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側眸甩了梁心一個白眼。


    都說真心追求一個女孩的男子,哪怕嘴上嫌棄的要死,背後也會默默付出的。


    而這位梁心梁大少明顯是嘴上甜膩得要命,背地裏卻是心狠的要死。


    前麵還說隻要是她的話,縱然會調侃,他也會無條件的依從。


    後麵一遇到了危險難題了,就毫不猶豫的把她推到前麵,叫她衝鋒陷陣,給他當炮灰。


    武清在心裏將梁心狠狠唾棄了一番。


    對付溫克林的局馬上就要結束了,剩下她有的時間好好整治這位口蜜腹劍,不厚道到了極致的梁大少!


    他不是喜歡掌控事情的主動控製權嗎?


    她就一定會叫他好好嚐一嚐被動挨打,被人狠狠踩在地上摩擦摩擦的感覺!


    (╯‵□′)╯︵┻━┻


    不過無論心裏怎麽腹誹武清都知道,現在並不是發作的時候。


    現在她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把溫克林和他的手下木老頭徹底搞定,叫他們從金城的地界兒上徹底消失先。


    武清轉回視線,再度望向溫克林,冷冷一笑,說道:“溫大少這番話的用心好陰險啊,現在正值非常時期,梁大少的隊伍早就是全城協防的一部分。


    今夜剛巧巡邏到這條街上,沒想到在門口竟然就看到了元大公子的護衛。不過攀談了兩句,武清一抬眼,就在別墅三樓的大玻璃窗裏看到了有人持刀挾持元大公子。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情急之下,梁少才帶著人馬迅速衝進溫公館。


    溫大少您自己也說,這是溫公館,比尋常的民宅私產可都要重要得多。


    突然發生了這種險情,梁大少當然有理由懷疑溫家遭了歹人襲擊,既然元大公子都能被人挾持,那溫大少您本人也可能遭遇什麽意料不到的險情。


    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看到別人家房子著火要幫著呼救,要叫人提著水桶去救火。


    更何況是年輕有為,一心國家人民財產安全的梁大少?


    遭遇歹人挾持的梁公館就好比突然遭遇火災的民宅,而梁大少帶來的這些人馬,就是撲滅烈火的水。


    正所謂事急從權,溫公館遭遇歹人在前,梁大少帶著人馬救人在後。


    這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行為,不說是見義勇為,也是救人於水火之中的義舉。


    跟什麽意圖作亂又有的甚麽鬼關係?”


    武清這一番話得有理有據,極具說服力。


    仿佛經她這麽一說,梁心那平日裏吊兒郎當輕佻不羈的形象也在眾人心中淡去了不少。


    說完,屋中人心底無不敬服一片。


    梁心略略睜了睜眼。


    武清的能力果然遠超他的想象。


    而溫克林的臉也在武清說完的時候,變成了深深的豬肝色。


    一旁的王大隊長隻瞥了他一眼,就知道溫克林被武清氣得不輕。


    他心裏也是幸災樂禍的得意的不行。


    不過素有八麵玲瓏笑麵虎之稱的王大隊長從來不會輕易展露自己真實的脾氣。


    他立時走到溫克林麵前,半是規勸半是威脅的說道:“溫少,你的手下不懂事,你卻應該是有見識的吧,快叫他把元大公子放了,不然就是你們水城溫家族長了,也救不了你!”


    聽到這一句,武清的眉頭狠狠一皺,好心做壞事,說的就是王大隊長這種人!


    王八麵玲瓏的大隊長隻以為這是一個攀附元大公子,在他麵前好好展示一番英武的難得機會。


    可是他卻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溫克林強烈幾乎到了變態地步的自尊心。


    與柳如意很有些像的是,放在尋常狀態下,他們的頭腦智商都還是很夠用的。


    尤其是溫克林,他的心機謀算僅在戴鬱白與梁心之下。


    作為大家族年輕一輩的首領,溫克林表現得其實算得上是很出色了。


    可是武清卻從他對沈薇的狠辣凶殘,與對鮮血既厭惡又偏執追求的矛盾行為中看得出來,他內裏強烈的心理疾病。


    隻要一碰觸到他們的底線,他們都會瞬間暴怒喪失所有理智,不把對方整到底絕不罷休。


    能夠引爆柳如意滔天怒火的引爆點,就是女人。


    武清想,柳如意之所以會成為手段凶狠的華國第一采花盜,其中怕就是藏著一個不能為外人道也的秘密。


    而能夠引爆溫克林強烈偏執與嗜血欲的引爆點,就應該是他的自尊心。


    就因為那份虛飄得好像根本就不存在的尊嚴,溫克林才不會允許任何人拿槍指著他的頭。


    “溫···”站在一旁仍然沒有脫離木老頭威脅的元雲台額頭上都淌下汗來了。


    武清之前的一番話,叫他聽得差點就迸出眼淚來了。


    他想大一點聲,叫急切盼望他平安的梁心喚得近一點,近一點,還是近一點。


    可是他什麽聲音都發不出。


    像是感知元雲台想要說什麽,木老頭的手倏然收緊,匕首變比之前還要貼的近。


    武清目色陡然一寒。


    事情竟然真的按照她設想的最壞情況發展下去了。


    (下麵是防盜章節,明天替換)


    “你難道沒有對我的背景做過調查?”麵對戴鬱白扼喉的威脅,武清絲毫不懼,輕笑一聲,不答反問。


    “你很有成算嗎?”戴鬱白聲音陡然一涼,手上力道寸寸收緊,指節掐進她的皮肉,“你就這麽自信露不出破綻?”


    武清的臉憋得通紅,聲音也因他的凶殘而斷斷續續,“我···自信是因為···那些都是事實···破綻根本無從談起···”


    戴鬱白嗤然一笑,瞬間又鬆了力道。


    “懸崖勒馬吧,你這樣隻會把自己變成和梁國仕一樣的混蛋,”武清大口的呼吸著,“即便報了仇,自己卻走上了仇人的路,再難回頭,這樣的仇,報的值得嗎?”


    一瞬的震驚後,戴鬱白雙眼立時通紅一片,他大手驟然發力,似乎恨不能把武清整個人都按進床墊裏,“你查我?!”


    武清唇角微勾,身體瞬時靈活如蛇,雙手纏上他的腰身,單腿猛地往上一頂朝著他****就狠狠撞去!


    “呃···”這一次戴鬱白的痛呼終於破碎出聲。


    武清眸光一閃,就是現在!


    趁他痛就要他命!


    她的額頭再次猛地磕向他鼻梁,劇痛之下戴鬱白竟然堪堪低了頭移開脆弱的鼻梁,用自己的額頭對上了她的!


    咚的一聲悶響,兩人頓時滿眼冒金星。


    隻是戴鬱白畢竟胯下受了重傷,反應還是比武清慢了半拍,隨著一陣天旋地轉,顛鸞倒鳳,武清竟然翻身農奴把歌唱,跨坐在了戴鬱白的身上。


    而她手上還有一柄明晃晃的手槍,槍口死死的指著他的額頭。


    “現在輪到你求爺了。”武清笑得很甜。


    戴鬱白就是一匹凶狠又狡詐的狼,冷靜與清醒時最難對付。


    武清知道戴鬱白這種級別的對手,即便是斷手斷腳的疼痛也很難摧毀他的神智。要想令他分心分神,哪怕僅僅是一秒一瞬的時間,隻有一種方法能做到,那便是令他憤怒。


    戴鬱白不怒反笑,雙手索性往床上一攤,仰麵望著身上女人模糊的輪廓,“驚喜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你了。”


    “怎麽?不氣我查你了?”武清抬手拉開槍栓,做好射擊的一切準備。


    “你根本沒有查過,”戴鬱白挑眉一笑,“這不過是你的激將法,回想剛才你說的話,全部都是模棱兩可的情緒山東,沒有一個字涉及實質,隻不過在內情人耳中才會勾動起關鍵回憶。”


    “不賴嘛,這麽一會的功夫,就反過味兒來了。”


    戴鬱白語氣悠閑,“如若你知道內情,不必奪槍,也能做到奪槍的效果。”


    武清忽然安靜下來不再出聲,似是陷入了沉思。


    黑暗中,戴鬱白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能通過她的體溫與呼吸來確定她的動態。


    可是一想到體溫兩個字,戴鬱白忽然就覺得她因跨坐而分開的兩條修長的腿異常真實。


    他眼前甚至出現了初見那幕,她穿著高開衩旗袍,擊碎車窗一躍而出的畫麵。


    她的腿部線條滑順纖長又充滿彈性,教人一眼看了就忍不住的伸手去摸一摸,揉一揉···


    當時他還狠狠的鄙棄了自己一番,竟然這麽容易就被一個陌生女人撩撥起來,身體不可遏製的起了反應。


    直到現在,戴鬱白才想明白,把他撩撥起來的不是那香豔的畫麵,而是這個女人身上集野性、清純、睿智於一體的獨特魅力。


    在她麵前,自己竟然就成了一把幹涸到極致的柴,隻需她撞出一點火花兒,就足矣令他熊熊燃燒。


    想通了這一點,對於身體的反應,他便泰然了,盡管懟在他額頭的是把冰冷的手槍,他的呼吸還越發粗重了。


    他終於伸出了雙手,撫上了她的雙腿,手感細滑如凝脂潤玉,他的指尖仿佛綻開了花,他的心都跟著微微一顫。


    “你以為我不敢斃了你!”感知到男人的不軌,武清瞬時大怒,槍口用力戳進他的額頭。


    “你當然敢,”他笑,“若不是我之前一念善意,早就死在了你的手上。”


    武清忽然頓了一下,良久之後低緩了語氣,“我放你走。”


    戴鬱白雙手一滯,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你說什麽?”


    “在車上時,有一件事叫你說對了。”


    “什麽?”戴鬱白更加疑惑。


    “我把你想得太陰暗了,事實上,你不算是個壞人。”


    戴鬱白一怔,隨即輕笑出聲,“怎麽?你知道我的來意了?”


    武清執槍的手略略鬆緩,“猜到了,看在你懸崖勒馬,而且也算讓過我一招的份上,隻要讓我核對一件事,這次就放你走。”


    “怎麽核對?”戴鬱白的雙手憑空抓了一下,卻沒有再碰那兩條令人心癢難耐的美腿。


    “講出你此次出手的心路曆程。”武清的聲音冰冷強硬,帶著一種絕不容人質疑的權威。


    戴鬱白頓了一下,徹底放下了雙手,“我可以告訴你,卻不是為了要你放了我。”


    “哼,”武清不屑,“煮熟的鴨子肉爛嘴不爛。”


    “隨你怎麽說,”戴鬱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終於開始了講述,“你一開始猜的肯定是為了保住那日的秘密,我會殺你滅口。”


    武清默認。


    “你的確看錯了我,即便要封你的嘴,我多的是方法,完全不會動手去殺一個無辜的女人。”


    武清嗤然一笑,“所以你三更半夜,躲開森嚴的守衛,就是為了來跟我說你不會殺我?”


    “當然不是。”戴鬱白竟然將雙手枕在了腦後,輕鬆自在就像這是他的臥室,他的床,以及他的女人。


    “我進來隻是為了搶在梁心前麵上了你!”他輕佻的語氣充滿挑釁意味。


    武清握槍的手又是一緊,再度用力指住他的額頭,“梁心回國後,我應該是他第一個情人吧?你是想睡遍他所有女人嗎?”


    麵對武清的怒氣,戴鬱白仿若全然無視般依舊輕鬆自在,“應該隻上他最愛的人就足夠了。”


    “後來,你又臨時改變了主意?”武清聲音更冷。


    她並不懷疑戴鬱白的話,相反,這些她早已猜到,叫他說一遍,不過是確保自己沒有猜錯。


    畢竟這個時代,她的推理能行到幾分她也沒有把握。


    所以在放他之前,她必須要確認一番。


    見事情的來源發展幾乎被武清全部猜準,戴鬱白暗自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苦笑著說道:“是呢,後來我改變了主意。”


    “因為我發現,梁心不夠資格愛你,而你也不會真正看上梁心”他忽然伸出手,握住了武清執槍的手,聲音溫柔低啞,在這漆黑的夜,極具誘惑,“能與你相稱的人隻有我。”


    武清眉梢微跳,“所以呢?”


    “所以我要靠著自己的本事真正將你拿下。”戴鬱白說著,大手沿著她纖細嫩白的手腕一點點遊移向上。


    “再打歪主意,我現在就斃了你!”武清聲音一凜,“千萬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武清的耐心已經趨近極限。


    她並不是不敢下手,隻是一旦殺了他,後續的麻煩將會非常難處理。且不論以他現在的地位,把他打死在自己床上會不會引來同夥報複,就說他現在還沒卸掉的鬱白少帥身份就會要了她的命。


    即便梁國仕真能對戴鬱白的忠誠度起疑心,為了軍內機密與大帥的臉麵,怕也不會留她一個全屍。


    生命誠可貴,說啥也不能輕易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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