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宴雖然詫異於鄭之南理性的表現, 但這是他樂於見到的。


    為這種渣男丟掉自我太不值得。


    與其整日緬懷曾經,不如攢起一股勁兒, 變得更強。


    緬懷渣男哪裏有把渣男踩在腳下更自在呢?


    兩人買了紅色貼著金紙福字的燈籠, 還有一些紅包紙, 到時候一定會有小輩過來給爺爺奶奶拜年,這些是讓爺爺奶奶用來給拜年的小輩們發紅包用的,其他裝飾品也有一些。


    路上,鄭之南看一眼吳宴說:“剛剛的是陸知易, 你見過他吧?”


    “見過。”吳宴拿著一部分東西回答鄭之南。


    鄭之南輕笑一聲說:“我以前是不是特別可笑。”為了一個渣男哭泣什麽的, 還生下了孩子。


    鄭之南不是不喜歡俏俏,隻是按照他的想法,感情已經破裂,還讓孩子降生, 孩子大一點, 得多難受啊, 有些不負責任,說的不好聽,就是自私,為了個渣男生孩子,想想都嘔。


    特別是你生下了孩子, 卻不能給她好的生活, 你痛苦, 孩子難道不更痛苦?


    感情劈裂分開後發現懷孕了, 鄭之南最想勸一句這樣的人, 懷了孩子不要以為自己很厲害,能把孩子照顧的很好,所以想生下來,請打掉,因為孩子未必就想來到這樣的家庭,成為一個私生子。


    哪個孩子會想成為私生子?


    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孩子考慮。


    打掉是對雙方都好的一個結果,當然,如果打掉孩子會危及自身生命,就視情況而定吧,比如說真的條件特別好,以後能夠給孩子良好的生活環境和感情回饋,那樣的話,是個人選擇,孩子也不會受苦,就隨意了。


    吳宴說:“可以理解,畢竟付出了真心,難過也是正常的。”正常的發泄情緒還是可以理解的。


    鄭之南讚同的點點頭。


    能夠什麽都做到理性,就不是純粹的人了,甚至可能是感情缺乏症。


    既然付出真心,受到傷害然後感到痛苦是正常的反應,隻是意味的沉浸在悲傷裏就太脆弱不堪了。


    允許感到痛苦,發泄自己的情緒。


    但請不要一味沉浸在過往裏。


    人活在世上,比你痛苦的人多著呢。


    “是啊,看透了就好。”如果當初,他能看透該多好。


    沒有了愛人,還有朋友和家人。


    為什麽要自殺。


    還是太稚嫩了,而他也不夠細心,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鄭之南捏了捏眉心,不讓自己去回憶一些往事。


    到家後,俏俏正坐在奶奶的懷裏,她小小的一隻,並不重,吳奶奶抱在懷裏時還心疼的親了親她的額頭說:“怎麽這麽輕?要多吃點哦。”


    俏俏稚聲稚氣地說:“每天都吃很多的!”


    這會兒看到吳宴和鄭之南回來,俏俏想滑下來,但是又怕奶奶想繼續抱著她,就沒敢動。


    鄭之南看到她那樣,伸出手招他過來。


    俏俏這才鼓起勇氣從吳奶奶的懷裏滑下來,吳奶奶笑眯眯的看著她跟隻小鳥似的飛到鄭之南的身邊。


    鄭之南把東西放到桌子上,和俏俏說:“我們和吳叔叔來掛燈籠好不好?”


    “好!”


    他們不僅買了兩個掛門口的燈籠,還給俏俏也買了一隻小燈籠,是小兔子造型的,燈籠是按小電池的那種,按了開關後就會出現柔和的光暈。


    吳宴和鄭之南在門口掛燈籠的時候,俏俏穿著紅色雙排扣呢子大衣,黑色的絨褲,腳上是一雙小皮靴,手裏拎著燈籠仰著頭看站在椅子上掛燈籠的爸爸。


    掛完,收拾完東西,剛好開始吃年夜飯了。


    張媽是家裏的老人了,無兒無女,因此過年也在吳家和吳家二老一起過。


    平時張媽不喜歡和雇主家一起吃飯,但今天特殊,大過年,年夜飯,不在一起吃,不熱鬧,在大家的挽留下,幾個人熱熱鬧鬧的坐在一起吃年夜飯。


    一個年就這麽熱熱鬧鬧的過完了。


    鄭之南在吳家住了三天回到了自己家。


    吳宴知道鄭之南的脾氣,沒有過多的挽留,何況這兩天家裏回來親戚,鄭之南帶著孩子,留在這裏也不自在。


    鄭之南帶著俏俏回家後就專心帶著俏俏逛街買東西。


    把俏俏光禿禿的臥室添置上了書桌,書櫃,還有一些毛絨玩具。


    俏俏不怎麽喜歡粉色的東西,添置的物品大多數都是藍白色的。


    書櫃上放著很多未來俏俏會看的圖畫書,童話故事,還有繪畫本。


    年假到初八結束,幼兒園過完元宵才開學。


    鄭之南初八之前帶著俏俏在市區裏逛,初八之後,直到元宵的前一天,帶著俏俏去了郊外的一些風景區。


    過年其實人不多,但也蠻熱鬧的。


    通過這段時間的外出遊玩,加上鄭之南的鼓勵和培養,俏俏整個人可見的變得活潑不少,沒有之前那麽怕生,笑容也多了起來。


    看到這樣的俏俏,鄭之南心裏是欣慰的。


    元宵節一過,早上送俏俏去幼兒園,鄭之南就會騎自行車去上班的地方。


    其實他現在大部分的現金流都是通過股市得來的,之前大部分都投到了支持公司工作人員的軟件開發中,新的一年,他會把另外一部分的資金投入到了房產中。


    購入現在大部分人都看不上的地皮,鄭之南拿著當初那張來京都買的地圖,現在許多地方還沒有被開發,他作為一個設計師,對城市規劃方麵的設計也有一點點經驗,這點經驗放在現實生活中的社會裏其實排不上什麽用。


    但在現在,他可以看出來未來城市規劃的方向,結合現在還沒對外開放的古城區,就能簡單的猜想未來10年的發展方向。


    他用非常便宜的價格買了一批地皮,還有一些老房子。


    這些房子現在看來便宜的不得了,但對當時的普通人來說並不能像鄭之南這樣隨隨便便的購入,畢竟城市的消費水平都是和物價還有工資掛鉤的。


    這個時候,工資幾百塊,怎麽去買六七萬一套的房子?六七萬放在21世紀不算什麽,放在現在,可還是很驚人的。


    鄭之南能這麽大手筆完全是因為去年結結實實賺了幾筆。


    當大家稀奇萬元戶,十萬元戶的時候,他已經是幾十萬,算上固定資產,擠進百萬資產都輕輕鬆鬆,雖然說實話,他手裏沒啥錢了現在。


    誠然他騎自行車上班給人一種和普通的辦公人員沒什麽區別的樣子。


    不過購入了地皮,剩下的資金大部分都投入到了軟件開發中。


    他現在購入的地皮,在別人眼裏,他就是個傻佬冒、冤大頭,誰會去買那麽偏僻的地皮?


    這完全是賠本的買賣,要買就買市中心,中心區域。


    鄭之南沒買中心區域是因為,中心區域沒有什麽開發價值,而且中心區的房產買一套就夠他在古城區那邊購買7套了,這七套等政府開始規劃起來可比在市中心買的一套還要值錢。


    他傻了買一套不會去住的房子,留著供神啊?


    現在要努力賺錢,不是守財。


    還沒到守財的地步。


    按部就班的搞著自己的事業,俏俏的狀態也越來越好。


    雖然他現在買的地皮在很多人眼裏有點犯傻,畢竟那邊很破舊,政府也不管,買了等於白買。


    但鄭之南還是有信心的,他買不是光綜合了景區的問題,而是結合了各種線路的發展,還有景區的曆史底蘊。


    有些就是清末的建築,地段挺好的,但不夠有底蘊,就沒有什麽投資的價值。


    他買的那幾個地皮,有故宮,有皇陵,隨便拎出來一個也是幾百年的曆史,現在不被看重,政府不一定是不管,也可能是暫時沒有個詳細的章程。


    通過綜合的測評後,鄭之南才選定了幾塊地皮。


    錢是花出去了,等回報還需要一些時間。


    所以,沒有什麽現金的鄭之南需要繼續賺錢了。


    同時軟件開發在鄭之南的幫助下也有了一個大跨步。


    本應該在五年後才出現的即時聊天軟件提前了五年被開發出來。


    之前有測試版,隻是不理想,加上資金鏈斷了,沒辦法再繼續開發,也就是這個時候,鄭之南出現了。


    他們其實招股東,已經發出去了意向書有兩三個月了,一直不被人看好,覺得他們是在兒戲,搞不懂他們在做什麽,也不理解。


    就在他們痛苦的決定在堅持一周,不行就原地解散,把該賣的賣了,轉行。


    然後鄭之南解救了他們。


    甚至還幫助他們進行了軟件開發,有不少好點子。


    本來應該是等著驗收就可以的角色,甚至還為他們提供宣傳方案,親自做設計!在軟件開發上的一些點子更是讓人覺得新鮮,甚至醍醐灌頂。


    做設計用的軟件是國外,他們都根本不了解的東西,整個人完全是那種在國外留學多年,獲得了很多先進思想的人士,而且家境一定很好,不過感覺有本事的同時,人特別低調,穿的也不是那種一看就很貴的衣服,就是普通的西裝,說話也不高高在上,不像是大股東,更像是一起工作的普通員工。


    鄭之南做設計,做廣告宣傳,也叫術業有專攻了,這本來就是他的強項。


    他越發覺得,現代社會的世界,設計真的特別有用,還有廣告宣傳,除了等級森嚴的古代有些麻煩,隻要是有文明的地方,到哪都需要宣傳的存在。


    好的宣傳,真的不愁找不到吃的。


    鄭之南加快了即時通訊軟件的出現,甚至開發了很多隻此一家的想法。


    接下來就是擴大使用群,而這個使用群體如何擴大,鄭之南瞄準的是一些需要即時通訊的大公司,還有高校。


    另外一個方式就是在現在的一些比較有流量的論壇中投入廣告。


    了解現在營銷學的鄭之南,稱不上多精通,但了解的那些方式,用到這個時期,綽綽有餘。


    工作室自從注冊成為公司後,員工也從一開始的十個擴大到了30個,分門別類,鄭之南將這些人設立了部門。


    一開始的10個人毫無疑問是研發組,開發部,另外有行政部,還有宣傳部。


    人數不多,但都經過層層篩選,選的都是有想法的年輕人。


    這個公司是個年輕的公司,員工也都是一些剛剛大學畢業20出頭的年輕人。


    大家憑著一腔熱血投身到了互聯網的大潮中。


    雖然這個時候的潮水並不蓬勃,但未來這一行業隻會越來越龐大。


    當鄭之南帶領著公司走到了新的階段時,陸知易也組建了自己的互聯網公司。


    與鄭之南的想法一直,陸知易也非常看好現在的互聯網開發,他看不上國內的大學生,聘請了不少海外留學歸來的人,還有一些外籍員工。


    比起鄭之南臨時注冊起來的公司,其實陸知易比鄭之南開的那家公司要早起步,但一直沒找到方向,做過論壇方麵的開發,但是獲得的收益沒有想象的高,後來就想到了即時通訊,他的目標很直接,就是瞄準了大公司,為大公司開發辦公軟件。


    幾乎是同時,兩人都開始了銷售工作。


    鄭之南為了表達誠意,為了讓現在的人群迅速了解和掌握即時通訊軟件,特意寫了建議書等詳細的計劃。


    比起中規中矩,按部就班來的鄭之南,陸知易呢,毫無疑問他的起點要比鄭之南高。


    他們陸家的人脈在那裏擺著,加上白家,頭一個月就有了盈利,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還是那幾家,比如說大院裏的賀蘭家,他家的在其他家沒有進入商界之前就有人在國外有公司,幾個大家長也各自有自己的方向,每一個拎出來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年輕一輩要屬賀蘭棠,其他因為工作的緣故,為人比較低調,陸知易對賀蘭棠的記憶比較清晰,因為他小時候跟在賀蘭棠的屁股後麵圍觀過不少他的英雄事跡,是他小時候的偶像。


    雖然賀蘭棠也就比他大三歲,但是他們家是個大家庭,從政,從商,從軍的都有,他們陸家,他爺爺當年還是賀蘭棠太爺的副將呢,雖然現在關係有些遠。


    而賀蘭棠這一支就是從商的,他爸爸那一代就是有名的商界名人,海內外都是知名人物。


    而賀蘭棠高中畢業後就飛到了國外留學,也是高中後,陸知易才和賀蘭家的那幾個孩子減少了聯係。


    其實說情分也沒多少情分,就是兒時有幾次是玩在一處,算是一起長大的而已。


    少年時或許覺得還算能跟人家沾上邊,成熟之後就真的隻有個邊兒了。


    現在陸知易準備去賀蘭棠跟前宣傳一下自己公司研發出來的即時通訊辦公軟件。


    有些公司,看著還行,公司裏隻有那麽幾台電腦,陸知易都不屑這種的。


    他要整就想整那種跨國公司,公司裏幾乎人手一台電腦的。


    所以他瞅準了賀蘭棠在京都的華夏分部,聽說賀蘭棠今年準備把公司的重心從紐約轉移到國內,人過年的時候就回來了。


    中間其實也回來過幾次,他還在上大學那會兒,大院的孩子們還特意搞了個派對,他當時還帶著鄭之南也去了。


    不過當時他為了跟賀蘭家的人聯絡感情,沒怎麽在意鄭之南後來怎麽也了,回想起來,竟然已經是三年前的事兒了。


    其實那個時候他已經在準備跟鄭之南說分手的事情,所以也算是故意在冷落他,然後帶他去也不是為了給他長見識,就是想讓他知道,什麽叫身份有別,階級不同是做不了朋友的。


    不過仔細想想的話,他當初冷落鄭之南的時候,鄭之南好像就變得淡淡的,有些不對勁,大概是已經看出來他有些想和他分開吧。


    這樣想的陸知易托中間人跟賀蘭棠約了個時間,他要親自和賀蘭棠說軟件的事情。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鄭之南也順利見到了賀蘭棠。


    其實一開始並不是賀蘭棠見他,他預約的是賀蘭公司的行政部,但好像是行政部的主管把他提交上去的建議書遞給了董事長賀蘭棠,賀蘭棠表示有些興趣,就跟下麵的人說要親自聽他說這個辦公軟件。


    鄭之南沒把自己的軟件定位為辦公軟件,他跟陸知易不同,陸知易隻看得上公司裏能用的起電腦的,而鄭之南是麵向大眾,不論是公司還是普通人,隻要家裏有電腦的,都可以用這款軟件來和朋友即時通訊。


    隻是陸知易覺得現在很多家庭都用不起電腦,所以瞧不上這點市場,選擇主攻各行各業的大公司。


    鄭之南在秘書的帶領下走進了賀蘭棠的辦公室。


    他就有些怪怪的,因為賀蘭棠的眼神不像是第一次見他,倒像是之前就見過。


    難道他和賀蘭棠認識?


    他認識陸知易是因為有陸知易的人設還有描述,所以認出來了,但是他收到的人設信息裏可沒有賀蘭棠這個人。


    當然,每個世界都有隱藏人物,隱藏人物一般不輕易開放給他。


    在不知道攻略對象之前,鄭之南對所有長相俊美,身份不一般,實力不一般的角色都會著重關注一下,納入到“疑似攻略對象”欄裏,然後再用排除法來確定到底誰是。


    現在他的疑似攻略欄裏有陸知易,現在多了一個人,就是目前的賀蘭棠,吳宴他不想了,因為吳宴,當初他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有人設信息,關係就是他的朋友,絕對純粹的朋友。


    比起陸知易,鄭之南當然希望攻略對象是賀蘭棠。


    就算不是賀蘭棠,他攻略了陸知易,也要給他戴一頂綠帽子!怎麽戴,不一定上床才叫戴,也可以用別的方法嘛。


    賀蘭棠看著鄭之南,並沒有掩蓋自己記得他的神情,給剛剛助理遞過來的文件簽上字,鋼筆合上鋼筆帽,讓助理出去後,對鄭之南說:“好久不見。”


    “……”真的認識?


    對方這麽落落大方,這讓鄭之南有些出乎意料。


    但是因為信息的缺乏,讓他一不小心就暴露了不認識對方的眼神,露出了疑惑。


    不過賀蘭棠並不意外,他雙手交握在一起,對鄭之南說:“忘了?”


    看到賀蘭棠並不意外的神情,鄭之南順其自然的嗯了一聲說:“我們之前見過?”語氣比較謙和。


    賀蘭棠語氣淡淡地說:“三年前,會所裏的派對上。”


    鄭之南用抱歉的語氣說:“不好意思,時間太久了,有些沒想起來。”


    賀蘭棠輕笑了一聲,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嘲諷。


    “的確,我們也隻是上過一次床的身份,你記不起來也正常。”


    鄭之南被這個信息給炸到了。


    在他眼裏,原主是個比較老實的人,所以他以為頂多和陸知易發生過關係。


    沒想到這個賀蘭棠直接給爆出來這麽一個大秘密。


    真的假的?


    鄭之南甚至覺得會不會是賀蘭棠胡扯,難道是陸知易的朋友,所以賀蘭棠見到他後,因為陸知易的關係,這個賀蘭棠故意羞辱他?


    各種推測的鄭之南沉默了。


    沉默的同時他又掃向賀蘭棠的神情。


    除了嘲諷,好像還看到了一絲怨氣?


    為什麽怨氣?


    總不能是被原主給耍了?


    好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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