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開啟某甲的烏龜殼, 70%防盜比例, 防盜時間72小時  “主子!”蓁蓁略訝異地又喚了一聲, 綺佳這才神色如初地問:“手如何了, 上藥了嗎?”


    “無事了,顧公公尋了藥給我,今早已經看不出什麽痕跡了。”蓁蓁給綺佳係好披風,抬頭卻看見綺佳的額頭上布著密密地細汗,“啊呀,奴才多事了, 主子都出汗了哪。”說著想拿出帕子給綺佳擦汗,卻左找右找也沒尋著。


    齡華從袖口裏掏出自己的給綺佳擦了擦, 點了點蓁蓁的腦袋:“昨日禦前就犯過糊塗了,今日還不緊著點神, 再犯我可不饒你了。”


    齡華又朝綺佳道:“昨日在裏頭就受了驚嚇,半夜的時候又不知道往西邊看見什麽了又嚇了老半天,趕明我帶她去欽安殿好好拜拜。”


    蓁蓁和齡華咕噥了一句什麽, 綺佳並沒有聽清, 她也並不在意, 隻是喃喃自語:“我這都在做什麽呀。”


    而往後,又該如何是好……


    ······


    八月二十二日, 未時, 上禦太和殿。遣大學士索額圖為正使、持節授公遏必隆之女妃鈕祜祿氏冊寶, 立為皇後。同時, 上遣尚書吳正治、侍郎額星格等人持節授冊, 封李氏為安嬪、王佳氏為敬嬪、董氏為端嬪、馬佳氏為榮嬪、納蘭氏為惠嬪、郭絡羅氏為宜嬪、赫舍裏氏為僖嬪。


    立後大典已過,綺佳人雖已搬入主中宮,翊坤宮中的物件卻並沒有全部搬完。坤寧宮這幾日仍是忙忙碌碌的,不時有太監宮女進出往來。


    音秀攔住一個迎麵而來的宮女弱弱地問了一聲:“這位姐姐……”


    那宮女手上抱了一尊豇豆紅釉洗正要往西暖殿去交差,被音秀攔了自然是有些不快,當下便略扳起臉問:“你是哪個宮的?這裏是皇後主子的坤寧宮,閑雜人等不得閑逛。”


    音秀臉色一白,手馬上縮了回去。“我是鹹福宮敬嬪娘娘身邊的,我是有事來找蓁蓁的。”


    宮女臉色緩了緩。“原來是來找蓁姐姐的,她今兒值夜,現下應該在屋裏歇著吧。”


    音秀又問了她的住所,宮女往西邊指了指音秀謝過就去了。那是挨著西暖殿的一片圍房,蓁蓁的屋子就是正中間的那一間,音秀敲了門,屋裏人應了一聲出來開門,一瞧見音秀便驚喜地笑了。


    “秀秀,你怎麽來了,快進屋裏來。”蓁蓁開門拉音秀進屋。


    “知道你和皇後主子搬坤寧宮了我就想著來看看你。”


    蓁蓁是綺佳的左右手,又有答應的宮俸再不用和別人擠了,這屋子就她一個人住。朝南挨著窗是炕,朝北的角落安了一張梨花木的架子床,床邊擺了一隻一人高的紫檀木衣櫃,屋裏還有的就是一張上了黑漆的書桌,桌子上擺了幾本書,另有一疊紙壓在鎮紙下。音秀瞧了一圈轉過身拉著蓁蓁笑了。


    “真像你,才搬來幾天就收拾得這麽妥當了。呀,還有好些書在那兒,你還像從前一樣愛念嗎?”


    音秀又繞了一圈看見繡架上正在繡的繡樣又是看了好一會兒,蓁蓁倒是笑了:“我看這幅繡完了就送你,你不許嫌棄,這可是佟貴妃都稱過好的。”


    “秀秀來,上炕上坐。”蓁蓁又打開炕頭的櫃子拿出一果盤盒來。“主子娘娘遷居新宮時皇上賜了好些糕點果子下來,主子賞了我們很多,這幾個果子味道都好,我再包些糕點給你帶回去吃。”


    音秀見蓁蓁說話間就挑了幾塊糕點往裏一方白絹帕子裏放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坐坐就走了。”


    “都給你包好了,你就別再同我客氣了。”蓁蓁親親熱熱地挨著她的肩坐下,“我們那麽久沒見了,你難得來瞧我一次,就陪我多坐會兒咱們多聊幾句。”


    她說著說著就笑了,露出兩頰的酒窩來。音秀握住她的手眼睛一下就濕潤了。“蓁蓁,跟了皇後主子你如今可算是熬出頭來了。”


    蓁蓁被她這麽一說想起剛入宮時的茫然無措還有被安嬪毒打的事眼眶也是禁不住紅了。“是呢,那些總算都是過去了。”蓁蓁低頭抹了眼淚。“秀秀,你最近好不好?”


    音秀苦笑了笑:“你也是曉得我這主子的脾氣的,前頭晉了嬪得了麵子才好了幾天,這幾日看見了宮裏添的那些新人又不高興了。”


    蓁蓁心裏記著那日貴主子說的此時便把話接了下去。“那安嬪娘娘呢?”


    音秀想了一會兒臉上浮出些猶疑之色。“安嬪主子自打生了一場病倒是安靜多了,每日也隻讓人扶著去禦花園裏頭走一圈,餘下就關著門待在自己屋裏。瞧著真像是轉了性一般也是奇事一樁了。”


    音秀瞧了瞧蓁蓁抿嘴一笑。“老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如今由這安嬪娘娘來看也不全是如此。”


    生了一場病這性子就轉了?蓁蓁是不信的,敬嬪那更是不信的。兩人一進宮就住同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敬嬪覺得怕是沒什麽人比自己更清楚安嬪肚子裏有幾根腸子了。生病?轉性?哼,也就唬弄唬弄那些傻子吧。


    “音秀,音秀!”


    敬嬪喊了兩嗓子沒喚來音秀,來的是她身邊另一個叫玉梅的。


    “主子,音秀今兒不當值,現下不在屋裏呢。”


    敬嬪冷哼了一聲,好好一條繡帕在手裏快絞爛了。沒臉沒皮的小蹄子,這是又上坤寧宮去了吧,見那恪僖公府的如今得勢成了中宮想攀高枝呢!哼,等這小蹄子回來看我怎麽收拾她。


    “你跟我走,咱們去瞧你安嬪娘娘去。”


    敬嬪領了玉梅殺到安嬪門口是打算探探虛實的,沒想竟撲了個空,安嬪剛好不在,說是又去禦花園裏去了。敬嬪心思一轉笑道:“你主子也就是去走上兩圈估摸著也快回來了,我在屋裏等她吧。”


    敬嬪都如此說了那宮人也無法隻得開門把人迎進了西側間。鹹福宮這東西二頭是一模一樣的,家具擺設也都是內務府照規製來,二人如今晉了嬪各添了一套描牡丹花的銀器具,再有的就是各自娘家送來的了。


    安嬪出身富貴,比比皇後和貴妃也差不到哪去,這屋子裏的精巧玩意兒自是比敬嬪屋裏要多上幾件,落在敬嬪眼裏就都成了紮眼的玩意兒了。她瞧了一圈在肚子裏腹誹了幾句就一屁股坐到了炕上。炕桌上擺了一隻竹籃,敬嬪無事隨手就掀了上頭的蓋布,竹籃裏頭放了一把剪子幾縷彩線還有一隻繡到一半的香囊。


    “喲,你們主子這些日子關起門來是在做這個啊。”


    敬嬪不顧宮人想要勸阻的為難神色自顧地把香囊拿了起來,這一看敬嬪立時是冷笑三分。宮裏的香囊也是有講究的,女的多用紅色粉色的料子來做,繡些牡丹花呀或是葫蘆呀這類富貴或是代表多子多孫的花樣子,若是男人身上掛的香囊則多選黑色石青色配上蘭花、竹子之類象征君子品格的花樣子。


    安嬪做的這一個用了一塊天青色的綢子,繡的是君子蘭的花樣子,上頭還繡了一輪明月。安嬪閨名李吟月,這不就是明月照君子的意思嗎?


    敬嬪心想:這安嬪真是見皇上對她和顏悅色了幾分就順竿子想往上爬,還玩起了詩情畫意的這套玩意兒 。


    敬嬪眼睛一斜剛落到那竹籃裏的剪子上隻聽門口傳來安嬪一聲怒斥。“敬嬪,誰讓你進來的!”


    安嬪走近了見敬嬪手裏還拿著香囊臉色頓時乍變。“誰讓你動我東西了,你給我放下!”


    敬嬪惺惺然把香囊放了回去,安嬪一張美豔的臉此時瞧著猙獰可怖,她轉過身就給了身旁的宮人一巴掌,安嬪的嵌珍珠指甲套瞬時劃開了小宮女的臉,那小宮女捂著臉往旁一摔頓時嗚咽了起來。


    “狗奴才,讓你看個家都做不好不知放了哪的野狗進來糟蹋我這屋子!”


    敬嬪瞧著安嬪那指桑罵槐的德行,嘴角一抽忍住了脾氣皮笑肉不笑地把那小宮人攙起來。


    “聽人說李姐姐轉了性妹妹擔心姐姐這莫不是病了才來瞧瞧的,不曾想姐姐這脾氣是一點兒沒變呢,如此倒是我白擔心思了。”


    蓁蓁眼看那個快要被雪埋了的人心有不忍,轉過頭去問秋華:“姑姑,外頭雪下那麽大,他這麽跪著會不會凍死啊。”


    秋華尋思:這孩子到是個心善的。


    “你別看了,朝堂上的事別說我們了就是主子也是不能多問一句的,祖宗家法在呢。”


    秋華說的蓁蓁自然是懂的,可她總忍不住回頭去望那個在大雪和黑夜裏越來越小的身影,她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那個身影就再也瞧不見了。


    “姑姑。”顧問行掀了簾子進來,“皇上剛才一生氣把墨給摔了,這會兒要用才發現裂了。”


    “主子還有幾塊收在庫房裏,你同我去取吧。”


    秋華轉身去尋鑰匙,心裏想著:虧得主子留我值夜,齡華心不如她細,翊坤宮的財物向來都是秋華掌管。


    顧問行摸著頭哈哈笑著:“幸而是在鈕主子這,要是在別的宮別說幾塊墨了,怕是一塊也沒有。”


    “你還笑呢。”秋華朝院子裏努了努嘴,“那是怎麽回事?”


    顧問行湊到她身邊:“別擔心,那是文嬤嬤的兒子,皇上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一會兒氣消了就會把人叫進去的。”


    兩人說著悄悄話往庫房去了。蓁蓁待兩人一出門立刻從炕上跳了下來。蓁蓁的晚飯有兩個饅頭,她隻吃了一個,另一個放在食盒裏一直擱在茶爐邊,蓁蓁掀開蓋子摸了摸還是熱乎的。她找了方帕子把饅頭裹了,又夾了幾塊炭到手爐裏,見秋華和顧問行還沒回來,忙揣著饅頭抱著手爐一溜小跑到了院子裏。


    那個人幾乎就要被雪埋沒了,帽子上,身上,連臉上眉毛上都是雪,官服下一身的厚襖子也擋不住寒氣,身子哆哆嗦嗦地直發抖。


    蓁蓁拍掉他身上的雪,用力推了推他。“喂,這個給你。”


    李煦凍得幾乎快沒了知覺,要不是他知道這一睡必然是要沒命了拚命拿指甲摳自己的手心,這會兒早就昏死過去了。昏昏忽忽生生死死之間忽然有個聲音躍入他的耳中,手上一沉,一個熱乎乎的東西伴著一股香味被放進了他的掌心。


    他本能地低下頭去啃咬著掌心裏的食物,幾口熱饅頭下肚後他終於恢複了些神誌。他抬起凍得發疼的臉,周圍依舊隻有似要吞噬人的黑夜和呼嘯而過卷著雪花的北風,不知何時卻有一抹嬌小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前,她的臉龐被黑夜的紗攏著,隻有一對靈動的眼眸無懼夜色地閃動著。


    “你……你是……”


    “哎呀,別說話!”蓁蓁忙捂住了他的嘴。這人怎麽這麽笨呀一說話要是被人聽見了怎麽辦,她想,難怪會犯錯事被皇上罰。“別說話,快吃。”


    李煦呆呆地望著她,嘴裏立刻又動了起來。他唇邊已然留了一簇青須,這一動立時劃過了她柔軟的掌心。蓁蓁縮回了手,想起還揣著的手爐便掏了出來往他懷裏一放。這無疑是他的救命稻草,李煦忙緊緊地抱住了。蓁蓁見他這會兒身上有了絲熱氣,眉毛上的雪自己能化了便放了心轉身跑回了值夜的屋子裏。


    一進門迎頭就見秋華已然回來了,正坐在炕上一雙杏眼直盯著她看,蓁蓁嚇了一跳,臉色發白揪著一雙手兩腿一彎就跪下了。


    “姑姑,我錯了……求姑姑別打我……我再不敢了。”


    秋華本是想教訓教訓她的,看她怕成這樣又想她到底是心善想要救人便軟了心,隻是嘴上仍嚴厲地斥責道:“隻這一次,再有第二次主子哪裏救的你就將你遣回哪裏去,咱們宮裏不留不聽話的!”


    蓁蓁拿手背抹了抹眼淚,默默地點了點頭,從地上爬起來後就乖乖地去守著爐子再也不敢往院子裏看了。她自是沒瞧見沒過一會兒顧問行就從正殿裏出來把跪在院子裏的李煦叫進了屋裏。


    顧問行領一瘸一拐的李煦進屋的時候皇帝正在低頭寫字,抽空瞥了雪人似的李煦一眼問:“在外頭跪了這麽會兒頭腦可是清醒了?”


    李煦重重地磕了個頭,道:“清醒了,奴才失職犯了大罪,請皇上責罰。”


    皇帝嚴厲地聲斥道:“內閣中書雖不是個要職但每日經手的卻都是重要的文書,朕把你放那裏是為了想讓你多看看多學學!將來好外放出去替朕辦大事。你倒好,連字都能抄錯,若不是念在文嬤嬤的份上朕……朕就……”


    李煦到了這會兒也顧不得臉麵,膝行到皇帝跟前對著地上就是重重地一磕。


    “奴才萬死不足報皇上提攜之恩,求皇上打奴才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他這一動身上的雪抖篩子似的都落到了地上,屋子裏暖和沒一會兒地上就濕了一片,而那些堆在他身上沒落下的雪都化在了他的身上,凍得人瑟瑟發抖。皇帝見狀歎了口氣。“你起來。”


    待李煦默默地站了起來皇帝又道:“把褲腿撩起來。”


    李煦一愣,呆呆地衝著皇帝看卻沒動。皇帝把手裏的湖筆一擱,從書桌後走到他跟前彎腰去撩他的褲腿。


    李煦縮著腰慌忙想往後退,皇帝瞪了他一眼,“別動。”他兩指捏著他的褲腿往上一提,李煦在雪裏跪了快兩個時辰,這會兒整條腿是又青又腫,足足脹大了兩圈。


    “就你這身板要不了幾板子朕怕你就咽氣了,罰你一年俸祿,再有下次朕定不赦了。”


    李煦拿袖子抹了抹眼。“奴才謝皇上。”


    “顧問行。”


    顧太監聽見皇帝叫掀了簾子進來。皇帝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李煦。


    “剛給李煦送吃食的丫頭呢,領他去,讓她找些凍傷的藥給他抹抹。”


    李煦一驚,見皇帝似笑非笑地著看著他,這才知道剛才院子裏的事皇帝其實全瞧見了。


    “還愣著幹什麽,快滾吧。”


    顧問行攙起了李煦往外走,待退到殿外顧問行見李煦還是滿頭的冷汗不禁勸慰道:“李大人別太放在心上,皇上總是心疼你的。何況人誰無錯,奴才在皇上身邊這麽久還沒見過哪個大人沒被皇上罵過呢。”


    李煦苦笑了笑道:“我……我就是個內閣中書哪能和他們比呢……”


    顧問行聽了倒是笑了:“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是宰相的啊,就說索老相爺吧,那也是從那什麽巴什……”


    “巴克什。”


    “哦,對對,巴克什做起的。”


    兩人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已經走到了西圍房前,顧問行喊了一聲:“姑姑。”秋華掀了簾子見顧問行攙著李煦站門口,秀氣的眉毛向上一挑。“這是……”


    “李大人腿凍傷了,皇上讓姑姑找些藥給他抹抹。”


    “哦,那快攙進來吧。”


    蓁蓁此時也來幫忙,屋裏燭火亮,李煦隻覺眼前人影一晃,一張極秀美的臉便突然躍入了他眼裏。蓁蓁手裏拿了個黃地小瓷瓶。


    “用這個吧,這是之前主子賞的,治活血化淤治最是有效。”她一說話李煦便認出是先前給他送熱食的宮女,她此時年紀尚小眉眼間還有些稚氣,但也難掩五官的秀麗,可想而知再過得幾年會出落成個什麽樣的清麗佳人。


    “嗯,嗯!”


    顧問行在旁清了清嗓子,李煦回過神從蓁蓁手裏接過瓷瓶。“謝謝姑姑。”


    秋華得給皇帝準備克食,便留蓁蓁在屋裏照看李煦,李煦身上衣服都濕了冷得直發抖,可翊坤宮裏沒有男人的衣裳,蓁蓁隻能搬來兩個火盆給李煦取暖,李煦心下感激不已。


    蓁蓁見他臉上有了些氣色不再像先前那樣發青知道他是緩過來了,她有一事一直放在心裏,這會兒秋華剛好不在,她悄悄問李煦:“大人……”


    李煦聞言惶恐:“我就是個小小的內閣中書,姑姑喊我李煦就好了。”


    心裏有盼望的人自然是揣著七上八下的心在等這石頭落地,而自知無望的人也不會甘守寂寞,管她誰當新皇後,皇帝能多來幾次多得些雨露才是正經事。皇後如今不在,最得寵的馬佳氏又有了身子,一下就少了兩個對手,餘下的人怎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呢?


    皇帝先在那翊坤宮歇了一夜後接著的兩夜都去了承乾宮歇在佟妃處,第四日歇在納蘭氏處,第五日皇帝去了鞏華城祭拜皇後,接著五日又都是一個人在乾清宮安歇,到了第十一日召了去歲才進宮的小納蘭氏到乾清宮侍寢,又隔了十日才又接連召了董氏,兆佳氏和張氏。一個月內皇上身邊這些舊人基本都被翻了個遍,唯獨漏了鹹福宮裏的李氏和王氏。


    皇帝本也沒不想見李氏,隻是皇帝剛恢複走動,李氏就有意去乾清宮活動,人還沒進去,就在宮門前發作了一個小太監,好巧不巧那日皇帝正為軍務繁忙,李氏一鬧,她過往的驕縱毛病倒讓皇帝全回憶起來了,皇帝躲在昭仁殿的暖閣裏派了顧問行花了半個時辰才把人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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