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和墨燕雖然迷茫,卻也知道很多東西不是她們能問的。


    兩人飛速應下,墨羽飛速離開去鞏固北苑防禦去了。


    這天是真的要變了


    而雲曦小姐就將是漩渦中心。


    墨韻忽然想起交到雲曦手裏那一本秘籍,難道先生當初早已經料到這一切了嗎?


    如若不然,那一本秘籍又為何會交給主子一本女子修習的功法?


    此時金鑾殿上也並不平靜


    宋珩端坐在金碧輝煌的金鑾殿之上,珍珠為簾幕。


    殿上任意一根柱子都是由純金打造,有的柱子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盤繞的金龍,有的柱子上雕刻著雙龍戲珠。


    金鑾殿地麵之上用金色的不知名材料繪著九龍奪寶的奇景,大氣至極。


    宋珩一身華貴矜傲的龍袍端坐珠簾之後,金絲龍紋腰帶,金色雲履。


    殿前的香爐中點起好聞的龍涎香,煙霧繚繞。


    殿下幾百名文武百官手持材質不同樣的朝板。


    齊齊高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他們高呼的同時,金鑾殿連接的所有的宮門處都會設置一名紫衣內侍負責在同一時間與殿內的文武百官齊呼吾皇萬歲。


    金鑾殿外立著的百名禦前侍衛一直到宮門口的守門侍衛都會在紫衣內侍跪拜的同時紛紛放下手中的刀槍劍戟用最恭敬的姿態表示對君王的尊敬。


    宋珩虛扶一把:“諸位愛卿平身。”


    殿內的文武百官才敢抬頭緩慢起身。


    宋珩的左邊站著內侍總管,右邊站著麵無表情的墨閻。


    內侍總管接到君王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諸位大臣有事起奏,無事便可退朝。”


    他話音剛落,便有一穿深青色朝服的武官雙手持朝板,一臉憤懣神色出列道:“吾皇!臣有事啟奏!”


    宋珩微微皺眉,直覺不會是什麽容易的事。


    他雙手放在龍椅把手之上,指腹淺淺摩挲把手之上雕刻的龍紋。


    內侍總管道:“不知齊將軍有何事啟奏?”


    眾大臣麵麵相覷,隱約知道他要啟奏何事。


    齊遠揚跪在地上:“小女前幾日在書院被人打成重傷,如今還下不得床,臣人微言輕,求陛下為臣做主啊!”


    宋珩來了興趣,破天荒的開口問了一句:“朕素來聽聞齊將軍之女英姿颯爽,虎父無犬女,不知愛卿愛女為誰所傷?”


    墨閻:“…”陛下,您真的不是在幸災樂禍嗎?


    齊遠揚看了一眼雲風,恨恨道:“回陛下的話,便是那雲丞相的庶女所傷!恕老臣直言不諱,此女年紀輕輕心思卻惡毒,這樣下去,雲丞相小心家宅不寧!”


    宋珩詫異挑眉:“雲丞相三千金?雲曦?”


    齊遠揚立馬應道:“回陛下的話,正事。”


    宋珩雙眉撇起,嘴角卻不自覺泄出了一絲笑意。


    還真是會給朕惹事兒。


    雲風目露茫然,出列道:“啟稟陛下,臣完全不知曉此事,但臣的女兒臣了解,曦兒雖性子頑劣了些,卻也不至於做這種不知分寸的事,此事必有隱情,請陛下明查!”


    珠簾微擺,眾文武百官看不清宋珩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隻知道他半晌沒有言語


    齊遠揚頓時火上心頭:“丞相大人,雖齊某敬你是一國丞相,可飄飄也是老臣從小捧到大的心頭肉,你的意思是齊某信口雌黃栽贓嫁禍你那庶女?”


    雲風臉色也不甚好看,什麽都不知道就被人參一本


    他拂袖道:“本相隻是說此事必有隱情,齊將軍反應何須如此過激,是非曲直自有陛下公斷,你我身為臣子,在金鑾殿上公然喧嘩成何體統?把陛下顏麵置於何地?”


    論眾人怎麽想,也不曾想到都護將軍府會在金鑾殿上直接當著皇上的麵公然杠起來。


    不少知曉內幕的官員都緘默不言,此等大戲不看白不看。


    新帝登基以後,朝中三大頂尖勢力迅速收買勢力,而後分成三大派,丞相府一派,將軍府一派,禦史府一派。


    形成了一個權利金三角,相互牽製,相互製約,相互鬥爭。


    丞相府被人咬上,禦史和將軍府的人自然作壁上觀。


    宋玄奕坐在一側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觀望,本來抱著無聊的心態來參與朝會,不曾想還有這等好戲可看。


    能打敗將軍府嫡女出身的齊飄飄?他不禁心中對這個雲曦更感興趣了。


    宋寒棲坐在另一張椅子上,麵露茫然。


    “皇兄,這是什麽意思啊?”


    宋玄奕那張與宋珩有兩分相似的眉眼微微側頭,笑看了一眼他,輕聲道:“這是世家矛盾公然搬上朝堂了,真是有意思,這麽多年,這還是頭一例呢。”


    “啊?”


    宋寒棲無聲詫異,依舊不太懂。


    宋玄奕看向雲風的身影,道:“丞相這個老狐狸,三言兩語就將此時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還能揪著這點不不放反追責,真是妙。”


    宋寒棲喝了杯茶,驚詫道:“這樣就可以小事化了?丞相此人確實有本事!”


    宋玄奕冷笑一聲:“皇弟啊,你在說什麽?若是此人沒本事,他能沒有依附的獨立這麽多年嗎?”


    宋寒棲尷尬一笑:“皇兄教訓的是,是本王愚鈍了。”


    宋玄奕收回眼神,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道:“上次讓你僥幸,本王倒要看看這一次你如何處理,陛下。”


    宋珩卻沒注意他們兩之間的交談。


    內侍總管接到宋珩的眼神,尖著嗓子開口道:“兩位大人都冷靜些吧,咱們陛下可還在這裏呢,齊將軍您雖然身為一介武將卻也不要在寫金鑾殿上忘了自己的身份。”


    齊遠揚知道,這是總管大人在敲打自己呢,想想剛才一時過激是有些失了分寸。


    他趕緊跪下道:“陛下恕罪,老臣實在愛女心切,一時情急。”


    宋珩手肘撐在龍椅扶手上,手指敲著臉頰,道:“行了,雲丞相家的三小姐朕見過,具體詳情朕還需要派人查證,此事容後再議吧,待會兒派宮中最德高望重的禦醫到府中為令千金看看吧,今日就這樣,退朝!”


    這就是選擇暫時保下了?


    宋玄奕有幾分難以置信望向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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