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吟笑吟吟地看看雲舒,伸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身:“想要?等為夫幫你贏回來!”


    當著這麽多人說“為夫”,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們就是新婚的小兩口呢!


    雲舒的臉頰微微一紅,不過還是笑盈盈地點了點頭,她是真的很想要這個燈籠,呃,燈籠上的金手柄!


    雲舒和風吟兩人,一個風姿綽約,一個翩翩君子,早在剛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此時見他們也要參加這場猜燈謎比賽,便已經有不少人心生怯意直接放棄了。


    當然也有不服輸的血性漢子。


    “你說贏便能贏嗎?這紅燈籠今日究竟花落誰家還說不準呢!”


    說話的是個年輕男子,身穿白衣,一頭長發飄飄然。


    雲舒卻眼尖地發現這男子的胸肌似乎太過於發達了一些。


    白衣男子身邊還跟著一個同樣身穿白衣的年輕女子,隻是這女子戴著白色的長長的幕籬,幾乎是從頭到腳將她給遮住了,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長相。


    不過女子的一雙手卻是露在外邊的,隻見她手指細長白蔥一般,隱約露出來的指甲也瑩白透亮。


    人家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端看這雙手便能看出這女子是個不差的。


    白衣男子說完了,白衣女子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衣袖,還低聲地說了句什麽。


    對於他們說了什麽,雲舒並不感興趣,她隻在乎風吟能不能將那紅燈籠贏回來,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多了個強勁的對手。


    “看樣子這倒是個厲害的,你真的有把握?”雲舒似笑非笑地看著風吟。


    風吟輕飄飄地看了看那白衣公子,牽住了雲舒的手:“不過是個口齒小兒罷了。”


    顯然是沒將對方放在眼裏。


    這最後一場比賽的要求也不一樣,之前都是猜燈謎,現下這個不僅是要猜燈謎,還相應地加入了一些別的比賽,比如要求男子頂著一個球在台上跑一圈,或者雙手背後夾住球再跑一圈等等,隻有完成了這個要求的才能拿到猜燈謎的資格。


    當然,拿到了資格並不代表一定能猜中,最後一場比賽的燈謎明顯要比之前的燈謎難了許多。


    不過雲舒並不擔心這些燈謎,她更擔心的則是風吟能不能完成猜燈謎之前的比賽。


    要知道,讓堂堂常勝大將軍風吟頂著個球跑一圈,簡直就是奇葩啊!


    而風吟最終也沒讓她失望,居然欣欣然地將球頂在了頭上,而且跑得還特別快,一點兒也看不出半分為難委屈的樣子。


    台下是各種各樣的加油鼓勁聲,大家何時見過像風吟這樣翩然的貴公子頂球的模樣?又哪裏見過像白衣公子那樣文雅頂球的樣子?


    當下醉仙樓已經被看熱鬧的人圍得水泄不通了。


    雲舒是個愛熱鬧的,也是個不甘寂寞的,因為跟那位白衣女子站得有些近,跟風吟加了幾聲油,卻見這位白衣女子隻是靜靜地看著台子上的比賽,若不是她雙手已經緊張地快要絞在一起了,雲舒還以為這女子就是個普通的看客呢!


    “姑娘,你這樣哪行啊?你家心上人正拚命地給你贏彩頭呢,你得像我這樣大聲呼喊給他加油才行啊!”


    白衣女子的身子似乎顫了顫,幕籬也朝她這邊扭了扭。雲舒覺得這女子此時正在盯著自己看。


    良久終於聽到女子說話了:“姑娘的意思是說,台子上的人是你的心上人?既然是你的心上人,你怎麽不專心為他加油鼓勁,卻有心思來管旁人的閑事?”


    咳咳,雲舒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這姑娘說話聲音真是太好聽了,帶著一種空靈的美。隻是說出來的話也太難聽了些,懟人懟得超厲害啊!


    不過雲舒很快便釋然了,說到底目前他們兩人算是競爭對手,台子上兩個男人在比賽,台下的兩個女人若是能說說笑笑互道姐妹那才奇了怪了。


    雲舒聳了聳肩膀,不再去女子麵前自討沒趣,不過這倒是也激起了她的求勝心,立即“加油加油”地喊了起來,還揮著小拳頭鼓勁,最後更是帶著身邊的人也跟著喊了起來,活脫脫一個現代瘋狂追星族。


    台子上風吟正在爭搶第四道燈謎的答題權,目前他已經領先旁人一分了,若是再把這個題拿下來便能輕而易舉地將紅燈籠拿到手了。


    可偏偏,他看到了台下正鼓著腮幫子賣力地為自己加油鼓勁的雲舒,一時覺得又好笑又欣慰又得意,正在背後夾著球的手突然一滑,球掉了。


    “球落地,此局淘汰。”


    充當裁判角色的掌櫃的一聲令下,風吟失去了搶奪第四題的資格。


    賣力喊話的雲舒將剩下的話卡在了嗓子眼兒裏,上不來下不去,突然咳嗽了起來。


    身邊的白衣女子似是笑了:“姑娘如此賣力地加油鼓勁也沒什麽成效嘛!依我看,能否勝出還是看能力和運氣的,扯著嗓子大聲喊,也不一定能贏。”


    雲舒正想反駁她兩句,卻聽得台子上掌櫃的又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原來第四題的答題權正好就被那位白衣公子搶走了,而且還順利答對了,更要命的是他現在的分數跟風吟居然持平了。


    好不容易平複了咳嗽的雲舒又劇烈地咳了起來。


    接下來這道題變了比賽的關鍵,若是被旁人搶走也就罷了,若是被風吟或者白衣公子搶到了,那麽這場比賽也就塵埃落定了。


    這次的要求是用一個四四方方的板子托著球往前走,就像人們用球拍托著乒乓球往前走是一樣的。


    這個要求看起來難,但是對有功夫底子的人來說其實很簡單。不過台子上會武功的顯然不僅僅是風吟一人,那白衣公子也是個好手。


    所以,這就要看誰動作更快了。


    雲舒對風吟的功夫可是很有自信的,她故意在白衣女子麵前挺了挺已經發育不錯的胸脯,笑道:“我家相公這次肯定能贏,他最厲害了,我相信他!”


    連水匪都能打得過,還能贏不了這個唇紅齒白的小子?


    白衣女子自然也不甘示弱,不過她並沒有像雲舒這樣說什麽狠話,隻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定定地看著台子上的那個人。


    以前總是聽人說打臉啪啪響,雲舒從未體驗過什麽叫打臉啪啪響,今日卻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在她眼中打得過水匪鬥得過皇子的風吟,居然真的敗給了這個黃口小兒!


    當白衣公子托著小球當先搶到那個燈謎的時候,雲舒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上似是有人在咣咣地扇一樣。


    “太好了!”


    白衣女子終於激動地拍了拍手,雲舒吃味兒地撇了撇嘴:“高興就高興唄,瞧你那樣,一看就是裝出來的,哪個高興的時候不是激動得快要跳起來了?偏你隻裝模作樣地拍拍手,哼,真是虛偽!”


    反正不認識,以後會不會再打交道都不一定,雲舒也不去想自己這番話是不是得罪了人,索性怎麽痛快就怎麽說了,倒是有了幾分在雲水村肆意妄為的模樣。


    那白衣女子顯然是真高興,連雲舒這番酸味的話都沒放在心上,依然熱切地看著台子上。


    風吟是第二個到達終點線的人,堂堂常勝大將軍居然敗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夥子,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他也是服氣的,並沒有說什麽,隻是在看雲舒時多了幾分愧疚。


    雲舒可不是那等小氣巴拉的女人,像這種比賽得到的獎品有最好,沒有也無妨,反正都是意外之財,她從不放在心上。隻是個金手柄罷了,若是能得到當然最好了,即便得不到,以她超凡的經商頭腦,還怕掙不到一根金手柄嗎?


    朝風吟燦然一笑,雲舒跟他比了個“你最棒”的手勢,末了還比了個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大聲道:“愛你哦!”


    風吟心跳猛然加速,目光殷切。


    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表白,真可謂是大膽至極了,不過卻也是性情至極。


    白衣公子和白衣女子看兩人的目光也複雜了幾分。


    掌櫃的在此時提醒道:“拿到了燈謎可不代表就一定能勝出,還得把答案猜對了才行。公子,請打開燈謎說出謎底吧!”


    白衣公子將燈謎挑開,眾人也都看到了那紅紙上邊的謎麵,不禁跟著念了起來:“一字十筆歪。”


    這是個字謎,而且是個十分簡單的字謎。


    在場不少人都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字謎的答案,雲舒歎了口氣,壞了,紅燈籠是真的沒戲了。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身邊的白衣女子又開始緊緊地絞著自己的手指頭了,好像十分緊張似的。


    再看台上,那白衣公子目光灼灼地看著手中的燈謎,一張臉憋得通紅,唇瓣更是抿得越來越緊,等了半晌愣是沒吐出一個字。


    台下開始有人催促了,甚至有心急的人都把那個字喊了出來,可著白衣公子就是沒開口。


    掌櫃的擺擺手,讓台下的人稍安勿躁,還告訴大家不要說出答案提醒別人。


    他走到白衣公子身邊,提醒道:“公子,請說出你的答案,若是再耽擱,恐怕就得把這個答題的機會讓給第二名了。”


    所以說,有機會拿到紅燈籠了?!


    雲舒精神一震,風吟黑曜石般的眸子裏也開始閃光了。


    白衣公子臉頰越來越紅,最後又越來越白,他的唇瓣微微動了動,好似要將那個字吐出來了。


    可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台下的人等得不耐煩了,台子上的人也不耐煩了,掌櫃的沒法,再次問了白衣公子一次,可他依然像被定住了一般,愣是沒能講那個字說出口。


    “十分遺憾,公子沒能說出答案,隻好請第二名的公子作答了。”掌櫃的看向風吟。


    風吟笑吟吟地看著台下,道:“這個字很簡單,大家平日說不了十次八次,也得有個三五次了。今日父親不在麵前,在下便冒失一次,答案便是爹字。”


    不錯,一字十筆歪正是“爹”字,因為這個字總共十筆,卻沒有一筆是正著的,這麽簡單的燈謎,也是眾人始料未及的。


    紅燈籠最終還是落到了雲舒的手裏。


    當拿到紅燈籠的時候,雲舒能感覺到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這種萬人矚目的感覺,比她今晚在宮殿裏被人關注的時候還要得意和高興。


    醉仙樓的掌櫃也是個有眼力勁兒的,風吟在他這裏吃過不少次飯了,他自然知道兩人的身份。當即便邀請兩人去醉仙樓吃飯熱鬧一番,還打出了八折的優惠。


    不過風吟之前已經答應了禦林軍統領明日中午來此吃飯,再加上雲舒今晚在宮宴上吃了一些,剛才逛街的時候又吃了些稀罕的零食,肚子早就沒地方再放下烤鵝了,所以便推到了明日中午再來。


    掌櫃的一口答允,恭恭敬敬地將兩人送走了。


    “這掌櫃的倒是個會做生意的,今晚上咱倆肯定吃得少,若是明日中午來,又是三個人,又是空著肚子,鐵定能讓他們醉仙樓大賺一筆,這金手柄能掙回來多少算多少唄!”


    雲舒摩挲著那光滑的金手柄,別提多高興了。


    “醉仙樓開了近百年依然屹立不倒,自然是有些道理的。”風吟笑道:“不過隻要你喜歡這個紅燈籠就好。”


    雲舒也認真地點頭:“嗯,我喜歡這個紅燈籠,所以那個小豬的燈籠你便自己收著吧,我是不會跟你搶了,你放一百個心就好了!”


    咳咳。


    風吟嘴角抽了抽,這丫頭還真是記仇,又在拐彎抹角地說他是小豬了。


    拎著紅燈籠在街上走著,雲舒走不了兩步便要低下頭來看兩眼那金燦燦的金手柄,真是越看越喜歡:“咱們就這麽走,是不是有些太招搖了?要不還是用帕子把手柄給包起來吧!咦,這手柄上的玉佩也挺好看的,做工蠻精致的呢!”


    金手柄上還纏了枚玉佩,雲舒對玉佩不甚了解,不過風吟卻是明白的,隻是看了一眼便道:“做工不錯,隻是玉質差了些。”


    所以,這玉佩不怎麽值錢了。


    剛用帕子將手柄包了起來,雲舒一抬眼便在前方見到了兩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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