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請購買齊比例, 否則需要等待一段時間。  “你隻吃這麽點嗎?我卡裏還有很多錢的。”雖然姚一身上沒什麽錢, 但是飯卡上她爸一下幫她充了三年的錢。


    “快上課了,我先走了。”傅川拎著塑料袋要往教室走。


    “等等。”姚一自己端著碗裝粥和油條打算坐下來吃。


    傅川頓了頓, 回頭。


    “你把包子塞書包裏, 教學樓有人查帶早點呢!”姚一曾經被趙錢灌輸了無數經驗之談。


    傅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書包, 緩緩把包子和雞蛋放了進去。


    下午回去應該讓李叔買一個新的,走出食堂前傅川心中想道。


    因為戰火擴大到班級與班級之間,傅川和姚一所謂的戰書倒被忽略。正合傅川的意,他安安穩穩冷漠著過了一個多月, 迎來了期中考試。


    老實說,沒有姚一這個意外,他能和以往一樣平穩度過整個高中。


    一班埋頭讀書的人占多數,傅川對其他女生無動於衷, 甚至平常能不來往就不來往。


    “傅川同學好久不見。”揣著兩隻筆,姚一晃進第一考場。


    自從兩人在食堂分開後,一個多月都沒有碰見過。姚一對好同學都很友善,打招呼是她的慣常禮貌。


    傅川微微點頭,實則不太想搭理。這一個多月上課下課他故意錯開時間, 就是為了不再碰到姚一,卻忘了兩人考試一定會前後桌。


    “你考試要注意答題步驟,有些不能省的, 一中老師改試卷本來就嚴。”姚一極其誠懇衝傅川建議。


    隻是建議采納還是沒采納, 姚一很快就顧不上了, 因為第一場考試就是語文。前麵那些客觀題或者閱讀理解,她都做得完美,到後麵寫作文,開始慌了。


    姚一認為自己造詞簡單明了,邏輯思維通順,總之就是好。偏偏一中的老師都看不上,分數打出來都奇低。


    考試之前二班語文老師專門找她又談了一回,讓姚一不要用自己的思維去寫,而是從範文中拚湊。最起碼作文得及格,再加上她前麵的卷麵分,足夠不拖後腿了。


    姚一心中不大願意,她記憶力好,真要拚湊幾篇範文,根本不用翻書就行了。不過老師也說了考試以分數論英雄,不能在乎太多其他。


    看著前麵不斷挪凳子的姚一,傅川伸出修長的手指碰了碰她:“安分點。”


    姚一脊背瞬間僵硬,知道自己打擾到同學考試,立刻不敢動了。


    最後老師來收試卷,傅川恰好看見姚一的卷麵,眉心忍不住一抽。


    姚一的字仿佛被一陣風齊刷刷往左邊吹歪了腳。自己的名字倒是寫得像模像樣,筆鋒利落幹淨。


    老師已經去收另一組的試卷,姚一扭過頭來道歉:“剛才不好意思。”


    傅川拿起文件袋,站了起來:“沒事。”


    他不太想和姚一再多待一會,總覺得會發生不好的事,尤其於他來說。


    “你們倆說什麽呢?”韓蕉蕉也在第一考場,溜過來問道,“之前監考老師特意看了你們好幾眼。”


    “沒什麽。我覺得我作文這次寫得不錯。”姚一自信滿滿,“全是按照範文的模式。”


    “你不是說按照範文來寫,是沒有靈魂的作文?”韓蕉蕉嘲笑道。


    有次老師在課堂上點名批評姚一,說她文章狗屁不通,還不願意仿照範文。姚一當即抬頭說範文是死的,而她的作文是有靈魂的。


    ……


    “小川。”


    傅川拉開車門,意外看見後座有人。


    “媽。”傅川沉默坐在原本的位置上,臉色無半點波瀾。


    “我過來看看你,在燕市還適應嗎?”江藍秀雅的臉龐上布著淡淡的憂心,“麓穀山雖然風景好,但是下麵燕市還是差了點。”


    “挺好的,安靜。”傅川靠在椅背上,笑容淺淡,“媽,不用太擔心。”


    “媽這幾天沒什麽事,可以留在燕市陪著你。”江藍就這麽一個兒子,總想他過得好。


    “嗯。”


    江藍整理了一下肩上的刺繡披肩,溫柔道:“我聽你的班主任說,你在和隔壁班上的同學爭年級第一?”


    江藍雖不在乎傅川的成績,卻很欣慰他如今的主動。也許是因為從小體弱,傅川對一切總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連她都摸不清自己兒子到底對什麽感興趣。


    “是叫姚……”江藍努力回想剛才聽到的名字。


    “姚一。”傅川補充道,“沒有,是誤會。”


    “這樣啊。”江藍有點失落又有些意料之中,畢竟這才是她兒子。


    鳳陽路上午人流量不多,偶有小販擺攤。傅川母子從車上下來,還是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眼光。


    江藍一襲刺繡披肩,烏黑長發亮麗,氣質優雅動人,和傅川走現在一起吸睛無數。


    “你爸本來想讓你出國留學,但是還是要看小川你的意願。”江藍有所猶豫。


    家裏隻有一個獨子,將來家業勢必由小川繼承。隻是……這些年小川身體好了點,他們夫妻還是舍不得兒子出國那麽遠。


    “還有兩年,之後再說。”傅川扶著母親沉穩道。


    “嗯。”江藍幫著兒子把碎發別好,含笑道,“媽知道你不願意留著長發,等你十八成年那天,到時候頭發去留你自己決定。”


    傅家祖上於一位道士有恩。當年傅川出生時,道士親自下山希望能帶他修行,傅家當然不同意。道士隻好留下一塊玉佩,說給傅川護身擋災,並希望他能留長發一直到十八歲成年。


    一開始傅家並不在意,祖上是祖上的交情,何況現在講究社會主義,哪裏去信神神道道。


    隻是後來傅川身體越來越弱,多少醫生都找不出緣故來,最後隻能寄希望於道士所說。沒想到自從佩戴玉佩後,傅川果然有好轉。


    玉佩在傅川十四歲那年碎了,當晚他就大病一場,整個傅家都受到了驚嚇。江藍和丈夫傅寬上山想向那位道士再求玉佩,道士沒有見他們,隻說凡事自有定數。


    倒也奇怪,傅川之後兩年並無大礙,身體反而漸漸強健。


    不過他淡薄的性子還是沒有改。


    江藍甚至沒有呆到傅川出成績的那天,她還有事急著要回京城處理。


    出成績那天,傅川沒有去學校,向班主任請了個假就呆在家裏。


    “少爺,要請醫生過來嗎?”李叔擔心傅川不舒服。


    “李叔你去忙,不用管我。”傅川麵色如常,“今天不太想去學校而已。”


    李叔點點頭,看著少爺確實不像生病,也就沒和夫人打電話通知。畢竟在京城少爺有時候也會忽然不去學校。


    這次年級沒有並列第一。


    宣傳欄還沒開始貼,一班、二班的人已經自發站在下麵等著了。


    “為什麽還不來?”韓蕉蕉著急原地轉了兩圈。


    “我覺得期中考試比上次要難很多,數理化明顯難度翻倍了。”趙錢有點緊張,他感覺還沒上次考得好,“我不會跌出一百名了吧。”


    雖然平時看著瀟灑,真到了這一刻,趙錢也還是忐忑的。他比剛開學認真多了,就是今年學校高手太多。


    “安心,大家都難。”李格笑眯眯的,他各科都很均衡,基本學過的都會,隻是有些拓展沒有那麽靈活,但是能拓展並靈活應用的人,整個年級不也就那些人?


    “都快上課了,怎麽還不出來貼成績。”一班有位戴眼鏡的同學也急了。


    一直到上課鈴響,還是沒有貼成績的動靜。圍在附近的同學們都被趕了回來上課。


    “看到了嗎?”姚一剛做完題,打算拿出這節課的課本。


    “還沒貼。”趙錢垂頭喪氣道,他連零食都不想吃了。


    “欸欸欸,來了來了!”窗戶旁的李格發現底下有兩個老師抬著名單往宣傳欄上走。


    “誰第一?”韓蕉蕉激動地扒拉開李格,試圖看出什麽名堂出來。


    “這麽遠哪能看得到?”趙錢靠在椅子上生無可戀。


    韓蕉蕉偏不信邪,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


    “貼好了,貼好了!”韓蕉蕉揪著李格圓潤的肚子激動道。


    “誰?”李格吃力扭頭也想看清楚。


    “老師來了。”姚一敲了敲桌子提醒。


    兩人立刻坐好,像什麽也沒發生。


    第一節課是語文課,老師手裏是沒有成績單的。班裏人心浮躁,課堂氣氛不是很好。


    “姚一,姚一!”韓蕉蕉眼神散發著狂熱,扭頭道,“我看到了!第一名是兩個字的,肯定是你!”


    “……”姚一沉默了會,“傅川同學也是兩個字的姓名。”


    韓蕉蕉神色一怔,頓時傻眼了。


    “我也覺得第一是你。”趙錢篤定衝他同桌道,“語文老師今天進來沒有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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