應了?”<br/><br/>  “沒有。”許遲說著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br/><br/>  照光燈一亮,秦矜突然伸手抓住他戴著手套的手,眼裏寫滿了期待:“那中午我們……”<br/><br/>  秦矜的話還沒說完,許遲就先打斷了她的話,垂下手向她靠近幾分:“今天不行,我要去我媽那一趟,談點事情。”<br/><br/>  聽他這麽說,秦矜眼神不由得黯淡了下來。有些失望的抿著唇角,輕聲應著:“好吧。”<br/><br/>  秦矜說完就鬆開了手,老老實實的躺在那,乖巧的張開嘴等他看牙。<br/><br/>  “明天晚上一起吃飯吧,”許遲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看到秦矜的眼睛都亮了,“有個電影一直想去看,明晚一起?”<br/><br/>  秦矜眨著眼睛,含糊不清的說著:“好!”<br/><br/>  秦矜躺在治療椅上,眼前是他嘴角的笑,還有頭頂那明晃晃的照光燈。<br/><br/>  幸福來得太快,導致她有點兒暈。<br/><br/>  許遲低頭看她不停的傻笑,忍不住提醒道:“再笑可就看不見那顆智齒了。”<br/><br/>  秦矜閉上眼睛,努力壓著嘴角的笑,裝著一本正經的問他:“許醫生,我這智齒能晚點兒拔嗎?我想多來複查幾次。”<br/><br/>  “……想見我,一定要依賴一顆智齒嗎?”<br/><br/>  許遲說著就用手指輕點她的下巴,不準她再亂動。<br/><br/>  秦矜彎著笑眼,安靜的沒再說話。反正她想說的,他全知道。<br/><br/>  ***<br/><br/>  複查的結果就是,那顆智齒還在醞釀之中。盡管現在已經不發炎了,但許遲還是不建議秦矜過早拔除。智齒要在適宜的時間才可以拔。<br/><br/>  把複查的結果歸入檔案,許遲就換上了外出的衣服。<br/><br/>  “你現在就要回去嗎?”秦矜扶了扶有些歪掉的貝雷帽,好奇的問他。<br/><br/>  許遲點了點頭,拿過車鑰匙就問她:“你去哪兒,我送你?”<br/><br/>  秦矜沒跟他客氣,說要去酒吧看兩眼,最近到月底了,要開月底會議。<br/><br/>  秦矜跟在他後麵,就在許遲要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秦矜一把拉住了他。<br/><br/>  “那個錢佳妍肯定還在等你,你就這麽出去?”秦矜替他琢磨著。<br/><br/>  許遲對錢佳妍的態度一直都冷得掉渣,麵對她,拒絕她,都是許遲一貫的態度。<br/><br/>  但看到秦矜這麽在乎,許遲不由得多了個想法。<br/><br/>  許遲勾起右手臂,稍稍歪頭示意她挽上。<br/><br/>  秦矜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搭上他的臂彎,這麽一挽上,她的小臉‘唰’地一下就紅透了。<br/><br/>  診室的門一打開,錢佳妍馬上起身迎了過來,看見秦矜挽著許遲走出來,錢佳妍的臉瞬間黑了幾分。<br/><br/>  錢佳妍剛想要說什麽,秦矜迅速打斷她:“咦,錢小姐你還沒走啊?真不巧,我們還有事,那我們先走了啊。”<br/><br/>  秦矜強裝的淡定,嘴角揚起一個笑,得意洋洋的和她揮手道別:“拜拜——”<br/><br/>  錢佳妍本以為許遲能說句什麽,但許遲也隻不過是留下一個冷淡的眼神給她,隨著秦矜一同離開了。<br/><br/>  劉護士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不禁好奇兩人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br/><br/>  ***<br/><br/>  許遲把秦矜送到酒吧門口,目送她進去,這才開車離開。<br/><br/>  到於鈺琴的住所時,已經十二點半了。<br/><br/>  別致的小院,古色古香的裝修風格,四下都彰顯著書香門第的氣質。<br/><br/>  許遲走到正廳,於鈺琴正巧在那看字畫,瞥見他進來,先是一笑,然後說:“今天又是什麽理由拒絕了人家佳妍?”<br/><br/>  “媽,就算您不嫌累,可我嫌煩,”許遲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於鈺琴身旁,“我不隻一次告訴過您,我對錢佳妍一點感覺都沒有,您不用在背後牽線搭橋。”<br/><br/>  於鈺琴放下手裏的一幅畫,笑吟吟的說道:“那看來你是對秦放的妹妹有感覺?”<br/><br/>  許遲倒沒對他媽知道這事驚訝,反倒是覺得省了一道步驟。<br/><br/>  “既然您知道我心裏有人,那往後就別再讓錢佳妍去我那診所了。”許遲神情認真的說著。<br/><br/>  於鈺琴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轉身對許遲說:“這佳妍都喜歡你多少年了?沒有三年也有兩年了,那個秦矜才多久?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吧?”<br/><br/>  許遲明白,這錢佳妍在他媽於鈺琴這裏下了不少功夫,不然於鈺琴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說話。<br/><br/>  許遲對上於鈺琴微怒的目光,淡聲說道:“媽,要是論先來後到,那也是我對秦矜動心在先,她晚到了幾年,僅此而已。”<br/><br/>  僅此而已是在暗指——在他的感情世界中,錢佳妍這號人物從沒踏入過半步。<br/><br/>  許遲把話說得很明白,說完就轉身去了他以前的房間。<br/><br/>  於鈺琴望著許遲消失在拐角處的背影,在正廳駐足了半天。看來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秦矜了。<br/><br/>  ***<br/><br/>  這座庭院是於家的祖宅,自從許遲的父親許國謙去世後,於鈺琴便一直住在這裏。因為距離市中心不近,許遲回國之後並沒有住在這裏。但每個月還是會回來吃上幾頓飯,前提是於鈺琴沒有把錢佳妍叫到家裏來。<br/><br/>  推開房門,許遲徑直走到書櫃旁,從一本書裏拿出一張拍立得的相片。<br/><br/>  相片上是穿著學士服的秦矜,學士帽被高高拋起,眼看著就要砸到她的腦袋了,但相片裏的她嘴角揚得老高,笑得很好看。<br/><br/>  許遲走到落地窗前,拿起那張相片,看了又看。<br/><br/>  三年前,秦放剛在機場接上回國開研討會的許遲,就接到了秦矜的‘求救’電話。那天是秦矜的畢業典禮,迷糊的她把學士服和學士帽落在了秦放的車上。<br/><br/>  秦放隻能給她送過去,許遲坐在車裏,看她站在車旁嘴裏念念叨叨的套上學士服,為了紀念第一次穿學士服,秦矜塞給秦放一個拍立得,在一旁的空地上拍了一張又一張。<br/><br/>  當時路寄秋來叫她去拍集體照,拍立得就留在了秦放那裏。上車後,一張有延遲的相片這才緩緩吐了出來。<br/><br/>  ——也就是現在許遲手上拿著的這張。<br/><br/>  這三年來,秦放時不時會提起她,有時候是隨口說起她的近況,有時候是聊她又犯了什麽傻。盡管隻有這一張相片,但秦放那時常繪聲繪色的描述,秦矜的形象在他心裏,清晰的很。<br/><br/>  許遲有時會想,如果那天她看到了車裏的他,是不是相遇就不會這麽晚?<br/><br/>  望著窗外片刻,眼前閃過她這兩天的打扮,許遲不禁低頭笑了。<br/><br/>  或許她還不知道,無論她是怎樣的裝扮,都是他喜歡的樣子。<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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