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會議室裏,威冷又淡定的談著幾十億資金的生意,牽著那些老東西們鼻子的樣子,真的很man。


    藍憶蕎很後悔,為什麽沒有在四年前就認識他?


    而是先認識了蘇瑾延那個渣鴨?


    “真壞。”她嘟著嘴,自顧自撒嬌:“害得我擔心了你一早上,飯都吃的不是滋味。”


    這一刻,藍憶蕎坐在小小的,黑暗的投放廳裏,嬌嬌的笑著。


    像個孩子。


    當然了,從未見她撒過嬌的譚韶川是看不到她撒嬌的表情和語氣的。


    他正在不動聲色,置佟博翰和佟桐父女倆的驚訝與目瞪口呆於不顧的,繼續說道:“巧了佟叔父,我們譚氏集團的法律顧問也在,擇日不如撞日,那我們就現在把合同簽了吧?至於五十億資金,我立刻著手退還給您,您看是取出現金用車拉?還是銀行轉賬?”


    佟博翰:“譚韶川你……”


    “怎麽了?佟叔父?”譚韶川挑眉,關心的問道。


    “你……你,你是怎麽弄到這筆資金的?”


    “我譚韶川坐擁上千億資產,區區五十億,我還拿的出來。”譚韶川說的輕鬆。


    “怎麽可能!你一個企業家!譚氏的掌舵者,你再傻也不會傻到把資金放到口袋裏存著!”佟博翰說道。


    “所以,佟叔父您吃準了我口袋裏沒現金,您就死掐我?情願毀約都要撤資,不是麽?韶川可以理解為佟叔父不是來做生意的,而是想來毀了韶川的,對吧?”譚韶川反問道。


    佟博翰:“……”


    佟桐:“是你先悔婚!”


    “噗……”林韜悶笑。


    這姑娘,真是花癡的可以。


    “佟桐!”佟博翰的聲音都一下子蒼老了十歲那般。


    他的手都哆嗦了起來。


    撤資五十億,看著像似他資金收回了似的。


    其實呢?


    沒了譚氏集團這樣的大客戶每年提供高額借資利潤,他們偌大的佟氏金融難道喝西北風去嗎?


    難道把錢存到銀行裏吃利息嗎?


    能餓死!


    這一時刻佟博翰再也裝不下去了。


    反而是霜打的茄子似的:“為什麽……韶川賢侄,為什麽要對我趕盡殺絕?”


    “佟叔父您這是說的什麽話?”譚韶川抬頭正視佟博翰。


    表情很正色,語氣也很真切:“韶川提出毀約了麽?如果剛剛您不來這裏,譚氏集團和佟氏金融的合作仍然還會長久下去,韶川不會中斷。”


    頓了頓


    他蒼笑道:“韶川隻是不想拿個人的私事,個人的婚姻和集團公司的利益綁到一起而已,身為譚氏集團現任負責人,我譚韶川要是連個人的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的話,我還掌控這個集團幹什麽!”


    佟博翰:“……”


    說心裏話,從沒有這一刻,他這般欣賞這個年輕人。


    太讓人愛不釋手了。


    世上少找。


    可惜,他不會成為自己的女婿了。


    同樣覺得愛不釋手的還有小投放廳裏的藍憶蕎。


    一直都知道他有魅力。


    自楚心櫻的婚禮上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他儒雅,淡定,一語不發卻能呼風喚雨。


    而今,是他再一次展現他強大征服魅力的時刻。


    別看他是在征戰商場,而她的一顆心卻被他融化了。


    好想好想好想現在就跑過去抱住他,甜甜膩膩的告訴他:“我想睡你,我想睡你,我想睡你,怎麽辦?”


    怎麽辦?


    她一張小臉看著大屏幕。


    如癡如醉。


    “林律師,宋卓,將合同拿過來,簽字吧。”譚韶川堅定的說道。


    佟博翰:“韶川賢侄……沒有再商量的餘地了嗎?”


    譚韶川不語,隻對林韜和宋卓擺手。


    他深知商場中不能手軟的道理。


    很多機會也是稍縱即逝。


    “以曾兄?看在我們多年兄弟的份上……”


    佟博翰真真兒覺得,早晨在譚韶川的家中他真的算不上是丟臉,畢竟他們一行人闖入譚韶川的家裏去逼婚,說實在的多多少少有點他佟博翰自以為傲了。


    自己覺得自己東南亞金融巨子的身份去譚家求婚是屈尊,譚家理應倍感榮幸才是。


    而這一刻,才是他最為自取其辱的時刻。


    如果以後放棄了譚氏集團。


    就等於放棄了整個青山市和首都雲京。


    也就等於放棄了整個內陸市場。


    東南亞才多大?


    而內陸,則是東南亞的總和還綽綽有餘。


    他眼巴巴兒看著譚以曾,希望譚以曾能給個回旋的餘地。


    譚以曾將他剛才說過的話還給他了:“博翰兄,我老了,早就退下來了,現在掌管譚氏集團的是我這個混賬兒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管不了他,都是他管我!”


    “哎……”佟博翰豁出去老臉,看著譚韶川:“韶川賢侄,我將利潤降低千分之二個點,好不好?”


    “不好。”譚韶川拒絕的雲淡風輕。


    佟博翰:“……”


    譚以曾:“……”


    姚淑佩:“……”


    董事局成員們:“……”


    傻啊你!


    降低這麽多,等於白給的,你拿什麽架子呢!


    “韶川一直以來都有進軍金融行業的打算,怎奈家父和佟叔父關係甚篤,韶川不想從叔父您的嘴裏奪肉,而今既然有這個機會,我為什麽不自己發展內陸的金融市場,而讓您占據份額呢?我是在職譚氏集團掌權人,我既然坐在這個位置上,我就要想盡一切辦法讓譚氏不斷壯大!既然有機會,我豈有不抓住的道理?”譚韶川說的十分在理。


    佟博翰的心裏陣陣發冷。


    有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感覺。


    感覺到自己的女兒佟桐包括整個佟氏家族,都很難匹配譚韶川。


    自己一開始就不該這麽強勢。


    而今,說什麽都晚了。


    簽完字,他起身,身軀蒼老很多。


    “爸……”佟桐扶著父親。


    “爸,大媽,各位叔伯,煩請您代勞送一送佟老先生和佟千金。”譚韶川也作勢起身。


    在投放廳裏的藍憶蕎明白,這是會議結束了。她立即關掉投放器,一路小跑來到宋卓的辦公區域,坐到宋卓的位置上。


    不多久


    一行人便出來了。


    大廳裏立即傳來交談聲。


    走在最前麵的姚淑佩握著佟桐的手:“佟桐啊,阿姨還是把你當做自己的孩子。”


    “阿姨……”佟桐已經沒有勇氣再看譚韶川了,這一刻,若不是這麽多人都在,若不是父親老了,她真的很想投河自盡。


    “阿姨早就勸過你你不聽不是?不過你也別喪氣,天下又不是隻有那臭小子一個男人!佟氏家族依然還是那麽大,隻是失去了內陸的份兒而已,等著想要娶你的好男兒還是有成千山萬,我娘家侄兒亭潤就……”姚淑佩握著佟桐的手,和藹可親的介紹道。


    “阿姨……幫我約姚亭潤,還來得及嗎?”佟桐下定決心的樣子。


    “來得及,來得及!”姚淑佩笑吟吟的說道,一邊說一邊向前走,經過宋卓的辦公桌時,藍憶蕎聰明的將頭顱低下了。


    一行人都在交談,幾個董事局老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對佟博翰獻殷勤,勸慰他。


    沒人注意藍憶蕎坐在那裏。


    倒是譚韶川辦公室內的曹瑜,一個人在譚韶川的辦公室裏呆的實在無聊,她聽到了外麵的吵雜聲走了出來。


    正好看到了這一行人。


    姚淑佩走在最前麵。


    看到曹瑜,她臉上一沉:“你怎麽在我川兒的辦公室內?我川兒的辦公室豈能是誰想進就進來的。”


    曹瑜也不是示軟的,她冷著臉子看著姚淑佩:“你是誰!”


    “我是誰?”


    姚淑佩氣笑了:“我是他媽!”


    曹瑜:“……”整個人愣了。


    繼而:“對不起……”


    這個時候,譚韶川也從最後麵走了過來,看到曹瑜他沒有驚訝,而是平淡的語氣說道:“劇本我看過來,你先回去吧。小宋,送曹小姐下去,讓小閻送她回去。”


    “好的譚總。”宋卓應答,然後來到曹瑜麵前扶著她:“曹小姐我們走吧。”


    曹瑜忐忑的表情看了譚韶川一眼,跟著宋卓從大廳穿過,從前台出下樓去了。


    後麵的這一行人沒在大廳裏多做停留也一一走了出去。


    出於禮貌,譚韶川將人送到了前台,這才折返回來,和林韜一起回了自己辦公室。


    正要推門,門刷地從裏麵打開了。


    一個輕巧的身影貓兒一般竄到譚韶川的身上,雙腿盤住他,雙臂箍住他的頸項,猛的向下壓他的頭顱,然後小嘴湊了上來,瘋狂的親吻。


    唇內嘟囔著:“我……我想死你了。”


    “什麽情況啊這是?悍匪再悍也不能悍到這個程度吧?”身後的林韜被實實在在喂了一大腔子狗糧。


    正想跟進去觀摩實戰。


    “砰”!


    他被無情的關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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