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婚禮現場,秒變抓捕現場。


    餘局成了主角。


    餘局是某區副局長,也是今天在坐做的上千名賓客中的之一。


    職業的習慣,無論出席什麽場合他都隨身攜帶配槍。


    婚宴也不例外。


    其實


    隻要人質在犯人手中,作為警務人員是絕對不可以對犯人采取強硬手段的,別說是楚家三小姐,就算是瀕死的流浪漢,這個人質都是從警人員首要保護的對象。


    至於他剛才為什麽會不顧楚三小姐的死活而對女犯那般強硬,是因為他事先就知道,楚三小姐一定不會被女犯打死。


    當然了,這個秘密發現是不能讓非專業人士知道的。


    尤其是譚韶川譚總。


    他將被銬起來的藍憶蕎交給一個前來增援的民警後,便彎腰將藍憶蕎扔掉的手槍撿起放在了塑封袋內,然後又裝進了自己的內兜中。


    做完這些,他才滿臉赤誠的看著表情沉斂的譚韶川:“譚總,讓您受驚了,您沒事吧?”


    “我很好。”譚韶川頗有深意的看著餘局。


    “……”餘局。


    他緊忙補充解釋道:“譚總,請原諒我的營救來遲,您和這女逃犯剛一進入大廳我就看出端倪了,我是怕女犯別再傷到您,我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見機行事,這不,我一邊悄悄打電話要求增援,一邊悄無聲息的繞道這台子上,才把她給製服的。”


    “你很有膽略嘛。”譚韶川的語氣裏透著一絲冷意。


    “職責所在。有如此凶殘狡詐的逃案犯在這裏,作為警務人員,我自然是要首當其衝在先的。”餘局原本是想和譚韶川攀交攀交,現在看來,此人有點讓人摸不透?


    “凶殘?”譚韶川反問了一句。


    “嗨!”


    餘局轉折的很快:“再凶殘,也還是個二十郎當歲的小女娃。”


    他看了下乖乖就擒,卻無畏無懼的藍憶蕎,問道:“小小年紀,就做這殺人放火凶殘無比的事情,遲早你會因此喪命!幾歲了你?”


    “二十三。”藍憶蕎很平靜。


    很無害。


    好似跟他口中殺人放火凶殘無比的逃案犯毫無關係。


    餘局:“……”


    “這樣。”


    他不再看藍憶蕎,而是拿起身邊的話筒對大廳在座的賓客喊道:“今天是楚家大喜的日子,現場方麵能少驚動的就不驚動了。因為有案在身,餘某就先行撤離。”


    語畢,他對一幹前來增援的警務人員說道:“我們快速撤離。”


    “是!”警務人員答。


    “譚總,因為您是當事人,過後可能要麻煩您錄個口供。”臨下婚台前,餘局殷切的跟譚韶川打招呼。


    “請便。”譚韶川話語依然很少,由始到終都是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餘局隻好走下婚台對楚橋梁和洪寶玲道:“對不住了楚兄,小餘職責所在不得已而為之,希望楚兄見諒。”


    洪寶玲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藍憶蕎臉上,才對餘局說:“餘局,拜托您一定要判她死刑!”


    楚橋梁:“……”


    他的心中五味雜陳。


    雙手後背,被銬起來的小姑娘這會兒很平靜,眼神裏沒有了初來時那股子狠絕,卻也沒有半點被捕後的沮喪和懼怕。


    她靜止恬婉的樣子,像個沒有反抗能力的窮人家的乖孩子。


    這是什麽樣一種心裏狀態?


    楚橋梁心裏不是個滋味。


    “一定要判她死刑,這樣的逃犯對社會的危害力實在是太大了,這大廳裏一千多條人命呢!”大廳內,有道女聲突然憤怒的開口了。


    “為什麽不當場擊斃她!這女逃犯太囂張了!”又是一道女聲。


    “你沒聽楚三小姐說,她原本就是因為出賣肉體竊取機密然後又殺人未遂才被判刑的,這女人原本就不是個好東西,專門勾引人家男人,還盜竊,還殺人,現在又持械挾持!這樣的女人還不該被打死嗎?渾身打成篩子眼都活該!”又是一道女聲。


    這些女人這會子都憋著一股子的怨呢。


    就在剛才,那女犯被譚韶川攜手走來的時候,簡直是豔壓全場,生生把在場所有的女人都給比的黯然失色。


    那時候沒人敢吭聲。


    這時,女犯失去了譚韶川的護佑,又被拘捕,這些女人個個想一哄而上把她當場亂棍打死!


    奈何,法律麵前不能造次。


    她們隻能口上發狠。


    “爸!讓法院判她絞刑,不!判她剮刑!別讓她死的太容易!折磨死她!”台上,今天的新娘楚心櫻更是恨的指關節都沙沙的響。


    “你給我閉嘴!”楚橋梁出聲厲喝自己女兒:“還嫌丟人不夠?”


    “哼!”楚心櫻咬牙跺腳,麵上掩飾不住狠毒的冷笑。


    “法律不會饒過這樣的歹徒的。”餘局抬手示意大家冷靜,然後押著藍憶蕎向外走出。


    途經剛才那位直言不諱的花癡妹麵前的時候,花癡妹更是肆無忌憚的說道:“原來你是個婊子,竟然也敢挾持我韶川哥哥!你這個婊子死刑犯!髒死了!”


    藍憶蕎突然頓住。


    警察推她都不走。


    “幹什麽!”餘局嗬斥道。


    “我三天都沒吃東西了,給我一分鍾時間讓我吃點東西,行嗎?”藍憶蕎的嗓子越來越幹枯嘶啞了。


    聽的餘局心頭一顫:“……”


    他也有個女兒,今年剛滿二十。


    他示意警務人員將藍憶蕎就近押製在花癡妹所在的席位坐下。


    婚禮尚未開始,桌上自然沒有正餐,而隻是一些餐前甜點,餘局拿起一塊黑巧克力蛋糕放在了藍憶蕎麵前。


    迫不及,藍憶蕎彎腰趴下一口便咬掉一小半蛋糕。


    吃的狼吞虎咽。


    身後走來的譚韶川不忍直視。


    “水。”她含糊的說道。


    餘局遞給她一杯開水。


    “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她繼續啃咬蛋糕,她的雙手被銬起來了,她隻能趴在桌子上啃,始終舍不得抬頭。


    而站在她旁邊的花癡妹可沒閑著。


    她一邊幸災樂禍的口出惡言罵著藍憶蕎,一邊拿著手機拍藍憶蕎的各種姿勢,嘴裏還不停的嘟囔著:“特大新聞哎,站在我麵前的是個殺人犯,曾經還是個賣的!可騷了呢!你們快來圍觀。”


    正津津有味,極為專注時。


    藍憶蕎猛然抬頭,一個轉身。


    “嘿嘿嘿。”齜牙咧嘴衝著花癡妹桀桀冷笑幾聲做了個鬼臉。


    她那滿臉滿牙齒黑巧克力的樣子配上她黑老鴰式的粗啞嗓音,讓押解他的警務人員聽了都毛骨悚然,更別說專注發微信朋友圈的花癡妹了。


    “啊!”花癡妹尖叫一聲,手機掉落在地。


    ------題外話------


    十一月八日這天是嘉嘉生日。祝我生日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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