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城裏。


    劇組很多。


    金順一路往外走著,氣哼哼的。


    媽的,他明明都已經給了胡小仙那個女人,天大的麵子了,可是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是一個不識好歹的。


    居然敢當著那麽多人落自己的麵子。


    金順的心情不好,不過卻也更加確定了,自己一定要睡到胡小仙。


    小鮮肉緊跟上金順的腳步,不過卻不敢開口說什麽。


    現在他可是看得很清楚,此時此刻的金總,心情絕對是要多糟糕便有金槽糕。


    這點兒眼色,他還是有的。


    所以他才不要現在這個時候過去吃排頭呢。


    而兩個年輕男人,卻在看到金總走出了胡小仙他們那個劇組的拍攝範圍便迎了過來。


    而且兩個人的臉上都是笑意橫生。


    “金總。”


    金順的腳步停了下來。


    看著麵前的兩個人,他不禁挑了挑眉:“喲,你們也在。”


    ……


    再說,胡小仙看到金順走遠了。


    也是終於舒緩了一口氣。


    不過,她的心底裏卻很是有種不好的感覺。


    手裏的劇本已經被她捏得有些變了形。


    她下意識地抬手向胸前摸去。


    可是這一次卻摸了一個空。


    直到這一刻,胡小仙才又想起來,之前小盈盈交給自己的那枚平安扣,被自己不小心給弄丟了。


    手指微微一僵。


    那指尖泛起了一抹冷白色。


    胡小仙的手又隔著褲兜摸了摸自己的手機。


    她想要給小盈盈打個電話。


    可是,可是……


    手機摸出來了。


    點開通訊錄,小盈盈的頭像。


    胡小仙的手指卻一直懸停在拔號鍵上。


    前兩天她們兩個人發微信的時候,小盈盈有說過,她出差了,又是一樁人命案子,有些複雜。


    而且,之前小公雞也有在微信裏說,小盈盈在機場救人的時候,兩條手臂還有後背都受了傷,縫了好多針,到現在也沒有拆線呢。


    指尖頓了頓。


    手機屏幕黑了下去。


    胡小仙終於還是幽幽地長歎了一口氣。


    她強行壓下自己心底裏的不安。


    她怎麽可以在小盈盈受傷,又忙亂的時候,再讓她為自己擔心呢。


    於是胡小仙便將手機再次收回到了口袋裏。


    希望……


    這一切隻是她想多了吧。


    隻是,胡小仙卻並沒有看到,導演正收回投在她身上的複雜眼神。


    ……


    而此時此刻遠在p市的藍可盈,雖然已經就要離開p市,飛回b市了。


    不過,此時此刻,她卻在楊村長家裏。


    楊村長看著正在自己小兒子的床上仔細尋摸著的藍可盈。


    卻是有些不解。


    楊村長看了看祁玉連,又掃了一眼藍子墨。


    在他看來,這兩位都不是太好說話的人。


    於是人便往柳清江那裏湊了過來。


    楊村長的聲音壓得頗低。


    “柳法醫,這位藍法醫到底在找什麽?”


    柳清江看了一眼楊村長,直接回了兩個字。


    “你猜。”


    楊村長:“……”


    這些當法醫的,一個個的就不能和人好好說話嗎?


    而這個時候,楊村長的小孫子,卻是直接探著小腦袋瓜也巴巴地湊了過來。


    聽了自家爺爺和柳清江兩個人的對話,這個熊孩子卻是很聰明的插嘴道。


    “爺爺,爺爺我知道,這位大姐姐一定是想要驗dna吧,我看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


    藍可盈自然也聽到了這隻熊孩子的話,當下卻也隻是微微一笑,卻並沒有多說什麽。


    不錯,她是想要找到那個跟在楊村長小兒子身邊的那個神秘女人的頭發,指甲,等等,一切可以驗出dna的東西。


    聽到了自家小孫子的提醒,楊村長也立刻天才地聰明了一次。


    “所以你們是想要驗驗看,那個女人是不是曾倩倩?”


    既然已經開竅了,那麽楊村長倒是也不用藍可盈他們誰再做答了。


    居然還是一臉奇怪地問。


    “可是,那樣的話,你們不如直接取了曾倩倩的骨灰,與那火場裏燒死的夫妻一起驗個dna不就可以了,哪裏還用得著這麽費事兒的?”


    藍可盈已經小心地從枕巾上取下了幾根柔長的頭發。


    以這頭發的發質還有長度來看,應該是屬於女人。


    藍子墨忙拿出一個證物袋打開,讓藍可盈將發絲裝進證物袋裏。


    “嗬嗬!”


    聽到了,楊村長的話,藍可盈隻是笑了笑。


    不過那隻熊孩子卻不想就這麽放過藍可盈,他眼巴巴地直盯著藍可盈,然後迫不急待地問。


    “漂亮大姐姐,為什麽,為什麽?”


    看著小家夥,疑問的大眼睛。


    藍可盈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了這個問題。


    “因為直接采集骨灰是不能進行dna鑒定的。”


    “根據dna檢測研究數據表明,進行親子身份鑒定的dna存在於細胞中,若是按照類型來區分,其是屬於有機物質。”


    “而屍體火化之後的骨灰是屬於無機物,所以不能彩集骨灰作為dna鑒定的樣本。”


    “一般而言,dna鑒定最常用的樣本是血液,血痕,口腔粘膜細胞,帶毛囊的頭發,懷孕期間胎兒的羊水,胎盤絨毛,肌肉,牙齒,指甲,骨骼等。”


    “如果非要采集樣本的話,那麽可以采集逝者生前吸過的煙頭,嚼過的口香糖,用過的牙刷,睡過未洗的床單,內褲等等。”


    熊孩子抓自己的腦袋上的毛兒。


    一臉的茫茫然。


    哎呀,漂亮大姐姐說得東西好複雜的樣子,他啥也沒聽懂。


    而做為爺爺的楊村長倒是多多少少聽懂了些。


    至少有一點他覺得自己已經聽明白了。


    不過,雖然聽明白了,可是卻更不理解了。


    “所以,藍法醫你的意思是說,骨灰是不能進行dna鑒定的?”


    柳清江直接代為回答:“對!”


    楊村長的目光轉到了柳清江身上。


    “可是我在電視劇上看的那些刑偵電視劇裏,經常有用骨灰進行dna鑒定的啊?”


    柳清江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


    “所以,那隻是電視劇啊。”


    “我們這叫法醫,電視劇裏的隻能叫做是演員。”


    演員和法醫能是一樣的嗎?


    這個必須不能一樣啊。


    楊村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哦,所以那些是瞎演唄。


    欺負他們老百姓不知道,骨灰是不可以拿來進行dna鑒定的唄。


    藍可盈這個時候又一邊拿起了幾根頭發,裝進了證物袋裏。


    同時還囑咐藍子墨。


    “秦子墨,幫個忙,把這個床單拿起來帶走,還有床底下還有兩雙鞋也一並帶走。”


    “好!”藍子墨立刻應聲。


    而藍可盈看了楊村長一眼。


    “如果在火化的時候,沒有燒盡,還有完好的骨頭,那麽也是可以用來做dna鑒定的,不過火葬場的焚化爐裏,在焚屍的時候,都會倒油,而且密封,加壓加熱,所以想要在燒過的骨灰裏尋於完好的骨頭,這個難度比較大。”


    楊村長點頭,好吧,這一次他算是終於聽明白了。


    很快的,楊村長的小兒子,楊碩的房間裏,但凡是還沒有來得及清洗的換下來的衣物,還有床單,枕巾,甚至就連桌布,沙發巾,也都統統地被藍可盈收進了證物袋裏。


    楊村長的嘴皮子動了動。


    看那意思是很想要開口說點什麽的,可是想來想去,想去想來,最後終於還是什麽也沒有說,便直接閉上了嘴巴。


    ……


    而此時此刻的b市衡川大學裏。


    一間辦公室裏。


    兩個男人正在對峙著。


    兩個男人一坐一站,中間隔著一張辦公桌。


    坐著的男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對麵的男人,然後居然不緊不慢地拿出一支煙,叼在嘴裏,便去摸打火機。


    但是,下一秒的時候,他嘴裏的煙便被對麵的男人,劈手奪走,然後直接丟在了地上,甚至還用腳狠狠地踩了幾下。


    “喂,你瘋了。”


    坐著的男人聲音低沉,語氣裏是滿滿的不滿。


    站著的男人,垂眸看向坐著的男人。


    眼白起紅。


    眼神凶惡。


    “我沒瘋,瘋的那個人是你好不好。”


    “這事兒,現在搞得這麽大,你打算怎麽收手?”


    坐著的男人隨手將打火車直接往桌麵上一丟,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然後他往後一靠。


    淡聲問道:“那又怎麽樣?”


    站著的男人陰黑著一張臉,眼裏已經是怒極了。


    他的一雙手重重地拍在桌麵上。


    拍得桌子山響。


    “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已經驚動警察了,而且還特麽的是市公安局的重案組。”


    隻是坐著的男人,依就是一臉的淡定。


    他看著站著的男人,依就是平平淡淡地問出了四個字:“那又如何?”


    男人磨牙。


    “那又如何,你知道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重案組查案子的手段,在他們手裏的案子就沒有破不了的。”


    坐著的男人微微地一勾唇角。


    “沒有破不了的,嗬嗬,笑話。”


    “什麽痕跡也沒有,什麽線索也沒有,你說他們能破得了這個案子,笑話。”


    “你怎麽知道什麽線索也沒有留下來!”站著的男人雙手撐著桌子,俯身與坐著的男人對視著。


    坐著的男人,卻無視站著的男人那泛紅的眼白。


    “放心,我們不會有事兒的,萬事,我們有出麵過嗎?”


    站著的男人聲音斬釘截鐵。


    “有!”


    聽到了這話,坐著的男人不禁就是一怔。


    不過很快的他便回過神來了。


    他眨巴了幾下眼睛,不過片刻後便也想起來了。


    於是他的身體立刻一震,脊背也直接挺直了,神色也不複那副悠哉遊哉了。


    當下他眯了眯眼。


    “不過隻有那麽兩次罷了,而且我們做得也很小心,不會有事兒的。”


    站著的男人提醒他。


    “可是你不要忘記了,不怕一萬還有萬一呢。”


    坐著的男人閉了閉眼。


    “放心,不會有事兒的。而且就算是有事兒,我也不會讓我們兩個人出事兒的。”


    “挖出蘿卜帶出泥,你應該也明白,一旦我們兩個人栽進去,後麵可是還會連出一群人呢。”


    “所以他們不會眼看著我們出事兒的。”


    “而且這也隻是萬一。”


    “我就不相信了,我們隻出現過兩次,便會留下線索。”


    “這天底下哪來的那麽巧的事兒。”


    說著,坐著的男人又抬頭看了一眼站著的男人。


    身子重新放鬆下來,再次靠回到了椅背上。


    “所以,你放心吧。”


    站著的男人一雙泛血的眸子死死地盯在坐著的男人臉上。


    感覺他是想要生生地將坐著的男人臉上,直接盯出來兩個血窟窿來。


    不過坐著的男人,雖然與他對視,可是麵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似乎,對於這一切,他完全不在意。


    好片刻後,站著的男人,終於又將身子往下彎了彎。


    他的指頭直接點在了對方的鼻子上。


    “我告訴你,如果我栽了,那麽我一定第一時間就將你供出來。”


    “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我出事兒,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坐著的男人笑。


    “我說話一向言而有信,你當知道,所以你隻管放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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