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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綺佳聽此臉才繃得沒那麽緊了:“皇上重視老人, 臣妾等也萬分感激,不過臣妾和佟妹妹、納蘭妹妹為了新人忙了好些日子了,新人們也都在準備入宮了,您一眼都不瞧,新人如何自處,我們也像白忙了一樣不是?”綺佳說著依著皇帝坐下,遞過紅折。


    皇帝無奈接過翻了翻:“郭絡羅氏是誰?為何在冊嬪的名單上?”


    “太皇太後點的,父親是盛京佐領三官保, 鑲黃旗滿洲, 此次選秀郭絡羅兩姐妹都是姿容出眾, 老祖宗說一起入宮添些顏色, 姐姐更有關外女子的豪氣,特冊為嬪。””


    “看來是會騎射之人了,皇祖母向來喜歡這樣的女子在宮裏。朕倒是覺得入宮給的太高了些,還有這赫舍裏氏,冊嬪沒必要。入宮多年的這些老人是得嘉獎, 新人若甫一入宮就與舊人平起平坐, 也太過榮耀了。不過既然是皇祖母的意思, 就這麽辦吧, 朕也不缺這幾份宮份, 等三藩定了, 再挑好的晉封吧。”


    綺佳見皇帝已想到下次晉封倒是略略詫異, 但轉念一想,皇長子、皇三子生母尚為嬪,和新人倒為一體了,再次晉封也並無不妥,速回道:“皇上有心,臣妾替眾姐妹謝過皇上厚意。”


    皇帝放下紅折,又拿過佛經:“新人你多留意吧,好好教導,不要多生是非,上次張氏那樣的事,萬萬不可再有了。”


    皇帝對張氏一事甚為在意,一時間得寵十餘年的馬佳氏甚至慢慢失了寵,每每說起後宮之事,總要拿出來再三敲打眾人。


    皇帝這一提,綺佳卻想起這事裏的李嬪來了,李氏王氏等都是功勳之女,冊嬪是早就定下的事,隻是封號未定,但宮裏上上下下就像稱綺佳為皇後,佟氏為貴妃一樣已經叫了起來:“聽佟妹妹說了一句,皇上那日見到李嬪了?”


    “嗯,朕瞧她病了一場,人也不一樣了,雖然說不上溫馴,到底沒那麽聒噪了。”提起李氏,皇帝本還是心有餘悸,那日瞧見她性格有變,倒算是一個驚喜。加上李氏本來容貌傾國,能放下大姑奶奶脾氣,皇帝也就不像之前如此避忌。


    “李妹妹以前脾氣是差了些,既然改了,也好。以後臣妾也會再多提點李妹妹些,新來的妹妹們也是如此,後宮人漸漸多了,總以和睦為上。”


    皇帝聽得綺佳的話,哈哈一笑:“朕本來的意思,新人少選一些就是了,你們都很好,朕也心儀。”


    “新進才七人,哪裏又多了,皇上這話讓太皇太後聽見了,可又要和您說道說道了。”


    綺佳嘴上不說,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皇帝近日老是提什麽後宮裏已有的很好,她在宮中十餘年了,往日倒不見皇帝和她們這些後妃有這份深情厚誼了。


    皇帝揉了揉頭,無奈地笑了笑:“老太太年紀大了,總是愛叨叨。你可別跟著。”說著拿起手裏蓁蓁抄的佛經,“有時間你叫後宮人多抄些經書給皇祖母吧,她老人家也喜歡,朕若是得空也多抄些。”


    說著又看著手裏的這份笑了笑,轉頭瞧見蓁蓁正在一旁沏茶:“上回聽你們主仆兩說要學見樂器,可定好了?”


    綺佳搖了搖頭:“未曾定下,臣妾那兒隻有一把琴,臣妾自個兒學的並不好,也不知要教她些什麽了。”


    皇帝看向蓁蓁,“你可有什麽想學的?”


    蓁蓁搖了搖頭。“奴才從前未學過樂器,也不知道什麽適合奴才。”


    皇帝瞧了瞧她的身量突然喊了一句“顧問行!”。顧問行從殿外打簾子進屋,皇帝對他道:“之前平南王進貢來的藍田玉簫去拿來給她。”


    皇帝指了指蓁蓁,又道,“這玉簫玉澤溫潤,送來時恭王就看上了,癡纏了朕多少回朕都沒舍得給他,這回你拿去好好學,可不要比不過不學無術的恭王了。”


    蓁蓁一聽忙道:“皇上,這……這太貴重了。”


    綺佳也說:“恭王別的不行,這吹簫宮裏宮外都是一絕,蓁蓁都還未入門,怎能搶恭王的心頭好了。”


    皇帝含笑看著蓁蓁,卻對綺佳說:“回頭叫南府的人來教她就是了,常寧玩世不恭,好東西給他,回頭哪裏心一熱又轉送他人,朕可不舍得。”


    綺佳聽此也是笑了,恭王多年來都是這個散財性子,恭王福晉為此都鬧過好幾回心悸了。


    “蓁蓁,皇上既然做主了你就收下吧。”


    綺佳如此說了蓁蓁便朝皇帝福了福,“奴才謝皇上恩典。”


    皇帝微微笑著瞧著她說:“得了賞就得好好學,朕回頭可是要考你功課的。要是吹得不好可得罰。”


    “哎,是,奴才領旨。”


    蓁蓁一笑,走過來要把砌好的茶遞來,皇帝拍了拍桌上的佛經又添的一句:“你近日讀書寫字騎射都有長進,這份佛經抄的也不錯,綺佳,回頭挑一份她寫的專給太皇太後送去吧,她的心意,皇祖母應該會喜歡的。”


    乍一聽皇帝要把自己的佛經送與太皇太後,蓁蓁一驚之下手裏的黃龍地茶碗都沒端穩茶翻出來燙在手上,滾燙的茶水澆在手上一下茶碗便脫了手,全翻在了皇帝袍子下擺上。


    “奴才該死,奴才手笨燙著皇上了。”


    綺佳雖然一貫疼蓁蓁,但蓁蓁並沒生半點嬌縱之心,往日在綺佳跟前那些撒嬌在皇上跟前那股倔勁都是為了哄綺佳開心,給綺佳爭口氣。這會兒犯了這樣天大的錯一張小臉慘白立馬就跪下不住地磕頭。


    皇帝顧不上自己的袍子,先急得拉過蓁蓁的手翻過來瞧:“這麽點茶水朕能有什麽事,你的手怎麽樣,燙到了沒?你起來別磕了。”


    綺佳也是心疼忙湊過去看。“燙著沒?疼不疼?”


    被滾開的茶水燙著了自然手上是火燒似的痛了,蓁蓁卻含著眼淚微微搖頭。


    皇帝看了好幾眼才道:“沒事,沒事,瞧著隻是紅了點,回頭讓太醫送些藥膏來抹一抹估計就好了。”又柔聲朝蓁蓁道,“別哭,朕沒怪你。”


    他見蓁蓁臉上還掛著眼淚,皇帝忍俊不禁,調笑道:“你這丫頭往日衝朕的時候膽子大,感情都是裝的呢,今兒不過打翻一碗茶也能哭成這樣?”


    蓁蓁忙抹了眼淚,拿出帕子把皇帝袍子上沾上的茶葉抹掉,皇帝按住她的帕子瞧著她頭頂還是笑:“朕都說了沒事,等下脫了就罷了,你下去把你這手治治吧。”


    綺佳聽得順口接到:“皇上不怪你,蓁蓁你先下去吧,給手上抹些藥。”


    蓁蓁心裏頭難受極了,她是主子跟前得臉的人卻在伺候皇上的時候出了差錯,這不僅是丟她的臉更是丟了主子的臉。她抬起頭含著眼淚的眼睛朝兩位主子看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匆匆退下了。


    皇帝有些心不在焉地靠在炕桌旁邊,玩弄著腰間的一枚白玉不知在想些什麽,綺佳溫言道:“皇上,衣服既然髒了,就趁早換了歇息吧。”


    “你回頭別罰她了,是朕說把佛經送給皇祖母嚇到她了。”皇帝想起什麽似得略略一笑,“她入宮也有些年頭了?”


    綺佳見皇帝突然一問,有些愣住了,見皇帝眼睛轉過來瞧她才回過神。


    “是,她是康熙十二年入宮,如今也有四年了。”


    皇帝又拿起桌上的佛經看:“這些年你教得好,朕瞧著蓁蓁這字的氣韻和初學時大不一樣了。”


    “是……”


    “這宮裏若論對身邊的人,還是你最好,朕瞧著李氏她們總拿宮女出氣,佟氏納蘭氏她們雖然不止於此,但總沒你待她們親厚。其實朕有時候看著顧問行翟琳他們啊也覺得親切,到底日日在跟前,感情自然不一般。”


    綺佳聽得皇帝這一串連珠炮的話似乎沒什麽不對,卻又有說不出的奇怪隻得稱是。


    “朕想著,後宮裏的嬪妃晉位隻是其一,宮女們也應該有所獎賞才是,尤其是你身邊的丫頭伺候你多年了,怕還是官女子,倒不如趁此給個服鍛答應的份例吧,也是配得上的。”


    綺佳先是愣住,靈犀一動間便醍醐灌頂,她生母所說的流言竟然已經進了皇帝的耳朵。


    她心中大亂悄悄拿指尖猛摳手掌心,生生得忍了下來,穩住聲才接口:“皇上體諒這些宮人是她們的福氣。皇上說的這事臣妾記下了,不光是臣妾身邊的蓁蓁和齡華,佟妹妹,納蘭姐姐身邊都有幾個這樣經年伺候主子的老人,臣妾回頭攏攏,一並都給賞個答應的份例吧。這些宮女十來歲上就離了父母,一進宮就是十多年,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能待她們好些便好些吧。雖說宮裏規矩是要到三十才放出去,臣妾卻不忍心,齡華臣妾已經在相看人家,隻等到了秋華那歲數也放出去好好過日子。蓁蓁雖然還小,但您知道臣妾最是疼她,怎會不為她做打算?”


    綺佳的話盡顯中宮的周全寬厚,皇帝卻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昭仁殿竟然一時鴉雀無聲。


    嬤嬤一聽便笑了。“你說你是吳雅家的?你阿爺可是叫額森?原來伺候太宗皇帝的?”


    “是。”蓁蓁笑著答,心想自己那個老頑童的阿爺可真有名氣,幾個宮中的老嬤嬤似乎都聽說過他。


    “啊呀,想不到額森的孫女都長這麽大了。”老嬤嬤牽過蓁蓁的手說,“你這個阿爺當年在盛京皇宮煮的一手好肉,太皇太後年輕時候待我們好,逢年過節都讓蘇麻喇嬤嬤拿著肉來賞我們,我們呀也吃過你阿爺不少的肉。”


    嬤嬤想著往事不禁心裏就對眼前的小丫頭多了幾分親近,她輕輕握著蓁蓁的手囑咐道:“現下紫禁城不同於盛京了,規矩比以前也大不少,各位主子們也不像太皇太後年輕時候一樣各個好相與。咱們這兒麽,公主還小,一切都受太皇太後、皇太後庇護相對太平些,出了這兒就不好說了。”


    其實嬤嬤也是有私心的,雖然眼前的吳雅氏是新進宮的宮女底子幹淨,但公主還小她生怕新人搭手有不小心的地方。這麽想她又說:“我看你年輕腿腳也好,你就先替公主多跑跑腿,這往各宮回話的活就先交給你吧。”


    蓁蓁乖巧地點點頭,進宮前阿奶額娘都教過她規矩了,她年歲還小,一時半會兒也是輪不上去主子跟前伺候的。她也沒什麽大誌向,隻希望能在宮中安穩地做幾年差事,若得主子們青眼能早幾年放出去同家裏人團聚那便是她的幸事了。


    蓁蓁生得好看,又乖巧,老嬤嬤瞧著她心裏也是歡喜,於是就細細地同她說了起來。“咱們這主要就是去慈寧、寧壽兩宮回話,坤寧宮皇後娘娘偶爾也會派人來問大公主,你也需去回話,除此之外還有就是翊坤宮了。”


    翊坤宮?


    蓁蓁進宮前家裏隻同她說了太皇太後住在慈寧宮,皇太後住在寧壽宮,皇後娘娘住在坤寧宮,這翊坤宮妃是誰她從未聽說過,教規矩的嬤嬤們也未提過。


    “嬤嬤,這翊坤宮裏住的是誰啊?”


    老嬤嬤說:“翊坤宮妃是遏必隆大人的女兒,最是心善。咱們公主不是皇上親生的,其他人嘴上不說多少怠慢點,可她不一樣,還是待咱們公主同皇上親生的一般親厚。”


    “奴才記得了。”蓁蓁點點頭,把這個名字給記住了。


    此時蓁蓁尚年幼,還未經曆過之後種種。她並不知道這位翊坤宮妃會成為她往後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終她這一生都難以忘懷。


    蓁蓁天真懵懂地問:“嬤嬤,這翊坤宮的主子到底有多好啊?”


    嬤嬤看著她哈哈笑起來:“小丫頭不是希望進宮伺候能過些年讓主子賜婚出宮嗎?這事啊,等到了年紀你去求翊坤宮的主子,她肯定應你。”


    蓁蓁被嬤嬤說得臉燒得緋紅,


    另一邊的翊坤宮裏,鈕祜祿綺佳不知道大公主處新來的宮女正在聽老嬤嬤說她的事情。這一天,對入宮十年的她來說本不過是無數個漫漫長日裏中的一天而已。


    她如往常一般在辰時之前起床,從宮女捧著的三件便服中挑了一件藍色團牡丹蔓草紋暗花緞的,近身宮女秋華為她細細撲上珠粉,琦佳又自己拿了眉石描了一對柳葉眉。洗漱後由人送進各色小菜並一碗羊奶作為早膳。她如常抿了一口羊奶後,宮女奉上了一晚五穀粥,綺佳瞟了一眼,便把手中的銀鑲牙箸放了下來。


    章嬤嬤伺候綺佳最久,進殿時便看到了眼前這一幕,隻見捧著粥碗的宮女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便揮揮手讓宮女下去:“主子日日不喝,他們日日送,也真是夠沒眼色的。”


    綺佳又咗了口羊奶,才說了句:“隨著他們去吧。”


    嬤嬤笑了笑,想是自家主子看著溫和好糊弄,其實是最倔脾氣的,因坤寧宮的這幾個月說吃不下葷腥的,皇上於是就囑咐禦膳房多做些清粥醬菜,禦膳房那群人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陣子不但往坤寧宮送得清淡連帶其他各宮也都陪著快茹素了。一兩日還好,日日這樣嘴裏淡得都快沒味了。更不要說自家主子從小就是愛那口羊肉的,這清淡醬菜就是病中也得哄著才能吃幾口。


    可綺佳也不多說,清粥醬菜上了就是不吃,也沒多說過任何一句。為了這事,人都瘦了好幾圈了。偏著坤寧宮產期將近,三藩戰事又緊,翊坤宮裏的這位主子胃口好不好的事也沒人多看看。嬤嬤幾次三番想要把禦膳房的人叫來問話,都被綺佳拉了回來。


    “主子,奴才剛剛出去一圈,聽太監說,坤寧宮像是發動了。”章嬤嬤靠著綺佳的耳朵輕聲低語。


    “哦?似乎早了幾天,坤寧宮倒是動靜小,咱們這麽近愣是沒傳什麽動靜過來。”


    綺佳撇了撇眉,瞧著隔扇望出去,對著陰沉沉的天輕聲說:“咱們的小太子倒是會挑日子。”


    嬤嬤一愣,隨即說:“您別長他人威風了,皇後孕中氣性大,皇上又忙於三藩,並未見皇後這胎多得乾清宮青眼。”


    綺佳微微一笑,神情突然多了幾分苦澀:“中宮嫡子到底是不同的。其實就算不是嫡子,像納蘭貴人那樣有一個孩子也是好的。可我怕是沒這福氣了。”


    綺佳徹底沒了胃口,放下筷子:“嬤嬤把這些都拿出去賞人吧。”


    嬤嬤略心疼地說:“皇後生自己的孩子,您就安生的坐在這兒該吃吃該喝喝,慈寧宮不叫人您就哪都不去不就是了……”


    綺佳朝嬤嬤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斜靠在軟墊上拿過嬤嬤遞來的絲帕擦著嘴角,又讓人拿來銅鏡,她看了一會兒終還是讓人拿了口脂來淺淺地在嘴上描摹了一遍。


    嬤嬤靠近了有一下沒一下地替她捶著肩,又絮絮道:“主子先歇一會兒吧,瞧著樣子怕是生在半夜了,可沒得好睡了。”綺佳歎著氣,揉了揉額角:“哪能睡得下啊,今兒個宮裏怕是不得停歇了。好了,你去把我昨兒個看一半的棋譜拿來,不過是打發辰光等消息,我還是自個兒琢磨會兒棋吧。”


    約莫到了晚膳時分,綺佳正準備讓人傳膳之時,慈寧宮果派來了太監讓綺佳前去坤寧宮。


    綺佳又理了理渾身的妝容,又將金鑲寶石蜻蜓簪換成了金鑲寶石蝙蝠簪以便討個口彩,便上了涼轎準備往坤寧宮去了。大宮女齡華扶著綺佳上轎,綺佳回頭看她隨口問:“章嬤嬤去哪兒了?”


    “回主子,嬤嬤半個時辰前說是出去置辦您的藥材,往煎藥房去了。”


    綺佳點了點頭,便吩咐抬轎的太監起了,徑自往坤寧宮去。


    翊坤宮本是西六宮裏離中路最近的一宮,沒幾步坤寧宮就近在眼前,綺佳遙遙一望,慈寧宮壽康宮的依仗都已經在坤寧宮門口排開,忙吩咐了太監在丹陛下就停了,自己走了上去。


    邁進坤寧宮見太皇太後和皇太後已是滿麵喜色地用蒙語討論著孩子的出生,皇太後是一口一個小阿哥的說個不停,倒是太皇太後像是無所謂似得擺著手說阿哥格格都看天。


    見是綺佳進來,太皇太後忙拉著她:“我就叫了你,他們都沒叫,烏拉拉地擠著一堆,看著頭疼。”


    綺佳笑語盈盈地半坐在太皇太後右側的黑漆撒螺鈿琺琅麵龍戲珠紋圓凳上;“聽得您叫我猜皇後姐姐這兒有好消息了,趕忙就來了。”


    綺佳轉頭喚來了穩婆,穩婆瞧著四十上下,極是穩重,綺佳聽得是皇後的舅舅索額圖在皇後添碳之前就在正黃旗包衣裏頭精挑細選了才送進來的。


    “嬤嬤辛苦,倒是和老祖宗皇額娘說說,裏頭皇後主子是個什麽情況,也好叫我們放心。”


    接生嬤嬤在地上磕了個頭,便回到:“皇後主子如今羊水雖破了個把時辰,但宮口未開,臨誕育還有些時日,請主子們放心。”


    太皇太後撚著手裏的檀香佛串問:“皇後的日子比太醫估計的要早一些,是否無礙?”


    接生嬤嬤回到:“皇後主子身子略有些虛,太醫已送來了催產藥和參湯,娘娘如今最重要的是積蓄體力,等宮口全開了便可生產,這胎相自然是健壯,諸位貴人們隻候著好消息便是。”


    太皇太後聽得略是寬慰道;“別跪著了,你進去伺候吧,有什麽消息來報就是。”


    綺佳略一沉吟,道: “我瞧要是還有些時辰才能真正發動。如今時氣不好,皇額娘身上還一直有些不舒服,這麽守著我怕是皇後主子也過意不去,。我雖沒生育過,但看著馬妹妹、那妹妹他們這麽過來也好多回了,老祖宗還是先回去留我守著吧,再叫那妹妹和佟妹妹過來幫忙。那妹妹是有阿哥的,佟妹妹又是最妥帖的人,替您二位看著,一定錯不了。”


    太皇太後從來都很喜歡綺佳的穩重,寬慰地拍了拍她的手:“總是你想得最為周道。”


    太皇太後此時臉上神情比著問話穩婆時略鬆了些:“你一來我這心裏頓時就踏實多了,就照你說的把佟氏和那氏叫來吧,其他人也不要驚動了。皇後本就是生產過的人,別弄的滿宮的人都不踏實。”


    又多吩咐了幾句,太皇太後就拉著皇太後回宮歇息了。


    綺佳於是便派人去叫了宮內大阿哥保清的生母納蘭氏和承乾宮皇帝母家出身的佟氏,才吩咐完就看見自個兒的章嬤嬤從外頭急匆匆進來。


    綺佳瞧著她鬢角微亂,還占著些風塵,便有些不快:“嬤嬤也是,早知皇後今日生產,怎麽也不上心著點,這般急匆匆地來,還好太皇太後、皇太後回宮去了,不然讓二位看見必定怪我管教下人不嚴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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