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防盜比例為60%,防盜時間為48小時。  見到這一幕,沈宵的眉眼也柔和了幾分, 也伸出手揮了揮, 突然間像是想起什麽一般, 對著坐在駕駛位的江子溪道:“下午你如果要去參加麵試不方便帶小銳的話, 就給我打電話, 我去接他。”


    聽到沈宵的話, 江子溪神色微怔, 但很快就搖了搖頭,拒絕道:“沒事, 麵試都是下午的,待會我帶著小銳去找幼兒園辦手續,如果順利的話中午就能辦完, 到時候我會把小銳送回家。”


    沈宵聞言點了點頭, 沒再說什麽, 又對兩人擺了擺手, 目送江子溪的車匯入車流當中, 漸漸消失不見, 這才轉身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他穿越到這部劇當中的時間並不久,對這個世界、以及現在正生活的城市都了解甚少,大概是因為職業病的緣故, 這讓沈宵始終有一種不安定感, 他今天主要就是想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座城市, 以及尋找一個合適的辦公地點。


    是的,辦公地點。


    沈宵穿進的這具身體原主是學建築的,說起來也是知名學府畢業,接受過高等教育,在校時還曾參加過不少比賽,拿過一些含金量很是不錯的獎項,剛畢業也收到了不少建築領域知名企業的邀約,本應有一片錦繡前程,奈何人品低劣,抗壓能力幾乎為負數。


    在公司上班不到半年時間就因為受不了客戶和領導而果斷辭職,不但心安理得的在家裏吃起了軟飯,而且還迷上了賭博,把之前攢下的那點家底全部輸了個精光不說,還倒欠了一屁股的債,搞得催債公司三五不時的就會上門騷擾。


    可以說江子溪的上個工作之所以會丟掉,就和原主沈宵脫不開幹係,要債的人找原主要錢,原主拿不出錢就果斷把自己妻子給賣了,先是威脅江子溪幫他還債,在被江子溪拒絕後,轉身就把江子溪工作的地點告訴了要債的,以至於那幫人找到了公司。


    當時江子溪正在談一個重要的客戶,本來都已經差不多談攏就要簽約了,卻因為那幫人的出現全部給毀了,不但單子跑了,給公司還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以至於公司領導輪流找了江子溪談話,使得江子溪丟了工作。


    沈宵雖然也學過一些建築方麵的知識,但他所學習的那些東西大多是用於軍事方麵的,並不算特別專業,充其量隻能算是半吊子,而且與現階段市場需求的完全是兩個概念。


    學過建築的也應該都知道,這並不是一門可以速成的專業,而是需要大量的知識儲備以及實際操作才能夠學好並勝任的工作,沈宵現學顯然是不現實的,他也並沒有打算重新拾起原主的工作。


    相反,沈宵是打算另辟蹊徑,直接轉行到他比較擅長的領域上來。


    當然,這並不是指重操舊業,畢竟且不說原主這戰鬥力還不如一隻大白鵝的弱雞身體素質,單說年齡方麵原主的年齡就早已經過了參軍的最低限製了。


    不過其實倒也不是完全行不通,他確實可以憑借自己的身手通過一些特殊途徑特招入伍,但沈宵卻暫時並沒有這個打算。原因很簡單,若是這具身體是孤身一人也就罷了,但偏偏這具身體有妻有子,沈宵必須對那對母子負責。


    他以前高危高死亡率的職業肯定是不能做了,於是沈宵退而求其次,準備轉行從事安保方麵的工作。


    之前在部隊裏時,沈宵沒穿過來之前有個發小,倆人一起當兵一起進了特種部隊,又被分在了同一個小分隊,隻不過他這個發小在一次任務當中受了重傷,即便治愈後,身體素質也不再適合高強度作戰,無奈之下隻能退役。


    他謝絕了部隊領導將他轉為文職的好意,不顧上級的挽留直接退役專業了,沈宵知道他這是害怕觸景生情。


    其實做他們這行的,想要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中途退役無非隻有兩種結果,一是因傷退役,二就是犧牲。


    犧牲的或許還好一些,最怕的就是傷殘,雖然國家會發放不菲的撫恤金,可病痛是一方麵,心理問題也是另一方麵,每年需要用於治療的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更何況有些人還需要養家,那筆撫恤金也隻是杯水車薪罷了。


    看著自己發小日益消沉,沈宵就和隊裏的戰友一起想了個辦法,湊了些錢給發小,讓他開了一家安保公司。


    當時做這件事情的初衷其實很簡單,隻是為了幫助一下發小和與發小有相同際遇,因傷或是退役後與社會脫節的退役軍人,給他們一份穩定的工作,盡可能的改善或是讓他們與社會有一個緩衝。


    可誰都沒想到,那家安保公司居然真的做了起來,並且越做越大。


    想到以前的事情,沈宵搖了搖頭,他並不是那種永遠活在過去的人,既然機緣巧合之下讓他撿回了一條命,他就一定會珍惜,好好的活下去。


    這一上午,沈宵幾乎將市中心這一片地方考察完了,對於位置和租金心裏也有了數,剛踏出一家寫字樓時,接到了來自江子溪的電話。


    小銳的幼兒園已經聯係好了,是一家私立的雙語幼兒園,環境挺好,師資也不錯。下午還得去辦完手續之後,明天就可以去上課了。


    沈宵點頭應了後,江子溪停頓了片刻,才又問道:“你忙完了嗎,用不用我去接你?”


    聞言,沈宵剛要回答,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接著整個人都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撞到了一邊,若非沈宵反應迅速,恐怕十有八九是要摔倒了。


    沈宵剛剛站穩,就聽到耳邊傳來了歇斯底裏的聲音:“救命!搶孩子了!!”


    “攔住他!!”


    聽到叫喊聲的沈宵定睛一看,就見麵前跑過一道黑色的身影,明明不過剛入秋,那人卻裹得非常嚴實,更重要的是那人懷裏還抱著一個不停直哭的孩子。


    這下,沈宵再顧不上其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朝著那道身影追了過去。


    而此時原本正在和沈宵通話的江子溪盯著已經顯示被掛斷的電話,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想起剛才從電話那端傳來的嘈雜聲音,江子溪心中有些不安。


    該不會……出什麽事吧。


    但肖北和衛揚卻像是早就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環境,臉上並沒有出現什麽情緒。


    衛揚似乎看出了沈宵的意外,笑了笑解釋道:“這裏每天早上六點會出早市,賣什麽東西的都有,而且價格很便宜,就是有些吵,不過到十點左右早市結束後就沒事了。”


    沈宵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跟在衛揚身後。


    穿過了這片早市區,又繞了兩條狹窄的小路,走了大約將近五百米左右,終於到了一棟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的老式居民樓區,這是一個看上去有些破舊的小區,門口掛著‘鑫晨紡織廠家屬院’的牌子。


    門崗看門的大爺見到幾衛揚回來了,還非常熟稔的與他打了個招呼。


    跟隨衛揚走進小區,沈宵便發現這個小區的位置其實並不算大,整個小區加起來一共也就隻有六棟樓,這些樓的年頭應該挺久遠了,樓與樓之間的間距也小的可憐,幾乎不用上去沈宵就能想象得到這裏的采光一定不太好。


    這樣的環境讓沈宵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兩天被中年男人拉進的那個同樣開在老式居民樓裏的棋牌室,隻不過這個小區的環境要比那邊好上不少。


    起碼不大的小區裏車輛卻擺放的規規矩矩,不會讓人無處落腳,路旁的垃圾桶裏也沒有堆積如山,令人作嘔的垃圾,相反被打掃的很幹淨,就連周圍的樹木綠化也修剪的非常整齊。


    衛揚的家住在最裏麵的那棟樓的最頂層,六樓,沒有電梯。


    上了樓衛揚用鑰匙打開了右邊的一扇半新不舊的防盜門,請兩人進去。


    房間不大,總共隻有七八十平米左右,裏麵的裝修也已經舊了,如同沈宵之前猜測的那樣,家裏的采光非常差,已經差到了明明是大白天,進屋卻必須要開燈才能看的清楚周圍環境的地步。


    說句實話,這樣的居住環境並不算好,甚至是有些糟糕。


    但沈宵卻並不意外,其實在見衛揚第一麵,發現他的左眼有問題的時候,沈宵對他的生活環境就一些猜測。


    退伍軍人的安置問題其實一直是個難題,常年待在部隊裏,早已經習慣的軍事化管理的退伍軍人重新回歸早已經有些脫節的社會,即便有國家的幫助也依舊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這還隻是正常服兵役三年的軍人,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如同衛揚和肖北這樣的,雖然不知道兩人退伍前具體是什麽兵種,但沈宵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在部隊應該已經呆了最少不下十年了,甚至可能更久。


    無論是心理上還是其他別的方麵,想要正常融入社會已經非常不易,更何況衛揚還屬於傷殘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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