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愛護原創作者的腦洞, 請使用熱情和訂閱投喂。=3=  這刀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現在可以肯定, 這把刀的來曆一定有問題。”身材隻能用嬌小來形容的白不語為了見夏棋的老師特地換上一身淑女的雪紡短裙, 這會兒卻不得不扛著一把外表異常凶猛的大砍刀,手感還特別糟糕。


    “……”張文彥看著從指甲刀變成徹徹底底凶器的自家武器,沉默片刻後隻能說, “至少, 至少我得到它的時候,它就隻是一把指甲刀。”


    也許是因為白不語的影響,現在就連張文彥都覺得那把刀器有點像指甲刀。


    一開始張文彥還想阻止白不語使用那把刀器, 畢竟他現在這副病懨懨的身體就是拜那把刀器所賜,所以不希望那把說不清來曆的東西繼續去傷害其他的人。


    即使是驅鬼師也不行。


    可現在看到刀器的變化……張文彥想說的話都卡在嗓子眼,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隻能靜觀其變。


    “咚——”


    原本安靜無聲, 就連廣告都沒有聲音的地鐵站裏突然傳出輕脆的鈴聲,列車就這麽在站台前停下。


    知道地鐵的車門即將開啟, 沒了指甲刀的張文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黃符紙,上麵用紅色的朱砂畫了一個比較簡單的法陣。


    這架勢看起來倒是更像驅鬼天師一些。


    “我覺得你說的沒錯。”地鐵門還沒打開, 白不語就突然背對著張文彥說,“兩年前那些驅鬼師確實已經將地鐵站內大部分的鬼驅除。”


    “可是地鐵裏……”張文彥也算是見多識廣, 可看見地鐵裏那些猙獰的鬼物和已經從地鐵門漫出來的血, 還是有些不寒而栗。


    “你不是說五年前被殺的有學生有上班族還有地鐵站的工作人員嗎?”白不語一邊修複掌心的傷勢,一邊繼續握緊砍刀, “你看地鐵裏那幾隻正在尖叫的鬼, 有哪個看起來像是地鐵站的工作人員, 又有哪個看起來像是學生?”


    張文彥仔細辨別了一番之後,發現地鐵裏的那些鬼物竟然真的和傳聞不同,沒有年輕的學生,更沒有穿著製服的地鐵站工作人員。


    “有‘人’用你之前發現的法陣,將新的鬼送到了這裏。”白不語揮了揮砍刀,“我不知道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但就目前而言……它們肯定是想要致我們於死地。”


    “啊啊啊啊啊啊——”


    地鐵門打開的一瞬間,那些鬼帶著刺耳尖銳的慘叫聲向白不語他們衝了過來。也許是因為得到了薛紅衣的命令,所以這些鬼攻擊的第一目標仍然是站在白不語身後的張文彥。


    但白不語既然已經插手,就不可能當個安靜的花瓶。


    相反,此時此刻她可是手持大砍刀的暴力家庭主婦!


    雙手一起握住看到,白不語手腕一轉將砍刀放平,然後對著衝過來的那些鬼用力揮去,攔腰截斷!


    這把刀器還是指甲刀的時候就能夠打散上百年紅衣厲鬼的鬼氣,讓薛紅衣不得不狼狽逃脫。而現在向白不語他們衝過來的這些家夥甚至連普通厲鬼都算不上,最多隻是一些連自己怎麽死都不知道的怨鬼。


    無論是人還是非人類,都認為鬼大致可以被分為三種。


    普通鬼、厲鬼和惡鬼。


    普通鬼隻是一些對世界和親友留戀不舍的魂魄,等他們自己想開了或是心願了結後就會靜靜離開,前去地府被安排投胎。


    而厲鬼一般蒙受冤屈、死因特殊且死狀慘烈,它們一開始隻是一些普通的怨鬼,如果低調做鬼放下執念,終究有一天也能離開。


    但如果怨鬼恨意難消或是助紂為虐,那終究有一天會因為某個契機而蛻變為厲鬼。紅衣厲鬼則是其中最凶殘的一種。


    最後一種是惡鬼。


    這些惡鬼一般生前就不是什麽好人,死後也變不回好鬼。大多數惡鬼活著的時候就已經雙手沾滿鮮血,所以一變成鬼就會變得異常凶惡,難以對付。


    白不語算是個厲鬼,但奇怪的是她並不記得自己究竟在不甘心什麽,也不記得自己有什麽好怨,更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怎麽死的,就這麽迷迷糊糊地在世間徘徊,一眨眼就不知道度過了多少時光歲月。


    不過活到她這歲數,是人還是鬼也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有的時候還挺羨慕你們,從頭到尾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白不語就這麽看著衝過來的五隻怨鬼被刀器斬成兩半,淡薄的鬼氣瞬間四散,半空中似乎還能看見他們。


    “這還是……還是我那把指甲刀嗎?”張文彥瞠目結舌地看著白不語將五隻怨鬼一刀切,雖然那樣的怨鬼對張文彥來說也不是什麽問題,但他從沒見識過這把刀器這麽幹淨利落一挑五的樣子!


    “別放鬆,厲害的來了。”白不語手裏的砍刀看起來很沉,不過她抓著刀的動作看起來卻很輕鬆。


    就在正前方的地鐵裏,臉上和身上到處都是飛濺血跡的惡鬼一步步走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瘋狂的笑聲響起時,那個手上沾滿鮮血的惡鬼揮舞著西瓜刀來到張文彥和白不語的麵前,然後盯著手持黃符紙的張文彥說,“你就是那個殺了茶室小鬼的驅鬼師?”


    白不語和張文彥都有些吃驚,畢竟除了難聽的笑聲之外,這個惡鬼條理清晰的表達方式完全不像是剛剛成型才五年的惡鬼。


    “聽說你已經被驅除了。”白不語揮了揮手中的砍刀,使得原本在把玩西瓜刀的惡鬼莫名頓了頓。


    “你是說那個被我砍掉雙腿的驅鬼師?”惡鬼露出不屑的笑容,“如果不是老板救了我,說不定還真被他得手了。”


    “老板?”白不語皺了皺眉,想到之前薛紅衣打電話的時候也提到了“老板”這個稱呼,“你們的老板是誰?”


    “你以為我會讓驅鬼師知道我們老板的身份?然後再讓驅鬼師知道我們老板想要成為鬼王的計劃?”惡鬼又大笑了三聲,“我該謝謝你這個姓張的殺了茶室的小鬼,這樣我才能離開定江那個破地方,有機會接手那家夥的鬼舍!”


    “所以說……你們老板的大本營在定江,他之所以在各個城市設置鬼舍,殺死普通人培養厲鬼,就是為了成為鬼王?”白不語看著眼前這個凶歸凶,但腦袋依舊不怎麽好使的鬼物,然後簡單地猜測了一下。


    “你怎麽知道?”殺人惡鬼麵露異色,“你們果然早就想幹擾我們老板建立十萬鬼軍的計劃!”


    白不語:“……”


    張文彥:“……”


    真的沒人……不,沒鬼來阻止這傻子繼續說下去嗎?


    “住口!”原本一直躲藏在暗處的薛紅衣也聽不下去了,瞬間麵容扭曲地出現在車站內,紅色的長裙拖地,紅色的血水四下綿延。


    “你想幹嘛?不是說這幾個交給我處理嗎?”惡鬼瘦骨如柴,抓著西瓜刀的右手像是包著皮的骷髏爪子,臉上更是沒什麽肉,雙眼深深地陷在眼窩裏,露出並不愉快的眼神。


    “閉嘴!”薛紅衣以瞬移的能力來到惡鬼的麵前,一甩袖子就拍了它一臉血水,“老娘是腦子壞了才把你這麽一個東西帶到這裏!”


    說著,薛紅衣又轉頭看向白不語:“原以為那個男人是一道可口的大餐,卻沒有想到竟然是母老虎嘴裏護著的一塊肉。來雲河第一天就遇到了兩個驅鬼師,我的運氣還真不錯。”


    “無論你們的計劃是什麽,我都會如實轉告其他驅鬼師,不會讓你們的計劃得逞。”張文彥本身就是一個正義感十足的驅鬼師,所以在聽說了鬼舍的鬼軍的事情之後,就決定要讓盡可能多的驅鬼師知道這個消息。


    “知道了又如何?你們今天是不可能離開這裏的。”薛紅衣和惡鬼並排站著,一個盯著張文彥,一個盯著白不語,“看來我還是高看你了,張先生。我還以為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驅鬼師就是知道了鬼舍的事,所以才驅除了茶室的……”


    “咚!”


    “……”


    薛紅衣還沒把話說完,就眼睜睜看著應該是同伴的白不語,一轉手就用刀背將張文彥拍暈。


    “無論如何還是要解釋一下。”白不語抬著比她人還高的大砍刀,帶著某種強烈的違和感,笑著對眼前兩隻鬼說,“茶室那隻鬼……是我幹掉的!”


    “的”字還沒落地,依舊戴著眼鏡並沒有摘除的白不語一躍而起,手中的刀器傾斜著劈出一刀,準備從惡鬼的頭部,一路劈過薛紅衣的胸口。


    不過兩隻鬼的能力不低,砍刀的刀刃還沒落下,他們就瞬間化作鬼氣向四周散開,等白不語落地後才再次開始凝聚。


    不過白不語的速度和反應顯然出乎薛紅衣他們的意料。


    剛剛落地,腳尖一轉,白不語手中的砍刀就向上一劈,直接從惡鬼的菊花一路切到天靈蓋!


    雖然惡鬼同樣非常快速地化成鬼氣逃逸,但還是被砍刀切中了一部分,重新在附近凝聚後就一直雙目圓瞪還不斷怒喘氣,顯然是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怎麽又是一把火器!你到底是什麽人!”


    因為白不語像是個瘋狂的戰鬥份子一樣不停攻擊,絲毫不給薛紅衣和惡鬼修整的機會,一次又一次無縫銜接的劈砍讓兩隻鬼化成鬼氣不知道逃走了多少次,就連再次凝聚的身形都開始變得透明和不穩起來。


    想到怒處,薛紅衣幹脆就放棄了人形,直接化作一大團血紅色的鬼氣,直接向白不語衝了過來。


    見白不語剛剛收刀還來不及閃躲,薛紅衣一陣大喜,準備讓自己的鬼氣侵入白不語的身體,耗盡她的生機,腐蝕她的身體,說不定還能在她死前附一回身,去見見幸福街的那塊肉!


    “哈哈哈哈,看我用我的鬼氣腐蝕你的身體!”


    無人的地鐵站中,一道紅色的氣流猛地衝進白不語的身體,再以猛烈的速度衝出來,沒怎麽停留就又衝進去……


    衝出來,衝進去,衝出來,衝進去,衝出來,衝進去……


    白不語眨了眨眼,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看著薛紅衣在她麵前又一次凝聚,然後對方還氣喘籲籲地問:“你難道就不覺得身體特別難受?難道沒有想要吐口血的衝動?你到底知不知道人被鬼氣灌體之後會死啊?!”


    “抱歉。”白不語攤了攤手,砍刀也隨之在半空中畫了個圈,一臉無辜地說,“其實我也不是人來著。”


    “……”


    張文彥顯然不知道薛紅衣究竟在說什麽,隻是身為驅鬼師的責任,讓他整個人和精神都處於一種非常緊張的狀態。


    “人人得而誅之?”薛紅衣聽了張文彥的話之後,卻不怒反笑,“果然是你!”


    白不語:“……”


    張文彥:“?”


    “就是你害我淪落到這種破地方!”薛紅衣似乎擁有短距離的瞬間移動之類能力,所以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從門口的位置轉移到了白不語身邊,一伸手就掐住了白不語的脖子,另一隻手劃過她的臉頰,引得這位年輕夏夫人的身體一陣輕顫。


    “哈哈哈,害怕到說不出話了嗎?”薛紅衣站在白不語的身後,滿足地感受著對方的恐懼,“就是因為想到你這個小可人,還有你那個更加可口的丈夫,我的心情才不至於太糟……”


    薛紅衣的話還沒說完,張文彥整個人就已經撲了過來,以最快速度去抓薛紅衣掐著白不語的手,另一隻手握拳向薛紅衣猛擊過去!


    下意識地將手中人質帶去一旁後,薛紅衣整個身體都暴露在了張文彥的眼中。


    可沒等張文彥的拳頭集中薛紅衣,那個穿著紅色緊身裙的女鬼突然發生了變化,穿在她身上的紅色長裙像是瞬間變成了正在融化的血幕一樣,不斷向下滴血,轉而卷起一地血水向揮拳而來的張文彥襲去!


    “哼!你以為我是那些隨意就能被你們除去的廢物嗎?!”薛紅衣一邊譏笑,一邊又加重了掐著白不語的力道,“你難道不怕我殺了她?!”


    也就是在薛紅衣鬆懈下來的那一刻,向後倒去的張文彥突然甩手,一柄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刀衝向女鬼,瞬間刺入薛紅衣的額心!


    白不語一直都在靜靜看著張文彥和薛紅衣的戰鬥,就像之前向張文彥承諾的一樣沒有插嘴。


    一個是因為白不語真的不想在夏棋的學校裏“鬧事”,另一個也是因為張文彥並不弱。


    雖然這位驅鬼師的身體狀況看起來並不理想,但卻絕對不是那些隻會燒燒符紙變變魔術的騙子風水師。


    特別是那把刀……


    白不語看見那把刀的時候,細小的冷兵器已經飛到她的麵前,沒有刀柄,刀身十分纖細,破空而過的時候似乎帶起了一絲火氣!


    鬼屬陰,自然懼怕陽火。


    張文彥擁有的這把刀器顯然擁有著令鬼畏懼的力量,也能夠殺死鬼!


    最重要的是,這把刀器的攻擊速度非常快,足以在普通鬼物反應過來之前命中目標,根本無法躲閃。


    “什麽……”


    薛紅衣還沒反應過來,那把帶著火氣的刀器就已經穿過她的額心,打散她的鬼氣!就連白不語耳邊的一縷發絲也被刀器的火氣所傷,隻是因為程度微小,所以不足以被張文彥發現。


    鬼物將自己凝聚成實體並不是稀罕的事情,無論是薛紅衣還是白不語,她們要做的都隻是將自身鬼氣凝聚和進行一次又一次的反複壓縮。


    說起來似乎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情,畢竟每一個鬼都可以很輕鬆地學會並入門,但如果真的想要將這一方法運用到更高層次,卻需要自身擁有更加龐大可怕的鬼氣。


    鬼物費盡千辛萬苦到達入門境界之後就可凝聚成半透明的實體,雖然不能被人類觸碰,卻可以在夜晚的時候讓普通人類見到。


    然後它們再一點點向非透明的實體努力,一直到可以觸碰人類世界的事物,再到可以讓自己的外貌變得和人類無異,最終開始前往一種更加神奇玄妙無法解釋的境界。


    薛紅衣的實力不弱,但白不語所處的境界實在太高,別說這個紅衣女鬼,就算是更厲害的鬼物來到這裏恐怕也看不出白不語的真實身份。可即使如此,白不語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變得更加強大……


    鬼的身體由鬼氣凝結,而張文彥的那把刀器卻可以打散鬼氣!


    由此可見其強大,以及使用這把刀器的張文彥的實力。


    刀器刺入薛紅衣額心之後,白不語就感覺到一直掐著自己的那隻冰冷的手瞬間鬆開,她也在第一時間轉身後退來到張文彥的身邊,如同普通的人類一樣躲避在最安全的地方。


    “啊啊啊啊——”


    隨著薛紅衣的一聲慘叫,她的身體先是變成半透明的狀態,隨之又變成灰蒙蒙一片,嘴周才如同煙霧一般迸發而出,徹底四散!


    “抱歉。”眼看著薛紅衣的鬼氣被打散,張文彥卻突然噴出一口鮮血,然後無力地跪地,“夏夫人,你現在就離開。這個鬼很強,即使我已經竭盡全力也隻是暫時將她打跑,她應該就在附近,很快就會回來。”


    “你病得很重。”


    從第一次見麵開始,白不語就知道張文彥命不久矣。但看到張文彥現在滿臉蒼白毫無血色的樣子,卻發現他的傷勢或病痛要比她想象的嚴重很多。


    “剛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個什麽語文老師根本不是人類,而是一隻很厲鬼的鬼。”扶著辦公桌勉強站起身來的張文彥虛弱地笑了笑,“每個驅鬼師從入行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會因為這份工作而丟掉性命,所以我也算是早有準備。”


    “那張昊怎麽辦?張昊,這是你兒子的名字吧?”白不語沒打算離開,因為她知道薛紅衣還藏在這間辦公室裏,就藏在辦公室大門的旁邊,根本沒打算給他們任何逃走的機會。


    張文彥的右手輕輕顫了顫,然後說:“如果我今天之後下落不明,還請夏夫人多多照顧我家張昊。”


    “沒興趣。”白不語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三個字,“還是你好好留著命,自己去折騰那個遲早會叛逆中二然後結婚生子的兒子吧。”


    “……”


    還沒等張文彥深思白不語說的話是什麽意思,辦公室裏的空氣突然變冷,原本無影無形沒有顏色的空氣,在此刻的白不語和張文彥眼中卻變成了淡紅色。


    整個空間中的鬼氣一直都在增加,白不語甚至還能感覺到一小絲幾乎不能被察覺的煞氣,不禁有些佩服那位薛老師的能力。


    “紅色?!”張文彥大驚失色,“原來那個家夥是紅衣厲鬼,怪不得這麽厲害!”


    白不語伸出手指在空氣中搓了搓,又放到鼻前一嗅,用隻有身邊張文彥可以聽到的聲音說:“不錯,這年份應該有一百年了。”


    “百年厲鬼?!”張文彥嚇得幾乎站不住腳,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目瞪口呆地看著白不語,“你怎麽知道的?”


    紅色的鬼氣中,一個婀娜的身影緩緩顯現,黑發紅衣慘白的皮膚,雙眼流淌著血淚的薛紅衣以鬼物真正的模樣現身,手裏卻有些別扭地拿著一台手機。


    “老板,我找到人了。”薛紅衣一邊說,一邊斜眼看著張文彥,“那個驅鬼師叫張文彥,是雲河市幸福街小學一年級三班張日天的父親。”


    “放心吧,雖然對方有一柄看起來很厲害的火器,但我可以應付。”薛紅衣掛斷電話後,帶著一臉血水嫵媚一笑,“殺了驅鬼師,吃了補品,我就能順順利利回去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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