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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禪子是誰?人家得道高人, 肯定有眼光,看看, 薑嬈哪是廢物啊, 廢物能畫這麽多符?而且連續不停畫符這麽久,一張都沒失敗?


    這種功力, 他就沒見過。


    就算薛家人都不一定有這麽厲害!


    香火店主惴惴不安, 期冀的看著薑嬈。


    薑嬈微微一笑:“好啊,可以!”


    “好, 咱們現在就走!”香火店主大喜。


    三人一起出了門。


    李老師家在隔了兩條路的一個小區,三人索性步行,一起進了一個小區。


    李老師家住三樓, 到了門口, 她敲開門, 一個老人開了門,焦急的說道;“那個髒東西又開始打妞妞了!”


    薑嬈出發的時候是午後, 現在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夏天, 天黑的晚, 現在還亮著呢。


    薑嬈皺眉, 這才幾點, 鬼就開始活動了?


    她快步進屋,直接進了妞妞的屋子。


    屋子裏陰冷無比,溫度比客廳都低了許多。


    床上躺著一個大概五六歲的小女孩,大熱的天氣,她穿著長袖上衣和長褲,眼睛緊閉,捂著胳膊虛弱的叫著:“別,別打我!爸,別打我!”


    她雙目一沉,看到小女孩旁邊一個黑影,那影子影影綽綽,看不清楚,但是,可以看到他獰笑著使勁掐著小女孩的胳膊。


    薑嬈大怒,她雙目一寒,雙手結印,唰的一下甩出一張辟邪符,喝道:“去!”


    辟邪符打到黑影身上,發出一團白光,那黑影哎吆了一聲,滾到一邊,黑氣散去了好多。


    薑嬈看到他欺負小女孩,已經恨極,直接又甩出一張五雷符,喝了一聲:“五雷轟頂,滅!”


    那個鬼影尖叫一聲,就要往外跑,可他哪跑得過五雷符。


    “轟隆”一聲,五雷符準確的砸到了他身上。


    那個鬼影慘叫一聲,徹底消散了。


    薑嬈又把祛病符放在小女孩枕邊,過了一會兒,小女孩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睛烏青,一看就是很久沒睡好覺了,臉色憔悴,對李老師弱弱叫了一聲:“媽媽……”


    李老師眼中含淚,一把抱住了小女孩:“妞妞,你怎麽樣了?”


    “我覺得好多了。”妞妞看向薑嬈,“漂亮姐姐,謝謝你幫我打跑了壞人。”


    妞妞休息了一會兒,就嚷著要吃飯,看精神好了很多。


    薑嬈卻心事重重,看著李老師。


    剛才,妞妞說的是“爸,別打我!”


    薑嬈在這看了半天,也沒發現妞妞的爸爸在哪兒,明明是鬼怪在作怪,妞妞怎麽說那句話呢?


    另外,她發現妞妞身上還有另外一縷黑氣,雖然不明顯,但是那個鬼明明都被打散了,怎麽還會在妞妞身上有黑氣呢?


    李老師母女開心的聊著,薑嬈先走了出去。


    香火店主看了全程,激動的說道:“薑嬈,你真厲害,附近有名的沒名的天師李老師都找遍了,他們都解決不了,你來了不到幾分鍾就把鬼收了。你師父果然沒看錯你。”


    他扭扭捏捏的不肯走:“咳,薑嬈,我看你畫了好多符,要不要放我店裏寄賣啊?我保證給你賣個好價錢。”


    “現在不行,等以後再說吧。”薑嬈說。


    剛才她畫了不少符,法力不多了。


    薑嬈又看了看李老師的客廳,走到陽台,看了看。


    她皺眉,總覺得不對勁。


    這時候,李老師走出來了,有些羞赧的說道:“薑嬈,謝謝你,你把卡號給我,我給你轉錢,我現在手裏隻有五萬了,先給你,等過幾天我再給你……”


    李老師有些慚愧,她這段時間請了不少大師,知道有些人要價挺高的。


    特別是薛家人,拿了十萬,也隻是保證小妞妞兩天的平安,她覺得,薑嬈給自己除根了,自己怎麽也得給薑嬈二十萬才行。


    薑嬈搖頭,沒有收李老師的錢。


    老師的工資並不高,她房子賣了,現在這個地方都是租的。


    她到現在還記得李老師對她的照顧,這次捉鬼,她不打算要錢。


    而且,她覺得還沒完。


    “老師,妞妞的爸爸呢?”薑嬈問道。


    李老師怔了一下,臉色有點發白:“她爸爸……她爸爸……死了兩年了。”


    薑嬈看著李老師,慢慢回憶起來,在她初中的時候,李老師就結婚了,結婚對象是同校的一個體育老師,李老師長得清秀嬌小,那個體育老師卻長得相當高大,脾氣還不好。


    薑嬈清楚的記得,有一次體育課,那個體育老師發起脾氣來,直接踹了一個學生一腳,把那個學生肋骨都踹折了。


    學生家長大怒,來學校鬧事,體育老師就被開除了,後來,薑嬈不止一次看到李老師傷痕累累的來上課。


    有時候是眼睛青了,有時候是手臂上有瘀痕。


    學生們都傳言,體育老師丟了工作,心情不好,不止不掙錢,還經常打李老師。


    但是,直到薑嬈上了高中,李老師都沒離婚,聽說還懷孕了。


    這麽說,那個體育老師死了?


    薑嬈看著李老師。


    李老師眼神有些閃爍,偏了偏頭。


    “砰砰!”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蘭蘭,你開門,我給你請了一個大師。”


    李老師名字叫做李蘭,外麵的人明顯是叫她的。


    李老師聽到聲音,臉色卻變得蒼白無比,她衝到門邊,對門外大喊:“我不是說過麽,你不要來找我了,快走,快走!”


    “蘭蘭,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快開門,這個大師是我從京都薛家請來的,他一定能幫你! ”門外是一個中年人的聲音。


    李老師卻更慌了:“你快走,我不用,我誰都不用!”


    “蘭蘭,我這次真的是來幫你的,不會糾纏你,隻要妞妞好了,你沒事了,我立刻就走!”外麵的人很著急。


    李老師咬牙,就是不開門,過了一會兒,門外恢複了寂靜。


    薑嬈一直看著她,等她回頭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忽然說道:“李老師,這次的事情和你死去的老公有關吧?”


    李老師回頭,臉上更白了,沒有一絲血色。


    “你說吧,沒關係,我能幫你!”薑嬈說道。


    李老師咬著嘴唇,有些猶豫。


    “李老師,妞妞身上還有鬼氣,如果你繼續隱瞞,我想,再出了事,妞妞未必撐得下去。”薑嬈說道。


    李老師臉色頹敗,咬了咬嘴唇,說道:“好,我說,我都說!薑嬈,你一定要幫我。”


    原來,體育老師真的經常打李老師,後來,李老師懷孕了,他才不怎麽打了,結果,李老師生了個女兒,就是妞妞,那個體育老師嫌棄李老師沒生兒子,又繼續打她。


    李老師不敢離婚,因為隻要一提離婚,體育老師就說要弄死妞妞。


    這樣一直過了好幾年,到妞妞四歲的時候,她老公喝醉酒出了車禍,死了。


    李老師鬆了口氣,終於活的輕鬆多了,她讓自己媽媽過來,幫忙帶著妞妞,過了兩年好日子。


    就在半年前,她遇到了一個人,那人是她同學,名字叫趙鳴,趙鳴一直喜歡她,剛好也離婚了,於是開始追求她。


    李老師很快被趙鳴打動了,和他談起了戀愛,都談婚論嫁了,結果,妞妞忽然病了,從那時起,妞妞開始不正常。


    李老師做過夢,夢中出現了她老公,她老公威脅說:“你別想改嫁,給我好好的守著,不然我就弄死妞妞。”


    一開始,李老師到醫院看過,也找大師看過,妞妞一直不好,她怕了,和趙鳴分手了。


    可是,就算分手了,她老公都不放過他們,繼續折磨妞妞。


    說是給她的懲罰。


    李老師怕妞妞出事,繼續找大師來驅邪。


    “你的意思是說,剛才我滅掉的鬼是你老公?”薑嬈皺了皺眉頭。


    “我也不知道。”李老師戰戰兢兢說。


    不管是不是,她是不敢和趙鳴聯係了,所以剛才來人,她才趕緊轟走。


    薑嬈搖頭:“剛才那個鬼不是你老公,我認識他,不過,知道情況就好了,今天我把你老公一起收拾了。”


    聽了李老師的話,薑嬈很氣憤。


    那個體育老師真是渣,脾氣差,不掙錢,打老婆,竟然連親女兒都不放過。


    她今天一定得把他收了。


    不但要收了,還要狠狠的教訓他!


    “今天晚上他會來嗎?”李老師猶豫著問。


    “會!”薑嬈斬釘截鐵說道。


    他不來,她也得想辦法讓他來。


    因為打算晚上動手,現在還有點時間,薑嬈和香火店主一起離開了。


    她打算再畫張引魂符,李老師家裏有她老公常用的東西,她用引魂符,再做法,就有辦法吧她老公的鬼魂引來。


    另外,她晚上十二點在李老師家,得讓人捎個信給爸媽,告訴爸媽今天晚上她晚點回去。


    找人捎了信,薑嬈又去了香火店。


    現在,香火店主分外歡迎她,看她來了就忙前忙後,低頭哈腰。


    說實話,在之前,店長對她師父明禪子都沒這麽討好過。


    薑嬈畫好了符,找個小店吃了飯,慢慢悠悠的溜達到了李老師的小區。


    在小區底下,她忽然看到綠光一閃,然後發現了一團濃鬱的靈氣。


    “啊,靈氣,有靈氣!”小麻雀迫不及待的衝了過去。


    薑嬈左思右想,覺得小嬰兒應該有問題,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來看看。


    果然,聽到薑嬈的話,張鎮長愣了一下:“你……你看她做什麽?”


    “她是不是哭啼不止,三天兩頭發燒?”薑嬈問。


    張鎮長連連點頭。


    他的小女兒才三個月,照理說這麽大的孩子,照顧的又好,不會有什麽毛病,可是,兩周前開始,孩子忽然日夜啼哭,不吃不喝,還經常發燒,每次一燒就是高燒,去了醫院好多次都不行。


    這段時間,他們喂孩子都是強喂,折騰這麽久,孩子的身體都快不行了。


    他們不是沒找過神婆,神婆也做了法,什麽用都沒有,張鎮長都快急死了。


    張鎮長把事情說了一遍,期冀的看著薑嬈:“薑嬈,你是不是有辦法?”


    薑嬈點頭:“你先讓我看一下她。”


    昨天天黑,她沒看太清楚。


    鎮長立刻讓人把小嬰兒抱了過來,薑嬈仔細看了下。


    現在,小嬰兒太累,已經睡著了,她軟軟的,眼睛緊閉,臉上的黑氣更明顯了。


    “哇……”似乎有一聲悲慘的嬰兒哭聲。


    薑嬈看了片刻,眉頭越皺越緊。


    鎮長緊張的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


    過了許久,薑嬈抬頭,問:“鎮長叔叔,當時寶寶出生的時候,應該是雙胞胎吧?”


    鎮長一怔,緩緩點頭。


    “另一個寶寶呢?”薑嬈問。


    鎮長歎氣:“當時是雙胞胎,兩個女嬰,我老婆年紀大了,又是雙胎,隻能剖腹產,可是,等剖出來的時候發現,其中一個女嬰已經……,唉……”


    張鎮長眼中有些濕潤,語氣低落了很多,繼續說:“後來,我們就把她埋在山上了。”


    “節哀……”薑嬈低聲說道,頓了一下,她繼續說道,“鎮長叔叔,你家寶寶就是被死去的那個寶寶纏住了……”


    “什麽?”張鎮長大驚,“怎麽會?”


    薑嬈擺擺手:“她沒有惡意,我想,她現在是無意識的,隻不過,在胎裏的時候,兩個寶寶一直在一起,她死去之後,又來找最熟悉的姐妹,她根本不知道,這會對活著的寶寶造成傷害。”


    張鎮長這才好受一點。


    薑嬈繼續說道:“可是,她這樣,對活著的寶寶傷害很大,如果再繼續下去,我怕……”


    “薑嬈,你一定能幫我對不對?我聽說你曾經拜明禪子道長當師父,肯定也懂一些是不是?”張鎮長立刻緊張的問道。


    薑嬈故意低頭,沉思良久,為難說道:“這件事比較難辦……”


    “我知道我知道!”張鎮長連連點頭,“薑嬈,你一定要幫我!”


    薑嬈這麽說,張鎮長毫不懷疑。


    因為,他之前找過幾個神婆,那幾個都解決不了,他下意識覺得這就是件難事。


    其實,對薑嬈來說,這件事很簡單,不過,這麽容易就解決了,那她的事兒就不好辦了。


    於是,她繼續沉思,想了半天,才說道:“鎮長叔叔,我先回去,你等我想想辦法,這張符你先放寶寶身上,至少她能吃好睡好了。”


    說罷,她拿出一張平安符。


    “好!”張鎮長感激的說道,“薑嬈,你要包地的事我會好好考慮,至於那一批人,我覺得他們心術不正,不會考慮他們的。”


    這就相當於給薑嬈承諾了。


    雖然他不說明,但是,隻要薑嬈能夠救他女兒的命,包地的事就沒問題了。


    “好!”薑嬈微微一笑。


    薑嬈走出鎮長家,小花飛了出來:“渣渣渣,你真奸詐,切,直接拿五雷符轟了不就是了。”


    “轟什麽轟啊?”薑嬈斜睨了小花一眼,“我說了,那個小鬼是無意識的,又不是惡鬼,搞得好像我很暴力似的。”


    “切,好像之前那麽暴力的不是你似的!”小花翻了翻白眼。


    薑嬈走到一棵槐樹下,放出了扣子,說道:“扣子,準備好,今天晚上你再做一次法,超度一個小小鬼。”


    說罷,她把今天的事情和扣子說了一下。


    “遵命,嚶嚶嚶,大人您真善良!”扣子立刻說道。


    薑嬈開心了:“乖,好好給我幹活,我會盡快給你找到極陰之物,煉製一個大房子!”


    “嚶嚶嚶,大人您真的太好了!”


    看著一人一鬼甜膩膩的對話,小花哆嗦了一下,撲棱棱飛遠了。


    扣子不能在外麵太久,薑嬈很快把她收了回去,這時,小花才飛了回來,如果它的臉上能夠有神情的話,肯定是滿臉鄙夷。


    “薑嬈,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玉霄門大師姐!你真是膚淺,女鬼吹捧兩句你就高興了。”


    薑嬈神情淡然掃了小花一眼:“又能幹嘴又甜的小弟誰不喜歡?對了,小花啊,你能幹什麽呢?”


    “我……”小花語塞,它現在什麽都不能幹,就能和薑嬈搶靈氣。


    薑嬈哼了一聲。


    小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她當她的玉霄門大師姐當的好好的,在玉霄山呼風喚雨,為所欲為,隨手大把靈石,生活暢意的不得了,就因為小花渡劫,劫雷劈中了自己,導致穿越到這兒。


    在這靈氣匱乏的地方她折騰了好久,才是練氣期,別說騰空飛行了,縮地成寸都做不到,天天拖著這幅凡塵的身子,費盡心機搶這麽一畝三分地。


    真是累啊!


    小花不敢說話了。


    薑嬈心理不平衡了一下,很快就釋然了。


    不就是從頭開始嘛,不就是靈氣匱乏嘛,至少沒人催修煉,可以開開心心種田啦!


    一大片地馬上就要到手了!


    ……


    下午,薑嬈給張鎮長打了個電話,說明晚上就會來超度小鬼,並且讓鎮長準備了一些米酒紙錢等等。


    她沒什麽準備的,就拿出了祝修塵送來的那塊有靈氣的玉件,這塊玉件她沒打算自己用,而是一分為二,做了兩個小小的玉符。


    她做的是保命符,可以抵擋一次致命傷害。


    現在她拿回了誅邪劍,薛家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找上來,照理說,薛家那麽大家族,不會找薑家父母的麻煩,可是,萬一薛家有人人品太差呢?畢竟薛家普遍人品不好。


    所以,她要做兩個保命符給爸媽。


    到晚上,她的玉符做好了,分別用紅絲線和褐色絲線串好,送給了薑父薑母。


    隨後,叮囑他們一定要貼身帶著,不能取下來。


    吃過晚飯,和爸媽說好晚點回來,薑嬈去了鎮長家裏。


    張鎮長已經按照薑嬈說的準備好了幾件東西。


    其實,薑嬈隻是虛張聲勢,扣子超度鬼魂從來不用什麽外物,她這麽做,隻是讓張鎮長看著很正式很像樣子而已。


    “鎮長叔叔,你們都出去,這間屋子隻留我就好。”薑嬈說道。


    鎮長和家裏人趕緊退了出去。


    都已經晚上十二點了,小寶寶已經睡熟了,安穩的躺在床上。


    角落裏,一個小小的黑影子蜷縮在那,可憐巴巴的看著睡著的小寶寶。


    這就是那個小鬼。


    小寶寶身上有薑嬈給的靈符,她近不了身了,隻好在遠一點的地方。


    雖然知道她聽不懂,薑嬈還是柔聲說道:“寶寶,你快走吧,趕緊去投胎,下次再投一個好人家,你在這,你姐姐的身體好不了。”


    小鬼眨巴著眼睛,一臉懵懂。


    “扣子,做法!”薑嬈道。


    扣子一身白衣白裙鑽了出來,依舊腳踏罡步,雙手結印,手中念念有詞。


    隨著誦經聲響起,“哇,咯咯”一聲嬰孩的笑聲響起,黑影慢慢消散,屋內恢複了平靜。


    扣子停了下來,似有所感,最後喃喃說了一句:“沒想到,幹這件事還挺有成就感的……怎麽感覺我之前那麽多年都白活了。”


    薑嬈虛虛拍了拍她:“扣子,你天生就該幹這一行的!”


    讓扣子回去,薑嬈又收拾了一下,隨後打開了屋子,對在外麵的張鎮長等人說道:“好了,沒事了,她已經走了。”


    鎮長家的家人一窩蜂的進來。


    隻見寶寶睡姿安詳,嘴角還帶著笑意。


    他們都感覺的出來,寶寶和以前不一樣了,家裏陰沉的氣氛也消失了。


    “薑嬈,謝謝你!”張鎮長感激的說道,“你放心,包地的事我一定給你辦下來!”


    “媽,嗚嗚……,媽,你為什麽要跳樓啊,就算爸爸不理你,你還有我,還有我啊!”柳芹芹的眼淚洶湧,不甘心的又抱了一下,哭道,“我們兩個一起走,離開柳家,你為什麽要自己走,留下我一個人……”


    “芹芹,芹芹……”女鬼看著柳芹芹哭得肝腸寸斷,眼中滿是疼惜,伸出手,想摸一摸柳芹芹的頭發,卻撈了個空。


    柳敏敏和朱月瑟瑟發抖,驚恐的看著女鬼,然後哆哆嗦嗦貓著腰要跑。


    扣子一飄,就飄到了兩人麵前,她的臉忽然變了,變成了一張七竅流血的臉,難聽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你們跑不了了,嘎嘎嘎……”


    說著,她伸出了紅紅的舌頭,那舌頭大概兩米長,都拖到了地上。


    “啊!”柳敏敏和朱月尖叫一聲,抱在一起蹲在地上抖個不停。


    另一邊,柳芹芹和女鬼還在哭。


    “媽媽,嗚嗚嗚,你為什麽丟下我走了……”柳芹芹哭得不能自己。


    女鬼忽然神情一變:“不,不是我自己要跳樓的,我被人害了,我被鬼上身才跳樓的!”


    她轉頭一飄,到了柳敏敏母女麵前,激動的說道:“是她們,是她們害的我,我死了之後才明白的,芹芹,你奶奶也是她們害的!”


    “媽,你說什麽?”柳芹芹抹了一把眼淚。


    “芹芹,你爸爸背叛我,我雖然傷心,但不至於跳樓,可是不知道從哪天起,就覺得奇奇怪怪了,總是見鬼,最後還被鬼上身跳樓了,我死之後,無意中聽到朱月和柳敏敏聊天,才知道是他們找人做法害得我,我很生氣,又擔心你,就躲著鬼差沒去投胎,還在頭七的時候去找了她們。


    她們兩個嚇得要命,第二天就找人來收我了,她們找的就是那個沐蓮,沐蓮把我收了,壓製在咱們家院子旁邊的柳樹下,她還做法讓我出不來。”女鬼說道。


    扣子聽到這兒,眨了眨眼睛:“啊,你就是被壓在柳樹下的可憐鬼啊!”


    “是!”女鬼對扣子拜了拜,“說起來我還得謝謝您,您昨天晚上給我解除法術,我才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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