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請再多買幾章支持作者哦麽麽噠  無非是這麽分, 分的不止是糧, 還是分了知青的心。


    同住一屋簷下, 哪能如此?


    便也是考慮到這一點, 一向眾觀大局的邵承誌, 不得不忍受戴明胡薇這些年來的懶……


    可是人總有忍受底限。


    兩人的懶簡直飆出天際, 連新來的知青也看不過眼,吵起來的當下老知青們舊事重提,一下便引爆了那條名為敏|感的導火線。


    這, 真是他慣的!


    邵承誌知道。


    便也因為知道, 為了挽救……也是給戴明胡薇一個機會,便嚴厲的警告兩人,讓其知道, 以後掙的工分若沒有達標,就甭在一塊吃,讓他倆人自個搭夥去。


    知青們本還氣邵承誌又要和稀泥了,可這話一聽, 多少品出了火|藥味, 便也沒再糾著不放,就想看看這兩人的表現, 讓時間來證明一切。


    李慕妍沒去摻合這事,早早就去歇息的她,次日一覺醒後聽得這結果, 也沒多說什麽。


    隻因一開始她就知道, 分糧分開煮食這事是說的容易做的難。


    所以她沒去想過分開煮食這事, 隻想著如何搬出知青點,有著自己的房子或單間,甚至來個小廚房……


    早飯吃完,病體未愈的李慕妍就想回去躺著。


    放假,不睡個幾天養養怎麽行?


    李慕妍是個工作時認真幹活,放假時就賴在那兒不想動的人,然而有個性子跳脫活潑的丁小蘭在,怎麽會在這樣的休息日放過她呢?


    躺在床上的李慕妍,硬生生的被挖了起來。


    “別躺了,大夥說要去上山挖蘑菇采野菜來著,咱們下鄉這麽久都沒去別的地方玩……”見李慕妍又躺了回去,丁小蘭又將人拉了起來,也說著:“一起去吧別再躺著了,以後有時間讓你躺。”


    李慕妍:……。


    若不是知道這丫頭向著她,為人心頗大,這會還像是損她來著。


    去山上玩嗎……


    看著每天睜眼必能看見的茅草屋頂及似牢房的小窗戶,李慕妍表示:嗯……去吧,換個心情也好。


    *****


    坐落武洲市晉江灣上的蘇家莊,認真說來並不靠灣,而是個三麵被村莊包著,背貼連綿大山的莊子。


    一般村民隻會在大山邊緣挖野菜蘑菇,身手好點會打獵的,便會再進去些,可說深入裏頭,卻是無人敢,隻因這山裏不隻有野豬熊瞎子,還有狼跟老虎這種危險動物存在。


    像這般的深山老林基本在大煉鋼那會消失不少,本來武洲市的大山也該是那樣的命運,但在那當口,晉江的江水泛濫潰堤,灣上人家無不被淹沒,搶救都來不及了誰還煉鋼,是以大山逃過一劫,未被禍害。


    未受到破壞的山裏寶貝不少,這些年來養活了不少人家,也得到了當地居民的敬意,殷殷告誡年輕一輩要養護好森林,定下了砍一顆樹種三顆樹的規矩雲雲……


    路上,帶路的邵承誌就這麽說著蘇家莊及大山的人文樣貌。


    初次上山的許大平丁小蘭及李慕妍聽的認真,偶爾來句疑問,老知青也於這時說起當初下鄉第一次上山的趣事,眾人一時有說有笑,和樂融融,儼然看不出昨晚為口糧爭的麵紅耳赤樣。


    從知青點走到大山的山腳下,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半小時。


    邵承誌得空時都會來大山這改善夥食,幾年下來,對這一帶也算是熟門熟路。


    不過再熟,也比不上當地居民。


    找了幾處野菜叢生地,皆是被薅禿了樣,邵承誌建議的說著:“時間還早,要不我們上山吧,山上野菜定是比山腳下多,且要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打著山雞兔子呢。”


    山腳下的野菜光顧性很高,一般要摘到,很難,眾人已是撲空了好幾處,此時聽著上山可能打著野味,當然點頭答應。


    沿途的邊道路上顯見的蘑菇野菜早被摘光,帶路的邵承誌一會便領著眾人往林樹雜草間走去。


    林間野鳥啼鳴,時近時遠。


    綠樹成蔭,叢生的野草裏一條被踏平的羊腸小徑,眾人走在上頭,時不時朝旁的雜草枯枝揮砍。


    走在眾人之間的李慕妍,呼吸著晨露特有的芬芳及青草氣息,精神為之爽冽,積壓胸腔裏的悶堵鬱氣也不禁通暢了幾分。


    舒服!


    這趟來對了。


    “啊啊啊我看到蘑菇了!”如發現新大陸般,丁小蘭驚喜的叫囔。


    白嫩嫩的蘑菇挨著靠在一塊,這裏一窩那顆樹下一小窩,讓見著的人心情不禁大好。


    口糧呀!


    見丁小蘭小跑過去蹲下就要摘了,邵承誌忙道:“等等小蘭!我看看那個能不能吃你再摘。”


    “耶?還有不能吃的?”丁小蘭驚疑,她以為都能吃……


    “別傻傻的摘呀,等會摘到不能吃的讓大家吃出毛病來咋辦?”拎著籃子的何凝芳,就這麽抱臂站在邊旁道著。


    一副風涼話樣。


    李慕妍蹙了蹙眉。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何凝芳說話時針對性十足,頗惹人厭。


    “小蘭,這種顏色鮮豔的不行,要像這種……”邵承誌指導丁小蘭,許大平跟李慕妍則是旁聽著,本是站在旁一副拿鼻孔看人的何凝芳,突地插了進來。


    “這種菇呢,炒跟汆燙都好吃,承誌,你說是不是呀。”何凝芳借著說話,將蹲在邵承誌旁的李慕妍擠到旁。


    李慕妍見邵承誌及許大平丁小蘭都沒發現何凝芳的舉動,且還一人一句的問著話,不禁為何凝芳這不著痕跡的小動作挑了挑眉。


    敢情的,這針對是對她來著?


    本想去蹲丁小蘭旁,但見何凝芳和邵承誌說話時麵上漾著笑,語氣有著說不出的溫柔,話聲裏也透著活潑,完全沒有和他人說話的高傲時,她動作遽打住,目光落在邵承誌麵上,隨即轉向旁的許大平。


    李慕妍:……沒有比較沒有傷害。


    先前沒去注意,這會認真瞧,才發現,邵承誌長得還真招人。


    撇開那一米八幾的身量,那笑起來的模樣特別迷人,放在後世就是妥妥的男神呀……


    “凝芳,割蘑菇時得這樣,不然下次就不長了。”邵承誌手把手教著。


    “嗯?我這樣不對?”


    邵承誌有副熱心腸,對誰都和氣,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但何凝芳就不一樣了,平時是一副高高在上,爾等螻蟻樣,此時這般殷切的在邵承誌麵前表現,舉動耐人尋味。


    李慕妍覺得自己解讀了什麽,不願去淌情感混水的她,想了想,還是保持點距離為好,便說著:“我去那兒挖野菜。”


    邵承誌見李慕妍丟下這話便往旁走去,突地朝大夥道:“山上不比山腳下,大家先在這區塊挖,別跑太遠了。”


    上山就是為了改善夥食,一眾應聲後,無不忙活了起來。


    這年代的人,就是城裏娃也吃過野菜,對野菜有一定的認知,摘起來沒有難度,李慕妍有原身經驗,也沒難度。


    隻不過在摘挖的過程受限於工具──知青點的工具有限,有的人有,有的人沒有,速度跟選擇上就有差了。


    不過野菜長在地裏,不會跑,眾人也就不急。


    沒有工具的李慕妍,慢悠悠的挑著鮮嫩的葉子,心裏想著:這都上山了,兔子野雞……也不知有沒有那運氣碰上。


    天天野菜,嘴巴簡直是淡出個鳥來。


    嚶嚶嚶……好想吃肉!


    炸雞、牛排、紅燒肉、鹵蹄膀……就在李慕妍滿腦子美食時,旁的草叢突地傳出一陣窸窸窣窣聲響。


    她抬頭,恰巧麵前叢草鑽出了隻胖家夥。


    一時四目相對。


    肥嘟嘟的灰白兔子正用著那葡萄似的大眼睛看著自己。


    李慕妍撚著野菜的手頓時停住,人也不自覺的屏息,就怕自己把麵前這隻肥兔子嚇跑了。


    她這是要叫呢還是直接撲過去?


    從沒有捕捉過野味的李慕妍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心髒更是噗通噗通的狂跳著。


    就當灰白大兔子皺了皺鼻子,遲疑的踏出第一步時,忽地不知哪來的一聲尖叫劃破天際,驚的麵前兔子轉身就跑!


    “欸兔子跑了!”李慕妍為那壞事的聲音氣急敗壞,這下那還管手中野菜,登時扔掉菜葉追起兔子來。


    旁的知青才想說尖叫聲是怎麽回事,聽李慕妍這句‘兔子跑了’,眼見一隻灰白兔子跑了過來,哪還淡定住,一時都追了上去。


    肉啊!


    加餐啊!


    已經好幾個月沒見葷腥的人,雙眼都並出了綠光來。


    隻是在追兔子的過程中,稀疏的林樹間對麵,忽地出現幾個人影。


    隨著彼此的距離縮短,知青們認出這些人是村裏人,且他們麵上無不帶著驚惶之色。


    “快跑啊同誌!”


    急切的聲音讓追兔子的知青們心裏打了個突。


    什麽情況?


    還未來得及問,便見村民身後雜草像被什麽龐然大物壓倒,隨著哼哼聲響,隱在半人高草裏的野豬乍現!


    這下根本不用村民喊,知青們轉身就跑。


    三頭野豬體肥壯碩,兩大一小,每隻毛色黝黑的發亮,鬃毛更是豎的老高,長長的獠牙在大太陽底下發出森然銳光,嘴上發出哼唧不止的興奮叫聲,四隻短腿蹬的老快──


    提步狂奔的眾人恨不得自己多生幾條腿!


    “你們幹麻把野豬引來我們這!”許大平憤怒的吼。


    “我們也不想啊呼呼……”村民早跑的快斷氣了,可知自己一群人這麽做,確實有禍水東引的成份在,便也顧不上喘的說:“能爬樹的趕緊上樹啊!”


    “呼呼……蘇巧眉回村叫人幫忙了,再撐一下!”另一村民道。


    “大家趕緊找樹爬上去!”


    李慕妍這來自現代的孩紙怎麽可能會爬樹?


    也隻能跑給野豬追!


    而在慌忙奔跑間,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已經跑的胸肺要炸了的李慕妍感到了奇怪,而這抹奇怪在聽見村民的話時,忽地有什麽竄過腦海。


    那抹思維快的讓人抓不住。


    李慕妍覺得那閃過的一幕很重要,可當她要再深想時,不知何時跑到她身旁的何凝芳一陣尖叫。


    她瞥眸,便見何凝芳因絆倒整個朝她撲來。


    李慕妍眉心頓跳。


    這被撲倒還得了,直直成了肉墊啊!


    李慕妍可沒那種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偉大情操,登時就想閃避,卻不料腳旁的大石絆了下,整個登時就這麽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一瞬,臀背傳來的尖銳痛意,讓李慕妍疼的幾欲背了過去。


    而同樣摔倒在地的何凝芳,被地上石頭蹭的一雙手滿是血,也沒去管的,隻咬緊牙根的爬起來,接著要跑,可卻移動個兩步,整個人便因腿上一軟,往地上的李慕妍摔去。


    才緩過疼的李慕妍見狀,簡直要罵人了。


    堪堪蹬腿挪臀,就是不當那墊背的倒楣鬼。


    照理說,她已經移開了些許,怎麽的何凝芳也不會再觸碰到她,可神奇的是,何凝芳滿是血的手仍是拍在她胸口上。


    淡藍的衣上一時落下了鮮明的血掌,李慕妍也被這一掌拍的肺要吐了出來。


    何凝芳絕對是故意的!


    這想法於腦海一晃而過,被拍的躺回地上的李慕妍,視線被脖頸間蕩起的一抹紅中帶綠的色澤捕住了心神。


    原身媽媽留下來的玉墜子……


    染血的玉墜……


    電光火石間,武洲市晉江灣,蘇家莊,邵承誌,何凝芳,蘇巧眉等地名人名及近日發生的事,隨著這一躥而過的思維,讓她想起了穿越前一天,實驗空檔看的那篇年代文……


    金手指!


    她的金手指!


    同時間,追人追到撞斷樹的野豬,暈乎乎的停頓了會,豬鼻子動了動,登時被空氣中的血腥味刺激的如吃了興奮劑般,朝倒在地上的兩人奔去。


    “哼唧唧──”


    “快跑啊慕妍凝芳!”


    “快跑──”


    野豬的叫聲與周旁人緊張的大喊,連摔兩次,摔的不輕的何凝芳被那奔來的野豬嚇的一陣哆嗦。


    何凝芳趕緊站起身,拔步跑開前,瞥了眼李慕妍衣上的紅手印,唇瓣不自覺勾起。


    奔跑的野豬,一時濺起了不少泥沙草屑。


    塵土飛揚,命在旦夕李慕妍卻是一把拉出脖頸上,那係著玉墜子的紅繩。


    鬧了這出,何凝芳圓潤的滾了,李慕妍這覺睡得不知有多安穩。


    次日,護士前來為她換藥。


    “昨晚謝謝你。”李慕妍道。


    護士隻瞥了她一眼,啥都沒說的逕自為她換藥。


    這副高冷的態度讓李慕妍感到奇怪,直到換完藥,護士離開前丟下,“我是看在奶糖份上幫了你一把,但就這一次,下不為例。”時,不禁莞爾。


    還真是看在那顆大白兔奶糖的份上呀。


    一顆糖,臨時收買了護士,這買賣真是劃算……李慕妍思忖,也於這一刻意識到這年代的樸實與物資重要性,更加決定盡早把係統修複好,讓未來日子過的風生水起。


    有了這個決定與第一個任務經驗後,李慕妍很是期待今日的飯盒。


    不過早上是沒人送飯的……因為昨晚得知知青點走到兩村莊交界處的衛生所要半個小時,很不好意思這般麻煩人,想著也就兩天光景,早上忍忍就過,昨晚便和丁小蘭說送中午跟晚餐就好。


    所以到了中午,李慕妍才吃上今日第一餐。


    午飯是邵承誌為她送來的。


    對於這個文中男主,李慕妍並不討厭,但也沒說得上喜歡。


    男主為人頗為公正也很照顧知青,這點對新來的知青更是明顯,也因這樣的性子,不管是文裏還是原身記憶,她這個炮灰女配受到男主不少照顧,也令原身那份初下鄉的不安情緒得到了抹溫暖。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男主這樣的性子招惹了女主女配,令兩人醋意橫生,最後害死了她……


    是該保持距離以策安全,還是任劇情發展?


    若她不是個下鄉知青,當然是選擇前者的有多遠就滾多遠,可她是個下鄉女知青,在無依無靠的當下,傻了吧唧才會把男主這個助力推開。


    所以,她選擇後者。


    更甚至想著,怎麽讓男主對自己那點心思轉成友誼呢……


    李慕妍沒忘這事,是以腦殼疼。


    “對了,關於凝芳賠你營養品的事,我昨晚和她談過了。”


    午飯是微稠的蕃薯粥及一盤野菜炒肉片,肉片雖然薄的幾乎能透視,可就這點肉味,吃的李慕妍滿嘴滿足,而也在這時聽邵承誌說了這話,不禁抬頭,發出了疑音。


    “嗯?”


    “凝芳當初下鄉的原因是因為家裏不好過,可下鄉,也不過是去年的事,今年公社分紅時,並沒有拿到多少錢……”哪怕昨晚為了這事和何凝芳吵架,鬧的不歡而散,可為了知青們的和諧,邵承誌還是得為其說話。


    李慕妍已經猜出邵承誌想說什麽了,仍是問:“所以呢?”


    在這褪去溫度的淡然目光下,邵承誌忽地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話有種欺人太甚的過份感。


    哪一插隊的知青是好過的呢?


    比起何凝芳的家境,李慕妍也沒好到哪裏去。


    誰都不好過。


    而他這時為何凝芳說話,擺明就是挺她的作法,委屈了李慕妍。


    李慕妍是活該倒了八輩子血黴才受了這樣的對待……不行,何凝芳幹了什麽事,就得為自身所為付出代價!


    邵承誌像是想了很久,但這思維也不過是一個眨眼之間,便道:“所以,我知道你們都不好過,屬於你的不會減少。”


    李慕妍:???


    邵承誌話中意思,不是要委屈她了嗎?


    怎麽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男人心果然如海底針,讓人抓摸不透呀。


    卻不知,邵承誌一開始真的是要委屈她,可也因她倏地冷下的態度,從沒見過她這般的邵承誌猛然醒悟了過來,才有了這番話。


    “那我先回去了。”


    從頭到尾,邵承誌的話與行逕讓李慕妍有種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之感,這會聽他突然說要回去,也沒繼續原先的話,更是莫名奇妙。


    不是要和她說何凝芳要給她多少營養品嗎?


    怎麽說回去就回去了呢?


    雖然不懂,李慕妍還是沒多問的點了點頭,並下意識的看了眼手上飯盒。


    許是注意到她的動作,邵承誌道:“空飯盒等晚上小蘭來時再讓她帶回去。”


    也不知忙著什麽事情,便見邵承誌落下這句話後便急忙離開。


    李慕妍心理嘀咕了兩句,不以為意的繼續吃飯,想著飯後的觸發任務。


    然而吃飽了,係統卻是沒有提示音,她等了會,見仍是一樣,不禁問:“係統,怎麽沒有任務?”


    【因為沒有觸發。】係統很是高冷的回答。


    李慕妍:……


    好吧。


    係統都壞成了隻能觸發,她還能說啥?


    時間很快的到了晚上。


    丁小蘭給她帶了碗玉米糊糊。


    心底惦記著任務,李慕妍也沒管好不好吃,隻趕緊的吃完。


    然而。


    等阿等,等到丁小蘭走了,依然沒有觸發任務。


    “係統,你是不是感應不良,不然怎麽沒有觸發任務呢?”李慕妍不禁在腦海裏問。


    【本係統是壞了,沒有感應不良。】係統一板一眼的回道,也在回話後提醒,【本係統為生活係統,主題圍繞在‘生活’兩字,宿主現在住院中,很難觸發到相對任務。】


    李慕妍:……


    意思是,她被住院拖累嘍?!


    【可以這麽說沒錯。】


    雖然是這樣的原因沒能觸發任務,李慕妍也沒跟自己的身子過意不去。


    任務隨時都有,身體卻隻有一個。


    別忘了,她穿來那時,原身是暈倒的……


    ……


    另一邊,躺在床上的蘇巧眉正拿著撿來的碎玉端看。


    碎玉早已被她磨去了銳利邊角,此時邊緣粗糙鈍平,卻不失玉的美麗。


    然而看著看著,忽然躺著的她莫名成了站立姿勢。


    淡淡的月光灑落,隻見周旁一片迷蒙的霧,與兩步前,五平方米左右的小池塘。


    “這、這這是什麽鬼地方!?”


    蘇巧眉不禁嚇的倒退了一步,也被腳底下的東西絆住,踉蹌的差點沒跌入小池塘裏。


    雖沒跌入小池塘,人卻是無法避免的摔倒,疼的她恨恨的將那絆倒自己的小麻布袋拽來自己麵前,就想泄恨的丟出。


    可當偌大的‘魚飼料’三字入眼,動作卻是頓住。


    像是察覺到這地方的怪異處,蘇巧眉視線移至麵前清的能看見魚苗的小池塘,隨即又移至周旁的霧蒙蒙地帶──下一秒,心頭頓跳。


    狗子媳婦的為人,兩名村婦也算是知根知底的,平時沒少被說閑話,登時應和著:“就是,這稻穀翻都沒翻上一圈就來休息,論起嬌氣誰比的上狗子媳婦呢。”


    “嗬~你現在才知道?這莊子上下誰不知狗子媳婦好命,這會拿話說人,也不嫌膈應。”


    “你們兩個……”狗子媳婦被兩人一來一去的話給擠兌的傻眼,明明剛才還有說有笑的,怎麽這會說翻臉就翻臉了呢?


    “我們兩個怎麽了?”


    “說還不行了嘛?平時你可沒少說我們呀!”


    兩人語氣一時染上了責怪意味,讓聽著的狗子媳婦滿心不是滋味,但這兩人一個是村支書的孫媳婦,一個是大隊長的二弟媳,怎憑得罪?


    狗子媳婦自認得罪不起,心裏暗罵挑起事端的李慕妍,便也討巧陪笑的說著話,意欲代過這話題。


    “哪兒的話呢,我不過是說說罷了,你們也知道我這人……”


    然而她想模糊焦點,李慕妍還不要呢。


    做為一個知青,最大的缺點便是兄弟姐妹在天邊,身旁沒有依仗的當下,若還不能在村民麵前得到好印象就被說三道四──即便編排的話不是真的,可一旦落人口舌,那下場便是被村民看輕,往後日子真真是難過了。


    想立起來,不給人軟包子隨意掐,現在就得豎立形象,下馬威!


    狗子媳婦自然撞上這槍口。


    “狗子媳婦是這樣的人就能亂編排人嗎?”李慕妍放下手中水壺,平時掛在麵上的柔和神情已被凜然取代,“我平時幹活認不認真,不是你一句我是城裏人就能否定一切的。”


    “我若不認真,會幹到昏倒,然後被大隊長叫來這幫忙嗎?”


    “莊子裏厲害的,在這農忙時能掙上十二工分,差點的也是七八個工分,身為一個剛下鄉的知青,女孩子的我天天掙得的是十工分,除了暈倒那天請假,下鄉這麽久我從沒有請過假,是問這般勤勤懇懇幹活還能被你說成嬌氣,倒是說說看什麽才不叫嬌氣!”


    狗子媳婦被這一連串利索的話給堵的麵上一陣青紅交錯,憋了會才說:“我才不信你一個女娃子這般能耐可以掙得十工分!”


    李慕妍早知道狗子媳婦會這麽說,哼了聲,“別自己幹不來的事就當人人和你一樣!”


    “這工分可是記分員記的,你要不信自己去問,少在這胡說八道。”針對性的話一落後,李慕妍的口氣倏地遽轉,“我都這般努力幹活了,狗子媳婦你還說這些話,到底存了什麽心?我一個下鄉的女孩子我容易嗎?”


    那聲裏話裏滿滿是被汙蔑潑髒水後的委屈,一雙漂亮的杏眼裏更是盈了層水光,讓人看的隻覺狗子媳婦忒麽壞,淨會欺負沒依靠的知青。


    “你──”狗子媳婦覺得事情似乎脫離了掌控,就想為自己說些什麽,村支書家的孫媳婦高美華登時打斷她的話。


    “狗子媳婦你就少說兩句。”高美華為人圓滑,提點的說著。


    而比起高美華用提點的方式勸阻,大隊長家二弟媳張燕向來是個有什麽就說什麽的直性子,登時是沒好氣囔聲:“人家李知青肯幹又勤快是有目共睹的,狗子媳婦你就別再這瞎說鬧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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