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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街頭, 人頭攢動。
擠了三十分鍾的地鐵後，時誼終於來到了比賽場館。
進後台的時候，她被保安攔下了, “非比賽相關人員不能進後台。”
時誼隻好解釋：“不好意思，麻煩你保安大哥，我是大殺四方戰隊的教練，是來參加比賽的。我的工作證在戰隊經理那裏, 他應該很快就到了。我想先進後台幫隊員們準備一下。”
“你是教練？”保安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遍, “女的？”
“我是。”
“我在這裏當了幾年保安了, 還沒見過哪一支戰隊的教練是女的。”保安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你是想進後台看選手吧？”
時誼一臉無奈，“保安大哥, 我真的是教練……”
排在時誼身後的是兩個女粉絲，兩人手裏都拿著km的應援物。她們不知托了什麽關係搞到了兩張工作證, 想進後台去看km二隊的隊員。
其中一個小聲嘟囔道：“前麵的別耽誤時間啊，沒有工作證就走了啦，說自己是教練誰會信啊, 保安大哥又不傻。這麽想看選手, 幹嘛不先努力搞張工作證。”
“就是說啊。規矩都不懂還要追星, 時間不多了, 就別浪費大家時間了吧。”
時誼被她們說的有些尷尬，正想讓到一邊，一個男孩從背後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回頭一看，是樊宇。
樊宇穿著深藍色的隊服，背著黑色的背包，高高瘦瘦的身子挨到她身邊，對著保安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我是來打比賽的，她是我的教練。請問可以讓她進嗎？”
保安核了下工作證，點點頭，“哦，她真的是教練啊。那進去吧。”
兩個女粉絲看到這一幕，皆是一臉震驚，“教練？我還以為……”
“我跟你一樣好不好，看她那個樣子，怎麽也不像教練啊。”
“誒，剛大殺四方隊那個選手叫什麽名字啊，好帥啊。”
“不知道啊，我還想問你呢。他的側臉好好看啊。”
“哎呀不行了，剛才那一幕，我的少女心泛濫了……”
進了休息室，時誼終於舒了口氣，對樊宇道：“還好你來的及時，要不我尷尬了。剛被當成來追星的了。”
“我聽到了，她們是km的粉絲。”樊宇從背包裏取出鼠標和鍵盤，“放心吧，賽場上我替你報仇。”
“……經理和其他隊員呢？”
“地鐵站走散了，我就自己先過來了。”
“……打決賽了他都不肯叫個車送你們來。”
“習慣就好。”
十多分鍾後，大殺四方戰隊剩下的人才終於到齊了。
大家先聚在一起開了個小會，時誼根據今早研究的情況，做了些技戰術的安排，馬公雞又打了兩句雞血，隊員們就調試設備去了。
時誼趁著比賽開始前，去上了個洗手間。隔壁傳來兩人對話的聲音。
“誒，你說剛那個女教練，真的有能力嗎？”
“網吧隊本來就不行吧，撞大運進了決賽，拚實力肯定是贏不過km的。說實話，今天看到這個教練，我覺得km的冠軍穩了。”
“他們找個女教練，怕不是個吸引金主的噱頭吧。長的還不錯啊，適合當花瓶。”
“說不定不隻是花瓶……”
時誼方便完走出來，到洗手台旁看了一眼，果然還是剛才那兩個女粉絲。
她不說話，隻是鎮定地洗了洗手，掏出口紅又補了點顏色，然後在兩個人詫異的目光中優雅地轉身走了。
能力，從來就不是別人口中的，是靠自己打出來的。
你們兩個先等一等。
……
到了比賽開場的時間，時誼帶著隊員們上了比賽舞台。
比賽現場坐得很滿，觀眾們裏麵除了戰隊和選手的粉絲，還有許多俱樂部的經理和老板，想通過比賽挑選選手。
時誼看了一眼，到場的粉絲幾乎都是km戰隊的，舉的都是km和其隊員的應援牌。在一堆閃亮的應援牌中，時誼發現有兩張有些不同，上麵居然是大殺四方和樊宇的名字。
大殺四方戰隊居然都有粉絲了。
隊員們還在調試設備，導播的畫麵先給了一旁的比賽解說。
解說a：“各位召喚師們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ldl總決賽的現場。在比賽開始前，我先問下我旁邊的人一個問題啊。你覺得今天這場比賽，大殺四方和km2幾幾開？”
解說b：“這麽直接的嗎？幾幾開？真的要說嗎？”
解說a：“就預測一下吧。”
解說b：“那我就預測一下，一九吧。”
解說a：“跟我想的差不多，很懸殊。”
解說b：“說實話，說實話，我覺得大殺四方戰隊能打進決賽已經很不錯了。如果他們真的拿了冠軍，那就……有點過分了。”
解說a：“過分嗎？我倒覺得如果他們得了冠軍，明年會有很多像他們一樣熱愛英雄聯盟，熱愛打職業的隊伍和選手會像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因為他們的經曆有點太不可思議了，這就給了很多人希望。”
解說b：“誒，這倒也是。”
解說a：“今天這場比賽還有個很特殊的地方。你知道嗎？”
解說b：“你是說那個嗎？”
解說a笑笑：“就是那個，那至於是哪個，比賽馬上要開始了。讓我們先進一段廣告，廣告回來，懸念馬上揭曉。”
此時此刻，收看這場比賽的除了現場的觀眾外，還有許多直播平台的觀眾。
羅楠楠就是其中之一。這會兒她剛好打完排位，關了遊戲界麵，伸了個懶腰，點開比賽直播。
這是時誼的生死戰，她有點替她緊張。等下彈幕看到大殺四方的教練是個美女，估計也會爆炸吧。
不一會兒，戰隊經理秦楓出現在身後，把她的隊服外套披到她肩上，柔聲道：“空調開得這麽低，小心感冒了。”
羅楠楠猛然回頭，看到身後的人正垂頭看著自己，瞬間臉有些發燙。他們兩個畢竟剛在一起，手都還沒牽過呢，她還有些不習慣。幸好，旁邊沒有別的隊員在。
不過這種被關心的感覺，好暖啊。
“楓哥。”
“嗯？”秦楓應著，在她身邊坐下，隨手拿了她桌上的漫畫雜誌來看。
他不是那種很帥的人，鼻梁上駕著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一點也不像電競圈裏的人。
“今天時誼跟km二隊決賽，我有點緊張。你說時誼能贏嗎？”
“我知道。”他柔聲道，眼鏡後麵的眼鏡亮亮的，“你的朋友很厲害，不管能不能贏，今天過後會有很多人認識她的。”
羅楠楠安心地點點頭，“如果贏的話，我們一起請她吃飯慶祝下吧？”
“好啊。”秦楓痛快應道，“附送我們的狗糧嗎？”
“哈哈哈，我們好像有點壞。”
……
此時，ldl比賽現場的某個角落，km一隊的經理阿凱一臉吃驚地看著坐到他旁邊的人。
“阿澤？？？”
陸昀澤沒說話，坐下後脫下鴨舌帽，摘了墨鏡，短發略散亂地從他額前滑下來。
“我靠，你怎麽來了？”
“看比賽。”
“你平時這個時候剛起床，今天什麽個情況？太陽從四麵八方升起來了嗎？”阿凱不信。
一個普通的ldl決賽，他居然這麽勤快來當觀眾？
“跟小黑打了賭，他讓我來看比賽，等他贏了請他吃飯。”
小黑是km二隊的隊員，也是隊內重點培養的陸昀澤的替補和接班人。
“哦。小黑厲害了啊，居然能占到澤哥的便宜了。”
“沒有。”
“什麽沒有？”
“反了。輸了他要請我吃飯。”陸昀澤淡淡道，“得意的太早，太過輕敵，今天他贏不了。”
“……可以，澤哥還是澤哥，沒變。”阿凱看了他一眼，又問，“眼睛怎麽樣了？好點沒？”
“還有點紅。”
“消炎藥上了嗎？讓你別亂跑，別到人多的環境，結果你又是撿貓又是來這裏。你要累死隊醫啊。”
“沒事。好久沒坐觀眾席看比賽了。”
“廢話，你都是坐上麵給人家看的啊。”阿凱想起什麽，又說，“所以看到你我就很奇怪，我還以為你的目的跟我是一樣的。”
陸昀澤斜他一眼，“你來幹嘛？”
“對一個人很感興趣，來看看啊，順便看有沒有機會交流下。”
“誰？”
“你真的不是因為她來的？”阿凱有點不相信地看著他。
“有屁就快放。”
這時比賽前的廣告播放完畢，畫麵切換到兩個戰隊，導播的第一個鏡頭就給了大殺四方戰隊隊員身後的時誼。
特寫。
畫麵裏，時誼帶著耳機，手裏捧著她的筆記本，正在跟她的隊員們討論什麽。燈光下，她的神情認真而專注，一張臉白皙無瑕，仿佛能透了光，眉眼間自有一股耐人尋味的味道。
現場的觀眾席立刻一陣騷動。
阿凱拍了拍有點意外的陸昀澤，指著大屏幕說：“喏，我來看她的。”
與此同時，某直播平台的彈幕以之前的兩倍速迅速滑過——
【我有沒有看錯，那是個妹子？】【6666，大殺四方戰隊居然有個妹子教練。】【那是裁判小姐姐吧？哎不對啊，沒有穿官方衣服。】
【我靠，真的是女教練。】【小姐姐好漂亮。】【導播可以多給點小姐姐點鏡頭不？】【這妹子有點眼熟啊，好像在哪裏看過。】
【所以大殺四方能進決賽是因為這妹子？】【我決定了，我要去打職業。】【大殺四方戰隊還要人不，一區大師輔助】……
羅楠楠一瞬不瞬盯著屏幕，“我就知道會這樣，彈幕全方位無死角大爆炸。老天保佑我家時誼今天拿冠軍吧，要炸就炸得徹底，拜托拜托拜托。楓哥，怎麽辦，我還是好緊張。”
“別緊張。”秦楓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要不想想贏了我們去吃什麽？”
“我想吃麻辣火鍋。”
“好。”
“還有鹽酥雞。”
“好。”
“會不會太油膩？”
“不會。”
“那再來份烤魚？”
……
比賽現場，觀眾席一陣驚呼過後，竊竊私語聲仍舊此起彼伏。陸昀澤坐在角落裏，把大家的反應盡收眼底，表情頗為耐人尋味。
阿凱看著他晦暗不明的臉，有點得瑟地問：“你真的不知道今天對麵是個女教練啊。”
“不知道。我應該知道？”
這女的居然還是昨天給他送外賣的人，寧願淋雨都不坐他的車。
怪不得了，原來是召喚師峽穀的女俠。
“也是。最近你瘋狂rank，眼睛都打發炎了，不知道這些小道消息也正常。”
陸昀澤沉默片刻，又突然開口，“你來看她，是想追她？”
上海的街頭, 人頭攢動。
擠了三十分鍾的地鐵後，時誼終於來到了比賽場館。
進後台的時候，她被保安攔下了, “非比賽相關人員不能進後台。”
時誼隻好解釋：“不好意思，麻煩你保安大哥，我是大殺四方戰隊的教練，是來參加比賽的。我的工作證在戰隊經理那裏, 他應該很快就到了。我想先進後台幫隊員們準備一下。”
“你是教練？”保安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遍, “女的？”
“我是。”
“我在這裏當了幾年保安了, 還沒見過哪一支戰隊的教練是女的。”保安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你是想進後台看選手吧？”
時誼一臉無奈，“保安大哥, 我真的是教練……”
排在時誼身後的是兩個女粉絲，兩人手裏都拿著km的應援物。她們不知托了什麽關係搞到了兩張工作證, 想進後台去看km二隊的隊員。
其中一個小聲嘟囔道：“前麵的別耽誤時間啊，沒有工作證就走了啦，說自己是教練誰會信啊, 保安大哥又不傻。這麽想看選手, 幹嘛不先努力搞張工作證。”
“就是說啊。規矩都不懂還要追星, 時間不多了, 就別浪費大家時間了吧。”
時誼被她們說的有些尷尬，正想讓到一邊，一個男孩從背後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回頭一看，是樊宇。
樊宇穿著深藍色的隊服，背著黑色的背包，高高瘦瘦的身子挨到她身邊，對著保安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我是來打比賽的，她是我的教練。請問可以讓她進嗎？”
保安核了下工作證，點點頭，“哦，她真的是教練啊。那進去吧。”
兩個女粉絲看到這一幕，皆是一臉震驚，“教練？我還以為……”
“我跟你一樣好不好，看她那個樣子，怎麽也不像教練啊。”
“誒，剛大殺四方隊那個選手叫什麽名字啊，好帥啊。”
“不知道啊，我還想問你呢。他的側臉好好看啊。”
“哎呀不行了，剛才那一幕，我的少女心泛濫了……”
進了休息室，時誼終於舒了口氣，對樊宇道：“還好你來的及時，要不我尷尬了。剛被當成來追星的了。”
“我聽到了，她們是km的粉絲。”樊宇從背包裏取出鼠標和鍵盤，“放心吧，賽場上我替你報仇。”
“……經理和其他隊員呢？”
“地鐵站走散了，我就自己先過來了。”
“……打決賽了他都不肯叫個車送你們來。”
“習慣就好。”
十多分鍾後，大殺四方戰隊剩下的人才終於到齊了。
大家先聚在一起開了個小會，時誼根據今早研究的情況，做了些技戰術的安排，馬公雞又打了兩句雞血，隊員們就調試設備去了。
時誼趁著比賽開始前，去上了個洗手間。隔壁傳來兩人對話的聲音。
“誒，你說剛那個女教練，真的有能力嗎？”
“網吧隊本來就不行吧，撞大運進了決賽，拚實力肯定是贏不過km的。說實話，今天看到這個教練，我覺得km的冠軍穩了。”
“他們找個女教練，怕不是個吸引金主的噱頭吧。長的還不錯啊，適合當花瓶。”
“說不定不隻是花瓶……”
時誼方便完走出來，到洗手台旁看了一眼，果然還是剛才那兩個女粉絲。
她不說話，隻是鎮定地洗了洗手，掏出口紅又補了點顏色，然後在兩個人詫異的目光中優雅地轉身走了。
能力，從來就不是別人口中的，是靠自己打出來的。
你們兩個先等一等。
……
到了比賽開場的時間，時誼帶著隊員們上了比賽舞台。
比賽現場坐得很滿，觀眾們裏麵除了戰隊和選手的粉絲，還有許多俱樂部的經理和老板，想通過比賽挑選選手。
時誼看了一眼，到場的粉絲幾乎都是km戰隊的，舉的都是km和其隊員的應援牌。在一堆閃亮的應援牌中，時誼發現有兩張有些不同，上麵居然是大殺四方和樊宇的名字。
大殺四方戰隊居然都有粉絲了。
隊員們還在調試設備，導播的畫麵先給了一旁的比賽解說。
解說a：“各位召喚師們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ldl總決賽的現場。在比賽開始前，我先問下我旁邊的人一個問題啊。你覺得今天這場比賽，大殺四方和km2幾幾開？”
解說b：“這麽直接的嗎？幾幾開？真的要說嗎？”
解說a：“就預測一下吧。”
解說b：“那我就預測一下，一九吧。”
解說a：“跟我想的差不多，很懸殊。”
解說b：“說實話，說實話，我覺得大殺四方戰隊能打進決賽已經很不錯了。如果他們真的拿了冠軍，那就……有點過分了。”
解說a：“過分嗎？我倒覺得如果他們得了冠軍，明年會有很多像他們一樣熱愛英雄聯盟，熱愛打職業的隊伍和選手會像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因為他們的經曆有點太不可思議了，這就給了很多人希望。”
解說b：“誒，這倒也是。”
解說a：“今天這場比賽還有個很特殊的地方。你知道嗎？”
解說b：“你是說那個嗎？”
解說a笑笑：“就是那個，那至於是哪個，比賽馬上要開始了。讓我們先進一段廣告，廣告回來，懸念馬上揭曉。”
此時此刻，收看這場比賽的除了現場的觀眾外，還有許多直播平台的觀眾。
羅楠楠就是其中之一。這會兒她剛好打完排位，關了遊戲界麵，伸了個懶腰，點開比賽直播。
這是時誼的生死戰，她有點替她緊張。等下彈幕看到大殺四方的教練是個美女，估計也會爆炸吧。
不一會兒，戰隊經理秦楓出現在身後，把她的隊服外套披到她肩上，柔聲道：“空調開得這麽低，小心感冒了。”
羅楠楠猛然回頭，看到身後的人正垂頭看著自己，瞬間臉有些發燙。他們兩個畢竟剛在一起，手都還沒牽過呢，她還有些不習慣。幸好，旁邊沒有別的隊員在。
不過這種被關心的感覺，好暖啊。
“楓哥。”
“嗯？”秦楓應著，在她身邊坐下，隨手拿了她桌上的漫畫雜誌來看。
他不是那種很帥的人，鼻梁上駕著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一點也不像電競圈裏的人。
“今天時誼跟km二隊決賽，我有點緊張。你說時誼能贏嗎？”
“我知道。”他柔聲道，眼鏡後麵的眼鏡亮亮的，“你的朋友很厲害，不管能不能贏，今天過後會有很多人認識她的。”
羅楠楠安心地點點頭，“如果贏的話，我們一起請她吃飯慶祝下吧？”
“好啊。”秦楓痛快應道，“附送我們的狗糧嗎？”
“哈哈哈，我們好像有點壞。”
……
此時，ldl比賽現場的某個角落，km一隊的經理阿凱一臉吃驚地看著坐到他旁邊的人。
“阿澤？？？”
陸昀澤沒說話，坐下後脫下鴨舌帽，摘了墨鏡，短發略散亂地從他額前滑下來。
“我靠，你怎麽來了？”
“看比賽。”
“你平時這個時候剛起床，今天什麽個情況？太陽從四麵八方升起來了嗎？”阿凱不信。
一個普通的ldl決賽，他居然這麽勤快來當觀眾？
“跟小黑打了賭，他讓我來看比賽，等他贏了請他吃飯。”
小黑是km二隊的隊員，也是隊內重點培養的陸昀澤的替補和接班人。
“哦。小黑厲害了啊，居然能占到澤哥的便宜了。”
“沒有。”
“什麽沒有？”
“反了。輸了他要請我吃飯。”陸昀澤淡淡道，“得意的太早，太過輕敵，今天他贏不了。”
“……可以，澤哥還是澤哥，沒變。”阿凱看了他一眼，又問，“眼睛怎麽樣了？好點沒？”
“還有點紅。”
“消炎藥上了嗎？讓你別亂跑，別到人多的環境，結果你又是撿貓又是來這裏。你要累死隊醫啊。”
“沒事。好久沒坐觀眾席看比賽了。”
“廢話，你都是坐上麵給人家看的啊。”阿凱想起什麽，又說，“所以看到你我就很奇怪，我還以為你的目的跟我是一樣的。”
陸昀澤斜他一眼，“你來幹嘛？”
“對一個人很感興趣，來看看啊，順便看有沒有機會交流下。”
“誰？”
“你真的不是因為她來的？”阿凱有點不相信地看著他。
“有屁就快放。”
這時比賽前的廣告播放完畢，畫麵切換到兩個戰隊，導播的第一個鏡頭就給了大殺四方戰隊隊員身後的時誼。
特寫。
畫麵裏，時誼帶著耳機，手裏捧著她的筆記本，正在跟她的隊員們討論什麽。燈光下，她的神情認真而專注，一張臉白皙無瑕，仿佛能透了光，眉眼間自有一股耐人尋味的味道。
現場的觀眾席立刻一陣騷動。
阿凱拍了拍有點意外的陸昀澤，指著大屏幕說：“喏，我來看她的。”
與此同時，某直播平台的彈幕以之前的兩倍速迅速滑過——
【我有沒有看錯，那是個妹子？】【6666，大殺四方戰隊居然有個妹子教練。】【那是裁判小姐姐吧？哎不對啊，沒有穿官方衣服。】
【我靠，真的是女教練。】【小姐姐好漂亮。】【導播可以多給點小姐姐點鏡頭不？】【這妹子有點眼熟啊，好像在哪裏看過。】
【所以大殺四方能進決賽是因為這妹子？】【我決定了，我要去打職業。】【大殺四方戰隊還要人不，一區大師輔助】……
羅楠楠一瞬不瞬盯著屏幕，“我就知道會這樣，彈幕全方位無死角大爆炸。老天保佑我家時誼今天拿冠軍吧，要炸就炸得徹底，拜托拜托拜托。楓哥，怎麽辦，我還是好緊張。”
“別緊張。”秦楓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要不想想贏了我們去吃什麽？”
“我想吃麻辣火鍋。”
“好。”
“還有鹽酥雞。”
“好。”
“會不會太油膩？”
“不會。”
“那再來份烤魚？”
……
比賽現場，觀眾席一陣驚呼過後，竊竊私語聲仍舊此起彼伏。陸昀澤坐在角落裏，把大家的反應盡收眼底，表情頗為耐人尋味。
阿凱看著他晦暗不明的臉，有點得瑟地問：“你真的不知道今天對麵是個女教練啊。”
“不知道。我應該知道？”
這女的居然還是昨天給他送外賣的人，寧願淋雨都不坐他的車。
怪不得了，原來是召喚師峽穀的女俠。
“也是。最近你瘋狂rank，眼睛都打發炎了，不知道這些小道消息也正常。”
陸昀澤沉默片刻，又突然開口，“你來看她，是想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