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滿晴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帶了一套旅行用的小件化妝品,又收拾了兩件換洗的內衣,塞進書包, 拉上拉鏈, 帶上耳機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寢室的門忽然被人一把從外麵推了開來。


    兩個青春靚麗的女孩苦著一張臉,一瘸一拐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們這是怎麽了?被打劫了?”滿晴一見她們的樣子,立刻把手裏的東西一放過去扶著兩人坐下。


    “醫藥箱,醫藥箱。”其中一個留著短發的女孩朝滿晴嚷嚷著。


    滿晴回身從自己的桌子底下翻出一個醫藥箱來,拿著走到兩人的身邊。此時兩個姑娘已經撩起了衣褲和裙擺,露出了膝蓋上明顯的擦傷。


    “你們掉坑裏了?”這傷一看就是摔的, 滿晴一邊好笑的問著一邊低頭給兩人上藥。


    “別提了。”穿裙子的長發女孩唉聲歎氣道, “咱們學校後門那條巷子真的很邪門。”


    “你是說那條經常有人摔倒的巷子?”


    學校後門有一條巷子, 從巷子穿過可以少繞十分鍾的彎路回到學校, 所以很多人會從這條巷子裏經過。前段時間這條巷子裏唬人開始有人跌倒,而且大多是在晚上的時候, 許多人平地摔跤很是邪門, 於是漸漸就有了鬧鬼的傳聞。更誇張的是, 學校門口居然還出現了售賣護身符的道士,而且生意似乎還不錯。


    “沒錯,剛才我和小亞從那條巷子經過, 走著走著, 忽然好像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似的, 然後我們倆就摔成了這副樣子。”長發女孩神情緊張的說道, “更嚇人的是,等我們回頭去看到底是什麽東西絆倒的我們,結果那地上什麽都沒有,平坦的不得了。可邪門了!嚇得我們一身雞皮疙瘩。”


    說道這人,兩人的臉色還有些發白,顯然卻是嚇的不輕。


    “會不會是你們自己左腳絆右腳啊。”那條巷子滿晴幾乎每天都走,不過她倒是一次都沒摔過,所以她不是很相信。


    “是挺邪門的,確實有什麽東西絆了我一下。”短發女孩小丫說道。


    “不行,等明天一早我就去校門口找那老道士買護身符。”長發女孩說道。


    滿晴一笑,忽的想起自己好像就有這麽一個護身符,於是回身從自己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個紅色的平安符遞給長發女孩說道:“給,保你平安。”


    忽然,一道不易察覺的微光在平安符上一閃而過,就在滿晴說出保你平安四個字的瞬間,隻是三人誰也沒能發現。


    “滿滿,怪不得你走那條巷子沒事,原來你早就買了平安符。”長發女孩接過的平安符說道,一臉你居然背著我們偷偷買的譴責表情。


    “不是我買的,是那老道士做促銷活動的時候硬塞給我的,我一直放在抽屜裏就沒用過。”滿晴說著,順便把用完的醫藥箱收好,放回了原處。


    兩人見滿晴收拾好東西,又拿起了背包,於是奇怪的問道:“滿滿,這麽晚了,你要去哪兒?”


    “回家。”滿晴回道。


    “回家?今天才周二,你周末不回家,今天回去幹嗎?明天可是有大課的,那老師可喜歡點名了。”長發女孩提醒道。


    “家庭聚會。”說到家庭聚會,滿晴的眼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諷刺。


    滿晴的父母,弟妹,都生活在國外,每年隻有在這個時候會從國外回來待上幾天。也就是說全家人就隻有滿晴一個人留在s市,等著他們每年一次的回歸。所以,對於家裏人強調的這種家庭聚會,她覺得諷刺極了,如果真是一家人的話,為什麽獨獨把自己留在國內呢?


    小的時候滿晴還奢望著父親可以把她也一起帶去國外,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但是現在,滿晴再沒有了這份奢望,每年的家庭聚會,也都是敷衍的配合,陪著他們玩一家親的遊戲。


    “伯父伯母從國外回來了?”兩個人顯然也都知道滿晴的父母在國外的事情,於是說道,“那行,明天大課我幫你答到。”


    滿晴笑著揮了揮手,背著背包慢悠悠的走出學校,接著在校門口打了一輛車,去了附近的一棟高檔小區內。不一會兒,一輛黑色的哈雷機車,在一片巨大的轟鳴聲中從小區駛出,一路飛馳,往城外駛去。


    夜晚的公路車流稀少,滿晴喜歡這種飛馳的感覺,一路風馳電掣,超越著前方一輛又一輛飛馳的轎車。激動,興奮,隻有在這個時候,滿晴才不得不承認,當初年少混社會,不光是因為叛逆,還有本能的熱血和好戰。


    “滿滿小姐回來了。”


    經過一個半小時的飛馳,滿晴駛入了一座巨大的莊園。她剛把頭盔摘下來,都還沒來得及捋順自己被頭盔弄亂的頭發,就被管家神出鬼沒的身影嚇了一跳。


    “趙姨,我每次回來都被你嚇一跳。”明明停車的時候這邊沒有人的,怎麽自己摘個頭盔的功夫,趙姨忽然就不知道從哪裏蹦了出來。


    “抱歉。”被稱為趙姨的管家躬身道歉,繼續公式化的問道,“滿滿小姐吃過晚飯了嗎?需要廚房為您準備宵夜嗎?”


    “不用。”滿晴把頭盔隨手掛在摩托車上,看了看正屋的方向問道,“我爸他們回來了嗎?”


    “先生,太太,小姐和小少爺都還沒有回來,他們有事耽擱了,可能要明天早上才能回來。”


    “哦。”滿晴淡淡的哦了一聲,拎著包往正屋走去。


    進入大堂,上樓,進入自己的房間,門一關,和外界再次隔離。


    每次都是這樣,什麽時候回來,被什麽事情耽擱了,有什麽事情要交代自己,自己的這些家人沒有一次是親口對自己說的,哪怕是打個電話都沒有,每一件都要通過管家來告訴她。


    滿晴翻看著自己的通訊錄,名字停留在,爸爸,青姨,林月,林皓這四個家人號碼上,忍不住輕輕的嗤笑了一聲。存著有什麽用,反正也用不大上。


    這些電話滿晴很久以前打過的,隻不過爸爸和青姨總是很忙,打過去不是占線,就是助理接聽。而林月林皓這一雙弟妹,因為上的是封閉式學校,所以手機從來不開機。


    從來不開機?林皓就算了,不過十二歲,上學不開機也可以理解,那林月呢,她隻不過比自己小一歲而已,此時應該已經在上大一了,不至於還是關機吧。


    這些漏洞百出的謊言,滿晴都懶得去拆穿了。自己已經二十歲了,早已經成年,在本應該哭著求關注的年紀都沒有求來的東西,此時她早已經不稀罕了。


    真是的,每次一回來就容易胡思亂想,別想了,別想了!滿晴抱著枕頭在床上翻滾了幾下,然後沉沉的睡去。


    =


    次日清晨,滿晴是被強光照醒的,昨晚睡覺的時候滿晴忘記拉上窗簾,所以一早室內陽光異常耀眼。


    人還沒有全醒,滿晴穿著睡衣,頂著半長不短的雞窩頭趴在房間的陽台往外看,一麵醒覺一麵欣賞花園的風景。陽台外是鬱鬱花的植物,樹木花草每一樣都顯得分外的生機勃勃。為什麽要說分外呢,因為滿晴總覺得自家莊園裏的這些植物,長的要比外麵其他地方的植物都要好,都要有生氣。就仿佛一張加了濾鏡的照片和一張沒有濾鏡的照片一般,總要好看許多。


    園丁張大叔正在勤勤懇懇的給莊園裏的樹木澆水,他澆水很有章法,哪些樹木該澆水,哪些樹木不該澆水,他都心中有數。滿晴喜歡看樹木被澆灌之後的樣子,枝葉舒展,似乎很是欣喜。別問滿晴是怎麽看出樹木的欣喜的,她自己也有些說不清楚,隻不過,就是有這種感覺。


    就在滿晴一棵樹一棵樹的欣賞著這份欣喜的時候,張大叔忽然漏掉了中間的幾棵樹木,跑到另一側澆水去了。滿晴明顯能感覺到那一小片樹木顯得有些失落,於是忍不住提醒道:“張叔,中間那幾棵你怎麽不澆水?”


    園丁張大叔先是抬頭朝滿晴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又回頭看了那幾棵樹,說道:“這幾棵樹今天不用澆水。”


    “可是,我看他們葉子好像有些蔫了,應該是缺水吧。”


    “小姐說了,這幾棵蛇葉柏樹,一周澆一次水,不能多澆。”張大叔說完不再理會滿晴,繼續自己的澆水工作。


    小姐?滿晴嘴角又是一抽,是了,在這莊園裏,自己是滿滿小姐,而林月才是小姐,真是無處不在的區別對待啊。


    父親是林先生,青姨是林太太,妹妹是林小姐,弟弟是林少爺,隻有自己是滿小姐,所以從上到下自己都隻是一個外人而已?


    老媽啊,你說你離婚就離婚,為啥生了我之後又把我給送回了林家呢?你看你弄的,人家林家一家人也不開心,我這一外人也挺尷尬的。


    滿晴歎了口氣,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晃悠著走到了花園裏,趁著張大叔不注意,拎著水桶給那幾棵樹偷偷澆了點水。澆完還忍不住小聲對那幾棵樹念叨了幾句,也不管幾棵樹是不是聽得懂。


    “我不能給你們澆太多水,要不然被張大叔看見了,肯定得說我。今天林月就回來了,如果她覺得你們缺水肯定會讓張叔給你們澆水的,乖乖等著。”


    妹妹林月喜歡植物,也很善於栽種,這滿莊園的植物都是林月栽種的,什麽品種該怎麽種,澆多少水,幾天澆一次,她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甚至很多外麵難於存活的稀有品種,在這莊園裏也都能茁長成長。


    比如後麵那一苗圃的蘭花,有時候滿晴缺錢了,偷一株出去賣,就能掙好幾百萬,不過這事,滿晴已經很久不幹了。


    反正,林月在種植上的才能,讓滿晴每次看見防風造林的廣告語,就恨不得向國家上交自家妹妹。


    滿晴把水桶悄悄放了回去,然後迅速消失在作案現場,身後是蛇葉柏樹舒展枝葉的聲音。一片一片的葉子,在陽光下伸著懶腰,不急不緩的進行著光合作用,偶爾傳來沙沙的聲音。


    “不是讓你節製一點,院子裏的植物都被你弄枯萎了。”


    “不是吧。”滿晴一驚,“你跟我說不能可著一株植物吸收之後,我就很注意了,每株植物我都隻吸了一次原木之力。”


    “一株隻吸收了一次?”炎啟挑眉。


    “對啊。”


    “我讓你不要可著一株植物吸收,意思是讓你從大片植物裏吸收原木之力,而不是讓你一株植物吸一次。植物的形態,大小,甚至生長環境不一樣,他們所蘊含的原木之力也不一樣。灌木叢,大樹這種體積較大的植物可以讓你多吸收幾次,但是盆栽花草這些小型植物,哪裏扛得住你吸?”炎啟一早起來,看見滿院子一半的花草都蔫了,也是嚇了一跳,搞不清這丫頭昨天晚上到底都幹嘛了。


    滿晴一愣,推開椅子就往院子裏走。大概過了一分鍾,滿晴再次回到客廳,帶著滿臉的愧疚,蔫了吧唧的樣子幾乎和院子裏枯萎的花草一個模樣。


    炎啟見她這幅樣子,沒來由的又覺得有些好笑。


    “真枯萎了啊。”滿晴可憐兮兮的看著炎啟。


    “是啊,你下手可夠狠的啊。”


    “我……我不知道會這樣啊,我理解錯你話裏的意思了。”滿晴心虛的撓了撓臉頰,“有沒有辦法補救啊。”


    “補救?”炎啟看向滿晴,補救的方法不是沒有,隻是他不確定滿晴能不能做到。


    滿晴的領悟力很高,學習能力更是超過了炎啟的預期,如今看來她的親和力也超出了常人。


    之前說過,魂師的魂力來源於自然萬物,但若是不知節製的吸收,自然萬物豈不是都會被魂師破壞,所以魂師在吸收自然萬物的力量時,並不能一次性就損壞自然萬物的根本。而每一次能夠從自然物中吸收的能量多少的能力,則被稱之為親和力。親和力越高的魂師,每一次能夠從自然界獲取的能量就會越多。


    如果滿晴真的是每一株植物隻吸收了一次原木之力,那麽照如今花草枯萎的程度,滿晴的親和力是相當高的。而親和力越高的魂師,吸收魂力就會越輕鬆,力量就會越強大。


    但奇怪的是,如此高的親和力,更是弄枯萎了半個院子的花草,但滿晴身上居然依然不見一絲魂力波動。甚至,炎啟都沒能在滿晴身上找到儲存魂力的魂核。


    “到底有沒有辦法啊?”滿晴見炎啟一直不說話,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有。”炎啟點頭,他最終還是決定讓滿晴嚐試一下。魂力是來源於自然萬物的,所以每一個魂師都應該愛惜自然萬物,這是每一個魂師從啟蒙時就被刻在骨子裏的東西。


    “什麽辦法?”滿晴眼睛一亮。


    “把原木之力還回去就行了。”


    “還回去?怎麽還?”滿晴納悶。


    “昨天我和你說過,淨魂師擅長治愈和淨化。”炎啟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滿院子的花草說道,“治愈和淨化這兩種力量,都是由淨魂師的魂力轉化而來。這也是淨魂師和戰魂師最本質的區別。戰魂師隻能把魂力單項轉化,用於強化自身,對外戰鬥。而淨魂師卻可以把自身的魂力作用於外物。用於淨化魔力,治愈傷痛,以及還歸自然。”


    “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說讓我把吸收的原木之力轉化為的魂力,然後再還給這些花草。但是……”滿晴茫然道,“我的魂力在哪裏?”


    滿晴的魂力在哪裏?這也是炎啟疑惑的問題,隻可惜他也沒有答案。


    “你自己吸收的魂力,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反正辦法我告訴你了,能不能救回來,就看你自己了。可憐的花草啊。”炎啟忍不住又惋惜了一聲,然後就不再管了,轉回客廳繼續看電視去了。


    “你不是挺厲害的,你怎麽會不知道。”滿晴著急道。


    “我是挺厲害的,但是我再厲害也不是淨魂師。”炎啟攤了攤手說道,“把魂力還給自然,這是淨魂師的本能,我一個戰魂師怎麽可能會知道,能教你這些都得虧了我博學多才。”


    還博學多才,自己給自己貼金,不要臉。既然炎啟靠不住,那就隻能靠自己了。把原木之力還回去?把自身的魂力還給花草,但是我身上沒有魂力啊,該怎麽還?滿晴不住的思索著,大腦高速的運轉,她腦子裏對於魂力的所有知識儲備都來源於炎啟,所以她忍不住把炎啟說過的話在腦子裏統統又過了一遍。


    “魂師的力量來源於自然萬物,隻要你感受的到,你就能從他們身上獲得力量。”


    “魂師主治愈,淨化,可以把能量還給自然。”


    “把魂力還給自然,是淨魂師的本能。”


    “本能?魂力?本能就表示不用學就會,魂力?我身上雖然沒有魂力,但是我可以借啊!”滿晴的目光牢牢的盯在了院牆外,那沿著河堤兩岸種著的一排楊柳上。


    有了辦法,滿晴興奮的轉過身,拔腿就往二樓跑,一邊跑還一邊喊道:“炎啟,我有辦法了。”


    正拿著遙控器換台的炎啟詫異的轉頭,這麽快就有辦法了?炎啟好奇的起身來到院子裏,仰頭看著站在二樓陽台上的滿晴,想看看她到底打算怎麽做。


    “你知道你的魂力去哪兒了?”炎啟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借啊。”滿晴得意道,雖然她不能像炎啟那樣把吸收的魂力儲存在身上,但是她覺得從萬物中吸收魂力並不是很難。


    “借?”炎啟滿臉的疑惑。


    滿晴沒有讓他疑惑太久,她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望著對麵鬱鬱蔥蔥的沿河楊柳,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開始感受對麵每一條枝葉的浮動。


    楊柳啊,請借我一點原木之力。


    “沙沙沙……”滿晴仿佛聽見了楊柳的回應,隨即一大片清涼舒適的氣流從河對岸蜂擁而來,匯聚在滿晴張開的右手上。


    這是要……現借現用,炎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果然,不一會兒,接連兩朵青色的火焰一前一後出現在滿晴的左右手上,右手的青色火焰吸收著對岸楊樹的原木之力,而左手的青色火焰則轉換成了怡人的原木之氣,大片大片的從空中灑落,覆蓋了整個院子。


    原木之力落在了每一片花草樹木上,也落在了炎啟的身上。炎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體內受損的經脈再一次瘋狂的吮吸起來。它在用實際行動告訴炎啟,它喜歡這片原木之力。經過淨魂師釋放出的原木之力,和他自己從自然中吸收的原木之力是有著本質區別的。這是帶有淨化和治愈力量的原木之力,它的修複力是炎啟自身的千百倍。


    炎啟舒服極了,舒服的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忍不住就要呻吟出聲。


    “花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滿晴欣喜的一聲呼喊,灑落了滿院的原木之氣也隨著消失不見,炎啟睜開眼睛,一眼就掃見了滿院子生機勃勃的花草,哪裏還有半分剛才枯萎敗壞的模樣。


    “炎啟,我做到了。”


    炎啟抬頭,望著二樓陽台上欣喜不已的女孩,舉起手,第一次,毫不吝惜的豎起了誇讚的大拇指。也許滿晴她自己不知道,她這一手,到底有多了不起,並不是每一個淨魂師都可以像她這樣。


    “yes!”滿晴開心的朝炎啟比了一個剪刀手,笑容比背後的天空還要晴朗。


    炎啟有一瞬間的恍惚,都說,淨魂師的笑容本身就是一種治愈的力量,在靈魔界,他見過很多淨魂師,但是治愈的笑容,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好像掌握到一點技巧了,我要去對麵公園練習一下。”怕在殃及院子裏的花草,滿晴絕對去對麵的公園裏練習。


    炎啟沒有阻止,看著興奮的女孩急急忙忙的出了門,隻是笑了笑就又回去繼續看電視劇了。他喜歡地球的電視劇,除了愛情和金錢,就再沒別的煩惱了,真是和諧啊。


    =


    因為是周末,所以公園裏人還挺多的,大多是父母帶著孩子來公園野餐,假裝一下去了郊區野營。


    滿晴背了一個瑜伽毯,找了一個人少的角落,瑜伽毯往地上一鋪,就開始練習魂力。剛才在別墅裏借用魂力恢複花草的生命力時,因為魂力在體內一進一出,長時間的不斷流轉,她有了一個發現。那就是魂力一進一出見每次總要經過同一個地方,而且每次經過那裏魂力就要流失一部分。


    滿晴猜測那裏應該就是她身體儲存魂力的地方,也就是炎啟所說的魂核。為了確定這一點,滿晴開始不斷的重複剛才的舉動,一邊吸收原木之力,一邊轉化為帶有治愈氣息的魂力還給自然,漸漸的,整個公園裏的氣息都變的無比舒緩起來。


    “媽媽,好舒服啊。”這是一個在玩啥的小孩。


    “果然還是應該多來公園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頭痛都好了不少呢。”這是一個長期加班的白領。


    “老李啊,鍛煉果然還是有用的,我這關節炎啊感覺都好了不少呢。”這是一個遲暮的老者和儀器鍛煉的朋友說著的話。


    ……


    而對於公園裏的變化,滿晴卻絲毫不覺,她正在努力的感受著體內的魂核,隨著每一次魂力的流動,魂核的樣子就要越清晰一分,甚至隱隱還發著光。


    “轟!”


    晴空一聲悶雷,眾人抬頭望天,天空依舊很晴朗,看起來不像是有雨的樣子啊。眾人都沒當回事,繼續和身邊的家人朋友聊著天。


    而隔著一道河的別墅區內,炎啟卻在雷聲響起前就從屋內走了出來,他抬頭看向天空,眉頭蹙的死緊。


    這是c級魔物的氣息,d級以上魔物是不可能撕裂空間壁壘來到地球的。


    大片大片看不見的魔氣從空中傾瀉而下,直直的撲向滿晴所在的公園,頃刻間就衝淡了她營造出來的治愈之力。而所有被魔氣覆蓋的普通人,在同一時間都感受到了胸悶氣短,他們都覺得自己是那麽的不舒服,仿佛下一刻就要心髒停跳,猝死在地。


    一心沉浸在修煉中的滿晴也終於察覺出不對,她睜開眼,入目的卻不是鋪天蓋地的魔氣,而是一隻醜露無比的魔物正從空中朝她撲來。


    “啊!”


    “咻!”


    滿晴的慘叫還沒完全出口,一隻利箭忽的從側麵飛出,精準無比的射中了魔物的身體,餘力未消,利箭帶著魔物的身體一起釘在了路旁的一顆楊樹上,魔物的尾巴還在空中蕩了蕩。


    滿晴條件反射的轉過頭,就見一河之隔的湖濱別墅二樓陽台上,炎啟抬手彎弓,直直的指向這邊。


    “回來!”滿晴聽到了炎啟的聲音,異常的認真。


    “被你撿到了?”滿晴說著伸手從炎啟的手裏拿回了手鏈。


    “真的是你的?”見滿晴承認,炎啟有些驚訝。


    “是我的啊,我剛才在這裏……路過,不小心掉的。倒是你,怎麽在這裏?”滿晴問道。


    “路過。”


    你妹的,怎麽聽著有種諷刺的意味。不過這裏是個路口,路過也是很正常的,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你……最近怎麽樣啊,傷口好了嗎?”


    “好了。”炎啟笑著把受傷的胳膊展示給滿晴看,“你的藥很管用,已經全好了。”


    “這也好的太過分了吧。”滿晴定睛一看,忍不住尖叫出聲。


    炎啟手臂上那條長長的傷口此時隻剩下一道微紅的痕跡而已。這才幾天,雲南白藥雖然效果不錯,但是也不至於生死人肉白骨吧,這也好的太不科學了。


    “我最近吃了一些補藥,所以恢複的稍微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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