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  “默姐, 別……”


    翻譯心疼地看向幽默, 幽默一愣,才發現自己的眼眶竟然有些濕潤。


    這是怎麽回事?是小白花的生理反射,還是已經把戲精變成了肌肉本能?


    “噢不是,我可能下午有點犯困,不好意思啊。”幽默笑著解釋, 要不人家以為她這有多委屈呢。本來吻戲是演員必備的技能,而且還是自己加的, 就算不能改也不至於哭吧。


    “那我再替您和老史說一說。理由就是您說的……昨天是你想岔了,男主才剛開始猜忌女主, 不應該反應這麽激烈,需要有個過程是吧?”翻譯總覺得她有點不大對勁。


    幽默就坡下驢,小白花的身體已經做出了配合,能利用就利用一下吧。“琳琳姐, 這都是為了戲的效果。我覺得咱們可以和葉藍池也商量一下,他也一定同意我說的。”


    “我同意什麽?”


    葉藍池已經換好了襯衣西褲, 手插褲兜走過來了, 冷眼掃幽默一眼, 視線轉去史蒂夫和翻譯琳琳那裏,瞬間就又溫和了。


    是和自己有深仇大恨咋的?幽默醞釀了一下情緒,“藍池,今天的戲還是按原劇本來吧, 舌吻那部分, 我覺得牽強了……”


    小白花的聲音當真是軟糯甜膩, 幽默自己不覺得說話帶了語氣,可說出來的內容自己都把自己酥了一把,就聯想剛才罵的那句“葉藍池大傻逼”,都好像是用香香拳捶著人胸口說出來的。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怎麽自己後悔了?”葉藍池語調輕蔑,兩顆眼珠子根本看都不看她的臉,“你是怕激情段落演不好,讓老史失望,製片以後不用你,你就打不開國際市場了吧?”


    原主的確是想打動史蒂夫,以換得國際資源,但說實話,她對自己這點自信還是有的。要不怎麽是戲精本精呢。


    “葉哥您說的是,但我也是為你著想,咱們雖然說台麵上還炒著cp,但私下裏確實……沒太親近,這劇剛開拍就舌吻,換誰也得先適應一下吧?昨天擅自來找史蒂夫改劇本,真的是我考慮太不周到了。我個人讓老史失望不要緊,怕的是咱們這出戲,拍出來效果不好,那不是得不償失?”


    幽默覺得自己說的這番話,有理有據,葉藍池怎麽可能想不通嘛。之前工作室和他商量炒cp的事,吃了多久閉門羹,要不是因為他有個負/麵新聞爆出來,想盡快壓下去,他才不肯答應呢。這麽多年他把對自己的厭惡寫在臉上,舌吻他能不膈應麽,自己都替他膈應,就差沒讓他想想自己過去的模樣了。


    幽默腆著臉仰頭看他,裝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巴望狀。


    “你是懷疑我演技?”


    葉藍池這個理解力真是牛逼咧,幽默連忙說,“哪兒敢啊,我這不是怕我影響了您老人家發揮嘛。”


    “就你?影響我?”葉藍池嗤笑一聲,“我是葉藍池啊,幽默。”


    他眼神可終於晃蕩到她臉上了,那端詳諷刺的意思,還用她名字雙關,擺明一副“看透了你的花招”的表情。


    估摸他的內心戲是這樣的:故意自己加了戲,又假惺惺當著他麵說“還是不要了,會影響你的”,這不就是你慣常的戲法麽?行啊,如你的意啊,想和我接吻我就教教你,讓你下次還敢戲精?


    幽默現在想的是,怎麽告訴他,現在的自己真的對他不感興趣,讓他不要過分腦補,放自己一條生路呢?


    “拍吧。”葉藍池沒給她多少反應時間,手從西褲兜裏伸出來,朝史蒂夫打個響指。史蒂夫二話不說,就喊各就各位,派人準備打板子。


    翻譯琳琳安撫幽默,“默姐,您的演技史蒂夫知道,不會演砸的,可憋瞎想了啊。”


    助理阿楠趕忙替她分辨一句,“我們不是不想拍,本來就是我們提的,默姐是為了戲好,精益求精!”


    幽默捏捏阿楠的胳膊,無奈示意她下去吧。躲也躲不開,以後這樣的劇情還多著呢,要都不上,那她現在就可以用鐵臂呼死自己了,她還舍不得臉呢。還是擼起袖子加油幹吧。


    幽默深吸一口氣,走到浴室牆邊,由造型師把頭發和領口弄亂,順便腦補了一下台詞。


    葉藍池就在她身前,眼睛盯著她,目光越來越陰森,已經進入情境了。


    “《豔色》第七場第一鏡,action!”


    板子拍下,幽默也入戲了。她努力將目光與葉藍池交匯,對方的喘息粗重,正在等自己一個答複。幽默將目光閃躲開,無力地說,“我累了。”


    “你累什麽?”葉藍池壓抑著顫抖的嗓音。


    幽默無意解釋,葉藍池從後麵抱住她,嘴唇在她脖頸裏摩挲,溫軟地吐氣討好,“咱們好久都沒幹了……”


    “我真的累了,我要出去。”


    “那親一下,好久都沒親了……”近乎祈求,他把嘴唇向幽默唇邊貼去。


    幽默厭煩地偏開頭,葉藍池突然把她摁在潮濕的浴室瓷磚上,“你他媽累什麽,每天待在家裏,吃的都是我帶回來給你,你他媽告訴我!”他壓抑著嗓音,“你到底累什麽?”


    葉藍池眼圈通紅,左腮微微抽動,幽默那一瞬間被他帶動,好像兩人就是劇本中那對夫妻,她正在麵對逐漸發狂的丈夫,表露出驚嚇和慌張的神情。


    葉藍池的演技確實太好了,幽默是真的忘了自己剛穿越的事實,他的眼神給自己一種心理暗示,一切都是真的……


    “我累你。”幽默鼻子一酸,腦中瞬間回憶起劇本裏別人告訴她,她的丈夫竟然不顧全公司人的注視,和秘書在辦公室裏交頸。


    繪聲繪色的演繹,幽默仿佛身臨其境,看都不想再看丈夫的臉。


    她必須逃走,給自己喘息的空間。但是葉藍池突然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嘴唇猛地吻上來,舌頭凶惡地衝撞開她牙齒,往喉嚨裏鑽。


    哎我去!幽默現在想不出戲都難了,這是疼,下巴都快被他捏爛了,舌頭要衝破喉嚨,秒秒鍾讓她窒息!


    她推又推不開,反而葉藍池以為她是在配合他演呢,越發把整個胸膛頂上來,夾心餅幹似的,把她夾在牆壁和他中間。


    幽默實在是氣得發昏,雙眼淚流,又是拍打又是捶,最後使盡一巴掌甩在葉藍池臉上,葉藍池愣住了。


    “卡!”


    史蒂夫走上來,翻譯琳琳聽著英文給他們解釋,“默姐,情緒稍微過了一點,巴掌這一點編劇們也討論過,這巴掌咱們這個人物是不能打出來的。因為你雖然以為他有外遇,但畢竟你也出軌了,並且還愛上了鴨子,這個時候他強吻你,你雖然不願意,但內疚和負罪感下,最終還是選擇甘願受虐。情緒是比較複雜一些,你再琢磨琢磨,咱們再重新來一條吧。”


    幽默確實剛才已經出戲了,但她那一巴掌也是忍不住,到現在還氣喘不止。嘴唇又濕又麻,另一個人的口水正在自己口齒之間融化風幹,而且這接個吻還要命呢,換了誰能忍?


    也就是吻她的人長相過得去,讓她稍微安慰一點。


    索性那一巴掌打得實實在在,幽默也算報複回去了。她餘光掃到葉藍池正戲謔地看自己,一副“你自找的”表情。


    不過,幽默突然悟到一個新情況。自己打了他一巴掌,鐵臂也沒有因此懲罰自己,看來在演戲的過程中,一切都算合情合理。那如果正好有錘頭,拿起來錘死他,是不是也很不錯啊?


    幽默決定待會兒拍的時候,趁機再試一次越軌。但還要做得不漏聲色,千萬可不能再來一條了。


    史蒂夫又和葉藍池說話,翻譯琳琳解釋,“葉哥,史蒂夫說您那吻得不錯,但是您現在還隻是懷疑妻子出軌,並沒確認,所以可以吻得稍微再溫柔那麽一點兒,要帶有求歡的意味,因為你想和妻子更近一步,可以撥弄一下她的衣服之類。那就……現在再來,爭取一條過吧。”


    兩人都答應下來,都是專業的演員,說重來就重來。


    這回幽默是真怕葉藍池了,一點兒都不用演,小白花般淚水盈盈地想逃離,被他捏著下巴又吻了一次。


    剛才史蒂夫說要有求歡的感覺,葉藍池捏她下巴的姿勢就變成了摩挲,然後將她下巴抬起,舌頭進去後既強硬,又撩撥,最後為了宣泄不滿,單手將她衣領撫開,手指進去滑動。


    幽默發現這個角度正好攝像機拍不到,可以試試越軌,於是興奮地在他耳邊說,“葉藍池,老娘對你壓根兒不感興趣。”


    也不知道他聽沒聽見,史蒂夫沒喊卡,葉藍池動作沒停,手將她衣領抹下香肩,在她的左邊鎖骨,重重吮吸了一個紅印。


    “卡!”史蒂夫拍拍手掌,燈光師和攝影撤退。後邊翻譯、場務都鼓掌,翻譯琳琳和史蒂夫聊了兩句,宣布:“這條過了。”


    幽默立即站起來,長呼一口氣,餘光掃到葉藍池正伸手抹唇上的口水。


    他抹就抹,還要對著她咧嘴哼笑,像是牙疼。牙疼得治啊。


    幽默不甘人下,也故意低頭,嗅了嗅被他吮過的鎖骨處,然後皺眉隱忍。


    她這一個動作,衣裳半掉,裸露香肩,雖然對著臉的燈板已經撤走了,但就在浴室燈下看她,那也的確是個人間尤物。


    也就葉藍池知道她是什麽意思,旁人看到隻會覺得驚豔。果然助理阿楠馬上走過來,“默姐,這一鏡最後露肩太美了!”


    葉藍池的助理張鑫也走過來,拿毛巾給他擦汗,目光卻是不自覺地盯在幽默的光滑皮膚上。


    葉藍池提膝踢他一腳。


    “不好意思,葉哥。”張鑫趕緊給他專心擦汗。


    葉藍池方才演得投入,襯衣後麵已經被汗打濕。吻戲激情戲都很耗力,渾身也和真的對對方融入感情一樣滾燙發熱,所以演員拍這種戲份,還真挺容易互相來電的。


    不過幽默知道葉藍池演技是真專業,就算他對她沒這層反感,也不會帶入真的個人感情,這點幽默還是放心的。


    至於自己,現在被他弄得渾身疼,就想回去把他身上的口水和汗味都洗幹淨。


    史蒂夫和翻譯琳琳上來跟倆人說,“今天下午這兩場都比較順利。行了,葉哥,默姐,你們趕快去吃晚飯,好好休息,明天……”


    葉藍池:“明天沒我的戲,我回家一趟,我媽病了。”


    史蒂夫用英文說:“那代我向你母親問好。”翻譯也客套,“明天好好陪陪阿姨啊葉哥,順便休息一下,這幾天真辛苦了。”說完趕緊撤了,接下來還有配角的戲份要拍。


    幽默也接著話頭:“也代我也問阿姨好。”說完勉強微笑著就要往化妝間去。


    “關你屁事?”葉藍池冷眼盯著她,突然一把拉著她胳膊拽到胸前,“別跟我玩什麽欲擒故縱的遊戲,憑你也配?”


    什麽配不配,阿呸。他這句話,明顯是對自己說“對他不感興趣”的反擊。不過,她對他不感興趣,多好的事兒,不就沒人纏著他了?那他……應該高興才對啊。現在是什麽反應?


    幽默眼眶瞬間便紅了,手腕也多了紅痕,“弄疼我了!”口裏還有半句死變態沒喊出來,而且“了”後好像還情不自禁嚶了一聲。


    這不是反抗,是撒嬌……幽默自己也是一寒。


    葉藍池馬上嘲弄,“知道疼,臉皮疼麽?哦,我差點忘了,你的臉是假的,怎麽會疼?”


    這話不假。幽默還挺想告訴他,現在不止是臉,連腦子都不是真的了呢。可是原主的軀體受到條件反射,情不自禁地眼角濕潤,臉色潮紅,開始哽咽。好真實啊……


    葉藍池看她這副熟悉的模樣,終於得意了一點,正準備趁熱打鐵,再來補句更秀的嘲諷,結果她卻一抬腳,走了。


    葉藍池如鯁在喉,左腮又微微動了動。想上前繼續攔住她,但似乎覺察這有點失常。


    幽默懶得管他,現在是得想辦法把她這個流淚機製改一改。隨便誰讓她受一丁點委屈,原主的身體都要露出楚楚可憐的姿態,到底什麽鬼嘛。


    葉藍池和助理張鑫就跟在她們後麵,沒有任何交流。


    阿楠小聲說,“您怎麽不和葉哥一起走啊,咱們以前不都跟著他旁邊麽。要是剛才鬧了什麽不愉快?要不我們走他後麵吧,現在走在前麵好尷尬,以前都沒有過……”


    幽默絲毫沒注意到這一點。走路又什麽好尷尬的?不過阿楠的敏感,也是因為原主對葉藍池太上心,處處把他捧上天,讓自己身邊人也都這樣。原主也是癡情又執著,不管對方怎麽侮辱她,她都好像聽不見一樣越挫越勇。這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啊。


    “沒事,咱們自然點,做自己就好。”幽默安慰她。


    阿楠才是奇怪咧,幽默怎麽和變了個人似的,而且看自己的眼神也更溫和了。如果是以前,幽默一方麵要求自己在外人麵前捧著她,一方麵又要求再她麵前必須謹小慎微,否則動不動就要傷心,“我對你還不好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不要讓我失望好不好,認真一點啊,”搞得自己也很鬱悶,分分鍾想辭職。


    換了平常的裝束上了保姆車,阿楠想起來,“噢對了,默姐,咱們私廚今天請假了,您看咱們吃什麽?”


    幽默隨口反問:“那你晚上想吃什麽?”


    阿楠略意外,她什麽時候管自己了?“啊?我?”阿楠臉紅,“我打算叫羊肉湯回酒店房間吃。”


    幽默一聽到“羊肉湯”三個字,整個人都饑渴了,“我也要吃,幫我也點一份。多加粉條多加辣。”


    小說裏可沒詳細到每頓飯吃什麽,這個不影響劇情進展,她也就沒受到懲罰。


    阿楠目瞪狗呆,因為幽默平時從來不和她一起吃,都是吃她那位私廚做的。早上吃日料,晚上吃西餐。連中午不得不在片場吃盒飯,也要單獨吃,嫌別人吃飯味兒大。她吃羊肉湯?難道和葉影帝拍了一場親熱戲,就把潔癖治好了?


    “默姐,羊肉湯油大,味兒很衝……”


    “我知道啊,你點的那家有羊排麽,多撒孜然。”吃不影響劇情,胳膊一點兒也沒有想揍自己的意思。


    阿楠想不出別的理由。她的白蓮女神怎麽突然接地氣了?索性最近這個月她體重達標,不需要節食了,偶爾吃一頓也沒什麽。看她眼睛晶亮,那平時憂鬱似的麵容,現在笑得花兒似的,真是好看,而且說話又那麽甜,阿楠同意下來,“那好,那葉哥怎麽辦?”


    “葉藍池?他怎麽了?”


    “您平時都讓您的私廚料理葉哥的飯菜,約定俗成了,等著咱們送飯呢。葉哥明早才走,今晚還在……”


    幽默這才想起,小說也提過,在拍這部倫理劇期間他們正在炒cp,所以幽默就讓全世界都知道,葉藍池的飯菜都是自己在準備。葉藍池也不拒絕,你要給我備飯還省的我跑呢。大概是這意思。


    葉藍池就是一個抖s,一邊欺負人一邊享受她的伺候。幽默本想說,他有助理不會自己買麽?但還沒說出來,手掌就開始蠢蠢欲動地發抖,於是把話吞下去,“那就,點四份羊肉湯好了。地址分開填,你就不用特地跑一趟去送了。”


    阿楠提醒她,“今天您可得親自送過去啊……《x周刊》的記者,現在已經在酒店樓下等著,就是來拍您進葉哥房間的。”雖然在保姆車裏,阿楠聲音也很小。


    幽默一聽,腦殼疼。小說裏幽默為了綁定葉藍池沒少費功夫,既然要全世界都知道她和葉藍池的關係,就不能隻是局限在做給劇組人員、酒店工作人員看,一定要全網皆知才好。


    試想她進去送飯然後兩小時以上不出來,會鬧出多大的動靜,過去的小白花晚上睡覺想想都會笑醒。


    原書裏提到她進了葉藍池房間足足三個小時,這可是上了兩天熱搜的,然後小白花發了微博::“沒有想到這件事會對藍池造成這麽大的影響,我很抱歉,但我們之間的默契永遠不會變!《豔色》加油哦(笑臉)。”還不忘給戲宣傳,可以說是很周到了。


    送就送吧還能咋的,幽默決定,以後在被迫走劇情之前,就拿鏡子照照自己的臉,告訴自己:隻要臉不壞,一切都不是事兒!


    保姆車還沒到酒店,她的經紀人梁淑淑也打來了電話:“默默,記者已經到了,你注意自然點,我讓人說是爆料,可不是讓你自爆,這個分寸要懂,盡量在葉藍池門口讓他主動一點,擁抱一下你再進去。”


    幽默委屈,“親愛的梁姐,這難度有點高啊,你也知道本來就是我上趕子貼過去……”話還沒落,自己手又要打上來了,幽默用力穩住,糾正了一下語氣,軟綿綿地說,“好吧,我盡量……”


    羊肉湯送來了,幽默看了下時間,叫阿楠和她一起吃。阿楠局促地跟她坐在一起,湯一打開,汁香四溢,幽默卻不得不保持人設的優雅,細嚼慢咽,可是旁邊的阿楠就帶勁多了,戴著塑料手套抓起羊排,一口幹掉大半根,然後對著肉湯吸溜三口吃完,意猶未盡地咂嘴,讓人好生羨慕。


    “默姐,您該去送肉了。”阿楠一語雙關,眨巴著眼睛把裝著羊肉湯和羊排的塑料袋推過來。


    行吧。肉可以送,炮不送就行了。自己對自己的要求可真低呢。正要出門,阿楠又把經濟人梁姐的語音給她放了一遍:“打扮美點兒,視頻要全網傳播的。”


    幽默用紙巾認認真真擦了一遍嘴,被阿楠催逼著去洗手間漱口刷牙,換衣上妝,噴了香水,穿著香奈兒最新一季的連衣裙,腳踩八厘米的jimmy choo,手裏提著晃晃蕩蕩的羊肉湯,出門了。


    幽默從酒店甬道上走出來,想起書裏隻有結果沒有過程,小白花到底是怎麽和葉藍池擁抱完還能進屋的呢?


    她猜測小白花一定是主動抱上去,然後在葉藍池推開她前,閃身進了屋。這是很看反應的,幽默剛剛穿越,蹬著高跟鞋還腳痛,快閃玩不了啊。


    那抱就抱一下,進屋就免了。效果差不多,剩下讓x周刊可勁編。總不能什麽都讓藝人做盡,小報記者也得給點力啊。


    幽默在門前站定,一想不對,剛才細嚼慢咽,湯還沒喝完就被阿楠趕出來了。她看了看塑料袋裏的羊排,憑什麽給葉藍池?給他湯喝就不錯了!先回去把羊排放下再來。


    正要轉身,門忽然開了,葉藍池好像早有預備,“放下,走人。”


    他早就餓了,卻不見人送飯來,乍聞到門口有肉味,味蕾炸了,迫不及待過來開門。


    幽默愣了三秒,回魂後看葉藍池穿著浴衣。依據小白花對他的了解,他浴衣裏一定是真空的。這並不是因為小白花和他熟悉到這種程度,這些都是阿楠向其助理張鑫打聽來的。


    走人她也想啊,但劇情得進展不是?


    “等會兒,”葉藍池發現是羊肉湯水,鄙夷地說,“你拿進去再走。”助理不在,這晃來晃去的東西他自己可不上手。


    這是手有多金貴?幽默也不管,就把塑料袋拋過去,隻要葉藍池一接,自己就能趁機抱他,他也沒法推開。真是太聰明了。


    羊肉湯一斜顫了幾滴出來,葉藍池果然接住,他浴衣也好幾萬,警醒著呢。但她的態度卻激怒了他……她不是應該迫不及待送進去,賴在他房裏不走?


    幽默知道後麵攝像頭盯著呢,趁機準備抱完了事。但沒想到葉藍池反應極快,向後一閃。


    好嘛,這下抱不到,她高跟鞋站不穩,膝蓋跪在了地上。現在這個姿勢很是尷尬,幽默仰頭,葉藍池也俯身看她,四目相對,他眼裏終於又露出得意神色。就好像剛才被她噎了一口正氣悶無處發泄,現在發現她還和原來一樣,終於扳回一城一樣。


    “幽默,你覺得你現在這樣,像個人嗎?”葉藍池很開心。


    幽默想站起來,膝蓋可真疼,但站不起來氣勢也不能弱,“那不然呢?”


    “不然,你想跪舔我?”葉藍池冷笑一聲。


    幽默吐出一口氣,撐著門邊終於是站起來,蹬掉高跟鞋,向前一步懟在他胸前,“葉藍池先生,您舌頭真是賤呐!又賤又長,捋一捋就能上吊,不上吊您也可以卷著大蔥玩兒,您何必捅我這樣的人的喉嚨,您是想把我吻死在片場上個社會新聞呢,還是想向我炫耀您舌頭的吻技,我可沒有逼著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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