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晉江正版花式中彩票喲~銀家這麽可愛, 一章才幾分錢耶  睡意全無, 蕭珩披上衣裳,坐在案前繼續看奏折。值夜的小太監點亮了殿內燭火,奉上一杯熱茶, 靜靜地退下。


    這已是第三次夢見她,每次都半夜醒來。肩膀隱隱刺痛, 蕭珩伸手撫在痛處。後宮風起雲湧,看似祥和一片, 實則不然。他當然知道這張龍椅的意義, 翻手富貴滔天,覆手生殺大權。而這些後宮裏的女子, 哪一個身上也牽係著家族命運。


    如此, 怎能不想方設法討好與他。


    唯獨白筠筠,日日在長春宮裏伺候, 絲毫不見對他有什麽想法。聽裏麵的小太監說, 她整日看書習字, 本分又安靜。皇後似乎挺喜歡她, 賜給她各種吃的玩的, 每日與她小聊片刻。


    之前的她那麽無趣, 皇後哪來的閑工夫與她每日小聊。現在皇後對她感興趣,正說明這個白筠筠是假的。蕭珩自嘲的扯起唇角, 暗衛也不知道做什麽吃的, 把侍郎府翻了個底兒朝天, 也沒探出這根嫩蔥打哪塊菜地裏冒出來的。


    蕭珩掐指一算, 離上次在湖邊見到白筠筠,已過了近一個月。中間他去長春宮看望皇後,從未見到過她。換了別人,早就在他跟前晃悠了。很顯然,她在避開他。


    她進宮到底是來伺候皇上的,還是來伺候皇後的?


    真是邪了門兒!


    皇後娘娘體寒,雲意殿內早早燃起了火盆子。白筠筠跟著沾了光,所在偏殿內也燃起了火盆。外麵涼風卷著葉子打著旋兒,屋內卻是溫暖如春。


    白筠筠身著一層薄薄的玫色夏衣,伏在案前抄寫《金剛經》。先前堪比爛狗肉的破字終於像個樣子了,就連皇後娘娘也誇她進步神速。為此,還賞了她小半筐瑞碳。


    她進步是真,皇後借機會賞她也是真。


    不得不說,皇後是個大方的好主子。這一個月在長春宮裏待著,吃的用的玩的,皇後毫不吝嗇的賞她,隻看春杏那張由長到圓的臉便知道有多滋潤。


    春杏坐在火盆旁邊,繡著一方帕子。針法是春雨教她的,春杏正在練習繡黃鸝鳥。一隻圓形小腦袋隱隱見了輪廓,分不清是鳥還是鴨子。


    “小主,這碳可真好,侍郎府裏都沒有。”火盆裏的碳無焰而有光,一根碳條能燃十日之久。


    “是瑞碳,產的極少。市麵上不流通,有錢也買不到。”這碳珍貴稀少,妃位以上的也不過一人分了兩筐。太後心疼長安公主總是生病,把景泰宮裏的瑞碳賞給何昭儀兩筐。


    “皇後娘娘待小主可真好。”春杏笑起來眉眼像彎月,忽然想到了什麽,臉上的笑意又沒了,“新來的小主大都侍寢了,褚貴人和楊才人還升了位份,如今都是從五品的小儀了,小主怎麽就不著急?”


    著什麽急?


    皇上煩她都來不及。


    她在宮裏又不是背負什麽家族希望,不過是希望過的更好一些罷了,抱誰的大腿不是抱呢。皇上的大腿雖然粗,卻是最難抱的。好比一棵樹,一大群人想爬上去,一不小心就被哪隻腳踹下來。


    皇後這般優待她,喜歡是真,留著她備用更是真。以後的路,且走且看看。


    她不怕被利用,在被利用的同時實現自己的利益就好,這與職場上沒什麽不同。皇上就是大boss,皇後是老板娘,其她妃嬪是秘書兼小妾,太後是大boss的後娘。


    可見抱大腿是個很重要的技術活兒!


    隻是春杏這丫頭實在,不能把大實話一五一十的告訴她。白筠筠停下筆,語重心長的問道:“褚小儀和楊小儀可能用到瑞碳?”


    春杏搖頭,“不能。”


    白筠筠又問:“可能吃到這般好的膳食?”


    春杏搖的像個撥浪鼓,“不能。”


    “能否待在這麽暖和的殿內?”


    春杏聽聽外邊呼嘯的北風,“不能。”


    白筠筠見她一臉懵懂,笑問:“可明白了?”


    春杏似懂非懂,隻覺得她家小主做事必有道理,深奧到像秘製雞腿那般令人值得琢磨。


    白筠筠也不強求她明白,殿內有些熱,吩咐道:“去打盆涼水過來,屋裏太幹。”


    蕭珩心裏始終覺得哪裏有點堵,卻又說不上來,再加昨夜睡得不好,今日精神有些倦怠。見皇上有心事,心情不愉,皇後溫言道:“今日日頭好,皇上可要去院子裏轉轉?臣妾陪您去。”


    蕭珩揉揉眉心,站起身,“你身子剛剛見了起色,還是少外出的好,朕自己出去走走。”


    “那臣妾叫人陪著您。”


    蕭珩抬眼看著她,“不必了。”


    院內秋風四起,蕭珩背著手往園子深處走去。一路上,腦子裏時不時冒出個身影。聽小太監說起過,那個女人常常在園中紫藤樹下習字,蕭珩不知不覺走到那處。


    紫藤樹下並沒有桌案,亦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


    蕭珩自嘲的搖頭,轉身往回走,花叢裏忽然傳來兩個女子的聲音。聽見她二人提及白選侍,蕭珩住了步子。


    “那白選侍是個有意思的,那日我去娘娘殿中送水,聽見常虹與常青姐姐在打趣,說‘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恰好白選侍在陪著娘娘說話,你可知白選侍說了什麽?”


    另一個女子道:“不知,說來聽聽。這話在南晉由來已久,白選侍還能說出別的意思不成?”


    女子笑道:“白選侍說,這話純屬歪理。天下男人寵妾滅妻者甚多,有哪個是因為小妾做飯比主母做飯好吃的?”


    另一個女子笑出了聲:“仔細想想白選侍的話甚有道理。瞧瞧淑妃娘娘盛寵多年,也沒一手好廚藝。還有近來得寵的褚小儀與楊小儀,哪個是因為做飯好吃的?”


    蕭珩垮了臉色,那個女人是說他寵妾滅妻麽?


    又聽女子道:“咱們娘娘對白選侍真是好,日日讓小廚房給她帶膳食。”


    另一女子很是讚同:“可不?咱們娘娘心善。準許白選侍整日在偏殿裏習字不說,還賜給了她一小筐瑞碳。”


    她是要把日子過成詩啊!蕭珩心裏似是被貓爪子撓一般,又疼又癢,難過的要命。


    見皇大步朝偏殿走去,福公公扭著胖胖的身軀跟在後頭小跑,心道皇上又動了怒氣,這白選侍還真是皇上的魚刺。


    到了門口,蕭珩冷著臉一甩袖子,福公公忙命左右不要出聲。門吱嘎一聲,蕭珩垮了進去。


    隻見案前女子一身薄衣,白皙的皮膚隱約可見,簡單的發髻上斜插著一根碧玉簪子,一綹垂下的發絲軟軟的貼在脖頸處。一月未見,麵上圓潤了些,胸前更鼓了幾分。明明是個不知人事的豆蔻少女,可身上卻透著誘人的媚骨之姿。


    女子始終未抬頭,一筆一劃的照書習字,既青澀,又不見青澀。不知把他當成了誰,女子軟軟言道:“把水放在火盆旁邊就好。”


    不管在哪裏,勤快些總是沒錯的。哪個領導不喜歡勤快有眼力勁兒的下屬?


    當然,她運氣不好,遇見個早.泄又變態的上司。


    楊婉儀還是那副樣子,整整一天勉強喝了半碗粥,皇後擔心不已,生怕好不容易懷上的龍胎不保,與皇上商議張貼皇榜,廣招天下名醫進宮問診。


    黴運像這冬天的雪花,時不時飄到身邊來。大清早在長廊打掃的時候,正巧遇見了來給皇上送參湯的淑妃。那日淑妃看她的眼神,猶如吐著長信子的毒蛇,以至於數日不忘。


    本想低著頭避過去,可是一想自己的衣裳並非宮女裝,這是想躲也躲不過去了。果然,淑妃隔著半根長廊就盯上了她。


    白筠筠眼睜睜的看著淑妃的眼神陡然變的戾氣,明顯加快了步子向她走來。


    她不能跑。淑妃身後跟著四個太監,哪個也比她腿長!


    淑妃越來越近,福公公不在這裏,身邊隻有幾個打掃的小宮女。淑妃來者不善,這可怎麽辦!


    寒風呼嘯,夾雜著冰碴子打在臉上,一粒一粒紮的生疼。淑妃披著的雪狐大氅白如皚皚雪,無半絲雜毛。發髻上的玲瓏如意百合簪幽幽閃著彩光,豔麗的臉龐微微仰著,麵上神色比冰碴子還冷幾分。


    就算淑妃不敢在勤政殿裏殺了她,可是當麵打她個幾耳光也難受不是?


    一念間,淑妃帶人拐過了長廊,離她不過數十步距離。白筠筠捏緊了手裏的掃帚,低頭迅速吃掉了唇上的胭脂,抬起頭快步朝著淑妃走去。


    動物世界上曾經講過野狗,當野狗試圖攻擊人的時候,千萬不能跑,應該手持棍棒轉身向著野狗迎上去,準備進攻的野狗必然感到疑惑。


    正如此刻的淑妃,見白筠筠手持掃帚向自己走來,顯然一愣,連腳步都緩了下來。


    離著淑妃幾步遠,白筠筠將掃帚往牆根一擱,上前行了個標準的宮禮,“臣妾給淑妃娘娘請安,淑妃娘娘萬福金安。”


    淑妃那雙漂亮勾人的丹鳳眼睨著地上的人,並不叫起身,銀鈴般的嗓音道:“本宮還當是誰,原來竟是白選侍。”眼角掃過一旁的掃帚,唇角牽起一絲譏笑,“下人就是下人,怎麽都上不了台麵。”


    白筠筠謙遜道:“娘娘說的是,臣妾笨手笨腳的也就能幹些粗活了。”


    自己都這般承認,淑妃打這個嘴仗忒沒意思,可心裏那股子火氣怎麽也下不去。褚貴人是蠢了些,可是楊婉儀與眼前這個死在水裏便沒了這些破事,怎麽就偏偏沒死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後宮職場升職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丘美人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丘美人雲並收藏後宮職場升職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