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麵的古訓真是對的。哪怕她再討厭的人,也不能做到極致,現在高大雄給她上了一課。


    真是分分鍾教做人啊。


    “小魚,反正也這樣了,你不要逞強,不要激怒他們,有什麽事兒,讓他們衝我來,反正我也這樣了。”葉秋反倒比秦小魚平靜下來。


    “葉姐,我會跟他們談條件的,我出錢,多少錢阿雷都會出,保我們平安的。”秦小魚現在擔心的是高大雄隻讓k爺教訓她們,並不是勒索,這個就麻煩了。


    時間變得很慢很慢,秦小魚覺得身上越來越涼,一個是房間裏陰涼,再有就是在酒席上她吃的很少,肚子餓了。


    “人啊,真是沒有遭不完的罪。”葉秋剛歪頭竟然睡了一覺,現在睜開眼睛,打了一個哈欠。


    “葉姐,你心理真強大。”秦小魚由衷敬佩。


    “不是強大,是活夠了。我也沒有什麽牽掛,去就去了,省了很多辛苦。倒是你,不應該。”


    葉秋一句話,觸動了秦小魚的心事。她是不應該。


    那麽多事沒做不甘心。還有阿雷和孩子,還有家人。哪一個都是舍不下的。


    “你啊,以後怕死就好好活著,別做危險的事。”葉秋說的很實在。


    “如果這次好好回去,我要換個活法了。”秦小魚可是沒睡,一直在想著心事,越想越對不起阿雷。本來還好,話一說出來,就淚水漣漣了,她的手沒有自由,又不能擦,真是又委屈又羞愧。


    偏在這時,門開了,牛頭走進來。


    他第一眼就落在秦小魚的身上,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怔了一下。


    “你不是很厲害嗎?怕了?”牛頭竟然抬起大手,幫秦小魚擦了一把淚。又把手裏的牛奶盒遞上來,把吸管放進秦小魚的口中。


    秦小魚又餓又渴,猛喝了兩口,突然想起牛頭就帶一盒進來,忙停下來。


    “給她喝。”秦小魚盯著牛頭哀求道。


    牛頭對她好像沒有什麽抵抗力,乖乖把牛奶遞到葉秋的口邊,隻是動作粗魯,沒有對秦小魚的溫柔耐心。


    “k爺還沒有回來?”秦小魚先打聽一下。


    “你還著急了?”牛頭被她問樂了。


    “快點結束,我想回家。”秦小魚一提到家又是眼淚汪汪。


    “你現在服軟,早幹嘛去了。想從k爺這裏完好回去,好像不大可能,你準備好留下什麽吧?”牛頭的話,讓秦小魚和葉秋心涼到底。


    “k爺不也是收錢辦事嗎,我也可以出錢啊。”秦小魚試圖從牛頭這裏找到突破口。


    “咱k爺是講道義的,是兩頭收錢的人?你也是聰明人,我就問你,如果換成你,兩頭吃錢,下次還有人敢找你嗎?”


    “可是……”秦小魚想說,如果幹一票就再也不用幹的呢。


    說一半想到,說這個好像沒什麽用?對他們錢還有夠嗎?去賭場一次,還怕錢夠花?


    她開始給自已建立的信念一點點崩塌了。


    “那個,我想打聽一下,一般都留點什麽下來才能走?”秦小魚開始做最壞的打算了。


    “你自已選,是你身上的就行。”牛頭看出來秦小魚在害怕了。


    “身上的,頭發肯定不行吧。”秦小魚怯怯地說。


    “可以,我見過留下頭發的。”牛頭的話讓秦小魚心頭一鬆。


    “你是說剝皮癩華?”葉秋的聲音都在打顫。


    “什麽意思?”秦小魚慌忙問道。


    “有個得罪k,k爺的,叫華,華仔。他,他說留下頭發。k,k爺讓人一縷一縷拔下來。整個頭都是血淋淋的……長好了,一頭癩疤,就叫,叫,剝皮癩華。”


    “那留下指甲呢?”


    “整片拔下來。”


    “天呐。”秦小魚不敢想了,這k爺真夠狠的了,這是落入他的手裏就沒好了,除非是……


    秦小魚打了一個寒戰,阿雷會帶槍闖進來救人。他會處於危險中。


    “牛頭讓你送個飯,這麽長時間!”泰哥走進來。


    “泰哥,我也不幹嘛,這不是看著兩個妞,怕她們想不開。”牛頭笑嘻嘻地站到一邊。


    “這妞一直伶牙利齒的,膽子不小,你想好沒有,留什麽下來?”看來泰哥在外麵全聽到了。


    “沒想好。”秦小魚老老實實搖搖頭,又忍不住小聲問,“你有什麽建議嗎?”


    “我的建議?”泰哥本來板著的臉,竟然滑過一絲笑意。


    “牙,女人整容都要換滿口牙,都一樣的。”泰哥說著過來掐住秦小魚的下巴,看了一下她的牙,鬆手甩開說,“有點可惜。那就耳朵吧,留著長頭發,披下來也沒人看到。”


    “會不會很疼?加錢給打麻藥嗎?”秦小魚哭喪著臉問。


    “麻藥?沒有。有嗨藥,你用不用?”


    “那不用,用一次有上癮,戒起來麻煩。”秦小魚搖了搖頭。


    她要考慮長遠,現在哪怕她受傷,隻要讓她回去,見到阿雷,不讓阿雷涉險就好了。


    “你?”泰哥轉向葉秋。


    “她留什麽,我,我,我留什麽。”葉秋已經全沒主意了,隻聽秦小魚的就好。


    “這倆個到是省事,不用鬼哭狼嚎的。”牛頭很滿意。


    “那是現在,等真辦的時候,少不了要叫。”泰哥冷笑一聲。


    他們走了出去,秦小魚的身體向下一癱,身體上的力氣用光了。


    如果留下一隻耳朵能保命,她也認了。人生總有幾道坎兒要闖,誰能保全身而退?


    隻是一想到阿雷要跟著受的苦,她什麽都認了。


    可是這k爺為什麽一直不出現呢?她心急如焚,不時向窗外張望。


    突然窗外的燈亮起來,照如白晝一般。秦小魚和葉秋對視一眼,有些慌,看來要動真格的了。


    咣,門被撞開,進來的幾個人都穿著白大褂,還帶著口罩。他們是衝秦小魚來的,打開她的手銬就拖向外麵。


    院子中間竟然放著一張病床,還有幾個醫生打扮的圍在床邊,手裏拿著手術刀。


    “現在就割耳朵嗎?”秦小魚萬沒想到,割耳朵還這般正規,可是在院子裏不好吧,不是要無菌的嗎?


    “不割耳朵。”一個醫生甕聲甕氣地開了口,聽聲像牛頭。


    “那割什麽?”秦小魚更慌了。


    “你不是想割沒用的嗎,割闌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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