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終於破了,蘇清染也死了。


    但臨死前,卻給了容徹一枚玉佩。說是趙祁落下的,她為了留個念想,就沒還給他。


    無極欲轉頭往回趕,而容徹卻要了搖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容徹摸索著,手上的玉佩,嘴角的弧度勾的明顯。


    “你懷疑,般若寺內,有情況?”無極開口問道。


    容徹點了點頭,這龍紋玉佩是趙祁的隨身之物,但他若記得沒錯,山上的般若寺,正是曾經蘇清染,為祖母祈福的地方。


    而趙祁時常出入,趙祁不是信佛禮佛之人,卻又時常出入,其中原因,肯定不簡單。


    其中一定有些隱情,現在又把地點設在這裏,這個地方,這裏麵的人,都有些問題。


    說不準,還能找到,趙祁的蛛絲馬跡。


    見容徹一臉的堅定,蘇清染也緩緩的點了點頭,現在,他們一直被牽著鼻子走,若是能夠找到線索,就可掌握主動權。


    兩人看了眼,剛剛蘇清染的馬車,此時,空空如也。


    終究是一個可憐人。


    出了此陣,路上一路平靜,倒還順利。


    待到了寺門,便有裏麵的小沙彌,迎了出來。


    “王爺,王妃,你麵請。”


    容徹和蘇清染,對視一眼,看著熙熙攘攘的香客,這裏麵果真有鬼。


    “我們這是,去哪裏?”看著小沙彌越來越快的腳步,無極開口問道。


    小沙彌腳下未停,緩緩的解釋道,“住持有請。”


    無極微微蹙眉,“元智?”


    那小沙彌微微點頭,“正是元智大師。”


    無極和容徹,看著身旁一切照常,眉頭卻沒有舒展開來。


    元智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小沙彌左拐右拐,終於,在一處看起來還算大些的房門前,停了下來。


    “你們住持,平時就住這?”無極好奇開口問道。


    小沙彌很是禮貌的,回了禮,“阿彌陀佛,住持平日喜靜,住的有些偏遠。”


    無極微微點頭,看來應該是,沒幹什麽好事,這地方隱蔽,好行事。


    “住持,人到了。”


    小沙彌輕輕的扣了下門,緩緩的說道。


    “讓他們進來吧。”一個聽起來,有些蒼老的聲音。


    無極和容徹,緩緩的,推開了門。


    入目的,就是端坐中央,手攥佛珠披著袈裟的人。


    長眉,白須,看起來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聽見開門聲,緩緩的睜開微闔的眼。


    “兩位施主,請坐。”元智伸手,示意二人落座。


    容徹,掃了眼房內的擺設。


    眉頭狠狠的一蹙。


    “山下的陣法,是你設的?”容徹的聲音,有些寒意。


    元智被看穿,倒是無不自然,嘴角微微含笑,“施主,果然好眼力。”


    說的雲淡風輕,好似,在說著別人的故事。


    “趙祈讓你做的?”無極眉頭蹙起。


    元智大師,緩緩的歎了口氣,“還他個人情。”


    無極看著元智,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但卻還在乎這些世俗人情,心中突然間有些難受。


    “那你知道,她是讓你用這個,殺死蘇清染嗎?”無極聲音很冷。


    “清染?她也來了。”元智的臉上,終於看到了別樣的表情。


    “死在你的陣法裏了。”無極沒好氣的說道。


    元智聽到此處,臉上的激動表情,很快劃過,又歸於平靜。


    “施主,莫在費力氣了。”話音很緩。


    雖然元智的表情,變化的很快,但容徹還是看到了。


    “蘇清染,在這寺中住了三年,也是在這寺中,認識的趙祈,這裏麵,都有你的參與吧。”容徹悠悠的說道。


    元智聽到容徹的話,眼中一抹掙紮閃過,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知道,我為何在這裏,等著你們那嗎?”元智說的,一臉的自信。


    無極緩緩勾唇,“你既然擅長陣法,自是在這裏擺好了,等我們自己進來。”


    見無極說的有恃無恐,元智有一瞬間的疑惑,“那還來送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們有事想要問你。”容徹泰然自若的說道。


    元智攥了攥,手上嗯佛珠。


    “你們所求,老衲無能為力。”


    無極看著,一臉油鹽不進的元智,忽的嘴角一扯,“既然不想給,那我先說吧。”


    說完,看了眼容徹,“蘇清染真的,死在了山下,你的陣法裏。”


    容徹很配合的,自懷中摸出了,蘇清染給他們的玉佩。


    “這個,你應該認識,她給我們的。”容徹緩緩說道。


    元智的臉色,由剛剛的波蘭不驚,終於有了波動。


    蘇清染在他這,住了三年,是一個好孩子,很孝順。


    卻不想,背趙祈盯上了,找到他要他幫忙,製造見麵的機會。


    他那時覺得,趙祈玉樹臨風,還是當朝太子,對蘇清染不似假意,也就隨口答應了。


    就是這個,成了他噩夢的開始。


    趙祈如蝕骨之毒,自此,糾纏不休。


    “清染,真的死了?”


    “嗯。”容徹認認真真的點頭。


    “趙祈是和你說,這裏麵隻有我們兩個,還說我們要害清染,對不對?”無極看著元智的反應,猜測出口。


    元智不可置信的點了點頭,伸手結果容徹手上的玉佩,仔細摸索,才確定是蘇清染待在身邊的那塊。


    “我們來,隻是想知道,趙祈現在在哪?”容徹開門見山的說道。


    元智看了容徹好一會。


    緩緩的歎了口氣,“他……罷了,他現在應該不在京城。”


    “你們是怎麽聯係的?”無極問出口。


    “飛鴿傳書。”元智緩緩的說道。


    聽到這裏,容徹狠狠的走了皺眉,“那你對他的行蹤,一無所知?”


    元智長長的歎了口氣,“前些日子,是在京城的,但現在……”


    “那他有沒有說過,要去什麽地方?”容徹徐徐問出口。


    元智聽到此處,還真的是想起來一些事情,“他好像說過,要去晉國。”


    “晉國?”


    無極和容徹齊齊一驚,晉國他們是曾經交戰的兩國,他怎麽能去晉國。


    “還說過其他的嗎?”無極緊接著問。


    元智想了好一會,才忽然想一起個事情。


    “他接走了,清韻公主。”


    一聽到顧清韻,兩人齊齊對是了一眼。


    莫非,趙祈就是借助清韻,去的晉國。


    “他要做駙馬?”無極有些疑惑。


    容徹臉上的情緒,很凝重。


    以趙祈的能力,若是他進了晉國,現在,估計晉國會被他控製住,為其所用。


    “多謝!”


    容徹匆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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