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光天化日下霍辭被非禮了。】


    遲早一本正經點頭,這個不用說了,她看到了。


    【係統:現在霍辭很生氣,所以你要哄他開心,這是任務。】


    遲早抹了額上一把虛汗,站在她哥的麵前,保護她哥的貞操,當一個機智的紅領巾,可是都這樣了,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


    遲早說道:“哥,我保護你,你還不開心嗎?”


    女人的口紅印落到遲早的手掌上,使勁搓搓手才把口紅印給擦掉。


    霍辭打量著遲早,星辰都揉碎在她的瞳孔裏,閃閃發亮。


    霍辭嘴角輕勾,眼裏暈染的暴戾仿佛狂風驟雨一樣,轉瞬即逝,他忽的笑說道:“我沒有不開心,謝謝你的保護。”


    【係統:他還是不開心。】


    遲早有些受傷,霍辭在騙她,她手挽著霍辭的胳膊肘子,轉了轉,語調上揚道:“哦,那你笑一個證明你很開心。”


    麵對麵,可以窺見彼此的神情。


    他妹妹果然有毛病。不過,深呼吸一口氣,霍辭扯了扯嘴角,笑容的弧度很微妙,雪白的牙齒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了。


    【係統:他開心了,任務完成,獎勵抽獎一次。】


    抽獎的話等下再玩吧。


    遲早把注意力放到漂亮女孩身上。


    女孩被人寵壞了,長的漂亮,膚白貌美腰細,要是平時她肯定不會這麽做。可是現在她的好姐妹和仇人都在旁邊看著,丟什麽也不能丟麵子。臉色微赫紅,從包包裏找出紙巾隨手塞給遲早。


    她雙手合十:“帥哥,我親你一口當做報酬,你不要也沒關係,你把號碼給我成嗎?我這邊的戲可以唱下去,不然太丟人了。”


    霍辭低垂的眼簾閃過惱怒,似笑非笑打量了女孩一眼,“你打擾到我們了,女士。”


    保鏢經理他們也發現這邊的事情,大步飛快走過來,都是黑西裝黑皮鞋,女孩才知道自己好像看錯人了。


    她臉色鐵青一瞬想到去道歉,可是霍辭讓遲早推著他慢條斯理就想離開了。


    他們走的是瓷磚路,一塊塊小瓷磚拚湊在一起,美觀可是有縫隙。遲早推著的時候小心翼翼,害怕顛簸,氣氛詭異沉默安靜,等遲早詢問要不要吃點啥雞蛋卷小吃之類時。


    霍辭說道:“以後不許隨便去亂親別人。”


    遲早懵了:“……”這和她有什麽關係?她問的不是這個問題吧?


    霍辭喉結來回滾動,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看太久的報紙,和年輕人脫軌了。不了解現在年輕女孩子的想法,剛剛那個女孩保鏢他們會去處理,可是遲早。


    霍辭繃緊了麵容,一本正經道:“你不能和她一樣,隨便去路上攔住陌生的男人,玩這種無趣的遊戲,為了遊戲去親陌生人。”


    一板一眼,和學校裏的教導主任一樣。


    遲早默默:“哦。”


    “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


    霍辭掏出一張卡,黑色,泛著光芒,遞給遲早:“想買什麽就去買吧,作為你聽話的獎勵。”


    【係統:這卡可以買下好幾個遊樂園和商場。】


    霍辭給的黑卡,可以無限在商場裏買買買,什麽都可以,霍辭不擔心遲早會亂花錢,他想讓她開心。


    遲早震驚他出手的闊綽,有個有錢的哥哥感覺怎麽就這麽爽,可是,她白皙的手指捏著卡。


    一下子就變成土豪。


    遲早感覺好不真實:“哥,我以後吃手抓餅能要最貴的巨無霸嗎?”


    霍辭眼角彎下,沒出息這幾個字他憋住了,淡淡點頭:“恩。”


    “那!”遲早瞪圓眼睛,貓寶石一樣發亮:“那我被人綁架了怎麽辦?對方把卡刷爆了會不會要我還債?要是對方想把我撕票了怎麽辦?我怎麽虛弱打不過他呀。”


    遲早小胳膊小腿,在以前的社會,打的過綁匪,揍的了流氓。


    但是她現在是單純無辜傻乎乎的白蓮花啊,咬著牙酸出這句話,眨巴大眼睛問著,哥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辦?


    “我覺得你。”霍辭一折磨,也有道理,伸手把捏的緊緊的那張卡抽回去:“還是用副卡吧,每天限額,不用擔心了。”


    遲早:“……”


    當億萬富翁幾分鍾,就當不下去了。


    遲早捂住發疼的心口,有點心塞了。現在說她其實能打架這件事,不知道她哥要不要再給她一次機會。


    【係統:放棄吧,白蓮花是不會貪婪金錢,視金錢如糞土,隻會看重感情。】


    遲早更心疼了。


    ***********


    一家人都在遊樂園,霍臨這個家長不負責任,他帶著周雪體驗兩個人的浪漫,都玩耍的十分開心和愉快,去品嚐了美味,他在縱容寵著周雪。


    當他們得知霍辭過來後,更加肆無忌憚,談起戀愛比小年輕還要膩歪,渾身甜蜜蜜冒著粉紅泡泡。那天幹脆在外麵看星星看月亮,隔天才回家。


    遲早有霍辭帶著,隻是霍白那天回家臉色蒼白,一直在洗手間裏嘔吐。


    晚上在做噩夢,拚命叫喊著:“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不要拉扯我衣服!不要!!”


    遲早端著熱乎乎的牛奶路過,喝了一口就噴了,白色的牛奶濺滿地板上。


    霍辭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遲早和霍白的房間都在三樓,樓道口是用原木地板鋪底而成。遲早也沒吩咐傭人,自己動手把找了拖把把地板脫洗幹淨,霍白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慘烈。


    【係統:他一定遭受了非人的待遇,真可憐。明天早上給他做/愛的早餐犒勞一下他吧。】


    遲早戴上耳塞,“不要。”


    她沒忘記霍白故意把她鎖小黑屋的事。美美貼上麵膜,抹上唇膜給全身做護理,精油和熏香全都不能少。這陣子堅持遊泳和運動,她瘦了下來有少女的曲線,穿上禮服很好看。


    遲早美美的想著。


    她的時間被霍辭安排的很充足,跟老師學習禮儀。


    霍白被拉去當壯丁,陪遲早跳交際舞,和教會她社交小技巧。


    小提琴師拉著節奏,鋼琴師彈著美妙的樂趣。


    被鴿的老師在細心教導遲早,隻要錢給的足夠,她沒什麽意見,笑容和煦糾正她的錯誤。


    遲早好累。


    霍白也累。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被遲早踩到腳,霍白齜牙咧嘴,凶狠踹了遲早一腳被她踹回去,嘶的一聲。可憐巴巴地扯了扯霍辭的袖子:“哥,我隻是一個私生子,什麽都不懂。”


    霍辭冷冷嗬斥:“男人,哭什麽哭,而且你是霍家人,要有擔當,不能丟臉。”他還拍了拍霍白肩膀,示意他站起來,繼續努力。


    這麽幹勁十足,打氣,霍白心裏毫無波動:“……”


    霍辭這是雙標,他應該溫柔安慰他,如同春風般安慰一句也行啊。


    憑什麽遲早就可以哭。


    好不服氣。


    遲早也被霍白踩了好幾腳,她憋住了笑意,淑女拎起裙擺,邀請霍白他繼續跳舞。


    專門為了向圈內的親朋好友、合作夥伴、股民介紹周雪的宴會開在黃昏時刻。夕陽的餘暉暈染開來,陸陸續續有豪車進入霍家地下室,衣香鬢影間,滿堂香風。


    人聲鼎沸,廚師準備了好吃的食物,周雪穿了定製的大紅色的禮裙,顯得喜氣。


    她麵容姣好,五官精致,化上妝容後更顯得光彩奪人,無論是誰看到她都會有一瞬間的驚豔。不管是真是假,都會讚歎霍臨的好福氣。


    而遲早跟在她的身後,跟來賓打著招呼,然後默默的、默默的溜走。被輪椅上的霍辭捕捉到,無奈歎口氣。


    明瀟懶洋洋躲在假山後抽煙,他通常這種聚會就是交流感情,沒意思。他第一次吸煙,嗆了一口就被冒出來遲早奪走:“你幹嘛?”


    遲早嗅了嗅味道,還成:“草莓味?”


    明瀟冷冷說:“你別管,我不想聽你絮叨。”


    遲早覺得他莫名奇妙,眼睛也就透露出來這種疑惑。她叼在唇邊,吸了一口,味道不好,順勢她掐滅煙蒂,白皙的手指留下兩個黑手指印。


    遲早瘦下來,唇也變得好看,略帶少女的小性感。


    可是,可是那是他吸過的啊,他們這算不算是間接親吻?算嗎?不算吧?


    明瀟臉漲的通紅,迷迷糊糊被遲早扯了扯袖子。


    遲早道:“你說,我要怎麽樣才能在宴會中變成萬眾矚目的焦點?還不能完全奪走我媽的風頭,他們都不是很注意我……還有林之清又是誰啊?算了,問你你也不明白,我走了。”


    遲早走了後不知道多了多久後,明瀟的好兄弟找上他。


    勾肩搭背,問他要不要去地下賽車場玩,刺激。絮叨了好多明瀟都沒有回應,兄弟促狹地揉揉他的臉:“我說,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小姑娘了?”


    “啊?”


    “肯定是喜歡了,不然你不會這麽神魂顛倒。”


    遲早回到宴會上,霍家寬廣寬敞,舞會開場舞是由霍臨和周雪兩個人主人翁主導。霍辭也在和人打招呼,他彬彬有禮,他紳士風度,他……


    “可惜癱瘓了。不然當個聯姻對象也是極好。”


    “不可惜。”遲早翻白眼,轉過頭對兩名在討論的美女說道:“因為無論他是不是在輪椅上,都不會看上你們,所以輪不到你們來可惜。”


    遲早冷哼,姿態高傲回到了霍辭的身邊,理所當然地說:“我哥天下第一好。”


    霍辭笑著點頭,他也是這樣認為,不是狂妄和自大,可是時人啊,隻喜歡看他的腿,把她的傷口一遍遍掀開,血淋淋觀看,然後再來歎息。


    他知道遲早難受,把遲早介紹給了他的交際圈。“這是我妹妹。”


    這是認真嚴肅的介紹了,沒有敷衍和疏離。


    他就是把遲早當做他的親妹妹了,無論是誰都不能夠欺負遲早,從今以後,他會替遲早出頭,如果遲早難受了,他也會想辦法讓他開心。


    幾名和霍辭交流的人互相交換眼神,一名機智的快速說道:“那遲早以後也是我妹妹了,要是那個不張眼的欺負了你,不用擔心和害怕,直接過來跟你張哥說,你哥教他們重新做人。”


    “你有幾個好妹妹啊。”一名西裝男手朝張哥笑鬧拍肩膀上:“要我說,遲早真漂亮啊。”


    “要好好保護遲早才行。”


    遲早知道他們都是看在霍辭的麵子上,對她才這樣熱情。她也捂住臉,乖乖說了:“我有哥哥保護我就可以。”


    躲在霍辭的身後,低著頭,又害羞又靦腆,跟一遇到事情就喜歡找家長的小倉鼠一樣。白白、糯糯,招人喜歡。


    幾個人笑著談天說地。


    而被兄弟拉入圈子裏到處亂晃的明瀟也不小心探聽到,林之清是誰了。


    亂晃到某處的明瀟聽到身後有人在聊天,女聲清脆悅耳,長的也漂亮,脖子上那顆鴿子蛋大小的鑽石在炫目的燈光下晃花了眼睛,珠光寶氣。


    他認識這個女人,是霍氏集團的工作人員,好像還是要員,能參加董事會那種級別,年紀輕輕,長的也漂亮。


    明瀟搖曳紅酒杯。


    鬆鬆衣領扣子,他站在角落品嚐美酒。


    他聽到她說道:“林之清磨刀霍霍要出手了,這次霍老太太和霍老爺子都沒有出現,代表不認可這個媳婦,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臉麵,把宴會搞的這麽大。”


    女人漆黑的瞳孔閃過一絲妒意。霍臨她也追過,霍太太的身份她也肖想過,她還未婚。可是為什麽到最後輸給了周雪,身邊聊天的人也都是曾經霍臨的追求者。


    她也難受地說:“輸給林之清和周雪的區別,大概就是林之清我還能心甘情願,周雪,不過是一個二婚還帶著拖油瓶的女人,隻有一張臉,我不服氣。”


    周雪是遲早的母親,遲早是他要罩著的人,明瀟笑盈盈地插嘴:“可是,她的臉足夠讓人把寶物捧到她的麵前啊。”


    也不管兩個人察覺到討論隱蔽的事情身邊還有明瀟這個大活人驚訝,還是要為他說的話難受。臉,她們沒有嗎,她們有,還很漂亮,成熟知性美。


    可是,明瀟搖搖頭。“要是我是霍臨,我也選擇周雪,好看就行了,還管那麽多做什麽。”


    他說完話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八七年醞釀出來的,霍家這次真的是下了血本了。不管身邊說悄悄話的女人臉色多難看,冷笑離開了。


    周雪什麽樣他不知道,可是作為遲早的母親,肯定是不賴。明瀟還是找遲早重要,那個叫林之清的女人是遲早苦惱的人物啊,遲早要是犯傻去對付她——


    會招惹到霍臨的厭煩。


    可是遲早太直腸子了,傻。


    還是要在她犯錯時候尋找到遲早比較重要。


    可是剛剛還出現在她麵前的人,現在卻不知道在哪裏。他作顧右盼,穿梭在交流的人群裏。等找到遲早時,那邊正出現了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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