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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脫下外套,換上白袍,別上名牌, 司醫生從容不迫的走在醫院的走廊上。


    “司醫生。”忽然有人從背後叫住了他。


    司逸轉過頭,是個年輕的女護士。


    女護士手裏捧著一束花, 羞答答的樣子看上去比花兒還嬌豔。


    “恭喜你, 司醫生。”


    司逸垂眸,那雙眼睛又黑又亮, 一直盯著那束花。


    直到小護士雙頰滾燙, 他才輕啟唇角, 問了一句:“這花是在哪兒買的?”


    小護士怎麽也沒料到會得到這麽一句話,愣巴巴的說出了花店的名字。


    “謝謝。”司逸微微一笑,指了指她懷中的那束花, “這麽美的玫瑰, 送我太不合適了, 還是去送給一個會珍惜它的主人吧。”


    司逸先去找了主任跟他道謝,主任笑嗬嗬的恭喜了他之後,說為了給他慶祝,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去酒店吃飯。


    他當然沒有拒絕。


    回到辦公桌上,司逸掏出手機, 手機屏熄了又亮起, 壁紙上的年輕女人在笑。


    在手機上搜索了護士說的那家花店, 發現他們家有配送服務, 司逸當即下了一單,在手寫賀卡服務上,猶豫了好久。


    手指在屏幕上飛舞,他情不自禁笑了出來。


    外人看司醫生,清冷矜貴,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因為臉生的太好看,平白對人笑,總讓人覺得眩暈。


    護士們在門口偷偷看他,嘰嘰喳喳的猜測他笑什麽。


    “司醫生真好看啊。”


    “穿上白袍真的絕了。”


    “好想變成他的手機哦~”


    晚上司逸和同事們一起去酒店吃飯,司逸也開著車,副駕駛上坐著和他同一科室的醫生,後麵坐著三個護士。


    三個護士說了好半天的悄悄話,才有一個人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傾了傾身子,輕聲問道:“司醫生,你現在有喜歡的人麽?”


    那個坐在副駕駛上的醫生撲哧一聲笑了出聲:“喲,終於問出口了啊。”


    司逸一畢業就進入了腫瘤科當實習醫生,是主任的得意弟子,起先大家關注他的原因是因為他長得帥,在醫院牆壁上的醫務人員照片牆上,一眼就能看見眉眼精致,清冷淡漠的他。


    後來某次,一個高幹官員突發急症,被送入醫院。


    當時手術室門口被圍得裏三層外三層,大批的記者被擋在門外,隻有那位官員的夫人,在手術室門口焦急的等待著。


    眾人好奇圍觀,隻見平日裏總冷靜自持的司醫生,雙瞳緊縮,青筋暴起,就往那群保鏢衝了過去。


    他跑的太快,大家都攔不住他,就在眾人以為他要被保鏢攔下時,保鏢朝他鞠了一躬,放行了。


    接著,他將那位官員的夫人擁在懷裏,似乎是在輕聲安慰。


    對於司醫生的家庭背景,從那時候開始,整個醫院的人都了然了。


    司逸開著車,話語簡潔:“有。”


    三個護士同時沮喪的歎了一口氣。


    年輕護士沮喪了沒多久,就立馬開始恢複了八卦的本性,開始東問西問了。


    “那司醫生,她漂亮嗎?”


    “漂亮。”


    “那她性格好嗎?”


    司逸默了,失笑:“不好,她很壞。”


    不知為什麽,明明沒有誇,但車裏的人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司醫生,你為什麽會喜歡她啊?”


    司逸愣了愣,語氣比剛剛認真了些,但話卻不那麽正經:“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原來外表看上去這麽高冷的司醫生,喜歡這種調調麽?


    一行人到了酒店,興奮的討論著等下要點什麽菜。


    忽然走在最前麵的司醫生停了下來,眾人不解,但也跟著停了下來。


    隻看見迎麵走過來一群穿著正裝的人。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白衫西褲的女人,高跟鞋噠噠的踩在地板上,幹練又帥氣。


    被一群人簇擁著,像個女王似的,上挑的眼線,嫣紅的嘴唇,上唇那一顆無比誘人的唇珠,一舉一動都在吸引著周圍人的目光。


    女人也停了下來。


    有人不解的問她:“顧總,怎麽了?”


    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司醫生此時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


    女人也很驚訝,語氣有些疑惑:“你回來了?”


    “給你發微信你不回,結果就在這談生意?”司逸冷笑一聲,語氣淩厲。


    聽著,有點像是埋怨。


    女人轉頭對身後的人說:“你們先回公司,我處理一下私事。”


    “好的,顧總。”


    司逸也跟同事們說:“你們先上去吧,我處理一下私事。”


    眾人壓抑住非常想看熱鬧的心情,依依不舍的坐電梯上樓了。


    酒店大廳,麵色陰沉的男人將女人拉到了看不見的一個角落。


    狠狠地將她抵在牆上。


    “顧逸邇,你很厲害啊。”他語氣危險,咄咄逼人。


    顧逸邇輕輕挑眉,語氣戲謔:“怎麽?司醫生沒了我,是不是會死?”


    男人的胸口猛烈的起伏著,完全沒了遇見她之前的那副高冷的樣子,他伸手攥住她的下巴,逼得她抬頭與他對視:“既然你知道,為什麽不理我?”


    “誰讓你不帶套?”顧逸邇忽然咬牙切齒的說道。


    司逸比她更生氣:“誰讓你說不結婚?”


    “咱們現在跟結了有區別嗎?晚點結怎麽了?”


    “我就要那個本子,沒本子咱倆住一起都叫非法同居。”


    顧逸邇稍稍張了張嘴,表情一下子就鬆了下來,眉頭舒展,半響後才微微歎了口氣。


    “誰要敢說咱倆的閑話,我就讓他嚐嚐什麽叫資本家的手段。”


    是的,自從顧逸邇當上了老總,就變成了她學政治的時候最痛恨的那種萬惡的資本家。


    而且引以為傲。


    他皮膚白,原本氣得有些微微發紅的臉頰像是著了色的溫玉,瞳孔黝黑,薄唇緊抿。


    司逸放開她的下巴,轉而又好似不解氣,彈了下她的額頭。


    “哎喲。”顧逸邇捂住額頭,“粉底被你彈掉了!”


    司逸悶笑兩聲:“耳朵,你就這麽不想嫁給我?”


    顧逸邇有些顧左右而言他:“啊,最近工作好累啊...”


    司逸依舊緊抿著唇,最終還是妥協一般的後退了一步,正當顧逸邇以為司逸會放過她,就被他一把攬了過去,強行帶著她往電梯那邊走。


    “幹什麽?”


    “以女朋友的身份把你介紹給我同事。”司逸轉頭盯著她,“你敢說個不字?”


    “不敢不敢。”顧逸邇諂笑兩聲,“司老大說什麽就是什麽。”


    當晚,清大醫院總群的單身女同事們集體失戀了。


    ***


    司逸送喝了酒的女同事回家,顧逸邇先坐車回來了。


    原因是有個快遞小哥給她打電話,說在她家門口,有個快遞等著她簽收。


    她以為是什麽文件之類的,火急火燎的就趕回來了。


    結果是一大束豔麗的玫瑰花。


    顧逸邇心中猛跳,原來他這是早就準備好妥協認輸了啊。


    滿心歡喜的接過花,嬌豔欲滴的玫瑰花上躺著一張純白色的卡片。


    她攤開卡片,是很漂亮的楷體字。


    【耳朵,我不會和你計較的,因為我愛你。】


    太肉麻了,顧逸邇一陣戰栗。


    然後接下來落款。


    【愛你的司爸爸。】


    顧逸邇把卡片撕得粉碎。


    結婚,下輩子吧。


    九月,清河市的夏天似乎還舍不得離開。


    帶著熱流的風吹動著大禮堂旁的灌木叢,綠葉盈翠,密麻茂盛。


    禮堂外白日明亮,禮堂內中央空調呼呼作響,燈火通明。


    顧逸邇打著哈欠坐在後台,上眼皮都快跟下眼皮黏在一起了。


    暑假兩個半月過得太舒坦,讓她養成了晚睡晚起的習慣,兩三點睡覺是常態,中午十二點起床早餐午飯一起吃是例行公事。


    日複一日的鹹魚生活,讓她快忘了讀書這回事。


    後果就是開學典禮當天遲到。


    “你怎麽沒寫呢?你怎麽能沒寫呢?”


    校長在她旁邊急的團團轉,邊轉還邊碎碎念。


    那碎碎念跟催眠曲似的,熬了一個通宵的顧逸邇歪著脖子又睡著了。


    忽然,歪倒在一邊的頭被掰正,顧逸邇一個激靈,抬頭看向旁邊,掰她頭的人微皺著眉似乎在警告她。


    “不許睡,快寫。”高寺桉命令她。


    校長看向高寺桉,臉上也有些無奈:“高先生,這也確實是怪我們沒和顧同學提前說,往年開學典禮這個流程都默認是一個人上台說話的,然後今年老師們也疏忽了,遲遲沒決定下來...”


    誰能知道今年的中考狀元有兩個,誰能料到今年招生辦的老師這麽給力,兩個狀元都給收入囊中了。


    清河四中開學典禮十幾年都沒變過流程,其中一個就是每一屆新生中的第一名上台講話這個環節。


    老師們也著實是都沒多想,兩個人都寫一份稿子,到時候誰寫得好誰上,或者兩個人一起上也行。


    誰都沒料到,這兩個狀元是一個懶窩兒裏頭出來的。


    顧逸邇沒寫,而另一位狀元,到現在還沒到。


    校長捶胸頓足,現在的學生越來越不行了!學習沒有一點積極性!


    “校長,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妹妹暑假在家過的太舒坦了,沒緩過神來。”


    校長又不禁想起當年他讀書時,淩晨四點山頭頭那邊升起的和他一起爬山的太陽。


    但嘴上還是理解道:“正常,現在的孩子都這樣。”


    顧逸邇揉著眼睛寫演講稿,時不時捂嘴打個哈欠,紅著眼忍著睡意的樣子實在是可憐。


    眼下那兩道黑眼圈看著很是明顯,校長歎了口氣:“我去叫個女老師來給顧同學化化妝吧。”


    “那麻煩校長了。”


    “沒事。”


    校長離開後,高寺桉才歎了口氣:“要不是今天叔叔特意給我打了個電話,我還真不知道你居然還在家裏睡覺。”


    他到公司,助理給泡的咖啡都喝了一半了,接到了遠在外地出差的叔叔打過來的電話。


    讓他回家看看,顧逸邇是不是還在家裏睡覺,今天開學典禮,務必不能讓她遲到。


    回家問家政阿姨,果然,睡著呢。


    “昨晚上到底做什麽去了?”他問道。


    “......”顧逸邇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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