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上次去小魚婆家給她太太過壽,一家人對她那真是的,敬若上賓,我這個當師傅的都跟著借光,人家那婆媳妯娌處得,嘖嘖。”


    王師傅是聰明人,忙轉移話題,要是把王團長給說尷尬了,萬一下次不來了,那可是傷了金主。


    “是嗎?我就覺得沒有人不喜歡小魚。唉。”王團長又歎口氣。


    “別誇我了,再誇我就飄了,頭發做壞了別怪我。”秦小魚笑嘻嘻的說。


    “現在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太少了,我們團那些小丫頭,跟你差不多大,說話都說不明白。找我就是嬌滴滴的,團長,我跳了一年多b角了,什麽時候讓我跳a角啊。我呸,腳尖都立不穩還跳b角,跳你奶奶個腿!”


    王團長學得維妙維效,把秦小魚和王師傅逗得笑彎了腰。


    “你們別笑,真的,我氣得直冒煙,可是又得罪不起,都是有後台的。”


    王團長又是歎氣。秦小魚把她的頭發細細做出型,又噴了許多定型膠,這才放她起來。


    “滿意!”王團長誇長的叫了一聲,對著鏡子做了一個蘭花指,從包裏掏出十元錢。


    “下次一起算吧,等著,明兒個給你們拿喜糖來。”


    “這大雪天地太滑,可別跑來了,以後有機會的吧。”秦小魚忙囑咐道,王團長這人一根筋,很可能她真巴巴把喜糖送來。


    這時天氣已經有點晚了,王師傅催著秦小魚早點回家。她剛進院就見含含奶奶站在上屋的門口招手,知道含含他們也在,就直接進去。


    含含和小妹在太太的炕上玩,見她回來又是跳又是叫。


    “上來暖暖。”太太把被子掀起一片,讓秦小魚鑽進去。


    秦小魚知道太太性子有點特,這屋的東西都不許人動,猶豫一下,見她堅持,隻好爬上炕去。


    “你把冷氣串串,我把饅頭和湯端過來。”含含奶奶說完就往外走。


    “就讓她在炕上吃吧,把小炕桌抬過來。”太太吩咐一句。


    “太麻煩了,我下地去吃就行。”秦小魚嚇一跳,這待遇有點高得離譜。


    “太太讓你坐你就坐著,這一家子你最辛苦。”說話的是堂嫂,她剛聽到動靜跟過來,順便搬了炕桌。


    “我辛苦什麽嘛,這一大家子哪個不工作?”秦小魚讓她們說得不好意思了。


    “太太惦記你,一直問回沒回來,沒看我去門口看著嗎。”含含奶奶端上一碗土豆湯並兩個豆沙包,放下碗卻不馬上讓開,在秦小魚的眼前一直晃。


    秦小魚這才發現,婆婆穿了件新衣服,深紫色的羊毛衫,上麵用珠子繡著小花,雖然有些土氣,可顏色很飽滿,倒也賞心悅目。


    “媽,買新衣服了?真好看!”秦小魚誇了一句。


    “我也有呢。”太太急忙說,原來她身上多了一件跟含含奶奶一模一樣的羊毛衫,隻是顏色不同,她的是褐色的。


    “我是活著活著,還得到二兒媳婦的濟了,穿上她給買的衣服了。”太太感慨起來,難得誇了含含奶奶一句。


    “那還不是小魚給我錢?我哪來的錢買這個。”含含奶奶還知道不貪功。


    “她是把錢給你了,又沒給我,給你的錢就是你的,我隻擎你的情。”太太還挺固執。


    “知道了,我不管太太要人情,隻管我媽要,行了吧。”秦小魚故意順著太太的話說,把一屋子人都逗笑了。


    本來秦小魚想吃過飯就回屋,可瞧著太太的意思,不想讓她馬上走。


    堂嫂已經端著手裏做的活兒過來湊趣了,含含奶奶洗了碗也坐過來。秦小魚就撿白天在店裏聽來的笑話給她們聽,尤其是王團長說話的樣子,她認真學來,笑得太太眼淚都出來了。


    玩到七點多,秦小魚才抱著小妹帶著含含回屋。又是給含含檢察作業,安排明天的工課,娘倆個又說了回心裏話,這才得休息。


    她發現這個家裏的人,對她的依賴越來越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她不可能每次都是隨叫隨到,總有一天會讓他們失望,如果這一天來臨,他們會不會拋棄她呢?


    咣咣咣!大門被重重敲響,秦小魚坐起身一看,已經快九點了,這是什麽人?怕是急事。


    那邊堂兄已經去應門了,隱隱傳來交談的聲音,似乎是王師傅。


    秦小魚激靈一下從炕上跳下去,忙不迭穿衣服。


    “小魚,快穿上衣服跟我來,王團長要你救下急,車子在外麵等著呢。”


    “出什麽事了?”秦小魚邊穿鞋邊問。


    “王團長朋友的女兒不是結婚嗎,在東風做的頭發,出事故了,頭發全毀了,現在在家裏哭得什麽似的,她來接你去給處理一下,救救急。”王師傅說完不由分說拉著秦小魚往外走。


    “幫我看著點孩子。”秦小魚隻來得及跟堂嫂交待一句,已經到了門外。


    小巷外停著一輛吉普車,秦小魚有種不祥的預感。王團長坐在後排座,見她們過來就招手,王師傅率先爬上去,小魚剛要上車被攔住了。


    “你坐前排。”王團長說著關了車門。


    秦小魚爬上車,正對上周行不耐煩的眼神,冤家,又遇到他了。


    需要拯救的就是周行的姐姐,周月。


    見到周月的第一眼,秦小魚就想到了投胎的重要性。固然投胎到什麽家庭很重要,可是也要對自己負責不是,至少要捏個臉吧?不錯,周月就是頂著一張係統臉加上滿頭亂發出現的,這哪像新娘子,分明逃荒的難民。


    比她還要慌的是周司令,聽王團長話裏話外的意思,這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軍,可瞧現在的樣子,就是跟女兒一起煮了的熱鍋上的螞蟻,轉來轉去,滿臉的溝壑中隻寫著一個字,愁。


    周行的媽媽跟周行就是翻版,她毫不吝嗇的把好基因全給了兒子。隻是性格也跟周行一個德性,拒人千裏之外的傲慢,讓秦小魚直接給了差評。


    “周司令,我把小秦師傅帶來了,她的手藝沒得說,放心吧。”王團長獻寶一般把秦小魚和王師傅推上前去。


    王師傅在東風是見過大場麵的,省長市長也見得不少,可今天格外局促,要不是秦小魚兜著,隻怕她要堅持不下來了。秦小魚倒沒怕,落落大方的對著他們微笑點頭,不卑不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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