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整治了她那還有我什麽事?你得給我留著謝慧婷,我要讓她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上次在京城的時候算是她和風吟一起整治的謝慧婷,隻不過當時是給她一個教訓,沒想到這姑娘這麽不知悔改,非要一條路走到黑,那就不要怪她不擇手段了。


    見風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自己,雲舒忍不住道:“怎麽?你是覺得我心狠手辣嗎?”


    風吟立即搖頭:“怎麽會?我隻是覺得娘子你果敢勇毅,若是旁人遇到了這樣的事,或許早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他說的也有道理,畢竟女子的聲譽是很重要的。


    雲舒道:“不是我不注重名譽,隻是在我看來,日久見人心,現下看來我將來定是要去京城的,跟那些人的相處也不會是一天兩天,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大家肯定也能看的出來。與其咱們說一百句我的好,不如讓大家看一眼,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風吟點頭表示讚同。


    雲舒又道:“不過這也不代表我就可以放過對我暗中詆毀的人,我已經給過謝慧婷機會,她不知道珍惜這又怪得了誰?總不能別人罵我我還腆著臉皮過去賣笑?別人打了我的左臉,我再把右臉伸出去等著人家打?那不是我。”


    “也不是我。”


    風吟俏皮地接了一句,逗得雲舒咯咯笑了起來,又道:“隻要你不覺得我是個黑心腸的女子就好,我的確有些睚眥必報,不過……”


    “傻瓜,這不叫睚眥必報,你這樣做都是對的。就像我在戰場上一般,旁人都舉著刀子來砍我了,難不成我還不能反擊?那些女人罵你詆毀你的名譽,就跟男人上戰場搏命一樣,絕對不能姑息。不過,你真的不需要我插手嗎?”


    “不用。”雲舒知道風吟的好意,不過對付渣女這種事還是自己親手去做更能解氣。


    既然已經決定正月十五趕到京城參加宮宴,那他們現在就得開始準備了。金泰樓有莫含蕊看著完全不用擔心,小龍蝦店那邊也已經說妥當了,果然如雲舒所料,那主家看到兩個月的租金立即就妥協了,十分痛快地將租期又延長了一個月。


    魚丸作坊和粉絲這邊也有潘嫂子和餘阿香守著,都是不用擔心的。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珍珠養殖廠這邊了,以前隻有雲盛和老五守著,現在雲盛要去京城,老五一個人頓時就有些心驚膽戰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把珍珠給養死了。


    不過經過兩天的深思熟慮,老五第三天早上就搬著鋪蓋卷兒和媳婦兒大花到了魚丸作坊,兩口子決定在雲盛去京城的這幾天裏就住在魚丸作坊了,一來可以幫忙看家,二來距離珍珠養殖廠比較近,萬一有點兒什麽事也能及時發現早些處理。


    老五現在真的是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幹什麽也帶勁兒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偷奸耍滑了。雲舒對他很是滿意,將珍珠養殖廠和魚丸作坊交給他們她自然是放心的。


    至於餘阿香估計也快要辦喜事了,最近經常看到洪郎中出入魚丸作坊,以前兩人還有些拘著,見麵的時候也是背著旁人的。現在好了,直接捅開了這層窗戶紙,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大家麵前。


    洪郎中的媳婦兒是懷著身孕的時候去世的,所以他對孩子很是喜歡疼愛,對餘阿香的兩個兒女更是當成了親生孩子一樣對待。


    對孩子好,對自己也好,餘阿香這輩子也就沒有什麽可求的了,隻盼著什麽時候能跟他成親,有個自己的小家,然後給他生上七八個孩子,一大家子歡歡樂樂地過日子才好。


    經過三天的準備,正月初十這天早上,五六輛馬車從雲水村出發,浩浩蕩蕩地朝著京城行進。


    正月十三傍晚時分,雲舒等人終於趕到京城,一路來到了瑞王府門前。


    一同回京參加宮宴的敖子安和秦雨露在進城之後便與他們各自分開回去了,隻有風吟非要賴著不肯走,還在快到城門口的時候突然棄馬坐進了雲舒的馬車裏。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若是傳出去了,隻怕京城裏那些眼紅的貴女們又要開始搬弄是非嚼舌根子了。


    “你突然進來,是不是有事?”


    風吟嘴角抽了抽,早已醞釀好的各種歪心思和低俗情話都說不出口了:“你能不能別這麽一本正經?難道我進到你的馬車裏來就是為了跟你說正事的?就不能單純地是來看看你,想要跟你親近親近嗎?”


    咳咳。


    雲舒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笑道:“你覺得你像這種人嗎?這好幾天的趕路,一路上你都中規中矩的,突然到城門口了你進來跟我親近,就算是我信,我爹娘他們也不會信的。”


    風吟這人的脾氣秉性如何,雲盛和羅清漪早就看透了,所以此時見他們兩人同處一輛馬車之內,也什麽都沒說,隻當是沒看到罷了。


    風吟無奈,隻好承認自己就是有事要說才進來的:“這事呢,其實也不一定非要現在說,隻是我現在的確是需要掩飾一下身份罷了。”


    他越是這麽說,雲舒就越是好奇了。


    敲了敲她的額頭,風吟終於說起了正事:“這麽多年,瑞王一直沒有找到自己的兒子,再加上陛下對瑞王最是敬重,朝中幾位意圖爭奪皇位的皇子便將主意打到了瑞王的頭上。他們四處派人尋找瑞王失蹤的世子,就是想著以此挾恩瑞王。”


    “我明白了,陛下定然會顧著爺爺的麵子高看這位皇子一眼。那他們怎麽沒找到呢?這麽多年了,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在找人啊?”


    這是讓雲舒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雲盛失蹤三十六年之久,怎麽這麽多年就沒有聽說過呢?若說一開始尋找的方向不對,那最近幾年加上幾位皇子的力量,難道不應該早早地便尋到雲水村了嗎?


    風吟笑道:“你啊,還是不了解你這位親祖父的能耐。他當年能在眾位兄弟之中殺出重圍力保自己的侄兒登上皇位,這需要的得是何等的勇氣和智謀,對付幾個小兔崽子,難道還能難住了他?”


    小兔崽子,敢稱呼幾位皇子為小兔崽子的,除了皇宮裏那位和她的親爺爺之外,恐怕也就隻有風吟一人了吧?


    哦不對,或許還能加上她未來的婆婆。


    “所以說,那幾位皇子派出來的人其實暗地裏都被爺爺給處理了?”


    風吟搖頭:“這你就又不明白了吧,人家送了這麽多幫手過來若是處理了豈不是吃虧?直接留用了多好,等他們尋到了蛛絲馬跡再一鍋端,這才是你爺爺能幹得出來的事嘛!”


    風吟對老王爺簡直就是一臉崇拜,雲舒卻聽得提心吊膽,這話雖然說著輕鬆,其實內裏是有好多腥風血雨的,一個弄不好或許連瑞王自己都得搭進去。


    “我爺爺他,是不想讓陛下為了自己的家事而掣肘於朝堂之事吧?畢竟立嗣一事最是馬虎不得啊!”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瑞王的確是這樣思量的。


    風吟歎道:“皇宮之中,竟還有瑞王爺這樣的人,真是難得啊!”


    也難怪陛下對瑞王會如此敬重,也難怪那些宗族們都想著將自己的子孫過繼到他的名下,隻要成了他的兒子,將來不管能不能找到真正的世子,瑞王爺都不會虧待了這個名義上的兒子。


    這麽算來,不管將來能不能承襲王爺的爵位,這都是一樁不賠本的買賣啊!


    “所以,這跟你到我馬車裏來有什麽關係?”雲舒斜著眼睛嗔了他一眼,冷不丁冒出來這麽一句,差點兒把風吟給嗆得說不出話來了。


    “咳咳,這個,這個嘛,你別急啊,我這不是還沒說完了嗎?”風吟趕緊拽了拽雲舒的衣袖,笑道:“年前啞巴小李突然回京,就已經有人察覺到了不對勁,紛紛派出人來打聽詢問。隻是不知當時是瑞王故意為之,還是太高興以至於走漏了風聲,那些皇子們便知道世子已經有了下落。於是他們便想著早日下手將世子帶回來,不管是挾恩以報,還是以此作為要挾,隻要能早日將世子抓到手裏,便能將皇位抓到了手裏。”


    雲舒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從沒想過背後還有這麽多事情。


    突然,她想到了什麽,抓住了風吟的手,連聲問道:“那敖子安呢?當日他剛到我家就見到了爺爺的馬車,他,他……”


    不對,他若是將所有的事告訴了三皇子,那他們一家也不會這麽順利地來到京城了。


    風吟點頭:“不錯,子安的確與三皇子一條路,不過他們畢竟不是一條心,像這種事他是做不出來的。”


    就是說他並沒有將此事告知給三皇子。


    雲舒唇角勾了勾,心裏也熨帖了許多:“算他還有良心,若是真的將我們一家人都給賣了,我將來定然不會饒過他!”


    所以進城之後,一行馬車上的人全都沒有打開簾子瞧上一眼。


    雲舒和風吟兩人說著說著話,馬車已經到了瑞王府門口,雲舒悄悄地掀開簾子一角瞧了一眼,居然看到門口一排溜兒地站滿了迎接的下人們,當頭的好像還有個管家模樣老人。


    雲舒驚訝地快要蹦起來了:“不是說一定要謹慎小心嗎?怎麽到了門口了爺爺就又糊塗了?萬一被那些心存叵測的人給發現了咱們,豈不是要招來禍事?”


    風吟好笑地趕緊拉住了她,以防她真的蹦起來磕到了自己的腦袋,笑道:“你別擔心了,你祖父自有自己的心思。”


    話音剛落,便聽得外邊有人高喊“恭迎王爺回府,恭迎世子爺世子妃回府!”


    雲盛的身份還沒有公開,世子爺世子妃什麽的更是沒影兒的事,但現在下人們就開始喊了起來,還有誰不知道這馬車裏坐著的就是瑞王尋回來的親兒子啊!


    雲舒等了等,卻也隻聽到老王爺回應的聲音,根本沒有雲盛和羅清漪的聲音。


    正納悶著,隻覺得馬車突然咯噔一下,自己一個沒穩住,一下子就撲到了風吟的懷裏。


    胸口似乎撞到了什麽東西,有些疼,再抬頭的時候風吟的臉頰紅得像個大燈籠。


    雲舒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不是撞到了什麽東西,而是風吟攙扶她時正巧用手按到了那個地方。


    真是羞死人了!


    雲舒趕緊坐回去,風吟也趕緊坐端正,隻是一雙手悄悄地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唇角不自覺地便揚了起來。


    馬車又是咯噔兩下,雲舒緊緊地抓住車內把手穩住了自己的身子,她這才有心思去留意原來是他們的馬車直接行進了王府內院,根本就沒給外人看他們一眼的機會。


    “到家啦!快下來吧!走了這麽一路都累壞了吧?老李,趕緊讓人去準備晚飯,還有房間,收拾出來沒有?被褥一應用品全都換成新的,萬萬不能馬虎!”


    老王爺笑著,人還沒從馬車上下來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吩咐著下人們去幹活做事了。


    老李正是啞巴小李的父親,也是瑞王府的管家。


    “王爺,您就放心吧,飯菜房間全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世子爺世子妃住進去了。哎呦,快讓老奴瞧瞧,咱們世子爺終於回家了,終於回家了!”


    老李說著說著便老淚縱橫了,想他這本輩子都是在尋找雲盛的路上,現在終於不負所望,他的兒子將人給找了回來,他也算了了心裏這樁子事了。


    雲盛羅清漪已經在來京的路上知曉了這位老李管家的事,對他很是尊敬,當即便將跪下請罪的老李給扶了起來。


    羅清漪柔聲道:“老李管家,我們能跟父親團聚雖說有一部分是老天爺開眼,但絕大部分原因都是你們父子的努力和付出,哪裏是您向我們請罪?應該是我們一家向您和您的兒子謝恩才對啊!”


    這話說得不錯,若不是有老李半輩子的付出,小李被水匪捉到海島上又對雲盛一見如故,想必也不會有今日的團聚了。


    ------題外話------


    今天的我比昨天精神多啦,啦啦啦~期末考試,明天最後一科,看完卷子後天放假了,寒假開始,好開心^_^不過,看孩子大任開啟,我發現,一邊看孩子一邊碼字,要比一邊上班一邊碼字累的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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