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院長來了。”拉住人的小護士,阻人的話音還沒未落,視線中就看見了,從下往上走的院長等人。


    被拉住的小護士聞言,轉身看去,果然見到鍾院長,高興道:“太好了,院長終於來了。”


    其他人的臉上也俱都鬆了一口氣。


    其實在現場,就有一個現成的主任在。


    但沈主任家與樊醫生家的事情,醫院裏,無人不知。


    如此,現場沒有人,去尋沈主任說話。


    甚至還都有意的避開他站的地方。


    說來,在沈主任家與樊醫生家的事情,在醫院眾人口中,也是評價不一。


    有人認為是沈家先挑釁的,樊醫生他們隻是被迫還手。


    所以沈家的事情,說來都是他們自己作的。


    而另一方則認為,不管過程如何,終於沈家兩人被打住院,尤其還失去了一個孩子。


    是樊家下手太重。


    當然也有覺得兩家都活該,或都不關心的。


    可是不管如何,現在麵對著,葛醫生的自殺,眾人都選擇了避開沈主任。


    隻因他身邊站著,那受傷的沈家婆媳兩人。


    現在聽到院長來了,眾人更是往樓梯邊湊去。


    都巴巴的望下去,希望鍾院長可以快點上來,主持大局。


    而更令人高興的是,往上走的不僅僅是院長,在院長旁邊,還有一男一女,兩個穿著公安服的人。


    還是剛才首先發現院長的小護士,興奮的道:“是公安,院長和公安一起來的。”


    眾人聞言,精神一振。


    有公安在,他們這心就更穩了。


    “是留在葛醫生病房的公安。”一個見過的人說道。


    說著,院長和公安就走了上來。


    他們後麵還跟著不少人好奇的人。


    裏麵有醫護人員,也有病人以及家屬。


    眾人下意識後退,為新上來的院長等人,騰出了位置。


    公安站定,然後看向另一麵的樊母。


    見到樊母此時癲狂狀態。


    兩個公安對視一眼,神色都非常凝重。


    本以為是一個昏迷的病人,沒想到他們一個疏忽,就讓人跑出了病床。


    更是來到了這裏,用自殺威脅他人。


    而更令人神色擔心的是,那位夏師長的態度。


    他們剛才上樓的時候,就遇到了與他們相反,下樓的白襯衫們。


    現在到了樓上,更是見那邊空無一人。


    隻有一個手持刀械,脖子流血的樊家人。


    這足以表明,那位夏師長,是打定主意,不想沾身了。


    可偏偏自殺的人,想見就是那位夏師長。


    見不到那位夏師長,他們如何能安撫住,那位想自殺的人。


    兩人想了想,還是不能置之不理。


    男公安他對鍾院長道:“我們過去看看,院長您疏散一下這邊的人,不要讓他們堵在這裏。”


    “好,您兩位小心。”鍾院長神色也非常難看。


    兩個公安沒答話。


    隻是衝彼此點了下頭,男公安在前,女公安在後,向那邊走去。


    鍾院長也開始清人,“你們也聽到公安的話了,都散了吧!”


    有院長在眼前盯著,眾人即使不願,也隻能離開。


    而醫護人員,在走的時候,還順便將病人,以及病人家屬一起帶走。


    護士阿菊是後跟著來上來的,她靈機一動,躲到了沈主任等人的後麵。


    對於沈主任等人,院長沒有去管。


    一來。沈主任他畢竟是醫院的管理層,不同於普通醫護人員。


    二來,沈家算是樊家的苦主。


    三來,則是因為沈家兒媳的父親,彭市長。


    多了朋友多條路,鍾院長一向懂這個道理。


    而護士阿菊,鍾院長不是沒看見。


    看著對方極力假裝不在的樣子。他眼神頓了頓,就略了過去。


    清完人,院長就看向公安那邊。


    而被清走的人,真的走不嗎?


    當然是沒有,他們不是躲進了病房,扒在門口偷看。


    就是跑到樓梯轉彎處的平台,偷聽上麵的動靜。


    就在大家的屏息中,兩個公安慢慢接近了,手持短刀的樊母。


    他們本來悄無聲息的過去,在後麵趁其不備,製住樊母。


    但沒想到,就在雙方距離幾米的地方。


    樊母突然動作一變,重新把刀橫在脖子上,戒備的看著他們,“後退!”


    兩個公安的動作立刻停下,但他們沒有後退,而是開始說話。


    男公安道:“我們沒有惡意。”


    “我說後退!”樊母手上用力,再次在脖子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痕跡。


    與剛才那道,呼應在一起,讓人心驚。


    男公安立刻急道:“好,我們後退。”


    “你千萬別衝動,你看我們往後退了。”女公安也跟著柔聲說道。


    樊母緊緊盯著兩人。


    退出了兩小步,女公安試探道:“這個距離可以嗎?”


    不等樊母回答,她繼續道:“其實這個距離,我我們走到你那裏,還有好多步。”


    或許是樊母,她覺得女公安說的有理,又或許是,這位女公安溫柔的聲音。


    總之,樊母沒有再讓他們後退,而是自己退到牆角。


    然後紅著眼,盯著兩位公安道:“你們是公安對不對?你們現在讓夏師長出來,我有話和他說。”


    兩個公安毫不意外,對方的話。


    但這個問題,對於他們卻非常的難。


    兩人對視,女公安衝男公安打了個手勢。


    男公安遲疑了下,才點了點頭。


    見同事同意,女公安轉回視線,對著樊母道:“我們可以幫你讓夏師長出來,但你看病房門在那。”


    她指了指,樊母剛砸的病房,“我可不可以到那個門口去?”


    “你站在那叫他。”樊母幹脆拒絕道。


    女公安沒想到,對方不僅邏輯思維清晰,反應還那麽快。


    因此心沉了沉,這樣的人,最不好對付。


    即使她即使站到了病房門口處,也未必有用。


    因為樊母站在牆角,本身又是醫生,手快又準。


    若真是求死,一刀就能斃命。


    她隻是想試探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其實想想,對方會這樣也沒錯。


    若不然,如何能從他們守著的病房裏出來。


    想想她隻是去了個廁所,回來病房裏的床上,就沒有人了。


    其實樊母用的方法,並不難。


    她隻是趁女公安,她去廁所的時候醒過來。


    然後對男公安說,她想要去廁所,並且是非常著急。


    男公安無法,自然隻能去找人幫忙。


    而她趁這個機會出來,跑到丈夫的辦公室。


    不但披了件白大褂,還拿了一把短刀。


    至於她披著的那件衣服,早在到三樓之前的時候,就扔掉了。


    女公安心沉的時候,男公安同樣如此。


    男公安示意女公安繼續說話。


    女公安點了點頭,說道:“站在這裏太遠,病房裏的人聽不到。而且……”


    她摸出證件,“我需要給他們看證件。”


    看證件這點,還真的讓樊母動搖。


    她握著短刀的手變緊,想了想點頭。


    女公安見狀,卻並沒有開心,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能否讓那位夏師長出來。


    不過能接近自殺者的機會,她不能放過。


    想著,她看著牆角的樊母,一步一步挪到病房門口。


    但她卻沒有馬上敲門,而是對樊母問道:“你為什麽要見那位夏師長,你和我說一說,我是公安,也許可以幫助你。”


    這話,讓樊母的情緒變的激動,“我想要我女兒平安無事。”


    她持刀的手微微晃動,“你幫不了我,幫不了。就連…就連……”


    “就連什麽?”女公安問道。


    樊母:“就連軍長,他都幫不了,幫不了我。”


    軍長?


    聽到這個詞,女公安一驚,她下意識去看同事。


    同事男公安的臉色,也滿是吃驚。


    怎麽還扯上軍長了呢?


    兩位公安越來越感覺,事情棘手。


    而這時,樊母再次大聲道:“你們誰都幫不了我。隻有他,隻要夏師長。”


    她催促道:“快,你快幫我叫夏師長出來。”


    隻有夏師長,如果他不再追究,女兒珠珠就會沒事


    這麽想著,她手上用力,脖子上立刻有鮮紅的血流出。


    “別衝動,千萬別衝動,我現在就叫。”女公安連忙說道。


    樊母停下手上的動作,緊盯著女公安。


    女公安無法,隻能敲門。


    可惜病房裏,卻一絲動靜都沒有。


    一下又一下,女公安的情緒緊繃到了極點。


    樊母卻突然爆發,“不見我是不是?不見我,我現在就死在這裏。”


    “不要!”女公安快速轉身,大聲喊道。


    見自己的大聲,讓對方動作頓住了,冷汗刷的流下來。


    然後她腦中飛快旋轉,急道:“我隻是一個小公安。領導,等我們領導來了,夏師長一定會開門。”


    “真的?”樊母狐疑道。


    男公安這時說話道:“她說的沒錯,等領導了,夏師長一定會見你。”


    “讓你們領導快點來。”樊母眼中冒出希望,快速的催道。


    男公安:“領導已經在路上。”


    聞言,樊母不再說話,而是喘著大氣,倚在牆上,戒備的看著他們。


    兩個公安也鬆了一口氣,女公安更是直接靠在了門邊的牆上。


    過了一小會兒,女公安突然開口:“我雖然算不上個大人物,但在局裏也能說上一兩句話。我知道自己幫不了你,但你將事情說出來,我幫你參謀參謀,也許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嚴重。”


    說完,女公安期待的看著樊母。


    但樊母卻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女兒可能會判的罪罰,之前武軍長早就對他們夫妻說過了。


    亂世用重點典。


    雖然現在國內的戰亂已經平息,特殊時期也已經結束,但現在仍是嚴打階段。


    女兒很可能被認定為故意傷人罪。


    再加上被傷的還是高級軍官的妻子,一位懷孕的軍嫂。


    判決時,還會酌情加重。


    所以女兒珠珠她,很可能會被判十年以上。


    這意味著,女兒家最好的年華,都要在監獄裏麵度過。


    所以即使今天賠上這條命,她也要那位夏師長答應,不追究她的女兒。


    這樣想著,目光中都是果決。


    她一條將近半百的命,換給年輕漂亮的女兒,無怨無悔。


    此時的樊母,滿心滿眼,還都是寶貝女兒。


    而對於鼻青臉腫跑離家的兒子,卻絲毫沒有掛在心上。


    等待的時光,是漫長的。


    就在眾人都焦灼的心情下,幾個公安終於跑了上來。


    男公安見到他們,露出喜悅,對為首的公安道:“黃哥。”


    女公安也站直身體,叫道:“黃哥。”


    而他們所叫的這個黃哥,正是被於局長任命,讓他負責樊家夫妻傷人案件的,那個黃公安。


    因為男公安離著近,於是黃公安看了眼,牆角持著短刀的樊母,皺眉招過男公安道:“你來具體說說,這裏的情況。”


    於是男公安立刻原原本本,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黃公安聽完,看向那位女公安身後的病房。


    想了想,他說道:“一會兒我去敲門,門開則罷。如果不開……”


    他指向其中一個人,“你趁我吸引住自殺者注意力時,開槍擊掉自殺者,手上的短刀。”


    他聲音加重,“任務很重,你做的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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