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藍憶蕎在魚市裏被人當場捉三,而蘇瑾延臨場脫逃之後,她再一次麵對麵的看到蘇瑾延。


    蘇瑾延看到她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


    藍憶蕎突然明白了,為什麽她找了那麽多份工作,人家一聽她有案底都不要她,而這家公司卻錄用她,還一開口就給她六千塊錢工資。


    “我昨天來找工作的時候你就在這裏,對嗎?”


    蘇瑾延:“……”


    沉默等於默認。


    藍憶蕎拎了包就走。


    再好的工作,有蘇瑾延在,她不稀罕!


    “蕎蕎!”蘇瑾延在背後叫住她。


    藍憶蕎並沒停步。


    “這比你穿著一雙膠靴打掃廁所要來的個更為幹淨一點,更為體麵一點吧?”蘇瑾延在藍憶蕎的身後說道。


    語氣中,貌似含著一種幫扶?


    “誰告訴你我是打掃廁所的?”藍憶蕎忘了她在四季如春酒店打掃廁所的事了,因為當時她和小閻和宋卓三人全程都在不是偷吃食物就是觀摩大廳裏的動向。


    她壓根就沒打掃廁所。


    “四季如春大酒店!”蘇煥垂了目,一副心痛至極的樣子:“楚家把你送給譚韶川這本來就是很可悲的事情,而你自己,你不能自暴自棄,你跟著譚韶川,一邊要幫他掩護曹瑜,一邊要打掃廁所,你覺得你還有人權嗎?”


    藍憶蕎:“……”


    “既然他允許你出來找工作,你也找到了這份工作,而且你也聽設計總監說了,她對你繪製的圖稿很滿意,就因為看到了我,你就放棄這份工作?”蘇瑾延說的句句在理。


    藍憶蕎猶豫了,轉過身看著蘇瑾延。


    蘇瑾延繼續說道:“我隻是跟這家公司有業務來往,並不常來這家公司。你不想看到我,我以後不來就是了。我隻是想問問你,真的不想看到我?”


    “當然!”藍憶蕎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恨我?”蘇瑾延又問。


    “你也配!”


    “既然不恨我,為什麽不想看見我?就當我們是兩個平行線上的人,看到我又如何?”相比之下,蘇瑾延還是很有些手腕的。


    他比楚慕寒深沉,沒有楚慕寒那副驕傲與自負。


    楚家的時裝公司在整個青山市還是頗負盛名的,他供職於楚雙實業一直都兢兢業業,讓楚橋梁和楚慕寒挑不出一點毛病。


    與此同時,他也在豐滿自己的羽翼。


    像這種和楚雙實業有來往的二三流時裝公司,蘇瑾延攏絡了不少。


    這家蘭溪時裝有限公司便是其中一家。


    藍憶蕎的資料剛遞交上來,人事部總監一聽說她坐過牢,也不想要她。


    是蘇瑾延強按了下來。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藍憶蕎的價值,都懂的藍憶蕎是個在設計方麵很有天分的設計師,心裏也忍不住感慨。


    和楚家的那四朵花相比,毫無疑問藍憶蕎在設計和繪畫方麵是最有天分的,同時她也是最漂亮的一個。


    隻是楚家人眼瞎罷了。


    也有賴於藍憶蕎終歸貧苦出身,所以她一直都很刻苦。


    一閃眸間,蘇瑾延想到的是兩年前,那個剛從農村來大城市讀大學的小姑娘,羞澀,靦腆,一張小臉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一般。


    十二分的惹人。


    那時候,藍憶蕎看他的眼神,仿佛他就是天,他就是地,他就是她的一切那般。


    那時候,他幾次三番想要了她。


    但她,保守的很。


    也真因為此,直到現在,盡管他跟楚心櫻結了婚了,他依然覺得藍憶蕎才是他最終的女人。


    心底裏最深處,他是把藍憶蕎當做自己的私有物,不想呈獻給任何人的。


    怎奈,他要出人頭地,要想終究有一天像戴遇城那般的成為青山市矚目的人物。


    他就必須先放下兒女私情。


    有一天,他功成名就的時候,再將藍憶蕎收歸囊中,也隻是晚了幾年時間而已。


    他的心中一直都保存這樣的想法,無論他娶誰為妻,那都是他事業上的需要,而藍憶蕎才是他蘇瑾延的女人。


    小女人。


    隻屬於他,隻仰望他的小女人。


    “你看到我不看到我不重要蕎蕎,你有一份正兒八經的工作,是你喜愛的工作,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蘇瑾延逐步逐步的勸說藍憶蕎。


    藍憶蕎真的聽進去了。


    畢竟蘇瑾延不在這裏上班。


    她也難得見他一次,畢竟這是自己的喜愛的工作,自己找了這麽久,一直都被拒絕。


    “這隻是我的一份工作,我會努力做好,我希望你以後不要打擾我,我們之間已經什麽關係都沒有了,如果一旦你影響了我的工作,我會立刻辭職。”藍憶蕎麵無表情的說道。


    對於蘇瑾延她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聰明,自信,有點手腕子。


    或許蘇瑾延希望看到她恨他的樣子,那樣會讓他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因為恨就代表著放不下。


    所以藍憶蕎真的不恨他。


    不值得。


    當他是一坨屎,去惡心楚心櫻去吧。


    壓根就不想浪費自己的精力再去跟他計較。


    “那是自然。”蘇瑾延十分大氣的向她保證。


    藍憶蕎這才放心的進去,繼續等待設計總監前來領她進去。


    半小時後,設計總監來了,對她一通客套,然後領她進入了辦公室。


    過道上的時候,藍憶蕎還是有些擔心了:“那個……總監,我……是個剛從監獄裏出來不久的女囚,我怕嚇到同事們。”


    “放心吧!”總監徐嶽航對她會心一笑:“人事部自然是有權利知道員工底細的,但是人事部也有替員工保守的義務,這間公司裏除了人事部,你,我,再沒人知道你曾經蹲過大牢。”


    “謝謝。”藍憶蕎誠心道謝。


    她倒真的無所謂,她就是怕嚇到新的同事們,她除了上大學以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和群體這樣在一起共事過了。


    她期待融入這樣的集體之中。


    和他們一起工作,一起吃工作餐,甚至下班了一起玩耍。


    多交幾個朋友。


    要是都能像宋卓和小閻那樣就更好了。


    當然,這隻是一個理想。


    現實如何誰也不知道。


    上班的第一天很輕鬆,設計總監介紹她和同事們認識了之後,便告訴她:“新員工剛上班的第一周,都是要去現場蹲點觀察的。”


    所謂的現場,也就是商場的專櫃,因為那裏是顧客雲集消費的地方,設計師的主要任務就是了解消費者的喜好,繼而設計出消費者喜歡的款式。


    如此,新款才能熱賣。


    去商場裏觀察,捕捉靈感,這樣的工作藍憶蕎最喜歡做了,第一天她在商場裏待了半下午便收獲很多,她天生就是個做設計的。


    她很興奮,腦海裏踴躍出無數個靈感想要立馬發揮出來。


    下班的時候,藍憶蕎高興的騎著小電驢都哼著小曲兒。


    能不高興嗎?


    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參加工作過,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雖然曆經了很久才找到這樣一份工作,但起點很高,工作環境也好。


    她很滿意。


    她想,無論蘇瑾延和這家公司有沒有關係,她都要下定決心做下去。


    做好她人生之中的第一份工作。


    騎上電瓶車身心輕鬆愉快的回家的時候,遠遠的,蘇瑾延坐在車裏看著她。


    心下萬分感慨。


    她竟然騎著電瓶車來上班。


    她在譚韶川的眼裏,到底也隻是個女囚,給他做了傭人,替他心愛的女人背了鍋,結果到最後藍憶蕎竟然隻能是騎著電瓶車來上班。


    想想也是。


    誰會要一個女囚呢?


    更何況譚韶川那樣身份如此顯赫的男人。


    心中篤定一笑,蕎蕎,你以後還會是我的女人。


    蘇瑾延開車走人。


    這是周五的傍晚,藍憶蕎電瓶車沒有直接開回家,途徑家附近超市的時候,她掏出手機給譚韶川打了電話。


    “你幹嘛呢?”她的嗓音甜而興奮的問道。


    她今天太高興了。


    差點把:“老公”喊出口。


    電話那一端,他正準備下班,已經收拾好了公文包,小閻和宋卓都在下麵等他了。


    聽她說話的語氣他能聽出來她很高興,他問道:“你想喊我什麽?”


    仿佛能鑽入她心裏一般的。


    “你怎麽知道……”她有些不好意思。


    “喊一聲。”他低沉醇厚的輕輕說道。


    “……”她。


    私下裏看看沒人。


    又覺得他又沒有在跟在。


    於是,鼓足勇氣,徹底放開,她對著電話說道:“老公,老公,我告訴你,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很開心,我收獲很多,我想請你吃飯,我們慶祝一下,好不好老公?”


    這樣喊出來。


    心情更好了。


    一直想喊,一直不敢喊,因為知道不是真的老公。


    怕喊了以後再也放不下。


    可今天太開心,就喊了。


    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對著電話喊他老公的感覺,很不一樣。


    就真的覺得他是自己老公。


    “好。給你慶祝你第一天上班。”男人淡淡的回答。


    繼而說道:“既然是你請我吃飯,吃飯的地點我來訂。你先回家等著我。”


    “那,不能太貴哦……”她現在幾乎身無分文了,身上原來存的那六萬塊錢連同拿他的十四萬,被蘇煥全部拿走了。


    她現在窮得很。


    隻是,她話沒說完,那邊男人就掛了電話。


    她嘟了一下嘴。


    貴就貴!


    反正他抽屜裏都是錢。


    收了手機她一路騎上電瓶車回家,得趕在他回家之前她就到家,好拿他的錢。


    反正他的錢也沒數。


    藍憶蕎其實是個特別不貪心的小姑娘,她自己也是個對錢沒數的人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要是換成任何一個女人看到譚韶川的抽屜裏裝了滿滿一抽屜不下幾百萬。哪個女人不今天買包,明天買化妝品,後天買珠寶的?


    可藍憶蕎愣是極少動用。


    除非給他買東西她舍得買好的買奢侈的,給自己買東西,她都盡量省著花。


    她站在書桌前拉開抽屜,先是拿了一千塊錢。


    歪頭想了一下,一千塊錢夠嗎?


    然後猶豫了一下又拿了五百。


    大約覺得一千塊五百塊錢可能太多了,又放下五百。


    唇內還自言自語:“一千塊錢,吃金子啊!”


    遂,裝包裏。


    車上,男人一個人坐在後排。


    女票和女票的男票一個開車一個坐副駕駛座。兩人自然不知道boss一個人坐在後排在偷窺。


    看著視頻他心中輕叱:“真是個農村來的小土妞妞!一千塊錢比劃來比劃去!真不知道你是怎麽被弄到監獄裏去的!”


    藍憶蕎裝了錢下樓來到門邊,也恰好是小閻停車的時候。


    “蕎蕎,出來。”宋卓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喊她。


    “呀!”藍憶蕎心中驚喜,挎著包小跑著來到車旁一看,boss,小閻,宋卓都在。


    “本來一下班就想去你公司等你,因為你第一天上班嘛,想給你慶祝慶祝,但是一想到你騎著電瓶車呢,我們隻能回家來接你了。快上車吧。”宋卓說道。


    “四個人啊。”藍憶蕎上了車不由自主的說道。


    “怎麽了?不歡迎我們?”小閻在前麵開車,故意問道。


    “也不是……”早知道多拿點錢了。


    不過想一想,即便是四個人,一千塊錢也夠了。


    卻沒想到


    譚韶川帶他們來的是全青山市最好的酒店,香格裏拉旋轉餐廳。


    這頓飯吃的小閻和宋卓倒是很放鬆。倆人都知道boss特別能容人,他們三個人跟boss在一起吃飯,說白了boss就像個長兄如父一般。


    看著他們,照拂他們。


    但藍憶蕎的心情不一樣。


    她很擔心。


    “怎麽不吃?”男人問她,一邊問,一邊親自給她剝開一個澳龍放在她盤子裏。


    藍憶蕎不好意思的笑笑:“這麽貴的餐廳,我們四個人吃一頓飯得多少錢啊?說好的我請你們,可我就帶了一千塊錢。”


    小閻和宋卓搖頭歎息。


    才發覺有時候悍匪真是傻的可愛。


    男人不看她,隻輕叱的說道:“嗯,一千塊錢還是偷的我的。”


    “也不是偷啊,就是拿……可我沒拿夠錢。”她說的很認真。


    “沒拿夠也沒事,天塌下來有頭大的頂著呢,有冤大頭在,何愁你沒拿夠錢?”男人說的平淡極了。


    藍憶蕎:“……”


    一張臉都皺吧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她苦哈哈的看著小閻和宋卓:“你們倆不是吧,就這麽做我親閨蜜的,這才一天工夫,你們……就把我出賣了?”


    小閻+宋卓:“……”


    你和悍匪你想怎麽毀死我們啊!


    明明是你自己出賣的你自己的好伐!


    好伐!


    看著三個人擠眉弄眼的小人,男人卻篤定的不動聲色看好戲。


    冤大頭!


    竟然叫他冤大頭。


    他得多冤大頭啊?


    不過……


    細想想,這個名字也不難聽。


    至少說明自己的身邊人,自己的下屬,跟自己很不外。


    男人沒再難為三個小人,而是看著他們三個吃飽喝足之後,掏出貴賓卡付了賬,而後,小閻宋卓乘車回家。


    男人開車帶著藍憶蕎回了‘汀蘭別墅’。


    因為明天周六,這個晚上男人在書房裏看了一會兒資料,而藍憶蕎白天捕捉了靈感興奮感還沒降落下來,也拉了個椅子趴在桌子的另一側。


    畫的津津有味。


    書房內,柔和的燈光下是男人大氣恢宏的暗香色書桌。


    男人在那一端,女孩在這一端。


    兩人都很安靜。


    畫好一張,女孩舉起來遞給男人:“給你看,好看嗎?”


    男人剛接住,身邊的手機響了。


    女孩又將自己的圖稿收回來,男人拿起手機去了外麵露台接通:“喂?”


    電話是負責濕地公園那個項目的負責人從外省打過來的。


    “譚總,因為您大量的注入資金,才能夠得一讓我們這個項目正啟動,我們這邊幾個領導都深表感激,可否跟您商量一下,我們坐在一起吃個便飯讓我們向您了表一下謝意?然順便溝通一下接下來的工程安排?”


    對方說是這樣說,其實說白了就是想彼此的關係拉近一步,以後想要在拉一些項目讓譚韶川投資而已。


    畢竟北方小城,能遇上譚韶川這樣一個投資家,對於他們來說十分難得的機會。


    有機會總是要抓,並且想盡一切辦法投其所好要。


    “譚總,聽說您有個紅顏知己,是您的摯愛……”對方試探性的問道,一邊問,一邊說:“叫曹瑜,曹小姐?”


    譚韶川:“……”


    對方這樣問的時候,他在露台上往書房裏回頭看趴在他書桌上認真畫圖的小姑娘,她像個正在寫作業的小學生那般。


    認真,有滋有味。


    “譚總,您在聽嗎?”那邊喊道。


    “嗯,請說。”譚韶川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我們可否邀請曹小姐一起坐坐?”對方是想送點東西給譚韶川,送多了這個不符合規定,送少了,譚韶川看不上眼,再說了,譚韶川稀奇珍寶什麽沒有?


    所以他們想到了投譚韶川身邊女人的愛好。


    “好。”譚韶川淡然的答道。


    自從宴會上摟著藍憶蕎離開,而戴遇城又自作聰明的安頓了曹瑜之後,幾乎整個青山市都知道曹瑜才是他看中的女人。


    而蕎蕎。


    無論以後他再怎麽公開場合帶著蕎蕎出雙入對,別人也不會認為蕎蕎是他的女人。


    自此之後,其實曹瑜也就沒有太大用處了。既然對方這時候提出,他便也順水推舟的說道:“好啊。”


    反正蕎蕎也不適合那種帶了商業銅臭,純粹是應酬場合的宴會。


    收了線


    男人回到書房,來到藍憶蕎的身邊,藍憶蕎已經初步勾勒出五六款時裝圖稿來。


    男人彎腰在她身邊,一手扶著桌子,一手從後麵覆蓋住她整個人,和她一起低頭看。


    “好看嗎?”女孩在他的身下,問道。


    男人果真一本正經的拿起她繪製的圖稿,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認真看了起來。


    看了有一會兒,他拿起筆在圖稿上指指點點。然後扔給藍憶蕎:“這些地方改一改。”


    其實他是個外行。


    隻是他見得多了,公司的女性職員也不在少數,而且各種場合下,那些時尚美女他也見的不少。


    給出的意見在藍憶蕎看來還真的蠻中肯。


    藍憶蕎按照他的指點,又畫了一遍然後遞給他,像學生在向老師遞交作業那般,又像父親的寶貝小公主在給爸爸看作業那般。


    寧靜,溫馨,有家庭感。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他也很喜歡。


    她將修改後的圖稿再遞給他,滿懷希望的看著他,希望他能說點好聽的,結果他一本正經嚴肅的打擊她:“再繼續修改,直到我滿意為止,對你要求嚴一點,是對你好!”


    她:“……”


    接過圖稿,也不理他,低下頭十分帶勁的‘刷刷刷’的畫了起來。


    沒幾分鍾,她又將圖稿遞到他的麵前。


    男人先是沒注意,接到圖稿放到自己麵前的時候,才猛然張大眼睛看著圖稿。


    看了足足一分鍾。


    繼而抬眸看著她,她無辜的對他甜甜的笑:“像不像啊?”


    他猛一起身來到她麵前,一把將她翻轉了按在桌子上,整個人覆了上來,語氣裏帶著一種雄渾的低啞:“小妖精,怎麽這麽大膽?”


    ------題外話------


    嗯,有誰知道,蕎蕎畫了什麽?這個你們要根據蕎蕎的壞心眼子和大膽,以及一貫的行事風格來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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