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君:喜歡我, 就請用更強大的購買率向我開炮


    薑林夕已經在路邊打來半小時的車,中途還有很多魚龍混雜的人過來搭訕,所以這時候自然看出陸林峰的善意和關心,想了下坐上了車。


    “不禮貌說謝謝?”


    陸林峰看著氣質突然沉靜下來的“薑小艾”,忍不住逗她,哪知得來薑林夕模仿薑小艾的一句——“謝謝, 峰…叔。”


    “峰叔?”陸林峰聽到薑林夕的又一句尊稱,本來有很多話要跟薑林夕談, 突然一下子, 也是很不想跟她說話了。


    因為陸林峰不說話,閉目養神或者說順氣,保姆車內安靜了下來,薑林夕也不是愛說話的人, 坐在陸林峰對麵的位置, 拿出手機登陸了一個實時定位的軟件,查閱起薑小艾這一天的活動軌跡。


    薑小艾是今天下午兩點才從別墅裏出來前往郊區的片場,在這之前的時間, 薑林夕還發現了一段活動範圍很大的移動, 她正準備細看這段活動軌跡, 手機裏接受到一條工作短信。


    【薑老師,油畫係大二大三兩個班學生明天要去北市玉淵村采風寫生,為期三天, 你有空參加一下嗎?】


    工作短信是油畫係主任王平華發的, 帶各年級學生外出采風寫生, 大多是美院教授帶隊,算一次公費旅遊,不論是對學生還是去的教授都算很不錯的體驗。


    “玉淵村?”薑林夕紀下這個名字,順手在網上搜了下,然後發現那是一個曆史悠久的村落,有著明清時代的四合院民居,還有明代留下的壁畫,從網上拍的風景照,薑林夕能看到這個村落有著江南水鄉的風韻,也有北方高宅大院恢弘的氣勢。


    說實話,到這充滿韻味地村落去采風,薑林夕個人是很願意,但是作為老師帶一群學生去,還需要上課…….她就不怎麽想去。


    “你考慮過我的建議了嗎?”


    薑林夕正準備回信息不接這次寫生課邀請,一直閉目養神的陸林峰突然睜開眼問她。


    “額?”薑林夕沒有薑小艾的記憶,不知道他說了什麽建議,困惑地看著陸林峰,陸林峰歎口氣,又說了一遍之前跟“她”搭戲的建議。


    “之前跟你拍完幾場戲,我就說你外形條件很好,表演也有天賦,我暑假準備執導一部電影,裏麵一個女配角形象很適合你來演,你感興趣回家就跟父母商量一下,他們同意就聯係我留給你的電話。”


    陸林峰認真的建議“薑小艾”,還非常“大叔”的苦口婆心勸她追星要理智。


    “今天周四吧,你們學校還沒有放假吧?喜歡紀南席翹課跑來看他拍戲,為了接近他不惜當群演,有這勁頭,不如好好準備,明年高考考一下北市戲劇學院,正兒八經的進入演藝圈,這樣你才離他更近,也不荒廢你的人生。”


    “…….哦。”


    薑林夕聽著陸林峰的勸說,不知道怎麽回答的“哦”了一聲,陸林峰看出她的敷衍,正準備在說什麽,薑林夕注意到車外的熟悉的街景,叫停了車子。


    “麻煩在這路邊停一下,附近就是我家了,謝謝。”


    “這裏嗎?好的。”


    司機聽到薑林夕的話,很快靠邊找位置停下車,薑林夕自己打開保姆車的門,幹淨利索的走了下去。


    “謝謝,再見。”


    “砰!”


    站在路邊,薑林夕簡短地道謝並道別後,還禮貌的把車門關上,陸林峰看著被關上看不到她人的車門,好氣又好笑,正要按下車窗最後交代她幾句,坐前麵的一個助理卻發現了什麽,催促司機快點開車。


    “後麵有輛狗仔車跟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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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夕,你怎麽才回來,跟時總離婚這麽大的事,你居然都不跟我們說一聲!”


    薑林夕走回別墅,正準備叫劉媽給她準備晚飯的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突然衝出來,質問她跟時越離婚的事。


    “要不是林茂回祖宅吃團圓飯的時候說漏嘴,我們都還不知道!”


    “小……小媽,你怎麽來了?”薑林夕看著對方不比她大多少年齡的臉,按照原主薑林夕的記憶叫出對方的身份,對方臉僵硬了一下,又馬上恢複自然,繼續說她跟時越離婚的事。


    “林夕,你這次可不懂事了,你爸知道離婚這件事可生氣了,家裏還有其他女人背後煽風點火,要你爸把分給你的集團股份收回來,也就我惦記你,趕緊過來給你通風報信,關心你是不是時總對你不好,你從小這樣,受委屈也不敢說,結婚後更是連家都不回,也不跟我們說時越對你好不好,這次是不是他逼著你離婚?你啊,就不該順著他,該回來找你爸,叫他替你撐腰。”


    馬曉穎看著薑林夕關切地說話,要不是接受過原主的記憶,知道這女人最初是原主的保姆,最後卻爬上原主父親的床,成為第四房在原主父親對外都能有“名分”的一位太太,不然薑林夕可能真以為這人對原主很好。


    “你爸現在很生氣,叫你明天回去一趟,你那些兄弟姐妹還有你爸其他幾房女人,都在等著看你笑話。”


    馬曉穎說出薑家現如今對薑林夕跟時越離婚抱有的態度,薑林夕想到這一家複雜混亂的關係,有些不想見這些人,所以開口說她明天有事。


    “我美院有課,要帶學生外出的寫生課。”


    “不能推了嗎?你爸…….”


    “推不來,都確定了,明早就走,好了,我還要收拾行李,小…..媽你先回去吧。”薑林夕丟下這句話,轉身進了屋。


    馬曉穎見她這態度,也沒多說什麽,坐著小轎車離開了,而她離開不久,薑林夕接到了原主父親薑明東的電話。


    “明天回來一趟,叫上時越,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都把他一起叫回來……..”薑明東今年已經六十七歲,作為薑氏集團掌權人已經快四十年,說話的口吻帶著毋庸置疑的霸道,聽在薑林夕耳中十分不舒服,所以她還是用明天要外出寫生的事拒絕了第二天回去。


    “一個美院的寫生課有什麽值得去上?明天必須………”


    “我手機沒信號了,掛了。”


    薑明東還在發號施令,薑林夕不想聽直接掛斷了電話,還把他跟薑家有關的所有聯係電話都拉黑了。


    之後薑林夕怕薑家人找上門來煩她,回了油畫係主任去玉淵村采風寫生的信息,說她有空可以去,那邊很快發來第二天具體出發的時間和乘車地址。


    看到是明天早上10點在美院校園裏坐大巴去,薑林夕用完晚膳就去衣帽間,拖出一個行李箱,簡單的收拾幾套衣服。


    “誒!”


    收拾衣服的時候,薑林夕翻到帝都俱樂部的兩張貴賓卡,想到這兩天被她弄忘記的一件事,所以第二天一早,她收拾好一切準備去美院集合前,先去隔壁還秦述貴賓卡,順便把他替她幫的貴賓卡入會費和年費給還了。


    “先生去公司了。”


    薑林夕過去晚了一步,秦述公司一大早出了點事,他趕去公司處理了。


    “那麻煩你把這張貴賓卡和支票交給他。”薑林夕將帶來還的東西遞給管家,管家接過後,薑林夕轉身離開的時候,秦家別墅開進了一輛轎車,從車上下來一個顏值逆天的男子。


    “啊啊啊啊啊啊,他是我會喜歡的混血帥哥!!!”


    薑小艾在下車男子的高顏值中醒來就是一陣興奮的尖叫,薑林夕為此覺得好笑的時候,管家介紹了來人是秦述給小秦函從國際上請來做自閉症治療的心理醫生——紀明禮。


    “心理醫生???那仔細看這個人也不帥了!”薑小艾前一秒才因為陸明禮顏值淪陷,後一秒因為對方的職業開始挑剔起對方,甚至在薑林夕跟對方對上眼的時候,因為對方眼神溫潤和煦,而跟薑林夕嘀咕這人她越看越“衣冠禽獸”,可見她現在的偏見濾鏡有多厚。


    “走了走了,夕夕姐我們走了!”薑小艾催促著薑林夕離開,明顯不想跟紀明禮這個心理醫師久待。


    “夕夕,你要去學校集合,時間是不早了。”薑蕙這時候也出現催促了薑林夕一下,薑林夕知道他們在敏感和擔心什麽,所以禮貌地跟管家道別,離開了秦家。


    中間跟紀明禮擦肩而過的時候,薑林夕是對陌生人的目不斜視,紀明禮卻停住步伐,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離開。


    ————————————


    “時澤,快上車了!”


    a城美術學院油畫係二年級一班班長胡韜,在大巴上清點完他們班的學生後,發現時澤還搶眼地站在車下看什麽,忍不住催促他快點上車。


    “再等…….行,我來了。”


    時澤今天把他頭發弄成了紮發發型,還帶一根小辮,滿滿的的個性潮流範在他英俊的臉龐上,呈現出最時尚的帥氣感。


    薑林夕停好車走向大巴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站在車邊等誰的時澤,他搶眼的外形和出眾的身高,站在哪裏都會是最搶眼的風景。


    “薑老師,我幫你。”胡韜在時澤上車後,看到薑林夕推著行李箱走過來,忙跑下車幫她提畫具箱。


    “謝謝。”


    薑林夕在學生熱情的幫助下,放好了行李箱和畫具箱後,走上大巴最前麵的“教授”專座,跟這次另一位油畫係教授楚晏坐到一排後,去采風寫生的師生全員到齊,司機發車。


    三小時的行程,大巴車駛入玉淵村,薑林夕下車走了沒多久,馬上看到一個保留十分完好的古村落。


    小小的村子背靠大山,自然景觀十分美麗,還高低錯落著幾百間四合院民居,走入其間看到一些古碾、古磨,薑林夕有一種置身於古老與滄桑之中的感覺。


    “夕夕姐,我們這幾天就要在這裏采風寫生嗎?”


    薑林夕正陶醉在玉淵村的美景中,薑小沫不知什麽時候在心靈共存室醒過來,聽其他人格說今後幾天要呆在這個漂亮的村落寫生而雀躍無比的發問。


    薑林夕“嗯”了一聲,薑小沫興奮地都尖叫了一聲。


    這時候薑林夕才注意到幾個在心靈共存室醒來的人格,知道她要在玉淵村采風寫生都很高興,特別是三個熱愛繪畫的人格,他們都有些躍躍欲試想出來寫生作畫,見此薑林夕看了一眼三三兩兩結伴走在前麵找住宿的幾十個學生,忍不住問幾個繪畫天才人格誰有興趣明天出來指點他們。


    “沒人嗎?”薑林夕的問話一出,出現在心靈共存室的三位繪畫天才人格都不應聲,他們之中薑沫年紀小,一個lion隻愛蒙頭創作,另外一個人格脾氣暴躁,比薑林夕更沒耐心去帶一群學生,而其他幾個不願意出現在心靈共存室的繪畫天才人格,估計更不願意替代她去帶學生。


    “唉。”


    薑林夕篩選了下繪畫天才的幾個人格,忍不住歎了口氣,頭疼得準備明天自己頂上,薑小艾卻聲音很小的跟她提了一個人格。


    “妍妍姐姐溫柔又有耐心,她最喜歡幫助人了。”


    “薑明妍啊!”薑林夕聽到薑小艾提到的人格,自己都不知道她又歎了口氣,心靈共存室幾個興奮的人格也為她安靜了幾秒。


    “妍妍一直不願意出現,唉。”


    薑蕙提到薑明妍,也忍不住歎了口氣,然後非常讚同薑小艾的提議道,“她那性子倒正適合去給學生上課,她也喜歡給人上課,記得林夕大學期間,她出現最愛做的事就是做義工,去教孩子們畫畫。”


    “那我一會嚐試跟她溝通下。”薑林夕也知道薑明妍很適合出來當老師,也想讓她出來放放風,做點她喜歡做的事。


    但是等她入住學校定好的民宿,深入意識去找她,這姑娘卻不願意出來搶占她的人生。


    ..........


    “大家早點睡,明天四點起來,我們跟著楚教授去山上看日出!”


    胡韜作為班委通知學生第二日早上的一個行程,所有人都早早睡去,薑林夕也是,她也很期待這個村落的日出,但半夜三點她卻在一陣劇痛中醒來。


    “嘶!”


    薑林夕意識清醒發現她正坐在浴室濕漉漉的地板上,手裏握著一把染血的刀子,而她的左手臂正劇痛無比被劃開了一條很深的傷口。


    “嘖!”


    看到手臂上不致命卻疼痛無比的傷口,薑林夕已經猜到是哪一個人格在玩“自殘”,她心情複雜的扶著洗手台站起來,準備處理下傷口的時候,果然又在洗手台上麵的鏡子上看到了一行血字。


    【我出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個神經病怎麽出來了,夕夕姐你沒事吧!”


    薑小艾意識醒來,看到那行血字,忍不住憤怒的喊了起來,共存室中隨著她聲音醒來的人格也都竊竊私語,其中幾個孩子還嚇哭了起來,他們都很怕現在出來的人格。


    “薑明妍不出來,這個瘋子出來做什麽?”蘇慕很討厭頻繁傷害他們身體的這個人格說道,薑蕙也是,她正準備說什麽,名宿外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驚恐的尖叫聲。


    “有人殺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我去,不會吧!”薑小艾聽到附近發生殺人事件,忍不住發出驚恐的咒罵。


    “她不會又殺人了吧?”


    “我試一試!”


    薑林夕查看了遊泳池的構造,疾步走到離孩子最近的一個邊緣,然後蹲下身坐到池邊,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抓著護欄跳下水,用手去“撈”孩子。


    “啊!是我們家函少爺!”


    薑林夕雙腿都泡在池水裏,正準備跳下去的時候,隔壁莊園別墅裏正在找孩子的保姆聽到她求救的聲音跑了過來。


    “啪!”


    保姆站在兩棟別墅不高的隔欄外,看清遊泳池裏溺水的孩子是她負責照顧的小主人,急忙翻過護欄,跳入水中把他撈起來。


    “給我吧。”


    薑林夕看有會遊泳的人跳入水中,也就停止了她要跳水的動作,半跪在池邊讓保姆把拖起的孩子遞給她,保姆照做,拖著孩子遊到池邊,薑林夕把孩子抱出來,進行了溺水急救動作。


    “咳咳!”


    等保姆從遊泳池裏爬上來,溺水的孩子已經被薑林夕用膝蓋頂著肚子倒出水來,意識清醒過來。


    “函少爺,函少爺,你沒事吧?別嚇我啊。”保姆撲倒薑林夕腳邊,查看孩子的情況。


    孩子吐了水,被薑林夕抱了坐起來,睜著眼睛看著前方,整個人木瞪瞪,不哭也不鬧。


    薑林夕覺得孩子是被嚇傻了,叫保姆送孩子再去醫院看看,保姆倒了謝,抱過孩子跟其他聽聲音趕過來的傭人離開了。


    “太太,快去換身衣服吧。”


    劉媽跟別墅裏的另外兩個傭人趕過來,隔壁保姆正帶著孩子離開,彼此算認識匆匆打了招呼後,劉媽發現薑林夕褲腿全濕了,忙建議她去換衣服。


    “幾點了?”


    薑林夕低頭看到被水打濕的褲腿,皺了下眉問劉媽。


    “13點41分了,太太。”


    劉媽看了下手表報了下時間,薑林夕撿起被丟在一邊的手包,留了句時間來不及了,匆匆走出別墅,開車趕去了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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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不會又騙我吧?”


    坐在加長車中,時越看了下手表上馬上過2點的時間,忍不住皺眉,一邊的助理劉驍說他打電話問問,時越卻擺手表示不需要。


    “我看她這次不來要玩什麽花樣!”時越冷著臉,想等薑林夕不來民政局主動打電話過來,哪知他這話才說完,薑林夕的車從遠方疾馳而來,一氣嗬成把車停進了他們對麵車道的車位中。


    “我到民政局附近了,你們在哪兒?”


    薑林夕停好車,看著車上時間13:59,忙拿出手機給時越助理打電話,沒注意到對麵坐在車中的時越,時越卻從車窗裏看到了她開門下車的模樣。


    再次看到薑林夕,時越自然發現她跟以往完全不同的黑白極簡風穿搭,還視力過好的發現她兩隻褲腿的黑色更深一些。


    薑林夕沒有走近前,時越看她混在人群中風風火火過馬路,還以為那褲子不規則的深淺黑是故意設計出來的時尚,等她走近才發現那是被水打濕了。


    本該很狼狽的模樣,但薑林夕落在看她的人眼中,她這一刻卻極為大氣時髦。


    風風火火趕時間的大跨步走路,看起來就是在走她的個人秀,個性亮眼。


    混在人群中一邊打電話一邊過馬路,也似明星在拍街拍,十分搶眼,惹來許多路人頻頻回頭看她。


    時越自己都不知道他從注意到薑林夕,到她聽助理劉驍電話提醒一步步靠近他所坐的車,他目不轉睛看了她多久。


    隻記得他看薑林夕走來,她四周的所有事物都變得不起眼,成了她的一個背景板。


    “太太氣質怎麽好了這麽多?”


    劉驍跟薑林夕報了他們的方位,掛了電話轉頭,也從時越手邊的車窗看到漸漸走來的薑林夕,然後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跟時越一直盯著薑林夕,薑林夕身邊其他事物無法入他眼一樣,劉驍看到一群人中站著的薑林夕,也發現她氣質出眾地將其他人的光彩都壓下去了,成為了人群中最醒目的存在。


    這種醒目無關長相,無關穿著,全靠薑林夕獨特氣質,這氣質就算她穿得低調樸素,也將身邊的人變成了背景板。


    “正好2點,我們進去吧。”


    薑林夕走到車邊,看到時越冷俊的那張臉,禮貌的點了下頭打招呼,然後邀請他進入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先把離婚協議簽了。”時越怔了一下,也微點了下頭,同意了薑林夕的建議,也示意助理劉驍把他已經簽好的三份協議拿給薑林夕。


    “有筆嗎?”薑林夕站在車門邊,接過三份離婚協議快速地瀏覽起來,確定了上麵的條款沒有出入,隔著放到底的車窗問劉驍,劉驍馬上把扣在西裝上衣口袋的簽字筆拿出來。


    “謝謝。”


    薑林夕道了謝接過筆,把手包放到車框架上,又把三份協議書放在手包上,然後用了不到十秒鍾的時間,“唰唰唰”簽掉了三份離婚協議書。


    “好了,我們進去吧。“薑林夕把筆隔著時越遞給了劉驍,然後再次“邀請”時越去領離婚證。


    時越在薑林夕的三番兩次迫不及待催促中,莫名不爽,但都沒有表現出來,冷著一張臉下車。


    之後因為準備的離婚資料齊全,薑林夕和時越走入民政局,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把婚給離了。


    “呼!”


    薑林夕拿到離婚證的小紅本本,忍不住輕鬆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在時越晦澀難辨的神情中,對他禮貌地伸出了一隻手。


    時越看到伸到麵前的修長白皙的手,下意識抬手握住,薑林夕“合作愉快”的回握了一下,然後說了一句讓時越臉黑的話。


    “把孩子撫養的好一點,下個月1號,我會把孩子的撫養費按時打到你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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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啦,我們自由啦,啦啦啦啦,我們自由啦!”


    薑林夕開著車回家的路上,薑小艾在共存室裏一直歡快活潑的唱著這首自編曲,薑林夕聽她唱也忍不住愉悅的勾起唇。


    等回到家,薑林夕把離婚證和自留的一份公證離婚協議書放進了保險櫃中。


    “哇!!!原主好多珠寶首飾呀!”


    薑林夕打開保險櫃,分層的保險櫃最中間放了三套價值過億的珠寶首飾,薑小艾看到就忍不住驚呼。


    薑林夕則很平靜,放好離婚證和協議書,然後關了保險櫃,去洗了一個澡,換了身舒適的衣服才出來重新打開保險櫃。


    把保險櫃裏麵的重要文件都取出來,薑林夕跟幾個成年人格一起清點原主名下的資產。


    原主薑林夕名下的資產,比起能在全球福布斯排上名的時越大總裁來說,完全沒得比,但是也能算一個超級小富婆。


    原主的母親王鳳丹也是一個豪門千金,作為大房嫁給原主父親薑明東,婚後隻育有她這一個女兒。


    王鳳丹患癌去世後,她名下的近20億的資產自然做了公證全留給了原主,原主嫁給時越,薑家也給她準備5億“嫁妝”,其中額外獎勵她嫁入時家,還給了原主一些薑氏集團的股份,這股份不算多,但每年也能分到上億的分紅。


    “天啊,我們好有錢啊!!!!!”薑小艾在成年人做資產統計的時候,興奮地喊了起來,已經開始跟蘇慕開始暢想她們當富豪的小日子,卻被薑蕙教育她們就算有錢,也不能每天隻想著拿錢吃喝玩樂。


    “女人不能沒有事業,沒事業,不堅持工作,女性就會缺少很多選擇權,也難以實現自身的價值。”


    薑蕙又開始事業心超重地教育其他有錢就想享受的人格,很多人格不出聲,薑小艾也不敢大聲反駁,隻很小聲的逼逼。


    “這麽有錢幹嘛還工作,我們吃一輩子都吃不完。”


    “小艾,你說什麽?”薑蕙沒聽清薑小艾的小聲逼逼追問她,薑小艾又很慫的表示沒什麽,縮一邊沒說話。


    薑林夕聽著她們鬥嘴,笑了下,然後說這些屬於薑林夕的資產不會大動。


    “靠我們幾個人格畫畫,完全能養活我們,以前不都這樣嗎?”


    薑林夕提到她們沒穿越前其實也很富足的生活,幾個有繪畫天分的人格開始躍躍欲試想去作畫,蘇慕也跳出來表示他“空閑”,也可以接一些有關於計算機的私活。


    “你們這些都是小打小鬧,不算正兒八經的事業。”薑蕙聽著大家七嘴八舌“兼職”的賺錢活動,還是想勸大家特別是主人格薑林夕利用才能和天賦“幹一番有意義的大事業”。


    “蕙姐,繞了我這個鹹魚吧!”薑林夕聽薑蕙又要督促她上進,忙求饒然後慫恿她“有空”自己去幹大事業。


    “反正離婚了,時越以丈夫之名強送我們去精神病院的大危機解除了,等我準備準備,帶你們換一個城市定居,到時候你們偶爾也可以出來,跟以前一樣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了。”


    薑林夕說著未來的打算,在共存室呆著的人格都興奮的歡呼,他們都有出來“放風”的想法。


    “我現在睡一會,你們看是誰……..”


    薑林夕聽出幾個人格因為穿越老實呆著憋狠了的情緒,準備睡一覺把身體讓出來,叫他們“低調”的活動活動,哪知有人上門做拜訪了。


    “孩子的媽?我還真忘了!”


    順著時越的質問,薑林夕誠實地脫口而出這個回答,時越聽到肺都差點氣炸了,他覺得受背叛,極度怒火中燒起來,張口想質問薑林夕怎麽可以忘記這件事,薑林夕在另一邊卻略微坐直了些身體,帶幾分關切地問時越。


    “你打電話給我,是孩子出什麽事了嗎?”


    薑林夕不知道時越提醒她是孩子媽,是因為看了她在會所跟一群公主“浪”的表現,隻認為對方大半夜氣急敗壞打電話過來說孩子,是孩子出事了,需要她這個媽媽做點什麽。


    哪知時越說兒子時明沒事,他打電話來就是叫她趕緊回家。


    “薑林夕,你有點當媽媽的自覺,別在外麵瞎玩!”


    時越隻要想到薑林夕左擁右抱就沒好氣,薑林夕聽他這話才明白他是針對她來會所玩。


    一時間,薑林夕覺得時越管得太寬,軟了身體重新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繼續享受幾位公主的服務。


    “我當媽媽跟我出來玩,完全是兩件事,孩子是不是沒si(事)……..沒si……..我就掛了。”


    薑林夕一邊跟時越通話,一邊張嘴吃下一個公主喂過來的剝皮山竹,口齒含糊地再次確認了一下孩子沒事,然後不等時越再說什麽掛了電話,氣得時越在另一邊砸了手機。


    時越砸了手機,氣呼呼地在臥室轉來轉去,還是不知道自己氣個什麽勁,隻知道他看到薑林夕穿得男性化左擁右抱明顯在跟一群公主調情他就生氣,很生氣!


    後麵時越忍不住又撿回了手機,繼續打薑林夕的電話,薑林夕看到是他的來電卻不接,把手機丟一邊繼續玩,這隨意的動作全被秦述拍來發給時越,把時越把氣得差點沒殺到首都俱樂部。


    好在後麵時越稍微冷靜了一下,想到他跟薑林夕離婚的身份現狀,強行給薑林夕如今點公主的行為找了一個離婚受刺激過度才“變彎”的理由,內心難得對此愧疚了一下,秦述那邊又給他發了一段視頻過來。


    那段視頻裏,包圍著薑林夕的不僅僅有會所裏的公主,還有一群帥氣逼人少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時越,你老婆厲害啊,哈哈哈哈哈哈,男女通殺!”秦述錄完視頻還特別加入了這句發自肺腑的感慨,額外還拍了薑林夕的幾個特寫,讓時越清晰的看到薑林夕一個人是怎麽把一群公主少爺撩得春心蕩漾。


    其實薑林夕在視頻裏也沒做什麽,她隻是頂著被蘇慕收拾出來的中性幹淨的臉,坦然自若的接受公主少爺的獻媚和服務,那雙高傲冷清,看透世事的的眼睛,染上了幾分醉意也依舊從容地看著那群公主少爺,這群公主少爺就被她這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女王魅力迷得不要不要的。


    那種獨一無二地女王魅力超越了性別,不僅僅撩得她們一群公主少爺臉紅心跳,還刺激到了一直在外偷拍的秦述。


    秦述在外麵拍薑林夕跟一群公主玩樂的視頻,本意是看戲,看薑林夕和時越這對“夫妻”的好戲,嘲笑時越可能娶了一匹野馬,頭上一片草原,哪知他盯著薑林夕拍視頻,拍著拍著就被薑林夕穿著西裝帶出來的冷峻禁欲氣息給弄得口幹舌燥。


    一時間,秦述也不敢繼續拍下去,選擇折回家陪兒子休息——畢竟他也是準備洗心革麵做好爸爸的人!


    但回家前,秦述沒忘記把薑林夕“進可彎女退可撩男”的視頻發給時越,還直白的用言語表達薑林夕男女通殺,時越hold不住她。


    時越反複看了秦述發來的視頻,氣得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大早,時越開車去了他父母居住的住宅,把裏麵還在睡覺的時明接了出來,然後送去了薑林夕所住的別墅。


    “太太呢?”


    時越牽著不甘願來這裏的時明,詢問管家劉媽,一時間還忘記離婚後對薑林夕的用詞,劉媽也沒有反應過來,隻說還沒有回來。


    “好,很好,夜不歸宿!”時越黑著的臉為此更黑了一些,咬著牙說了一通反話,然後叫劉媽打電話通知薑林夕回來。


    薑林夕玩了一個通宵有些宿醉,在幾個公主的建議下,在會所開一間客房休息,劉媽的電話打了進來的時候,她才剛剛洗完澡,準備好好睡一覺。


    “太太,先生把少爺送來看你……….”


    “我來跟她說。”


    劉媽打通薑林夕電話後,話才說到一半,時越忍不住搶過電話叫薑林夕快點回來。


    “你這個月還沒有探視過兒子,你是不是忘記你還有個兒子,沒有忘記趕緊滾回來,今天一天他要跟你呆一塊。”


    時越提到離婚後薑林夕作為母親擁有的探視權,這個探視權薑林夕在離婚協議上爭取的權限很大,幾乎不限製次數,也不限製時間和地點。


    “不是下個月……..”


    薑林夕聽到時越提探視孩子的事,忍不住提到大家默認的離婚協議開始執行的時間,但她話沒說完,時越報複性的掛了電話。


    “嘟嘟……..”


    聽著手機裏的忙音,薑林夕皺了下眉,然後下床回家。


    “這一晚的總消費是多少?”薑林夕去到會所總服務台想付賬,卻被告知這家高級會所除了特定幾項消費需要額外付費,其他消費都包含在年費當中。


    “薑小姐已經給公主少爺們付了小費,沒有其他額外需要支付的消費。”前台小姐精確的叫出薑林夕但姓氏,很明顯是秦述跟這家會所交待了她的信息。


    “薑小姐,這一張秦先生為你申辦的貴賓卡,請你收好,下次來我們俱樂部,不用再拿秦先生的卡了。”


    前台小姐把秦述為薑林夕開得一張卡遞給薑林夕,薑林夕知道秦述知道她拿他卡來這裏玩的事,細問了下這家高級會所的入會條件和入會費,準備私下補給秦述。


    “五百萬入會費,一百五十萬年費!!!蘇慕哥,你快出去賣身抵債!”


    薑林夕聽到高昂的會員費,略微有些驚訝的時候,薑小艾已經起打趣起背著他們偷來這裏玩的蘇慕,蘇慕縮著不好意思出聲,薑林夕逗了他一晚上,現在則良心發現地叫他不要有心理壓力。


    “也不是很貴,先拿原主的錢還給秦述,我們之後多賣幾副畫就有了,現在既然辦了卡,以後我們可以常來玩,我看裏麵很多娛樂設施很有趣。”


    薑林夕這麽安撫著蘇慕,鼓勵蘇慕以後還想來點公主,可以繼續來,蘇慕卻極度萎靡不振的說出一番令大家人格笑噴的話。


    “我昨晚幻肢都被你們嚇萎了,以後不敢來了。”


    …………


    “蘇慕哥,你當著未成年開車,我要跟夕夕姐檢舉你!”薑小艾笑過之後,忍不住繼續逗蘇慕,卻反被蘇慕收拾了一把。


    “薑小艾,你檢舉我開嬰兒車,那好,我檢舉你一個未成年開大卡車,偷看十八禁□□,前天醒來還偷偷在網上下單訂購了一批19禁漫畫!訂單號是00#####,小夕你快給她取消了……….”


    “啊啊啊啊啊啊,蘇慕哥,你個大壞蛋!”


    ………..


    一群繼人格在共存室裏鬥嘴嬉鬧,薑林夕則被會所提供的代駕開車送回了家,見到了她未來會成為大反派的兒子——時明。


    “孩子交給你,我晚上來接。”


    時越牽著滿臉不情願留在薑林夕這裏的時明,站到薑林夕麵前,然後把時明的小手遞給了薑林夕。


    沒有成人手三分之一大的小手,肉嘟嘟很是可愛,但薑林夕看到它對她伸過來的時候,卻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咦!”


    小時明也很嫌棄薑林夕牽他,一個勁往後躲,想收回被時越拉著遞出去的手,時越一個沒拉穩,還被時明把手給掙脫了。


    “時明!”時越忍不住沉下臉,嚴肅的喊了一聲時明,想叫他聽話去媽媽那裏,時明卻注意到了薑林夕畏懼親近他後退的動作,然後頂著一張漂亮的過分的一張小臉,萌兮兮的歪頭看著薑林夕做思考。


    “夕夕姐,那小子是不是要打什麽壞主意啊?”


    薑林夕一直盯著小時明那張繼承了父母高顏值基因的臉看,看到這小家夥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鬼機靈轉了一圈,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麽,薑小艾知道時明大反派的一些性子,先一步看出什麽提醒薑林夕,但也提醒晚了。


    “好的爸爸,今天我跟馬麻(媽媽)玩!”


    時明突然改了注意要跟薑林夕待一天,然後就像一顆小炮彈一樣,快速的向薑林夕這邊衝了過來。


    薑林夕沒準備,也低估了一個營養過剩的“小胖紙”的威力,居然就這麽被他撞翻了。


    “哈哈哈哈哈哈,馬麻是個大笨足(豬),大笨足(豬)哈哈哈哈哈哈哈……….”


    時明給薑林夕撞翻在地,還壓在她身上惡作劇成功地哈哈大笑。


    看著躺在地上的薑林夕,那雙一直無過多情緒起伏的眼睛裏出現摔“懵”的情緒,時越冷峻眸子裏也劃過一抹笑意,他上前用左手把時明從她身上提起來,然後對她伸出右手。


    薑林夕躺地上懵了一會,看到時越伸來的手,回神後握住,借他力站了起來後,時明被時越單手提著不舒服,開始對薑林夕伸出他的小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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