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安悅看了一眼自己的荷包,想起項秋煙似乎提到過。


    “嗯,好像是的,這荷包是項秋煙贈與我的見麵禮,我見它繡工精致,味道清雅便隨身佩戴了。”


    “那便是了,這應該是項秋煙小姐在今年春宴之上得的荷包。”


    安悅將荷包放在手上又仔細看了看,


    “錦娘是誰?”


    “九公主不知道嗎?錦娘是這天下最出名的繡娘。”


    ……


    與文蘭閑聊了一會兒,便聽見藥老來喊用晚膳了,原本還生氣的安悅並不想見景融,但無奈肚子已經“咕咕”抗議,隻得隨文蘭去了前廳。


    看見景融,安悅也不理,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沒吃兩口,見文蘭正在給景融布菜,安悅將筷子含在嘴裏,忽心生一計。


    “來來,景榮,吃吃這個!”


    安悅就著自己的筷子給景融夾了一片牛肉,又跟著夾了很多菜到景融碗裏,心想“惡心死你這個潔癖鬼”。


    景融自然看出了安悅的用意,也不吃,淡淡的笑著對安悅說:


    “悅兒這麽關心我,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安悅猜到景融就不會吃她夾得菜,應該說是她故意用口水汙染過的菜。


    “吃啊,吃啊,多好吃啊。”


    安悅催促道,心想最好能氣走景融,她就可以一個人獨享這一桌子美食。


    “你……”


    看著景融猶豫片刻竟然夾起碗中的菜吃了起來,倒是換安悅震驚了。


    “嗯,味道的確不錯。”


    站在一旁的文蘭吃驚不小、悄悄退到了一旁,心想以後自家世子與九公主用膳,都無需她再布菜了,景融並不嫌棄安悅,應該說是非常不嫌棄。


    見此,安悅隻得悶頭接著吃自己的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遇上景融就很容易炸毛,心想可能這就是天生的不對盤吧。


    用過晚膳之後,安悅回到房間,又吃了一些糕點,由於吃得太飽,再加上也不適應古人這早睡早起的好習慣,便從房間出來,在院子裏走著,消消食。


    忽然看見地上有一人影,抬頭一看竟是景融。


    安悅正想離開,又想總是睡不著,去屋頂賞賞月也是不錯的消遣。


    “景榮,梯子在哪兒?”


    找了半天沒見去屋頂的梯子,安悅隻得出聲問景融。


    “什麽梯子?”


    “就是你去屋頂的梯子啊!”


    “喂……”


    安悅隻是問個梯子,結果景融直接跳了下來,安悅以為景融腦子壞掉了,但是卻見景融身輕如燕,平穩的落在了她的身邊。


    “我去屋頂可不是用的梯子。”


    景融邊說邊伸手摟著安悅的腰,輕輕一托,安悅便隨他來到了屋頂。


    “這也是輕功?竟可以飛得這麽高?!”


    安悅興奮地抓著景融的衣袖。


    “嗯。”


    景融淺笑,他喜歡看見安悅開心的模樣。


    “教我!教我!”


    安悅抓著景融的胳膊激動地看著景融。


    “嗯,你看好……”


    景融一邊給安悅演示,一邊說道:


    “感受你身體中的內力運轉,嚐試去控製,聚集於雙腿之上,借力躍起……”


    安悅學著景融的樣子,開始嚐試。


    “哇,成功了!景……”


    安悅騰空數米,正興奮地準備對景融炫耀一番,結果卻掉了下來,景融趕緊接住了掉下來的安悅。


    “每次都要計算好下一個借力點的位置,等你熟練之後,便可做到起如飛燕掠空,落如蜻蜓點水,著瓦不響,落地無聲。”


    ……


    在景融的指導下,一個時辰之後,安悅已經可以自己用輕功上屋頂了,安悅也首次嚐到了擁有內力的好處,以後打不過就跑,想到這裏,安悅心中突然不那麽反感景融了。


    “聽文蘭說,過幾天就是你父母的忌日了,你也不要太難過。”


    因十分感激景融傳給了她十八年的內力,安悅突然安慰道。


    “嗯,你也是。”


    景融似乎沒想到安悅會安慰他,有些意外。


    其實以前景融十分不能理解,為什麽他的母妃會為父王殉情。


    與安悅相遇之後,他慢慢明白了,這世上,總有那麽一個人,是你想活下去的理由,那個人沒了,自己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景融心想,母妃應該十分愛父王吧……


    “有酒嗎?”


    安悅因為此刻十分興奮,更加睡不著了,便想著邊喝酒邊賞月。


    景融見此,笑著讓文武送上來了一壺秋露白和一些吃食。


    安悅剛吐槽景融小氣,卻沒喝兩杯自己就醉了,景融將安悅摟在懷裏。


    秋露白常人一口便醉,安悅卻喝了整整三杯。


    “還沒看出你酒量這般好。”


    ……


    因醉酒而一夜好眠的安悅,第二天睡醒,心情也得以十分愉悅。


    用過早膳之後,安悅十分自覺的跟著景融上了馬車。


    “悅兒不是說孤男孤女共處一車,不太合適嗎?”


    景融一手支在茶幾上看著上車的安悅的道。


    “有什麽不合適的,我把你當女的不就行了!”


    安悅可一點都不想在去坐文蘭的那輛馬車,所以今天景融無論如何趕她下去,她都不會離開的。


    “嗯?”


    景融有些無語的皺眉。


    “你把我當男的!我是男的!景世子不用擔心本公主的清譽。”


    見景融不悅,安悅迅速改口。


    “悅兒在我這裏本無清譽。”


    景融淺笑。


    “知道了,知道你受我母親所托,要把我當親妹妹一樣對待。”


    安悅舒服的躺在馬車內的軟榻上,閉著眼睛準備睡一個回籠覺。


    妹妹?


    景融聽見這幾個字,忽然覺得異常刺耳,他想要的似乎遠不止這些,但又覺得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安排,隻有無奈苦笑。


    “世子。”


    馬車外傳來文良的聲音。


    經過一夜的努力,文良終於抓到了十隻狸子。


    “抓到了?”


    “回世子,正好十隻。”


    “嗯,那便放了,啟程吧。”


    “啊?!”


    聽到景融的話,文良一臉懵,卻也隻有無奈將他辛苦了一夜的戰果給放了。


    見文良一臉沮喪,文蘭上前安慰道:


    “世子爺是見你,空有招式,攻擊速度卻總是差口氣,所以才讓你去抓狸子的!不然你以為世子爺是真的要吃這狸子肉?”


    經文蘭一開導,文良立即恍然大悟,心想也是,他家世子從不做無用功,每次看似在處罰他們,但每次他們受罰之後卻都有所成長。


    ------題外話------


    項秋煙的荷包馬上就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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