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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十三已經被他調到外交所去了, 抓刺客的事情, 十三通過飛鴿傳書已經告訴了他。


    漸離這個人,他不僅知道, 甚至還很熟悉。


    一直以來, 百姓統稱擾邊的敵人為胡人,實際上最主要的是女真族。女真族族長□□無忌年事已高, 有七個兒子,其中六個兵強馬壯,早已占據一方勢力,烏爾汗是他最小的兒子,其母是漢人女奴, 因此地位最低。


    明麵上的消息,烏爾汗是被六個哥哥逼迫, 驅逐來到中原的。但秦穆分析,未嚐沒有烏爾汗自己順勢推舟的意思, 畢竟,族內六個哥哥已經成年, 勢力分割完畢, 他沒有出身, 沒有地位, 繼續待下去, 隻能任人宰割。


    來到中原, 置之死地而後生, 未嚐不是機遇。


    果然,他蟄伏兩年,化名漸離,當了一名琴師,以青樓妓館為據點,買賣消息,勢力迅速壯大。抱月琴行就是其中一個據點,明麵上,買賣古琴,輔以女樂班子出演,實際上,培養了暗探無數。


    這些女樂,多被朝廷官員收入府中,酒酣情濃之際,露出一兩句消息,輔以重金,此後就上了賊船,好幾個大官或者被策反,或者因此下馬。


    這一次抱月琴行被端,實在是因為,這個冬天長,女真牲畜凍死不少,日子過不下去了,想撕毀和平協定,讓烏爾汗牽製秦穆的行程,他們主動暴露出的,不然,還不知道要隱藏多久。


    烏爾汗實在是一個心機深沉之人。


    這封信明顯是挑撥之意,秦穆拿出筆,分析裏麵可能得到的信息。


    其一,一場硬仗無可避免,為真,至於時間,很可能一場煙霧,為假,有可能今晚,甚至明天,一場試探性的劫掠就會到來,須得做好準備。


    其二,為半煙而來,是假,與半煙相識是真,情誼……


    秦穆丟下了筆,一再告誡自己,不必動氣,保持平和的心態即可。將紙上所書塗黑,揉成一團,燒掉了。


    這一夜,他眉頭緊鎖,將軍事地圖拿出來看了又看。


    燈,亮到了天明。


    那封信,擱在了案頭,拿鎮紙壓住了。


    五更剛過,他揉了揉通紅的眼睛,穿好盔甲,出去了。


    洛簡簡美美地從夢中醒來,看到外頭的朝陽,心情敞亮。梳妝完畢,正打算出門,好好逛一逛將軍府,看一看秦穆常年生活的地方。


    可是不認路,還好一個侍女等在門外,殷勤服侍。


    那侍女一路相伴,十分熱情,就是話多了點,走到半路,捂著嘴巴驚歎了一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您瞧我這記性,一個叫漸離的人給了您一封信,被人呈到將軍麵前了,說有可能是間諜傳遞信息,將軍人品甚好,對姑娘十分信任,說不用拆開,讓您自己去看呢。”


    洛簡簡心裏麵一個咯噔,你這個男配又在搞事!不用想,也知道是離間。


    秦穆一向理智,她有這個自信,他不會因為一封信對自己生疑,但千裏之堤,潰於蟻穴,懷疑的種子往往就是這樣埋下的。


    她急急忙忙來到秦穆的房間,秦穆已經不在。既然他交代了自己看,肯定是處於對自己的信任。也好,先看看,那混蛋寫了什麽,心裏好有個數。


    她掃了一眼,就在案頭找到了那封信。看完之後,舒了一口氣,這也太假了,一副苦情男配的口吻,秦穆肯定不會相信。


    對於信中二人的過去,琴瑟共舞的事情,洛簡簡冥思苦想,陷入了深深的懷疑,因為對之前的事情並不清楚。


    她又將信展開,眼珠子都貼到信紙跟前了,恨不能多找出一些線索,免得那個混蛋又想出新的招數誣陷。


    “查一下,那個侍女什麽時候進來的,悄悄拘起來審問,問不出來,就收拾了。”秦穆站在高塔上,看著自己的房間,冷冷地吩咐。


    “是!”暗衛悄悄退下。


    洛簡簡仍拿著信紙,舉到鼻端,看著洛簡簡陷入沉思的模樣,秦穆心中有一絲隱痛,簡簡,我沒有參與到你的過去,是遺憾。


    烏爾汗的信,我半個字都不信,但是我很羨慕,他能長久與你相伴,我隻恨,你我相處日短,情思不穩,待我斬斷荊棘,定攜手與你共處將來。


    這是哪裏的墨?鬆煙墨?洛簡簡細細聞著,能不能根據產地,推測出他活動的路線?洛簡簡苦苦思索,很快發現這種行為,實在是太燒腦,她不是刑偵專業出身的。


    想那麽多幹什麽呢,在敵人身上花時間,太不值當。秦穆和她都開開心心,才最重要。


    於是,將信仍然放回原處,去逛涼州城了。


    洛簡簡早就打算給秦穆送一個荷包了,她還沒有忘記,上次在懸崖下,從秦穆胸口掏東西的尷尬場景,太影響顏值了,她發誓要送給他一個荷包。鑒於自己沒有手藝,她財大氣粗表示,可以買。


    談戀愛,送一個定情禮物給對方,這樣比較有儀式感。


    結果並不理想。東逛逛西逛逛,發現涼州城這邊的東西大多粗獷,吃食多,牛肉幹用條計算的,菌菇用袋子裝,裝飾品,多是牛羊角等大件物品,沒有像荷包這樣的精致東西。


    好不容易尋到一家賣荷包的店,裏麵有荷包,但是做得很實用,裝半隻羊什麽的不在話下,做工頗為粗糙,和貴德莊那邊的手藝,無法想比。


    她不禁生出了一個想法,幹脆自己做一個,但是她心裏有數,手藝吊兒郎當,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別人相比。


    沒事兒,反正手裏頭有銀子,可著勁兒的掏出了銀子,買了上好的細綢布。


    簡潔不要緊,反正是她親手縫的,也算是一份心意。她的針腳針線都還可以,就簡簡單單把荷包縫地四四方方,內側,花了一點心思,畫上了一朵玫瑰花。


    實際上,什麽蘭花,竹子,枝枝丫丫太多,很難繡,她的水平跟不上,而玫瑰花的顏色飽滿單一,這樣繡起來會相對容易一些。而且,玫瑰花代表了愛情呢,寓意多好,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就這樣,畫了一個鍾頭,縫好了荷包,花了一天的時間,和府裏麵地繡娘請教,堪堪繡好了一朵羞答答的紅玫瑰,藏在荷包內側。


    拿了荷包之後,她塞在秦穆的枕頭底下,隔了一段時間,又將荷包拿出來,心裏想著塞在枕頭底下,是不是太太太直白了,於是又將它放在案桌上,又覺得桌上書籍太多,擺著一個荷包,好像不太協調,幾番掙紮,決定拿在手裏麵。


    想象著,秦穆一臉倦色歸來,她假裝不經意路過,丟在他身後,“咦?”地上誰掉了什麽東西,然後秦穆就會說她鬼主意多,一定會開心。哈哈,就這麽辦。


    秦穆在軍營。


    軍營裏麵正磨刀霍霍,做好了戰鬥準備,有確切的消息,今晚女真可能會派先頭部隊來偷襲。


    秦穆在擦劍,劍身寒光顫顫,映出他俊俏的眉眼,眉間,藏著一抹愁緒。


    “你去。”


    “將軍都擦了幾回劍了,肯定有心事,別打擾,等會兒再說吧。”兩個傳信兵悄聲議論。


    “說吧,什麽事?”秦穆收回劍。


    “方先生求見。”


    “進。”


    方算子腳步仍然不急不緩,但是那長臉卻更長了,他拱了拱手:“將軍欲親自出戰,為何?”


    “先生不必多言,我並非衝動。此一戰,乃出城首戰,關乎士氣,我方必勝。沒有人說當了將軍,就不能做前鋒。”秦牧語氣決然。


    方算子看他語氣堅決,不好駁了他的顏麵,何況,也算盡了勸諫之職了,於是閉了嘴。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抱拳,應是。


    入夜,平家鎮,雜亂的馬蹄聲踏破了平靜的小鎮。


    “咻咻!”口哨聲響起,馬兒集體停下,馬上下來一群身強力壯的匪徒,衝到各個門前,用力踹開。


    門是空的。


    “不好!上當了,快走!”


    四周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盔甲摩擦聲可清晰聽見,有人用胡語喊話,“投降不殺。”


    “走你媽的,幾個漢人,兩腳羊怕什麽,拚了。”一個頭頭模樣的人舉著刀,往前衝。


    長箭破空而來,剛才還在說話的頭頭,喉嚨被射穿,捂著脖子,瞪著眼睛:“秦,秦穆,回來了!”身體直直地從馬上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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