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這段時間雪就沒停過,已經進入冬天之後每天都是紛紛揚揚的雪飛著,路麵上的積雪每天都有環衛工人去清掃,大街上的行人埋頭將臉縮進圍巾裏頭,寒風吹在臉上可是刺骨的疼,已經不是冷的說法了,就跟刀子一樣的可怕。


    隻不過這日子總是要過的,人總是能夠迅速的適應環境的變化,畢竟為了生存不是。


    今天早上因為路麵積雪的緣故,清妤告訴了蕭曉她能夠慢點過去店裏頭,一個人開車也不安全,她住的近,自己過去開店門就成了,得到了老板命令的蕭曉在家裏頭睡到了早上八點鍾才起來,這會兒路麵積雪應該也被清的差不多了,她洗漱完之後站在玄關門口穿鞋子。


    聽到了對麵開門的動靜,她沒多在意,對門住的到底是什麽人她到現在還不清楚,她這工作早出晚歸的,對方好像也沒出過門,倒是見到過幾次鍾點工按時過來送早餐,晚上清理垃圾。


    鞋帶係好一隻之後,她聽到了對門傳來的劈裏啪啦的動靜,像是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一樣,緊跟著她就聽到了門外從傳來女人的罵聲。


    “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嗎?給我送個早餐都能夠弄散了,我看你是不相幹了。”女人語調略微尖銳,在早晨安靜的樓道裏頭顯得格外的突兀。


    蕭曉蹙眉,起身從貓眼裏頭向外頭看去,就見到了站在門口的鍾點工,她低垂著腦袋,聽著麵前的女人訓斥,女人側對著蕭曉站立,頭上戴著衣服上的帽子,不過能夠看得到半邊側臉。


    她眼眸微眯,腦袋裏閃過清妤的模樣,這姑娘怎麽從側臉看上去,跟清妤這麽像。


    “你以後給我小心點,把這些都收拾幹淨了!!”女人指了指麵前散落出來的一堆早餐,踩著高跟靴就要下樓。


    鍾點工阿姨叫了聲,“您要出門嗎?”


    “不出門你要餓死我啊!豬腦子。”說完這句話之後,女人踩著高跟鞋下了樓,能夠聽得到寫在踩在樓梯上咚咚咚的動靜響聲。


    蕭曉抓了鑰匙和包包拉開了門,就看到了門口正在處理地上食物的阿姨,她伸腳出去,正好踩在了一塊麵包上。


    阿姨見狀急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會很快打掃幹淨的,真的不好意思,十分不好意思。”


    蕭曉收了腳,站在她麵前眼光四下打量,跟著動了動身子避開,語調溫和,“沒關係阿姨。”


    對麵阿姨抬頭看了眼,見到穿著白色羽絨服裹得嚴嚴實實的蕭曉,對她的莫名的有了好感度。


    “阿姨您是剛剛搬過來的嗎?是我的新鄰居吧?”蕭曉臉上帶著笑容十分隨意的問。


    對麵的阿姨搖搖頭,“不是,我隻是個鍾點工,這裏頭住的是個小姑娘。”


    一個特別任性放縱的小姑娘,那脾氣臭的簡直沒辦法形容了,一點不對就跟踩了尾巴一樣蹦起來,就跟要吃人是一樣的,這小姐真的是不好伺候,可是偏偏錢給的多。


    要不是看在錢給的多的份上,她早就不幹了,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我早出晚歸的也沒見到幾次,改天我登門拜訪吧。”蕭曉將她的話記下來了。


    跟著她拎著包包下了樓,腳步攆的飛快,剛才那女人的臉真的和清妤長得很像很像,光是一小部分的側臉就能夠相似成這樣的嗎。


    是不是應該買點什麽東西登門拜訪去看看,對麵到底是搬進來了一個什麽人。


    ‘清妤’出了小區之後就直接上了一輛黑色的房車,車上坐了三個保鏢,都是她特地從保安公司雇來的,這保安公司她也都是找的最好的,業界名聲也是叫的最響亮的,這樣有保證的人,才能夠做到她想要做的事情。


    “小姐,現在去哪兒?”前頭的司機開口問道。


    她側目看了眼窗外,“市中心。”


    這趟回來帝京也沒到處去走走,現在權璟霆不在了,很快她就能夠回到原位上去,這是一個好機會,她出去走走逛逛,買點衣服什麽的,不然等到訂婚的時候自己也沒什麽合適好看的衣服能穿了。


    女為悅己者容,等到權璟霆回來額時候,她也得穿的體體麵麵的才好去迎接不是。


    包裏頭的手機開始響動,正在對著鏡子裏頭補妝的‘清妤’不耐煩的將手機拿了出來,上頭跳動的是張雪的名字。


    “媽媽?”


    “寶貝女兒你在哪裏啊?”那頭張雪坐在客廳裏頭問道。


    她打過電話去‘清妤’住的地方,鍾點工說她出門了,想到了清建業那邊的情況,她想著還是給女兒打個電話,這人還是不要到處亂跑來的好。


    “我打算去逛街買衣服,您要過來嗎?”她張口問道。


    張雪眉頭緊蹙,手捏緊了電話,“寶貝啊,你聽媽媽說啊,這兩天你先不要出門了,都等到現在了,過不了幾天你就能夠回來了,這會兒要是被你爸爸發現了你回來了沒告訴他,這不是要闖禍嗎?”


    “怕什麽,反正我也快回去了,你要是過來的話就過來,不來的話我可掛電話了啊。”


    ‘清妤’說著將電話掛斷了,將手機扔回包裏頭,她繼續補妝,這年紀大了的女人就是愛絮絮叨叨的,話多個沒完了,雖說這會兒出去不合時宜,但是她才是正兒八經的清家大小姐,權璟霆的未婚妻,為什麽要害怕一個冒牌貨。


    接個電話的勁頭這車可就開到了帝京市中心商廈了,‘清妤’動手將一旁的墨鏡和帽子戴上,踩著高跟鞋穿著一身酒紅色毛呢衣服就下了車子。


    “你們在下邊等著我,都不用跟著了。”


    車上的人點頭,動作整齊的履行職責,他們從來隻管收錢,不管做的事情是對是錯,顧客無論有什麽秘密都和他們沒關係,所以清妤這張臉,算是怎麽回事,他們也不想清楚,就算知道了,也當做不知道。


    下車的女人邁著步子進了商廈,這是帝景最大的購物大廈,商業一體化,眾多大牌雲集的地方,奢侈品店更加是數不勝數,這個地方是女人的天堂,是每個女孩子最喜歡來的地方。


    她順著電梯從一樓上去,慢慢的往時常穿的牌子旗艦店裏頭走進去,這店裏頭的衣服主打私人訂製的高級感,也是十分燒錢的,她從前在國外念書的時候就最喜歡這家的衣服,現在也還是最喜歡這家的。


    雖然清氏名下也有不少的服裝品牌連鎖店,但是她始終不太喜歡自家的東西。


    “這位小姐,請問有什麽需要嗎?”穿著得當的導購員恭敬的鞠了個躬。


    ‘清妤’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雙腿疊放坐在了中央的沙發上頭,“把你們這這季所有的限量款女裝全部拿過來我看看。”


    導購員眼中放光,這可是個大主顧啊,金主啊,恭敬的點頭回答之後,幾名導購走向了限量版的區域。


    這位小姐看上去家世不錯,這帝京從來不缺有錢人,但是沒幾個有錢人會這麽買東西的。


    導購很快將取過來的冬季服侍推了過來,架子上滿滿當當,‘清妤’起身,站在衣服中間的位置開始翻找。


    這一排銀色的架子上滿滿當當的總共四五十件衣服,她從中挑了四五件扔在了沙發上,眉眼輕挑,指著架子上的衣服張口,“把這些都給我抱起來。”


    導購員喜從天來,急忙點頭,“是是是。”


    她從包裏頭將銀行卡遞了過去,導購接過去之後就直接過去刷卡了,打包的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


    “小姐您的單子。”導購員雙手合十的將發票奉上。


    ‘清妤’隨手寫了個地址,“按照這個地址送到這裏。”


    清衍今天正好在頂樓的一個私人會所裏頭談事情,談的差不多了就下樓,更好從這家店門口走過,就見到了剛才大筆一揮買下所有衣服的女人。


    這女人戴著帽子和墨鏡,不過這臉清衍可是不會認錯的,他提起腳步往店內走進去,秘書跟著滿頭霧水的進門。


    “妤兒......”


    翻看著中央櫃子上放著的包包的‘清妤’聽到這聲音微微一愣,站在原地不敢抬頭。


    清衍看到她不動,邁著步子走開了過去,正好在女人麵前站定,盯著她手腕上的自己送的鑽石手鐲,“買衣服呢?你怎麽這打扮?”


    ‘清妤’是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嘴角僵硬的扯出笑容抬起頭來,“哥哥。”


    女孩子聲音清脆,帶著微微的較弱,清衍眉頭動了動,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腦門,“生病了嗎,這聲音也不對啊。”


    ‘清妤’往後躲了躲,隨口開始扯謊,“我最近有些感冒,你別碰我,一會兒再傳染到你了。”


    “嚴重嗎?吃過藥了沒?”清衍看了看她身邊,“生病了不好好在家裏頭待著,還跑出來逛街啊?”


    “我沒事,不嚴重,已經好多了。”她硬著頭皮開口。


    鬼知道這個時候會在這個地點遇上大哥的,真假清妤的事情大哥還不清楚,這要是讓他知道了,不得出問題嗎。


    清衍打量四周,清妤從蘇醒過來之後就不是那麽挑剔,買衣服也不會這樣直接大刀闊斧的購物的,今天這是怎麽了,並且還是一個人出門的。


    他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店裏頭不忙嗎?怎麽有空過來買衣服了?”


    “不忙,今天挺閑的。”她順著清衍的話說下去。


    秘書看著兩人,也是莫名的有種今天的清小姐有點奇怪的感覺,但是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他上前一步張口,“清總,快遲到了。”


    一會兒還得和風投的人談合作呢。


    清衍看著後麵導購正在整理打包的情景,從錢包裏頭取了一張黑卡出來遞過去,“拿著,你店裏頭的錢恐怕撐不住你這麽買的,上次給你的卡你也沒用,這次拿著我的,想買什麽買什麽,你們這個年齡的女孩子總是需要好好打扮的。”


    ‘清妤’點頭,順從將銀行卡接了過來,“謝謝哥哥。”


    清衍抬頭,隔著帽子揉了揉她的頭頂,“那我走了,記得吃藥。”


    站在電梯裏頭,清衍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上上次清妤分明說張雪並沒有將手鐲送過去,可是他晚上回去提起來的時候,張雪卻是一口咬定中午的時候已經給了清妤了。


    這會兒遇上清妤,他總是感覺人身上的氣質不一樣了,而且從前,清妤可是從來沒這麽低眉順眼的叫過他哥哥兩個字的,她從來不喜歡熱鬧,所以就算要買衣服也是是看上了讓店家送到花店裏頭去,今天分明感冒了還特地出門到那樣的店裏頭去大肆采購。


    這其中好像隱隱約約的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


    “李秘書。”


    “哎。”李秘書急忙將電腦合上。


    “這兩天監控我的卡,看看在哪些地方消費過,一個星期之後給我打一份詳細的清單出來。”清衍吩咐道。


    李秘書想了想,還是開口問,“是剛才給了清小姐的那張卡嗎?”


    “對,就是那張。”


    這兩天他總是覺得張雪有點不對勁,但是卻總是說不出來,清妤今天也這麽奇怪,會不會其中有什麽關聯。


    ......


    這一趟遇上了清衍,差點沒把‘清妤’給嚇得魂都飛出來了,她從七歲出國之後就沒再回國見過清衍,說實話,她對這個大哥的印象也就是停留在小時候他帶著她一塊玩的記憶裏頭的。


    這次還是她回國之後第一次直接正麵的碰上清衍,卻是這樣的情況,她心裏十分的不舒服,在商廈裏頭瘋狂的買了很多東西之後,她才拎著東西下了樓,才剛剛走到大門口的位置,就迎上來幾名黑衣人。


    他們呈包圍狀態將人給圍了起來,拎著東西的‘清妤’往後退了一步,目光警惕。


    羅浮從這些人的背後走了出來,恭敬的對著她點頭。


    “大小姐,先生要見您。”


    看上去,清建業是知道她已經回來的事情了。


    羅浮帶著人很快回到了清家,這路上她就已經將墨鏡和帽子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張美豔的臉,羅浮心裏滿意,沒想到這整容師這麽厲害,能夠將大小姐這張臉整的和另外那位的一模一樣。


    這不知道的人真的認為這兩人是一模一樣的,不過唯一不足的就是,大小姐身上這氣質,和那位可是完全不一樣的,這點得需要時間好好的再培養培養。


    車子很快在清家庭院裏頭停下了,‘清妤’下車,站在院子裏頭看著四周,這些年過去了,清家還是老樣子沒怎麽變,滿院子的花花草草也還是打理的極好。


    “大小姐,請跟我來。”羅浮領著她往主樓那邊過去。


    大老遠的就見到了杵著拐棍的老爺子,羅浮臉色未變的上前鞠了個躬,“老爺子。”


    清老爺子抬眸,視線落在了羅浮後麵的‘清妤’身上,表情平淡,“你這幾天到總統府去了嗎?”


    她沒說話,搖搖頭。


    “這婚事定下來了,就得有的忙了,你多到總統府去走走,別忘了蘇家那位可是在婚禮前夕被休掉的,別以為已經高枕無憂了。”清老爺子教訓道。


    看著她沒說話的樣子,老爺子歎了口氣,在管家的攙扶下上了車,“我不回來吃晚餐了。”


    ‘清妤’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眼中滿是深沉,爺爺也沒能夠分辨的出來她和那個冒牌貨的區別,這段時間可是爺爺和她在相處,爺爺都沒能夠感覺到不對勁。


    張雪坐在客廳裏頭,看到‘清妤’進來的時候眼眶泛紅,這可是她的女兒離開家之後第一次再回到清家,可是沒想到卻是這樣的場景。


    “你爸爸到了青城,知道你不在,就猜到了你在帝京,這會兒他在書房裏頭等著呢,我們先上去再說。”張雪過來拉著她的手。


    羅浮在他們前頭上了樓,大小姐算是回來了,可是後麵的事情還需要不少折騰的,這兩人身上的氣質都不一樣,真的能夠瞞過去嗎。


    權璟霆那雙眼睛,可不是吃素的。


    書房門緩緩打開,‘清妤’站在門口,裏頭燈火通明,窗戶外頭看得到時不時落下的白雪,清建業站在書桌前,毛筆在潔白的紙張上頭慢慢滑過,一筆一劃,寫的及其勁道。


    羅浮將門合上之後走到了清建業背後,對麵站著張雪和‘清妤’。


    她知道這件事的確是瞞了清建業,清建業會有多麽大的火氣她基本上都能夠猜得到,看著父親的樣子,她上前一步,低頭出聲。


    “父親。”


    張雪看著女兒低眉順眼的樣子歎了口氣,當時清建業知道清妤不在青城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來多麽大的震驚和憤怒,反倒是平淡如水,他冷淡的對著羅浮吩咐,將人帶回來的時候聽得張雪膽戰心驚的。


    她其實也是害怕,‘清妤’這脾氣真的不是那麽好,要是一不小心惹毛了清建業,他真的隻是為了維護那樁婚事就將那個冒牌貨認作女兒的話,恐怕他們都沒辦法挽救了。


    “老公,女兒回來了。”她張口叫了聲。


    她在提醒他,這才是貨真價實的清妤。


    清建業寫完最後一筆之後收了手,取了羅浮手上的濕毛巾擦拭著手上的汗水,“她不是早就回來了嗎?”


    這話說的是清妤從青城出來的事情,張雪表情僵硬,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


    “我聽說是你去帶她回來的?”清建業目光對上張雪,這是打算興師問罪了。


    “不怪媽,是我要回來的,她沒辦法才將我帶回來。”‘清妤’打斷了父親的話。


    清建業這才將視線落在了自己女兒身上,這張臉,真的和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如出一轍,一樣的驚豔,不過幾十年之後,估計也會因為整容的後遺症變得扭曲。


    “爸,我才是你的女兒,我才是清家的大小姐,為什麽我藏起來,讓那個冒牌貨變成我,享受了我應該擁有的一切?”她張口,將自己心裏的不滿一股腦的倒出來,“我是怕我不回來的話,您就忘記了您的女兒到底是誰了。”


    張雪拉著她的衣服,“妤兒,不許這麽和爸爸說話。”


    她麵色淩厲,沒有絲毫的退讓,如果說是因為她生死不明找來了那個女人也就算了,可是她現在已經完全康複了,父親還是不讓她回來,這有點說不通了。


    清建業麵色冷寒,嘴裏吐出最殘忍的話,“我這輩子也算是聰明,怎麽生了你這麽個蠢東西。”


    “爸!”


    “你在國外的時候無數次去找過權璟霆,那一次不是讓人狼狽扔出來不管不顧,這些年我培養你,可是你卻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失望,甚至在國外能夠被人暗算,差點把命都給丟了,我做這些事情為的是保住你,如果單說聰慧或是其他,你的確遠遠不如她。”清建業這話說的毫不客氣。


    她的確不止一次去找過權璟霆,可是都被人給扔出來了,那時候她不認為有什麽問題,可是直到她出現,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權璟霆給拿下了,那時候她便在想,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最後她歸咎在皮相之上,這樣的一張臉,能夠勾魂奪魄,讓男人無處可逃,可是現在她也有了這張臉,難不成父親是要棄帥保卒。


    “爸,我才是您的女兒,你真的要為了那個冒牌貨將我人出去嗎?”她質問道。


    清建業笑了笑,不帶感情,“我曾經有過這樣的念頭,也是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我才沒有去做,可是你今天站在這裏並沒有反思你這麽多年做錯的,反倒是質問起自己的父親了。”


    “建業,妤兒現在還沒恢複好,性子急躁了些也是自然的,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他如果沒恢複好就不會在背後搞那些小動作了。”


    這父女兩的性子多多少少也是相像的,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什麽都能夠利用,也是從父親這裏學到的,也讓清妤急躁之下也多了些小聰明,不至於太過蠢笨。


    她也會算計,不過沒有清建業想的那麽通透罷了,不過遇事的確是多了幾分算計的能力而已。


    “我說過你現在還不是回來的時候,不過你也說了,你是我的女兒,我始終還是要為了你考慮的,接下來按照我的安排來,如果再擅自做主,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清建業轉而看向張雪,“還有你。”


    張雪拉著清妤點頭,“我知道,我會注意的。”


    “爸,您打算做什麽?既然您也說了我是您的女兒,那麽是不是應該能夠知道,接下來您要怎麽處置這件事情?”


    那個冒牌貨,爸爸到底舍不舍的解決掉,這個是最重要的問題。


    羅浮看了眼母女兩的樣子,先生就是總是在為了大小姐考慮卻一直都不說,才導致了大小姐這麽不相信先生的。


    “大小姐放心吧,先生自然是會將她處理掉的,不過這要出事就得死透了,現在她身邊都有少帥留下來的人保護,我們要動手不能夠太直接,需要智取。”


    “智取?”’清妤‘看著父親,“怎麽智取?”


    “這個詳細情況就不同您說了,總之您這段時間還是安分些,馬上就能夠讓你回到原位,這事兒也急不得。”


    如果權璟霆的人那些人察覺到的話,這事兒會很難辦,所以需要一點一點的滲透。


    “行了你出去吧。”清建業對著女兒揮手。


    ‘清妤’看了眼,還是決定相信父親,“那我先走了。”


    一會兒爺爺和哥哥也該回來了。


    張雪跟著動作,“我送她回去。”


    “你留下。”清建業張口吩咐。


    羅浮懂了先生的意思,對著‘清妤’伸手,“大小姐請吧。”


    書房門再次合攏,張雪站在清建業麵前,心裏七上八下的,這麽多年的同床共枕,她是知道丈夫的脾性的,從來容不得旁人的汙泥,她這次,不光忤逆了,還帶著女兒一起,他自然是要生氣的。


    “這段時間你多看著她,最後關頭不要鬧出什麽沒辦法收場的事情來。”


    “我知道,我會注意的。”她低頭。


    清建業從書桌抽屜裏頭取了一個黑色的小型玻璃瓶來,遞了過去,“拿著這個,怎麽讓清妤神不知鬼不覺的吃下去,這個是你的責任。”


    張雪接過來細細打量,“這是什麽?”


    “能夠讓她消失的東西,不過你需要格外注意了,分三次量下入,怎麽讓她吃,是你的責任。”


    清建業桌麵上,白紙上一個草書體的滅字格外引人注目。


    張雪瞬間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捏著藥瓶的手緊了緊,“我知道了,我肯定辦好。”


    這麽長時間了總算能夠讓那個礙眼的丫頭消失了,她都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看在她好歹也幫了妤兒的份上,這也算是對她的一種恩賜了。


    活人是不可能保守秘密的,隻有死人能夠做到,為了‘清妤’的未來,她這次自然是要做的幹脆利落,永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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